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气仍然很冷,尤其这里地处关外,别看仅仅隔一个山海关,关内关外的气温却相差悬殊。
洞里却温暖如春,雾气腾腾,活象一个大澡堂,也没错,这里的确是个天然澡堂,只不过顾客仅限两个人。
这是吴尘的一个小别墅,当初吴尘看上了这个小洞穴里天然的温泉,所以买下此地后依势建了一个小别墅,而这个小洞穴就成了藏在主卧室后面的浴室。
温泉的中间有一块天然的大石,被雕成了一个巨大的石床,此刻正有两个人躺在上面,舒缓泡得快皱了的肌肤。
两个人赤裸地纠缠在一起,就象两棵本来不相干的大树,机缘巧合中长到了一起,你的枝缠着我的枝,你的叶开着我的花,分不出你我。
吴尘的大手一刻不闲的抚着李明靖的肌肤,从上到下不停地揉捏着,掌心所到之处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滑润得沁人心脾,热气加上揉捏,让肌肤红艳欲滴,仅仅抚摸已经不能满足亲近的欲望,吴尘低下头,一口咬住了李明靖那个软软的、小小的、肉肉的耳垂,舔着、轻咬着,品味着它独特的滋味。
象什么呢,其实这不符合吴尘的个性,他聪明的头脑应该想些更有用的事,而不是无聊的事,但这些无聊的事令他开心,大脑里搜索着类似的东西,舌尖还不停地逗弄着那个小东西。看着李明靖因他喷到耳朵的呼吸而皱眉、缩脖,他就感到愉快。
吹拂在耳朵上的呼吸,麻痒难受,让身体泛起一种说不清是难受还是愉快的轻颤,浑然不知自己又睡过四十天的李明靖想避开骚扰,挣扎了两下却怎么也扎不脱那个钢铁般的怀抱,好痒!只好将耳朵贴在对方的颊边蹭来蹭去,全将对方的脸颊当成抓痒的工具,一阵模糊不清的轻笑传来,麻痒的感觉转到了脖子。
葡萄干,这是吴尘对李明靖耳垂的观感。刚想品尝一下那张红润润的微嘟的嘴唇,李明靖撒娇般的磨蹭却把自已修长白皙的脖颈送到嘴边,送到嘴边的美味没道理不吃,吴尘改变主意吮上同样敏感的脖颈,轻啃着小小的喉结。
这下更痒了,使劲地左扭右摆着自己的脑袋,李明靖妄想把这个咬人脖子的家伙甩掉,可是吴尘就象咬住蛇七寸的獴一样,死不撒嘴,那张如影随形的嘴巴硬是坚持不放过到嘴的美味。
“放开我!”七十天来李明靖第一次讲话,声音因为久未开口,有些沙哑,话里的坚持却格外清晰,这种感觉好难受,他不要!
吴尘不喜欢这句话,一言不发地用自己的嘴堵住李明靖的唇,这张嘴说的话不好听,得教训一下。舌头撬开把守不严的门户,长趋直入,捕捉躲在里面的顽皮。“居然敢逃。”吴尘的舌头一如主人般强悍,夹杂着一丝不悦,在对方的阵地中横冲直撞,刷过牙齿、上鄂,甚至深入到喉咙捕捉那四处逃窜的香舌。
李明靖的小香舌抗敌不力,终被捕获,于是被强硬地吮往对方的口中。“呜!”极度缺乏空气的窒息感觉,终于让李明靖从长长的冬眠中清醒过来,没空理会放大在面前的英俊脸孔和紧盯着自己的深邃眼眸,最要紧的是摆脱这个窒息的吻。
涨得通红的脸终于在最后一刻获得解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李明靖并不急于摆脱吴尘埋在自己胸前不断啃咬的脑袋,补充完氧气,他四处打量着这个奇特的地方,天然的洞穴加上人工的修饰,让整个地方呈现出一种无以伦比的美丽。
岩壁上被凿出八个烛台,明亮的烛光照得整个洞亮堂堂的,在较为宽敞的一角,摆放着石桌、石椅,石桌上好象还摆放着不少东西,正当李明靖想看清楚那上面都有些什么时,吴尘的嘴居然下移含住了他的男性。
那湿润温暖的所在紧紧裹住他的男性,一股热流沿着脊椎直往下冲,李明靖大脑一片空白,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面,体内好象有什么东西要喷射出来。使劲推着那个黑中带紫的头颅,李明靖强忍着体内的激荡不已,想逃离那种令人慌乱的感觉,可惜要害被人掌握住,力量大打折扣。
吴尘用舌尖轻轻地在他的男性顶端逃逗,感到李明靖的身体明显的颤抖,甚至呜咽出声,绽开一丝得意的微笑,缓缓地抬起头来,将已然肿胀的男性吐了出来。李明靖又是呜咽一声,刚才他是想离开,可是现在离开了他又想回去,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牛鼻子老道还真有两把刷子。”吴尘暗想,看着李明靖因欲望而颤抖,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意。李明靖充满渴望地望着吴尘的嘴,他还想进去,被吊在半空中的感觉比刚才更难受,想到就做到,刚才推吴尘的双手这会是按着吴尘的头压向自己的欲望之柱,李明靖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想我帮你,是吗?”吴尘看着李明靖湿润的眼睛,轻声细语地问着,一边还使坏地用手弹了一下已然处于临界点的男性。
盯着吴尘一张一合的嘴,李明靖胡乱地点着头,不死心地将他抬起的头往下压,问什么问,没看见他很着急吗?
李明靖越着急,吴尘越开心。他慢慢地用手抚弄了两下李明靖的男性,肿胀的顶端渗出了透明的液体。
原来用手也可以,李明靖松开两手加入抚弄自己的行列,快感骤增,就快到了,李明靖加快节奏。突然,吴尘将李明靖的双手高举过头,用不知什么时候就准备好的蝇子绑了起来。
“坏人。”李明靖不仅用眼睛还用嘴巴控诉,已然被挑起的欲望折磨着他,除了一泄之快外,脑中再没有别的东西。两只手被绑到石床上,李明靖挺起身子
磨蹭着吴尘的身体,企图用这种方法解决欲望。
拍拍李明靖的脸,“别着急,”吴尘故意气李明靖,用手轻点一下那个高高昂头的男性,“你还真淫荡。”
“你比我淫荡。”虽然大脑被欲望冲得昏昏沉沉,李明靖可没忽略别人的侮辱,斜看着吴尘那比自己胀得还大的男性,李明靖觉得自己比吴尘要清白许多。(“好象不是这么比的吧?”作者吞吞吐吐地提醒反击成功的李明靖,“男的那个,那个大的比较好。”“笨蛋,大的比较淫荡,小的好!”李明靖大声反驳,作者一脸黑线,“狗熊才是真正的笨蛋。”)
“哈哈!”这出人意表的反驳令吴尘笑出了声,绑完李明靖的两腿,弹弹他的鼻尖,“知道吗?从现在开始,谁忍不住先叫出声,谁淫荡。”
“没问题。”李明靖点点头。
将自己嵌入李明靖敞开的双腿之间,抵在穴口的巨大一鼓作气深深地插入炙热的体内,经过四十天的不断开发,每天都用药物喂养的小穴,轻松地吞没闯入的巨大,并没有被撕裂破坏。
并不很疼,但被人强行侵入的感觉很不舒服,李明靖咬牙忍下到口的呻吟,可是忍不下胀得难受的感觉,那么粗的玩意,比他便过的所有大大都粗,顶在那里实在难受。
吸气收腹,四肢被捆的李明靖收缩括约肌,挤压那个入侵的巨大。
“你这个混蛋,笨蛋,敬酒不吃吃罚酒。”吴尘恨恨地骂着,这个狗熊居然还这招,他差点儿就缴械投降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你先出声,你输了,快..放....”李明靖的话被接下来急风暴雨般的律动打断,吴尘身体最活跃最炙热的一部分正拼命地想挤进他身体的深处、更深处,那种人们称为“make
love”的动作表达了一种强烈的意念:想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李明靖有一瞬间的迷惑,他觉得吴尘正在对他做的动作,无非是告诉他他们亲密无间,无间不就是没有缝隙吗?这样想,李明靖不在对这种动作排斥,反而觉得越紧密越好,他虽然昏睡过去,但还不至于傻到不知道自己是被吴尘救了。现在,他喜欢这种亲密。
当吴尘在李明靖身体里释放出来的时候,一股吴尘特有的香味随着精液的注入渲染了李明靖,嗅嗅李明靖身上沾染着的他的气味,吴尘感到心情非常好。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雄性对于气味作标记的喜好还真是一模一样。
这种运动还真够累的,这是李明靖的第一感想,不过还满好玩的,这是第二感想,伸了伸有些疲累的四肢,一个大翻身将吴尘压在身下。
吴尘疑问地挑了下眉,难道这个不识情欲的家伙,开禁后变得欲求不满,想上自己?(“你太高估狗熊的智商了。”作者在一边忍不住旁白)李明靖觉得刚刚让吴尘将自己当床垫,基于公平原则,下面应该他将吴尘当床垫,舒服地蜷趴在吴尘宽厚的胸前,在吴尘的气味和温暖的包围下,李明靖甜甜地睡了。
随着春天的脚步的临近,万物开始复苏,李明靖的活跃程度也不断提高。小小的别墅装不下他,满山遍野的奔跑也不能满足他,虽然两人每天一次的亲密活动激烈又累人,一旦习惯了,乐在其中的李明靖只有欢迎没有抱怨。
其实即便李明靖抱怨,吴尘也会坚持日日亲密,他坚决不相信什么“两情若要长久,岂在朝朝暮暮”的论调,亲如父母兄弟姐妹,如果长时间分隔两地,感情也会淡漠生疏,否则哪来的“远亲不如近邻”之说?皇宫贵族的亲情之所以不如平民百姓,正因为他们不住在一起,对于皇帝来说,日日跟在身边的太监亲过十天半个月见不上一面的皇子皇女。更何况肉体相缠,气息交融对于动物性强于人性的李明靖来说是最有效的手段。
穿着淡紫色长衫的李明靖满意地嗅着自己身上和吴尘一模一样的香气,却对
镜中的影象不太在意。长相的美与丑从来不在李明靖的考虑范围内,说句真话他也不分美丑,他只注重人的气味和气息,吴尘的味道很香,吴尘的气息很温暖,所以现在李明靖很愿意腻在吴尘的身边,随时和他亲密无间。
没有比长途跋涉更适合躁动不安的李明靖了,他们离开关外准备一路游玩着回家。此刻坐在迎宾楼上的李明靖开始感受到容貌改变带来的麻烦,从进楼的一瞬间,每一位食客都停下了动作,只是看着这个美丽的男人,几个月未打理的头发长长地直垂到腰际,乌黑明亮,是任何一个女人珍惜和想拥有的,李明靖只是将它随意地散在身后,仅用一根淡紫色的丝带绑着,这并没有让人会误解他是一个女人,因为他没有女性的娇柔和妩媚,他的美丽是一种悬崖峭壁般的美丽,一如开在天山的雪莲,充满危险和诱惑。
冬眠了许久,身体里贮藏的能量早已消耗殆尽,李明靖最急于补充能量,不用别人让,他早就在落座的同时就旁若无人的大吃起来,他的吃相还是那么的不讲究,可是因为他美丽,所以不雅观变成了可爱。吴尘纵容的在一旁看着,还在李明靖忙不过来的时候帮一把,比如说远在另一边李明靖已经瞄了好几眼的红烧蹄膀。
李明靖吃的很开心,可是吃着吃着他放下筷子,他感到不舒服,有人看得他很不舒服。要知道李明靖对人们的视线不大理会,刚刚进来时众人瞩目他并没有感到不自在,因为这些目光不外乎惊艳、不可置信、好奇、喜欢之类的。试想一下你走在大街上突然迎面看见你最喜欢的偶像,你会用什么目光看她(他),顶多多个尖叫而已。这些目光对李明靖够不成什么干扰,被众人喜欢有什么不好?可是这道目光在侵犯他,邪恶得令他不能忍受。
李明靖没有回头看那个邪恶目光的主人,他怕他会吃不下饭,这对李明靖来说更严重,看了看满桌子的好菜,再看了看另一桌吃饭的四影,李明靖站起来,一屁股坐进身旁吴尘的腿上,把自己缩在吴尘的怀里继续吃饭,“真是个好主意。”只有李明靖这个笨蛋在那里洋洋得意,满楼的抽气声清晰可闻。
“太不知羞耻啦!”
“太淫荡啦!”
“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两个男人,简直太恶心啦。”
........
各式各样的想法都有,整个迎宾楼陷入一种怪异的静默之中,气氛异样的压抑和紧张,连四影都停下吃饭,慢慢围了过来。
李明靖不管这些,你想你的,他吃他的,有吴尘这个肉盾阻拦刺人的目光,他可以放心大胆的吃。“哈哈,我发现好东西了。”李明靖把一盘黑黝黝、圆滚滚的菜端了过来。
“真好吃,真香!”不耐烦用筷子一个一个夹,李明靖伸出万能的手,抓起一个来献宝一样给吴尘看。
皱皱眉,那是一个大肉虫子,这道菜是关外的特产:炸蚕蛹,就是把吐完丝还没变成蛾子的蛹炸来吃,吴尘对这种奇怪的食物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南方人中大约只有广东人有这种无畏的食客精神。
“很好吃!”有福同享的道理李明靖还懂,不理吴尘紧皱的眉头,二话不说他就把一个炸得香脆的蚕蛹塞进吴尘的嘴里。
吴尘不是一个让人可以牵着鼻子走的人,喜欢李明靖是一回事,让他吃这种恶心的东西是另一回事,想也不想,他张口欲吐。
仿佛知道吴尘的动作,李明靖在吴尘的怀里转个身,嘟起自己的嘴唇,封住了吴尘的嘴。眼里闪着调皮的光芒,“让你灌我那么多的药。”敢情李明靖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自由自在]
两个男人接吻,在道德理教森严的年代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咚!”一个老儒经受不住这种过分激烈的刺激,一下子晕了过去。
“妖孽!”另一个绅士模样的一声吼叫后也气得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