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金龟婿+番外————香品紫狐
香品紫狐  发于:2009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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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果真一开口就是挖苦:
      “明天就是交租期限,你前几次都是拖拖拉拉的,这回都准备好没有?”
      “我……”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的李唯却插嘴了:
      “太太,请问房租是多少?”
      大概是光线太暗了,这一贯先敬罗衣后敬人的房东居然看不出李唯一身的光鲜,依旧语气恶劣地讽道:
      “八百五十块啊!你要帮他给是不是?”
      李唯很爽快地从皮夹里拿出一叠百元大抄,在我瞠目结舌的表情下交给她。房东太太接过去,边数边瞄他。
      “九百块,我去拿五十元……”她准备走开,想也知道李唯不希罕她那点“零钱”,他说了声“不必了”,拉了我就走。可怜我还在为那多余的五十元惋惜——干嘛便宜这个尖酸刻薄的婆娘?
      可笑是吗?上万元的衣服我不希罕,却为这五十元不值。
      进入了我简陋的小套房里,李唯看见我家徒四壁的“惨况”,一张嘴就咒骂:
      “那欧巴桑把自己这破房子当什么了?”
      “没什么,她收回自己应得的钱而已。”我不置可否地给他倒水。
      “文彬……你不是说你不缺钱吗?”
      他的询问让我全身一震,我都差点忘记自己白天时的话了,这下好了,谎言不攻自破。我把水杯往他前面的小桌子一搁,表面平静地自圆其说:
      “我不缺啊,我正打算明天就交租……”
      “原来是这样。”他点头,不知道他是真的被我唬过去了,还是好心地不拆穿我。他的眼神募地温柔起来,拉着我的手,柔声道:
      “文彬,你搬来跟我住吧。”
      “……”我愕然地看他。
      “这里条件不好,你明天就把行礼整理一下,我来接你。”他自顾自道。
      虽然我已经甘愿做他的玩物,但不代表我以后都要跟他朝夕相对。我宁愿把陪伴他当作是打工,我还是希望能保持自己的私人空间的。
      “我不……”他向**近的动作把我剩下的话截了回去,我被他深情的注视迷惑了,半启的唇竟丧失语言能力。
      “文彬……让我照顾你不好吗?”我再一次确定,他的嗓音具有催眠作用。每当他靠着我说话,我的心神就会迷乱起来。
      他的唇距离我只有几厘米,一个大动作的呼吸就会碰上。气氛有点暧昧,就连房间里的小灯泡散发出的光芒也变得不寻常起来。
      “我……”我的声音一窒,双唇被他堵上。
      这是没有侵略性,只有溺爱与怜惜的一吻。
      尽管我向来对接吻这种事没什么幻想,但当他柔软且带着甘香的唇贴上来的时候,我不可否认,真他X的很美妙!
      第三章
      英国诗人雪莱说:
      如果你过分地珍爱自己的羽毛,不让它受一点损伤,那么你将失去两只翅膀,永远不能凌空飞翔。
      我并非过分珍爱自己,我只是觉得,沉沦下去的话,我所失去的不仅仅是凌空飞翔的能力。失去飞翔的能力也罢了,我只怕我的翅膀在此之前已经完全腐朽溃烂。
      如果跟李唯的关系仅是建立在金钱交易上,我的罪恶感将会来源于道德的谴责。只是,当他把我踢开的时候,我可以拿着出卖身体得来的金钱重新出发,我甚至可以厚颜地用伟人们承受过的苦难经历来安慰自己,告诉自己: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空乏其身……(这不害臊的家伙>_然而,那一晚的吻,在我内心埋下了不安的种子。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悸,那么地激烈,那么地期待。
      当期待膨胀到某个程度,我被惊醒了。我发现自己或许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后悔了,我想回头了。
      我不知道自己逃避的是什么,但此时此刻,我只想逃避。
      这里是一家意大利披萨餐馆,今天是我在这里当服务生的第二个星期。来这里的客人大都不喜欢看餐牌,点餐时需要服务生介绍,要记住餐牌上的所有菜色是很吃力的事。
      然而我做到了,我顺利地熬过了试用期的一半时间,再过两个星期我就会被正式采用。
      “文彬,六号桌指定要你点菜。”年轻的女知客过来通知。
      工作不到一个月就有客人指定了?
      其他侍者不无嫉妒地目送着我离开,我心里虽然也有同样的疑问,但表面上保持神情自若地走到那桌客人面前。
      两位男客人转过头来面对着我,当接触到那双戏谑的灰眸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我维持着专业刻板的笑容,若无其事地问:
      “请问两位想吃什么?”
      另一位明显只是陪客的中年人客气地征询男人的意见:
      “李先生,您爱吃什么?”
      对方优雅地交叠着手指,撑着下巴看我,缓缓地说:
      “鱼子披萨。”
      “对不起,这里没有这种菜。”
      “燕窝披萨。”
      “对不起,这里没有这种菜。”
      “鹅干披萨。”
      “对不起,这里没有这种菜。”
      “松露披萨。”
      我确定他是来找茬的,我不动声色地回答:
      “先生,很对不起,您点的菜我们这里都没有。”
      “是吗?”他不以为然地对我眨眼,两人作沉默对峙。
      现在的气氛一定不太好,因为那位陪客先生正尴尬地擦着额头上的汗,陪笑地说着:
      “李先生,不然我们请服务员把菜单介绍一下……?”
      “那你介绍吧。”他无所谓地耸肩,补上一句:“请把所有菜色都说一遍。”
      故意刁难我是吗?我镇定地念着:
      “本店有意大利特制披萨,海鲜披萨,鸡肉披萨,蔬菜披萨,五香披萨……”
      “你工作多久了?”他忽然打断。
      “两个星期。”我自觉没什么好隐瞒的。
      “嗯……你刚才提到的,全部拿来试试吧。”他说道,终于好心放过我。
      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我也不去考究了,既来之则安之。我记好菜单之后,礼貌地退开。刚给厨房下了单,几个好奇心旺盛的年轻侍者围了上来。
      “那个褐发的是外国人吧?长得好帅哦,我好像在哪个杂志上看过他呢……”某怀春小女生双眼发亮地说着。
      “大概吧。”我敷衍着。
      “文彬,你们聊了很久啊,你认识他吗?”
      我实在是不想制造更多的谎言负担,于是坦白:“认识。”
      “那他……啊,他走过来了!”众人激动地看着我的身后,我心里泛起不详的预感。
      “能耽搁你一点时间吗?”他魅惑的声音沿着我的脊骨爬上来,我无奈地转身面对他。
      “请问有什么事?”
      “我们进去聊。”他大手一伸,将我拉进一旁的员工休息室里。木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目光。
      多次事实证明,跟他独处一室绝对没什么好事发生。果不其然,我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一进门就被他抓住抱在怀里。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但他的热情向来不在我的掌握之中,下一刻,我的下颚被钳住,迎面而来就是一阵狂野的热吻。
      相对于上次那个让我心神荡漾的轻吻,这个吻可就激烈多了,实际上我真不愿意承认这个叫“吻”,因为他从头到尾只有在不断地咬我的嘴唇、用力吸吮我的舌头——直到我双唇麻痹呼吸困难。见鬼的是,我这个干过无数体力劳动的年轻人居然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他放开我之后,我几乎由于缺氧而晕眩。
      我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看来他正是要惩罚我。好样的,李唯你达到目的了!
      “为什么要逃走?”这是我们重逢以来,他说得最真挚的一句话。
      我还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愿回答。他不悦地勾起我的下巴,逼视着我。
      “我让你收拾行李,等我来接你,结果你是收拾行李逃走了,就连之前的工作你也辞掉了。你是要避开我吗?为什么?”
      “我不想跟你继续下去。”这是我唯一的回答。
      他怔了一下,皱眉道:
      “我们都还没正式开始呢,你就要退出了?”
      “正因为我们还没有开始,我依旧有选择退出的权利。”
      “原因。”他沉下脸去。
      “什么?”
      “你决定放弃的原因。”很显然,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是被抛开的那一个,我的消失必定是困扰到他了。我本以为自己可以一走了之,要怪就怪我低估了自己对他的影响力。
      “没什么原因,我从你身上得到的已经足够了,所以想停止。”我掩饰着内心的真正想法,如是道。
      “足够了吗?”他失笑,“你太小看我了,也太小看自己了,我告诉你……你可以得到的,远远比我之前给予你的还要多……”
      这算是利诱吗?我想着,只可惜我鼠目寸光,我想要的不多,我的欲望还没到达那个层次。
      “总之我想停止,你再怎么说也没用。”我坚持。
      “没有一个人可以比我更早地喊停!”他一改刚才的怀柔政策,口气忽然蛮横起来,“在我还没有厌烦之前,你别想就这样全身而退!”
      我悲哀地发现,自己很不幸地勾起这个男人的征服欲了。这个人习惯了控制大局,他岂能让我一个无名小卒把他的游戏破坏了?
      然而,我再无能,我也依旧可以掌控自己的心灵。
      “李唯先生,我想你搞错了。”我平静地说:“我还不够贪婪,你给我的东西已经超过了我的预期。要是你打算继续用你的金钱来束缚我……我得告诉你,没作用了。一百万跟一万,在我眼里没有区别——虽然都是大数目。你尽可以描述一百万的价值,但我需要的只有一万。”
      他稍微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边笑边道:
      “文彬……你终于恢复你的本性了。”
      “大概吧。”我跟着微笑,能畅所欲言的感觉真好。
      他笑着笑着又把我抱得更紧,他在我的耳畔低声说着:
      “你让我对你越来越着迷了……叫我放开你是不可能的……”
      唉……看来我再次用错了策略。可这个时候,我要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接着道:
      “你刚才说的不是全部……就算你不会被金钱诱惑,你也无需急着逃走……而且,我已经知道你逃避的原因了……”
      我心里有点惊慌,但我确定他不会读心术,再说了,真正的原因我也说不准,更何况是他?于是我不服气地反问:
      “是吗?那你说一说是什么原因?”
      “很简单……”他在我耳朵里吹气,在我全身发痒的同时说出答案:“因为……你害怕自己会爱上我了……”
      我脑袋里轰地一声,一片空白。他趁着我呆滞的当口吻住我,并一手解开我的纽扣。
      这又是什么策略?!我吓回了神,然而我的挣扎更加点燃了他的欲火,他把我压倒在破旧的组合沙发上,另一手已经熟练地扯掉我的皮带。
      天啊!他不是要在这个地方强暴我吧?!
      隔着一扇门的外面还站满了人,我就是叫也不妥不叫更不妥!
      “你别乱来……!”我手忙脚乱地制止他,低骂着:“你想让别人看笑话吗?!”
      “让他们看又何妨?”他低头咬住我的乳尖,引得我一阵酥麻,“你不知道吗?正是在这种随时会被偷窥的地方做爱才更有刺激感……”
      我脸色苍白地回忆起第一次碰见他时的场面——这家伙当时正跟别人的未婚夫在竹林里交欢!这种事他驾轻就熟!
      为什么我要遇上这头禽兽?!我无语问苍天。
      “李唯!你不用对我干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对你妥协的!”我失去了方才的从容,口气开始不稳。
      “我不是要你对我妥协啊。”他恶质地对我眨眼,“现在的气氛正是干这事的好时机。”他说罢,又低下头去啃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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