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台箫音————云梦涵
云梦涵  发于:2009年0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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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很好!一般情况下……都应该是在我这样坏事做绝的武林败类,嚣张登场并大发了一番人神共愤的‘豪言壮语’之后,你这样侠骨柔肠的江湖豪杰才会以英雄之姿一剑诛逆,不是吗?看来水门主是该给在下这个面子的时候了!!!”

“哈哈哈哈~~~~~~~~”一声长笑有若黄鹂出谷又仿佛珠落玉盘,一抹如雾般飘忽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上梧桐,以根为心,按乾坤卦位依次虚拍八掌,而后广袖一挥金风乍动,只见一片紫烟急急向曹莽等人罩去,仿佛天罗地网无处可逃,将曹莽一干人等罩个正着。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给你面子来看我怎么死吗?”

“——!!!”被紫烟罩了个正着的曹莽一愣,旋即轻轻苦笑出声:“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血蛊,天下第一毒蛊,溶人肌骨,中者无医,七七四十九天魂归天外。中蛊者之血为天下第一毒引,赤津、榆橙、牛黄、铜绿、苍术、铃兰、紫河车,此七样药物平日而言无毒无害,然若佐以中蛊者之血则分别为痛、淫、聋、盲、疯、废、死,七种天下剧毒,就其药效如文所示,然普天之下无人可解。其中有以紫河车最为霸道,肌骨消溶魂飞魄散。

适才向曹莽等人罩去的紫烟,便是紫河车粉末。原来曹莽早早爬上树就是为了藏匿这紫河车粉末!
——其心可诛!

然而,事情并非到此结束,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曹莽在一脸凄然中陡的跃起将衣衫一扯,一股青烟顺风飘向水宴然!!!
水宴然不及防备,全身笼罩在了青烟下……

子啊子,
这一战的确是胜负未卜凶险异常,
但是,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都一定要赢——为了你!
因为你说过,如果有人帮你报了仇,你便答应那人任何一个要求;你也说过,你爱我甚至胜过爱你自己。天下人都知道,我水宴然诡邪不羁自私的厉害,所以,今天我来了——如果赢了侥幸不死,我便可借此机会将你永远拴在身边;即使不幸注定我今日驾鹤西归……感情上我也必将纠缠你一辈子!也所以,即使不能全身而退,我也要来——为了你!!!

本来我没有那么勤快的,但是靡靡之音大人的推荐中居然提到了我的《凤台》不仅让我感动莫名~~~~~~
先说点废话
首先,根据露上至水宴然10日的统计结果,我准备顺应大家的要求,不让子红杏出墙了,不过,我也不想饶了然然,嗯~~~~~~~~~~就让他嫁过去好不好?想要看然然“婚纱照”的大人一定要有耐心哦!

另外,如果没有意外,很快的《凤台》就要结束了,所以呢,我正在努力的“挖坑”,就是水漾豪情系列之二——《千金一笑》,讲的是水家爱财如命的老二水宴风和有钱的要命的金善王爷林中天的故事。脱离了《凤台》一向很灰色的基调,《千金一笑》可以说是很搞笑的类型,不过也能有深情款款的部分就是了——但恐怕也脱不了爆笑的场面。已经开始贴了哦!

因为有好多像《凤非离》、《唐突美人》、《攻与攻》那样的绝代佳文珠玉在前,写搞笑文对于我便成了一大挑战,很考验文笔。但不管能不能达到大家的要求,梦涵还是希望大家能来捧场,也希望《千金》依然能像《凤台》一样得到大家的支持。

最后,我强调一下——本人绝对不是后妈!!!也永远不会当后妈,我不支持残疾人之恋,更不会写悲剧!!!
……别嫌我烦,重要的开始了!

17
没错,那阵青烟应该正是苍术——也就是能废人全身经脉、毕生武功,另习武之人谈虎色变的“废”。就算对手再怎么穷凶极恶、让人欲除之而后快,也不会有人甘冒让自己变成废人的危险去犯此大不惟。

好一招“后发制人”!
想借此牵制自己吗?倒也是个人物!自己小看他了。脸色变也没变水宴然只是轻轻一挑眉,嘴角泄出一份讽笑道:“……你想怎么样?”脸上不动声色,心下却不禁暗自懊悔——没想到他竟这样狡诈,如今又该如何是好?“蛊人”想必德川信雄早就准备好了,只要一朝血溅当场——自己经脉尽废、武功全失自不待言,德川信雄恐怕也会落个尸骨无存。难不成他仅仅求一个同归于尽吗?不可能。更多的可能性恐怕在于用此要挟自己放过他吧?只是具体的要求——这个自私的家伙到底想要怎样?

獐头鼠目的德川信雄极为小人的一笑:“也不想怎样,本来呢,紫河车是准备给水门主的礼物,但水门主不肯给在下这个面子……就只好送苍术了,反正效果也差不多。区区在下从一开始就不打算与水门主为敌,在中原、在江南与水门主为敌就等同于把刀往自己脖子上砍。所以,今天应水门主之约前来,只是想请水门主帮个忙——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也不再胸怀什么大志了,人嘛,好死不如癞活着。只要水门主能给在下一个承诺,水门和大理段氏都不再追杀我,并肯把剩下的青竹帮交给在下营生……今天,在下就投效水门主,毕生不生二心。”

——嘿!敢情这德川信雄居然想借此要挟水门的庇护!
水门的庇护?哼!凭你也配?!水宴然轻轻一哂,却没说出口。可是面对这样棘手的情况该怎么办呢?呵呵,也不是没有办法,有一招可是百试百灵,无一例外。只是自己一直嫌那招数不入流,但现在……不管了,色诱吧!子啊子,这次为你我可牺牲大了,没关系,等我回去从你身上加倍的讨回来!


轻启朱唇慢开玉齿,芊芊玉指缓缓移上,诱惑的一撩:“你就只要求这么一点点——不可惜吗?”
瞬间电倒一片!真个是一笑嫣然,倾国倾城。
然而变故向来是发生在瞬间的,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就在德川信雄一众人发呆的瞬间,水宴然笑意一敛纵身而起,玉箫声动剑光如潮——箫中竟迸出一只长剑,光影灼灼直直罩向德川信雄!冷冽的声音仿佛寒冰乍破催人心肺——“还有个更好的方法——杀了你!”

一时之间漫天血雨!——本应该。
是的,本应该。因为正当此时,一顶极为平凡的宝蓝色轿子却仿佛鬼魅般的突然出现了。在水宴然剑光一动的同时,轿子里一条明黄色身影激射而出,一道黄凌整个卷住水宴然的左腿,向后一拉阻住其去势,借力向前一个鹞子翻身,以一把折扇四两拨千斤的堪堪破去长剑凌厉的攻势。而水宴然乍看到来人居然一愣——高手过招一丝一线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哪里愣得?一愣之下高下立辩,那黄衣人竟称此机会用黄凌将水宴然缠了个正着并一掌将之推进轿子,一声大喝:“不准出来!”

呵!普天之下居然有人这么不给水宴然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轻易将他“拿下”不说,居然还敢这样喝斥他!这人到底是谁?
但看此人在半空之中无从着力居然也能一个翻身,将扇子在德川信雄肩上一点借力上翻,两足一个螺旋一脚踹在心窝、一脚踹上右脸,打得德川信雄毫无还手之力的扑倒在地、口吐鲜血。此人却稳稳落下地来,折扇一开,潇潇洒洒、从从容容——谁能有如此高的武功?谁能有如此不凡的气势?又有谁配穿御用的明黄?

只见黄衣人从容转过身——蟠龙黄袍、九珠金冠。琼鼻若悬胆,薄唇似桃花。眉如剑斜飞入鬓,目同星精光漫闪。再看他肩宽膀咂、身长八尺,行动上有指点江山的气魄,谈笑中有包容四海的胸襟。如此人物展扇临风而笑,怎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不是段子楼又是何人?!

全场寂然,就是爬在地上的德川信雄也仿佛忘了呼吸的贪看着大理皇爷的雄姿英发!

然不过片刻,便如一锅滚了的沸水──汩汩作响。
德川信雄在恢复常态的第一秒,眼里便闪出愤恨的光芒。
而水门刚刚遭了池鱼之殃的门人们不禁全都大大松了一口气。
今天跟随水宴然而来的都是些水门的精英,自家主子的事情多少都听说过那麽一点,所以关於那苗疆大理的血蛊到底有多厉害还是清楚的很的。刚刚那德川信雄突然撒出苍术……挨著水宴然近些的也都或多或少沾上了那麽一点。照著自家主子刚刚的表现,看来是不计任何代价也要杀了那个德川信雄的样子──这个“任何代价”也许就是自己的一身武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到时……
但是如今段子楼一来,事情可就不一样了。大家心照不宣得很,那段皇爷十之八九就是主子倾心之人,如今又如此护著主子──看来应该就是主子的爱人了。主子的爱人──哪有不把主子的属下护得周全的道理?更何况,前些日子查那德川信雄的案子时,大夥就都对大理段皇爷的机智谋略佩服不已,今日再看到那神乎其技的武功……人家对德川信雄的伎俩想必比主子了解得多,也就是说,段皇爷来坐镇,他们毫发无伤的几率远比跟著那可能不顾他们死活的主子大得多!
然而被抛进轿子的水宴然一愣之後却是满目的凄清──子,你终於要背弃你的诺言了吗?!
你说过,如果有人帮你报了仇,你便答应那人任何一个要求;你也说过,你爱我甚至胜过爱你自己。天下人都知道,我水宴然诡邪不羁自私的厉害,所以,今天我来了,本想──如果赢了侥幸不死,我便可借此机会将你永远拴在身边;即使不幸注定我今日驾鹤西归……感情上我也必将纠缠你一辈子!也所以,即使明明知道也许不能全身而退,我也想尽全力赢了他──为了你!!!
然而,如今你来了!
──你为什麽来?
──为了保护了我的安全,为了手刃仇人,为了……从此不再受那诺言的限制──永永远远的离开我身边!
然而就算他再怎麽凄然心碎,也改变不了──他刚被段子楼丢进轿子里,就被久侯於此的水宴淼和莫言点了全身大穴,只有一张嘴可以动的事实。

“呵呵,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嘛~~~~~看够了吧!现在你没有任何筹码了,打算怎么办呢?”
“筹、筹码?”吐够了血的德川信雄一脸惨白的回过神来,“可不是只有水宴然一个人中了苍术,难道你想让水门上下这么多人和我同归于尽吗?”
“——水门上下?呵呵~~~~水门上下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是死是活还是魂飞魄散又与我何干?”
微微挑了挑嘴角,段子楼露出一抹讽笑——也许是和水宴然在一块的时间久了,也许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段子楼现在的神情居然与水宴然一般都是高傲而冷漠的无情,“我来中原只有一个目的,杀了你给我的皇后紫嫣报仇,不论是谁、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只要挡了我的路,我就都不会姑息的。刚刚阻止你是因为水宴然杀不得,但是这些废物也杀不得吗?”

“你!你和水宴然不是——咳、咳、咳、咳……呼~~~~~~~你、你怎么能这么冷血的不管他的手下?”德川信雄倒抽一口冷气,不禁抚胸大咳,实在不敢相信这明珠般的人物居然这般冷血无情——如若果真如此,那今天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冷血?这句评价早就不新鲜了,你看来是记性不大好,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我是怎么血洗了青竹帮的?——先是掠了陈副帮主的情人,杀了不满十五岁的孩子就为了给陈副帮主下个蛊、给青竹帮个下马威。然后是劫走左护法——阉了之后下了淫药,丢在男娼馆供人亵玩。再之后是右护法——被焚尸灭迹……我够心狠手辣了,不是吗?而且我还曾连连火烧十二家妓馆,那些忍辱偷生、倚门卖笑的孩子们何其无辜,我还不是残忍的用他们的血调制血蛊并用作武器——让他们死而不得全尸?我还不够滥杀无辜吗?”
还是儒雅如落花般温文的笑容,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寒彻心肺:“你说我今天会为了区区几条水门的人命就放过你吗?”
一股阴寒深入全场人心中——寒彻骨髓!鸦雀无声,这刹星相貌堂堂但阴狠毒辣之处怎的比水宴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哈哈哈哈~~~~~~罢了,我德川信雄生不逢时,竟碰到你这个刹星,今日和该命绝于此!不过段子楼你听着!要是我死了,你也别想安宁——水宴然身上中的不是苍术,而是我东瀛奇毒‘青之夢’就是你那宝贝皇后中的毒,三天之后水宴然必疯无疑!你杀了我啊!你要是杀了我,水家也不会放过你的

“──青梦?”宝蓝色轿子里,水宴然一脸茫然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德川信雄提出的“新名词”──“青梦”却把水宴然完全搞糊涂了。他对东瀛一无所知,这“青梦”又是什麽东西?
看著水宴淼、莫言一脸的紧张对自己东检查、西处理,水宴然不禁觉得好笑,不就是一点点苍术吗?只要不沾到“蛊人”的血……这顶轿子一看就知道是特制的,至少两层油布中间加了一层竹排,也许还有油纸,坐在这样一顶轿子里,就算“蛊人”当场血溅三尺也一滴沾不到自己身上,还有什麽可紧张的?
自己该紧张的到是和子的那个约定……最初的心痛过去了,自己开始冷静的思考──他肯来,就是还在意自己,在乎自己的安危、在乎自己的生死──也就是说,他依然爱自己。而只要还有这份爱在,自己就有的是时间软磨硬靠。终其一生,子终究还是自己的。既然如此,自己现在又何苦不顾自身安危的跑出去?命还是要留著陪伴他一生的!
但正在动手为他检查的水宴淼却不禁脸色一白──青梦?!
手不可抑制的发抖──青梦……倾梦,东瀛第一奇毒。三日内如若不解……中毒之人就将永远的沈入梦境,也就是说,在现实中必疯无疑!这青梦全东瀛只有三粒,而它的解药却只有一颗──这如何是好?!
呼吸无意识之间乱了,水宴淼全身发冷──大哥,这该如何是好?!
然而正当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水宴淼因紧张而颤抖不已的柔胰,莫言直视著水宴淼的惶恐的眼底,柔声道:“你放心,不是的!”转手再次封住了水宴然全身四十九处大穴,拱手道:“大哥莫怪,实是不得已而为之。段皇爷看来深知对方状况,对付那恶贼应该绝对不成问题,大哥却中了暗算,还是将此事交给段皇爷自行处理吧!”

而与此同时,轿子外的段子楼也一声长笑:“青梦?呵呵,我看是做梦吧!”
德川信雄不禁脸色一变,遮掩般的哼了一声却没做任何正面的回答。
倒是段子楼咄咄逼人的再次开口了:“德川信雄,你还真的是很会随机应变,刚刚的青粉如果是青梦,那股特属於曼陀罗科的甜香又是怎麽回事呢?”
看著德川信雄全身一震,一抹得意的笑容滑上段子楼的嘴角,深沈悦耳的磁性声音带著低低的讽笑轻声解惑:“让我来猜猜──曼陀罗科的花都有一种甜香,但是有毒,或者是说能作为毒药的却屈指可数,除了臭名昭著的碎心、七星、莫愁三种,还有的就是鲜为人知却被你盗取的──情花。碎心虽美却是火红;七星嘛那是因其花开七色有若镏銮而得名,一瓣七色想分得开也不容易;而至於莫愁……纯黑的花瓣也能配出如此纯粹的青色?任谁都不会相信的。所以,算来就只剩那纯白的情花了:全花粉碎後加以鸳鸯胆、连里根、双风草、并蒂莲,然後和上青硝和竹叶青蝮蛇毒汁,用天池温泉炼个七七四十九天後风干──就是绝情绝爱的‘空谷幽兰’了。如果我没料错,你为防万一还加了苍术在里边,对也不对?!”
听著段子楼的推断,德川信雄的脸色一变再变,赤橙黄绿青蓝紫真个是五彩缤纷。然终於咬牙道:“是,又如何?!”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这段皇爷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的料事如神!
轿子里的水宴淼、莫言二人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这轿子是照段子楼吩咐而作的油布轿子:两层油布中间加了一层竹排四层油纸,其防水性就是上好的油纸伞也比不上。也就是说就算“蛊人”当场血溅三尺也一滴沾不到水宴然的身上;而那“空谷幽兰”看方子似乎也并不难解──除了情花。但看段子楼对一切了如指掌的样子,情花何解想必也心里有数。总的来说水宴然应该是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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