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孩刘小源 下 +番外————冰魅
冰魅  发于:2009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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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言把手里的水果一一递给大家,温和地说:"我已经不是医学院的老师了。"

  "啊?"惊愕的学生们面面相觑。

  "莫老师!您~~"集体失望的声音。

  想不到最终还是这个结果,以后在校园里再也看不到莫言,学生们很是失落。

  "那你们还是要去美国吗?"周建问。

  莫言摇摇头,笑了:"不,我们哪也不去了。春天以后,小源会回学校上课,继续完成他的学业。我会去医学研究所报到,做一个专职的研究人员。当然,我还是医学院的客座教授。"

  "耶~~~"学生们为这个再完美不过的结局欢呼。只有莫言知道,在这个结果的背后是林校长背负的巨大压力和小源家人的鼎力相助。

  大家都走了,小院里很快恢复了平静。刘小源忽然抱住莫言叫起来:"我要出去晒晒太阳!闷死了!"

  莫言几乎是本能的反驳:"不行!天气太冷,你会受不了的!"

  可是刘小源是铁了心的要出去,莫言拗不过他。好在是正午,阳光灿烂的,只好点点头。

  帽子围巾大外套,刘小源被裹得像个粽子似的。整张脸都罩在毛边大帽子底下,只看见尖尖的鼻尖和乌溜溜的大眼睛。莫言看着好笑,捧着着实的亲了几下。刘小源不满的使劲拍他的脸。

  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刘小源抬头看天空,久违的天空还是那样的蔚蓝一片。短短的一年多时间,这个世界在自己眼里变化了好几个模样。从开始的一片蔚蓝到后来的多姿多彩,从渐渐失色到暗无天日,现在又看到了那片纯净的蓝色。也许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曾变过,变的只是看世界的那双眼睛。

  "放我下来。"刘小源放开了挂在莫言脖子上的手,挣扎着要下来。

  "不要勉强,慢点!"莫言小心翼翼的放他站在地上,两只手不放心的扶着他,

  刘小源挣开他的手,稳稳的站着。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到院子中间,张开双臂狠狠的呼吸着冬口里清凉新鲜的空气。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哈哈哈!打不死,压不垮,福大命大的刘小源又回来啦!

  *** 

  自从刘小源能够下地走路以后,就被接回家休养。历尽波折的爷孙俩总算又见了面。好像一不注意孙子就能再次凭空消失,爷爷把小源盼回了家就一直手把手的不松开。小源想莫言了也只能打个电话,莫言想再把人接回来都找不着理由。眼看快过年了。

  爷爷的屋里,三姐大姐还有小源的妈妈姑姑一大帮人低声细语的劝,爷爷始终一言不发,不置可否。

  三姐只好说:"爷爷,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您认不认都这样了。再逼着小源来一出谁也受不了了!"

  爷爷的白胡子抖了抖,忽然用力的顿了顿拐杖,生气地说:"我不能就这么把我孙子给了他!起码......他也得给我见个礼儿啊!"

  一屋子的人呆若木鸡。

  ***

  北京城的年味儿最重,大年初一达到顶峰。刘家正厅披红挂彩,人们严妆正坐,略带紧张的等着迎接特殊的客人。刘小源坐在爷爷身边,抻着脖子瞪着眼睛,坐立不安。一开始不知道爷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刘小源别扭的不行。后来突然就明白了,要不是现在还跳不起来,刘小源想蹦到房上乐去。不知道莫言今天穿什么来,应该提前告诉他扎两小辫扛把铁锨。

  忽然,守在门口的陈默欢叫一声:"来了来了!"

  莫言一身黑色正装,挺拔的走进大门。其实从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就找不着自己的心跳了,莫言从来也没做过这个心理建设。

  从知道爷爷要正式见他,莫言就心神不定。没有什么,只是跟他的家人见个面。安慰着自己,莫言还是摸不着头脑,可是这到底是个什么仪式啊?

  一眼就看见正厅里大门洞开,座上满满的人。衣香鬓影,环佩叮当。全都充满好奇的看着他。正中间的爷爷正襟危坐,小屁孩儿跟没事人似的坐在旁边笑。莫言有些着恼,有些心虚。

  再难堪也得进去,再尴尬也得应对。莫言同志迈步上堂,腿肚子开始朝前。

  后记

  过完年以后,莫言以复习功课为理由又把刘小源接回了家。

  期末考试小孩没有参加,开学以后马上就要补考。就算刘小源不能马上上学,考试还是要参加的。

  吃过晚饭,刘小源围着毯子靠在床上,咬着铅笔看手里的模拟试卷。这么长时间没学习真的很有点吃力了。就算有莫言帮着辅导,想在短时间内跟上进度也很难。莫言坐在他后边,看着小孩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的咬咬他的耳朵。

  刘小源急了,伸手推他:"去去!你在这,我怎么写啊!"

  莫言挑起一边的眉毛,笑着说:"我要监考啊!"

  刘小源啐了他一口:"你以前都这样监考的?"

  莫言转过脸哈哈的笑了,刘小源不依不饶揪着他的衣服闹:"说!你是不是每次都是这样色迷迷的监考的?"

  反正卷子很伤脑筋,索性闹一闹,放松一下。莫言被推倒在床上,看着骑在身上的小孩笑着:"只要你不反对,我不介意每次都这样给你监考。"

  "哈!逃避!"刘小源揪住莫言的衣领使劲晃着,两条腿夹着莫言的腰。

  莫言忽然不笑了,皱紧了眉头别过脸去。刘小源看他这个样子,撇撇嘴故意的在他身上蹭蹭:"怎么?嫌弃我胖了?哼,就压你!"

  莫言哼了一声,抓住了他的腿,暗哑的声音说:"别动。"

  刘小源感觉出不对劲,身子底下坐着的那个地方开始热辣辣的鼓起来了!

  脸开始泛红,刘小源翻身下来。自从受伤以后跟莫言日夜相对却再没有过那种事。最多也只是抱抱亲亲,有时候自己故意耍赖想多要一点,莫言也总是不解风情的避开。有时候真的很......郁闷。现在他又这样!我已经好了知道吗!笨蛋!

  看着小孩赌气的转过身子,莫言知道他不高兴。可是自己又何尝好受啊!前些日子小孩伤重,擦擦洗洗喂食喂水,一颗心都揪在他身上,也没闲心思,想有的没的。可是现在小孩一天比一天好,白嫩的身子就一天比一天诱人。要命的是有时候小孩还会脸儿红红的靠过来要抱。弄得莫言就差用钢丝勒着自己了。

  莫言苦笑着从背后抱住刘小源,低声的哄:"源儿,我......"

  "我要洗澡!"刘小源打断了他的话,利落的解着衣服。一眨眼已经一丝不挂。

  莫言吓了一跳,赶紧抓过毯子围上他,嗔着:"要疯了你!着凉了怎么办?就是要洗澡也等我放好水啊!"

  刘小源裹着毯子坐在床上,看着莫言匆匆走进浴室的背影斜眼偷笑。

  浴室里热气蒸腾,莫言抱着光溜溜的刘小源,像以前一样自己先跨进去坐下,然后把小孩抱在身上。热热的水漫过肌肤,刘小源满足的轻叹一声,仰面躺在莫言滚烫的胸前,闭上眼睛享受那双手温柔的抚弄。脖子,锁骨,肩头,渐渐下滑到胸前停留在小小的乳尖上。刘小源屏住了呼吸。

  莫言慢慢的收紧了手臂,把脸埋在小孩的颈后,痛苦的吸着气平息自己的情绪。不行,他还应该再恢复一段时间,不能因为这个伤了他!感觉到莫言的动作,刘小源睁开了眼睛。

  轻轻的坐了起来,刘小源转过身看着莫言,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鬓边。略带不满的眼睛斜着,肉乎乎的嘴唇抿着,刘小源就坐在他身上看着莫言。

  看的莫言痛苦万状:"源儿,别这样看我。我真的受不了。"

  刘小源伏下身贴在他胸前,手指描着莫言的嘴唇:"我想要,你了,知道吗?你要是再不理我,当心我告你虐待!"

  知道宝贝从来不会按理出牌,莫言还是被这句话噎的差点滑到水里去。肉乎乎的小嘴在耳边磨着,软滑的身子在怀里抱着,宝贝热热的硬硬的小东西在自己肚子上乐呵呵的戳着,还说什么呢?干吧!

  或许是热水泡的,或许是情欲染的,裹在柔软被子里的小孩白皙的身体泛着粉红。莫言恋恋不舍的纠缠着小孩樱红的舌尖,右手上的婴儿油柔柔的拂过身下丝绸般的肌肤。空气中的暧昧暖香像烈酒,醉透了夜的深沉。

  ***

  春末夏初,刘小源终于重返校园。回学校的那天,刘小源把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莫言说了一句像洋娃娃,换来三个白眼和一记老拳。一进学校门,周建天远他们早早的接出来了。周建捧着刘小源鲜果儿似的脸左看右看,感慨地说了一句:"宝贝儿,你该减肥了。"

  周建成为今天早上第二个拳击靶子。

  打饭有人给排队,自习有人给让座,走到哪都享受妇女儿童待遇的刘小源,美的整天哼哼着解放区的天是幸福的天。可惜幸福生活没过一个礼拜,沉重的打击来了。

  三千米补考!医学院的学生体力强壮是基本要求之一,一个好医生没有好体力是绝对不行的!所以,体育课没有免修那一条!一听到这个消息,刘小源立刻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扑在桌子上:"怎么就不能放过我呀!"

  操场上,炙烈的阳光丝毫不会收敛它的骄傲。暗红色的跑道依旧像一个没有终点的圆。站在起点上,刘小源又想起了那几乎窒息的奔跑,惨烈的挣扎,还有绝望中的自己跟老天打下的那个赌。神情一凛,那种地狱般的折磨永远不会遗忘。不过,也永远不会再害怕。老天,我不会再跟你打赌。我要的幸福,我自己抢!

  身边多了一个人,不用回头刘小源也知道,那是注定要和自己并肩狂奔的人。

  莫言轻轻说:"准备好了吗?"

  刘小源哈哈一笑:"别让我超过你呀!"

  "预备--跑!"体育老师按下了秒表。

  奔跑,奔跑!依旧是快要燃烧的空气,依旧是看不到尽头的跑道,不同的是,奔跑的人不再孤单。周围站满了替他们加油的人,既有周建天远,也有陈默老威他们,更有许多不认识的人为他们打气加油。

  天远打开了录音机,让激昂的《红日》应和着艰苦的冲击。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喉管还是那样疼痛,步履还是那样艰难,可是,加油啊!刘小源对自己喊着。

  我看到终点了!

  --全文完--

  番外之--蜗牛的家

  床上

  "源儿,再抬高一点。"

  "嗯~~不行了!你快一点啊!"

  "宝贝儿,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莫言出汗了,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刘小源龇牙咧嘴的坚持了没一会儿又叫起来:"啊啊啊!我受不了了!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刘小源站在床上双手高高地举着硕大的吊灯。

  前几天莫言就发现这个灯摇摇欲坠,为了确保安全必须要维修一下了。所以一大早刘小源就被莫言拽起来修灯。没办法,既然想住的清静,很多事情就得自己动手。

  接电线拧螺丝刘小源是一窍不通,所以很没辙的做了苦力。

  床上放不了椅子,脚底下垫了两个枕头刘小源才勉强和把灯托到要求的高度。可是两个胳膊直挺挺的伸着滋味可忒不好受了!刘小源算是知道当年董存瑞同志炸碉堡有多不容易了!

  总算是挨到了一切顺利的结束,刘小源噘着嘴去洗澡。等他洗完了莫言也已经把屋子收拾利索了。刘小源套着粉白的睡衣躺在沙发上,拿着电视的遥控器换来换去的。莫言把洗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坐在他身边。刘小源光着的脚搭在他腿上,莫言抚摸着那双向皙细嫩的脚,顺手拿起指甲刀。

  一点一点的剪着,莫言像摆弄玩具似的拨着那一个个小鸟头似的脚趾头。

  "怎么啦,我们家小宝不高兴了?"莫言戏谑的捏捏他的脚脖子。

  刘小源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点,脚趾动动,噘着嘴说:"一大早就让人家干这活!不知道我腰疼啊!这才哪到哪啊,你就这么折腾我,再过几年还不成了你们家长工了!"

  莫言忍着笑,小孩儿昨晚上给折腾的够呛,早上难免发发起床气。手顺着睡衣的底边伸进去抚摸着他的腰,笑着说:"长工吗?倒不至于,不过有个小孩饱受压迫倒是真的。"

  刘小源听出他的戏谑气的伸腿乱踹:"你个大混蛋,得了便宜你就卖乖,打今儿起我要再让你......"

  莫言大笑着躲着他的脚,伸手把刘小源抱进怀里揉搓着。

  抵着他的额头亲着鼻尖,莫言哄着:"呆会儿响们早点吃饭,下午到山里去玩玩。老在家里呆着你也闷了。"

  刘小源斜着眼看他:"那带上东西我们去野餐?"

  "行!"刘小源高兴了,躺在莫言怀里手指勾着他的衣领。其实去哪都无所谓,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好。自从莫言离开了医学院,两个人平时见面的机会就少得多了。只有周末的时候,莫言再忙也要抽出时间,两个人回到家里,静静的享受两个人的世界。哪怕只是面对面地看着,也是一种无上的幸福。

  莫言的手流连在小孩光溜溜的肚子上,慢慢的上下抚摸。

  "除了腰疼,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莫言还是有点不放心。

  刘小源撇撇嘴:"多着呢,浑身上下哪都不舒服!心里更不舒服!凭什么就让我一个人躺着啊?我不干了,得换过来!"莫言尴尬的笑。

  "难道我做得不够好?伺候的你不舒服?"莫言把嘴贴在刘小源的耳朵边,轻轻地说。

  温暖的气流让刘小源缩起脖子,说实话,他弄得,确实很舒服。不过......可是......该死的他又来了!那双手探进了衣服里,在全身上下游走。迅速的点燃火苗。早已彼此熟悉的身体迅速的燃烧,彼此呼唤着,渴盼着。

  "呜~~"交缠的唇舌已经无法分开,刘小源哼哼着,含糊的在越来越热烈的攻势下说:"我们......还要......出去。"

  莫言已经不由分说压了上来:"还有时间。"

  不管有过多少次,这个身体还是无法承受他带来的狂热。刘小源高高地仰起头,手紧紧地攀着沙发的边缘。睡衣已经褪到了肘边,大半个身子露出来,泛着诱人的粉红。肩膀上胸脯上还留有昨夜激情的印痕,淡红的深红的斑斑驳驳。莫言轻轻的啄着,手探进了小孩的裤子,那里已经坚挺的站起来了。宽松的睡裤给拉下来,露出被卷卷的绒毛包围着的私密地带。莫言跪在沙发边上,低头亲昵的吻着刘小源两腿之间的嫩肉。紧一声慢一声的喘息着,刘小源不知不觉的张开了两腿,任凭他的唇舌在自己最隐秘的地方肆意掠夺。细嫩的柱顶小小的铃口被反复的摩擦吸吮,下面的两个小球也被含在温热的嘴里舔吮。热浪一波又一波的冲上来,刘小源无力抵挡也不想抵挡,只是在浪潮的顶端上,想要些什么来填补渴望的唇。但是莫言在专注的宝贝自己的那里,无法满足想要亲吻吮吸的欲望。把自己的手指填在嘴里,刘小源呜呜的哼着,闭着眼睛承受着快感的冲击。忽然,嘴里的手指被拉掉了,换上的是灼热的唇。耳边传来低低的耳语:"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怎么会不记得?那间小小的实验室,那个小小的沙发,朦胧的灯光照耀着初次契合的两个人。那一夜,便是永久。刘小源张开嘴,在莫言的肩膀上咬下一个圆圆的印记,我盖章,授权。关于爱的期限是生命的最后一天。如果有来生,此约顺延,永久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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