夜惊心————旭日(chaoyan)[修改版]
旭日(chaoyan)[修改版]  发于:2009年07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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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心,惊心,不要嘛,我呢?”叶欢可怜巴巴地在身后喊叫着。
“你啊,看着我们恩爱就好。”夜惊心坏心眼地回答一句。
“不要,不要……呜……”受不了叶欢的大嗓门,夜惊心从旁边的衣物上扯下一声碎布料就往叶欢嘴里塞去。
“这下就耳根清净了。”夜惊心恶意地笑着。
回头继续攻击欧阳一新。一口吻了上去,把舌头伸入他的嘴里,一阵搅动,却被他反客为主地伸入他的嘴里,一阵头昏目眩顿时袭来。啊,不行,今天是他要吃他,这么一来,不就走调了?!努力分开胶着的唇,“今天是我在上面的第一次耶,不如我先让你舒服舒服好了。”在欧阳一新耳边说出暧昧的话,舌头径直沿着他的曲线一路下落,引起他的一阵轻颤,不由自主地曲起身体,像是在邀请一般。夜惊心抬起头来,望了望叶欢,不觉好笑,那人的脸已经成了关公了,两眼却还不由自主地盯着他们看。换了个方位,他跪在了欧阳一新的身侧,小嘴一下子叼起那分身,再恶意地望向叶欢示威。叶欢此刻却更是两眼发直不已。

那温暖的口腔,那不断的吸吮,只几下功夫,就让欧阳一新又泄了一次身,神智稍稍回复过来,“惊心,对不起……”
知他是说的欺骗自己的那件事,夜惊心不觉一愣,顿时水气疯狂地涌了上来,这个傻瓜,在这种时候都在想这件事。抱住了欧阳的身体,任由泪水横行。身下的身体,却在此时体温骤然上升,知道是炽情丹的功效又回来了,拭去眼泪,轻轻在欧阳一新的脸上一吻,心里有了决定。扶起那漂亮的分身,跨坐在那思念不已的身体上,也不去压抑自己,那如歌唱般的呻吟之声开始在这庙中回荡起来。不断地需索,不断地泄身,直到两个人都疲累不堪了,夜惊心才解开了欧阳一新的穴道。本来是打算“强暴”他,一报还一报的,却在最后关头改变主意,夜惊心都不知道是该赞赏自己,还是该唾弃自己。

欧阳一新才被解开穴道,就轻轻地吻了夜惊心的脸颊一下,然后拖着疲累的身子,走到叶欢身边,将叶欢的禁制解开。被解开禁制的叶欢,一下子就趴倒在了地上,吓得欧阳一新一把将他扶了起来,“怎么了?”

“没事,忍得受不了了而已。”那憋得通红的脸,在解开下身的束缚,泄出来之后,才稍微缓和。他可是非常“好命”地忍了一夜呢!
哀怨地望向夜惊心,他只是一片好心而已,却被如此对待,叫他怎么想得通嘛!
夜惊心装做看不到的样子,望向其他地方。
看到这二人这副样子,欧阳一新不觉莞尔。
走过去,夜惊心用右手搭上欧阳一新的手腕,果真是非常严重的伤呢,连经脉都被损害到了。眉头大皱,“怎么会这样?”
不等欧阳一新回答,叶欢就抢着问道:“他用了不该用的方法来提高内力,而且不止一次。”
夜惊心一脸雾水的看着叶欢。
“记得吗?那焚天丹你是如何用的?”
夜惊心点了点头。
“那功法是叶氏一族用来提高内力所用的,但是由于身体无法承受突如其来的变化,过于强大的力量只会伤及经脉,叶氏先祖用了很多方法,都不能弥补这一功法的缺陷。直至我父亲那一辈,才总算想出了解决的方法,那就是炼制焚天丹……”

“说重点好不好啊,我对历史没有兴趣!”看到欧阳一新的伤都已经这么严重了,他居然还在那里罗里八嗦的,大有想讲到第二天的趋势。
“重点就是,欧阳的伤必须用焚天丹再辅以叶门内劲进行催化,方可治疗。”
“丹呢?”
“啊,我带着的呢。”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瓷瓶,将焚天丹自内倒出。
“哼,你倒是准备得好,一说马上就拿出来了。”夜惊心仍有些气叶欢的自作主张。
“哈哈哈。”叶欢只得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给我啊。”一把夺过焚天丹,将欧阳一新按坐在地上,给他服下丹药之后,就开始运功。
时间在悄无声息中渡过,当天色又黑下来之时,庙里的人才功德圆满。无力地靠坐在一边,看着欧阳一新的脸色已变回健康的红润色泽,大唉自己的心软。
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叶欢和欧阳一新同时按住左右肩头,“不要乱动,你才渡过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叶欢说道,欧阳一新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放开啦,我又不是女人,怎么会那么虚弱。”挣脱那两只手,又想站起来,却是摇摇欲坠的样子。
“别这样,你现在身体正虚呢。”欧阳一新担心地说道。
“胡说八道,本大爷身体好得很。”他可不想跟他们一起走,心软归心软,但就这么就饶了他们?不可能,那不就不符合他的本性了吗!
叶欢也来气了,一指点向夜惊心的穴道,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容不得你说不。”
少于看到叶欢生气的样子,夜惊心一震,竟是说不出话来。
“先回分苑去吧!”欧阳一新提议道。
“不要,我要回安王府!”夜惊心固执地说道。
“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我们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呢!”欧阳一新又道。
夜惊心望向叶欢,“祸是你闯出来的,你得负责把我送回去。”
“我要是不送呢?”叶欢眯起了双眼。
“那我就咬舌自尽!”夜惊心也眯起了双眼,不服输的说道。
锵的一声,二人循声望去,竟是欧阳一新从叶欢的腰间抽出藏在腰带里的凝血软剑举向自己的颈侧。
“你要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
两人同时问道,话里全是慌乱的语气。
“没什么,只是昨晚惊心保全了我的气节,没有让我受辱,又帮我治好了内伤。而今却要因为这件事而自绝,既是如此,我断无苟活之理,自当陪你同赴黄泉。”
“没有没有,我没有要自绝,只是开开玩笑而已。我是看气氛不是很活跃嘛,所以忍不住故意逗你们玩呢。”夜惊心慌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落着。
“真的?”
“真的。”死命地点头,生怕眼前的人不相信,却没有发现欧阳一新眼里的一丝笑意。
就这样,夜惊心被骗到了鬼王府在洛阳的分苑。在去之时,心里还犹自感怀,天啊,欧阳一新竟是如此个性刚烈的人,看来以后得小心一点了,千万别惹得他自杀才好。

只有熟悉欧阳一新的叶欢,心里是乐翻了,这家伙总算遇到制得住他的人了。


第07章


夜惊心并不是一个老实的人,在鬼王府分苑规规矩矩休息了三天之后,他就开始动起想跑人的歪脑筋来。但很可惜的是,叶欢太了解他了,一直把他守着,就算他在睡觉,也守在床沿,美其名曰“照顾”,他才不信,他可是壮实得像头牛,会需要他来照顾?

欧阳一新自那天之后,似乎故意给他们两独处的机会,出现的时间并不多。但他一定没有想到,他这样做会给夜惊天更多逃跑的机会。
“喂粥给我喝嘛,以前我生病的时候,你都会抱着我喂我吃粥耶,现在我这么虚弱,你都不管我吗?”夜惊心眨着他那漂亮的桃花瞳,装做一副委屈的样子。
有这么好的可以接近夜惊心的机会,叶欢当然不会放过,天啊,还可以抱着他耶~!心情不禁飞扬起来。吩咐欧阳的人弄来一碗八宝粥,叶欢就坐在床头的沿边,一把搂过夜惊心,开始用以前的老法子喂他吃粥。不过,以前用凭空拿物的法子是因为两手不得空,而现在却是为了可以两手同时吃豆腐。一边小心翼翼地吹冷勺里的粥,一边两手很勤快地在夜惊心身体上劳动着。

很快的夜惊心似乎也被他挑逗得情动了,身体不断地扭动着。看着眼前的这副美景,叶欢自然不会放过,将碗放到一边,一把勾过惊心的下巴,就印上一个深吻。两个人正吻得如火如荼时,叶欢却身体一僵,倒了下去。

夜惊心很无辜地看着叶欢,他不是故意的,只是这几天他一直想跑,而叶欢就一直守在身边,害他不能得逞,现在只好趁他分心,点了他的睡穴。
“好好睡一会儿,这些天,你一定很累了。”轻轻抚摸了一下叶欢额前柔软的发丝,印上一吻,却在印上去时,不由自主地加深了这个吻。这是他思念已久的吻啊!
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却在正准备要施展轻身功夫时,发现欧阳一新正好整以暇地双手环抱,用似笑非笑的表情注视着他。
摊了摊双手,“要抓我回房?”
欧阳一新笑了笑,摇了摇头:“我不抓你,就算抓了你,你也还是会想方设法地逃跑,何必呢。”
“那就是放我走喽?”夜惊心迟疑着。
“也不是放你。”
“不懂。”
“倦极的鸟儿,总会回巢的。”
低头仔细品味他话里的意思,复又抬头,走上前去,环住欧阳一新的颈项,“我想吻你。”也不待他回答,就自吻了上去,也不知多久之后才可以再这么吻他了,想到这里,夜惊心不断地加深这个吻,让对方的舌头也跟着他起舞。直到两个人都快要窒息了,胶着的唇才又分开,两个人脸上都是红霞满布。用舌头轻轻地舔了舔欧阳一新的唇,佻皮地眨了眨眼睛,“真香。”

转过身,恋恋不舍地一步一回首地望着欧阳一新,没有关系的,以后想他们了,随时都可以回来的。
“夜惊心!!”房间里来传来叶欢愤怒的吼叫声。
不好,忘了那怪物的功夫很好了,这么快就醒了!做了个鬼脸,一步冲向房顶,不敢再稍做停留,奋力向前冲去。
冲了老半天,见后面没人追来,才放下心来。安王府是不能再回去的了,燕归来那小子要是看到他,岂不是立马就会去找安王告密吗,说不定,还会自己添加许多“精彩细节”。这下子,得到哪里去呢?不由停下脚步,干干脆脆地坐在不知是哪一户的屋顶上小憩。

“大胆小贼,居然敢到真理教的教坛来撒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绍清?!”夜惊心惊了一下。
“少教主,原来是少教主!!”那愤怒的声音瞬时变为惊喜交加。
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没能让夜惊心反应得过来,他可还没准备好把真理教给挑了呢!这样一来,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暗道糟糕。
“少教主这些日子到底到哪里去了?属下好是担心呢。”不待他反应过来,绍清已经跳将上来,躬身行了一礼,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啊……我……我差一点被叶欢给杀了。”看样子,绍清似乎不明真相。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嫁祸给叶欢,反正那家伙是打不死的蟑螂。
“哎呀,那可真是危险,那少教主是如何逃过的呢?”绍清一脸都是真切的关怀。
可这会儿夜惊心并不希望他太过关怀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况,一直以为以真理教的势力,一定早就探听到真相了。难不成,是欧阳给外界布了一个疑阵?“所幸我早就看出一丝端倪,赶在他要下手之前就用十香软筋散给他散了功,没有解药他自然就无法对我加害了。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在我正准备下手的时候,他的同伙却跑来救他来了,我见势不对,只得瞅准了一个机会跑掉。”
“也不算可惜,只要少教主回来了就是好事一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说得也是。对了,我爹呢?教里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先打探一下,看到底是不是那老儿故弄玄虚。
“……”回答他的却是一阵沉默。
“我爹怎么了?”
“教主他老人家……他老人家……驾鹤西归了。”绍清不无悲意地说道。
死了?死了?死了?这两个字不断在夜惊心的脑海里回荡,他居然死了?那老家伙居然死了?他居然在自己还没有把他加诸于自己身上的痛苦还给他之前就死了?一时之间,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袭来,让他胸口难过不已。

“他什么时候死的?”奇怪,为什么他还可以做到如此心平气和,他扪心自问着。
“教主是上月初九去世的。”
“我记得我爹身体一向很健朗,怎么会突然过世。”不会的,他不相信,那老不死的可能会就这样就死掉?
“属下也觉得很奇怪,但冷护法查看过教主的法身,并无任何外伤或中毒的迹象。”
“你的意思是,我爹他是突然暴毙的?”
“正是。”
“我大哥他回来过吗?”
“大少爷初十就快马加鞭赶回来了,等教主法身入了灵堂之后,又守了七日孝,就回去了。”
“为什么只守了七天?不是应该守七七四十九天吗?”
“大少爷毕竟是司徒家的嫡长孙,司徒家那么大的一个摊子还需要大少爷去管呢。走的时候,大少爷也很不情愿,若不是司徒家已经派人来三催四请的,也不会回去。”

一道微弱的闪念划过心头,但他没有来得及捕捉得住,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呢?那死老头带他娘私奔之时,已被司徒家除名,与那方的感情淡薄是很自然的事。但司徒旭呢?老头虽是他的亲爹,但为了能和自己的娘私奔,将司徒旭弃之不顾,淡然离去,他一点都不怨恨?不,不可能的。那个家伙是不可能会对别人放上感情的,如果有,那一定都是负面的感情!虽明知不对劲,但一时之间倒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夜惊心等报仇的机会已经很久了,加上现下是技高人胆大,也不管到底如何,索性跟了绍清进去。

内堂里虽是白昼,白烛依旧高照不已,四面触目的全是一片白,当中端放着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红漆镶金,倒也不失了棺内人的显赫身份。灵堂之上,连个守孝的人都没有,凄凄凉凉,冷冷清清。有人在旁,他倒也不敢犯众怒,猛地跪下,两眼垂眼,“爹,孩儿不孝,没赶回来见爹最后一面。”看得旁人也觉伤心不已。绍清看到夜惊心这样,也觉不好意思打扰,自行退下。看到四下无人,夜惊心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对着棺材说道:“老头子,你倒还真好,自己一个人丢下所有的事就走了。我呢?你对得起我吗?连补偿都没有?连对不起也没有说一句?本想亲手结果你,现在看来却报不了这个仇了。”边说边走近棺材,却猛然出手,右掌印实了棺木。因为用的是阴柔的内劲,棺材外面连一丝走形都没有。用力拔起钉住棺材的板钉,打开棺盖,里面的人确是那死老头子,因为他刚才的那一掌,天灵盖变得有些畸形了。但由于已死数日,血液已然凝结,故而并无一丝血丝渗出。

刚刚夜惊心故意说那些话,是因为害怕棺中人是装死引他上钩的,故尔想分散那人的戒心,再拍实一掌。那阴柔之劲足够将一个人的内脏完全震碎,而从外观上却丝毫看不出来。但现在看到尸身的情况,分明就是已经死去很久了,那尸身裸露在外的地方,全是绿色的尸斑,有些地方已经开始腐化,看上去恶心不已,再加上尸水的味道,让人有想呕吐的欲望。放下心来,盖上棺盖,再照原样钉好棺钉。本来在想有可能会是老头装死,再与司徒旭联合起来欲请他入瓮,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接下来怎么做呢?顺利接收真理教吗?凭他现下的武功,想要成功接收是易如反掌的一件事。
“绍清!”走出内堂,对外喊道。
“属下在。”绍清很快地就从另外一间房内走了出来。
“这段时间是谁在主持教内事务?”
“属下不才,正是属下与冷护法。”
“是你们两人共同主持的?”
“那么,我且问你,老教主去世,按教律是否该选任新教主?”确定死老头确实已死,让夜惊心放下了一颗心,开始在“继任”这个问题上打转。既然已经死了,就算把老头的尸体拉出来鞭尸又有何用呢。但说实在的,他很不甘心啊。不过,老头只是令他痛苦的第二顺位而已,排名第一的,可是那个叫司徒旭的家伙。

“国不可一日无君,按教律,老教主身亡,必须马上立新教主。但是教主仙去之时,少教主未得赶回,属下只得遵从教主遗命,与冷护法共同暂时主持教内事务。现在少教主回来了,这教主之位,勿庸置议,自然是少教主的。属下马上就与冷护法商议就任之事。”说完躬身一礼,就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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