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孩刘小源 下 +番外————冰魅
冰魅  发于:2009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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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大一新鲜人多半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也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而刘小源正是其中之最;学业、爱情两得意,莫言甚至为两人买了车子与房子,甜蜜得就像新婚一般,可是刘小源却没有想过身为一脉独子的自己,将为眼前的爱情付出什么代价。

  现实的风浪突如其来,两人同时面临了亲情与爱情的抉择──

  母亲的哭求、校长的劝解,

  莫言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爱情会伤害了那么多人,

  而这些伤害值不值得自己拿爱情交换?

  看着姊姊、父母和爷爷为自己而震怒,甚至病倒,

  刘小源只能一直向前走,因为错过了,

  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找到这样的爱情,

  年少的他有这样的勇气,但背负着社会重担的恋人能像他这样勇敢吗?

  第二十一章

  几位教授在办公室里闲聊。

  "你们听说没有,莫言最近选了一个一年级的孩子做助手。"

  "我看见过,不过那个孩子好像很聪明的样子。"

  "再怎么聪明也是一年级的新生。和研究生的水平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他那个项目院里可是下了本钱的,今年有数的几个重点。真不明白莫言怎么想的?"

  "研究生足要在成果上分一杯羹的,一年级的孩子就没这个顾虑吧?"

  "也许是孩子的家长特意托付的呢?总不至于没好处就这样做吧?"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议论着。

  "老校长又在放风筝了。"年逾花甲的张教授站在窗前。

  如梦湖波光潋滟,修长的柳丝垂到湖面上,随风摇曳,划出小小的涟漪。林校长手中牵着一条细细的风筝线。

  "这些年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唉~~"

  "有什么不好?老校长整天乐呵呵的跟湖水风筝作伴,哪像我们拖家带口的一脑门子官司。""校长的确很喜欢这个湖啊!"

  忽然有人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声音对大家说:"说到这个我想起一个很久以前听说过的事,听说三十多年以前有一个男孩就在这里投湖自尽了。当时正是文革整人最狠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也说不清楚。隐隐约约的好像是说这个男孩跟他的导师有些不清不楚的。"

  "我听说,这个湖再早不叫这个名字。后来在八几年的时候,海内外的八十多名学者回到母校,在湖岸遍植桃柳,就是那个时候才改名叫如梦湖。好像也是和你说的那个事有关。张老,您是咱院里的老人了,这事是不是真的?"

  人们把目光都集中在张教授的身上,张教授讪笑着:"湖改名字是确有其事,不过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我就不清楚了。文革的时候我早在牛棚里扫厕所了,这些事我是真不知道。"

  ***

  林校长伫立在湖岸上,眉峰微微蹙起。学校里历来不缺风言风语,只是最近关于莫言的一些议论却让人放不下心。莫言沉默坚忍,从他还是学生的时候自己就很看好他。这些年他也没有辜负期望,现在正是他事业上要攀高的时候,可不要出什么岔子。

  ***

  夜色渐渐的笼罩了校园,实验室里亮起了灯光。忙碌了一整天的刘小源伸伸懒腰,回头看看眼睛盯着离心机的莫言,他就不累吗?最近时间很紧,莫言已经三天没回家了。这是一种对于血液中的癌细胞极具杀伤性的新药,一旦试验成功很可能成为医药界的新宠。它给它的发明者带来的荣誉和地位,也是不言而喻的。可是最近他看小白鼠的时间比看我的时间都多!刘小源噘起嘴。

  调好一杯浓浓的咖啡递到他手上,刘小源靠在旁边看着莫言忙里偷闲的喝口热热的咖啡。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觉得现在的莫言比什么时候都帅。刘小源有点入神。

  "源儿,把今天的记录给我。"刘小源赶紧把刚刚作好的记录递上去。药性在血液中的释放速度,代谢规律都需要反复地检测试验,更需要仔细翔实地观察记录。虽然琐碎,却是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刘小源对于承担这样重要的工作很是自豪,而且已经很明显的在一年级的同学们面前表现出了与众不同。惹得整个一年级看见他都心里犯酸眼睛发红。

  其实酸溜溜的一年级的孩子们,刘小源一点儿都不往心里去,但同在实验楼里忙碌的老师和学生中,却有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每每让刘小源感到后背发冷。不止一次,偶尔飘来的指桑骂槐的讪笑让刘小源牙咬得咯咯响。可是当他冷冰冰的眼睛扫视人群的时候,人人都好像一副专心研究的样子。说的话也好像根本与他无关。妈的,有种就别躲在背后!刘小源偏就大摇大摆的每天出入实验楼。

  莫言伸手接过纪录逐项的看。刘小源靠在他旁边,咬着手里的铅笔。等了半天莫言也没有回头看他的意思,不高兴了。把手往他面前一伸。莫言笑了,故意不抬头:"干嘛?"

  "报酬啊!我可是牺牲了宝贵的休息时间来给你帮忙的!"刘小源挑高了眉毛。

  莫言不动声色:"我教给你的东西,比你在课堂上的多多了,我还没收辅导费呢!"

  刘小源把下颌搭在莫言的肩上,贼贼地说:"老师,你知道赖账这两字怎么写吗?"莫言忍不住地笑了,回手搂过小混蛋的脖子贴在他耳边:"我不赖账,不过报酬要过一阵子才能付。"说着在粉嫩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几口。刘小源眨眨眼,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莫言也不解释,低下头继续看记录。

  夜深了,刘小源窝在沙发上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莫言摇摇他:"源儿,别睡。回去的时候会感冒的。走吧,回宿舍再睡。"

  刘小源在他怀里蹭:"你呢?"莫言用力地抱抱他,笑着说:"我还要再呆会儿,晚上是最好的工作时间。"

  刘小源瞪他一眼:"晚上是最好的睡觉时间!要都你这样,医学院干脆改夜店得了!"莫言不说话,只是温柔地笑。

  刘小源搂住他的脖子撒娇:"你昨儿晚上又没怎么睡吧?又没鬼催着你,你干嘛那么拼命啊?慢慢来不就好了吗?"

  铁人也受不了没白没黑的连轴转啊!可是他白天都干什么去了?最近一段时间常常是白天找不到他,晚上他才来实验室挑灯夜战。给他打电话只是说有事,甚至一些观察记录的工作直接交给了自己独立完成。是他真有事还是我神经过敏呢?为什么总觉得他有些事情在瞒着我?

  亲亲宝贝小孩,莫言顶着他的额头,晶亮的眼眸闪着兴奋的光:"没办法,我停不下来。每当看见自己又朝着成功迈进了一步,那种兴奋和期待是无法压抑的。快了,我已经看到那扇门了,很快我就要推开属于我自己的成功之门了!"

  刘小源垂下睫毛,唇慢慢地抿起来,然后抬起头把自己的唇印在他的唇上:"我陪你。"

  "等最后的几个结果出来,实验室的工作就结束了。剩下的就是等待临床的检验。那时我就轻松一点儿了,源儿,想不想到外边玩几天?"莫言突然的建议让刘小源一下子从半睡眠状态惊醒过来。

  "啊!你说什么?啊啊啊啊啊啊......"莫言猛地捂住了刘小源的嘴,深更半夜再这么啊啊下去就要有人报警了。

  使劲地甩掉莫言的手,刘小源骑在他身上抓着他的脖子晃:"这是你说的!说话不算数的人当心天打雷劈!"莫言抬手给了口无遮拦的小孩一巴掌:"小混蛋!胡说什么你!""我不管,反正你说了!"刘小源像是逮着了鱼就不撒嘴的猫,虎虎地瞪着莫言。

  莫言捏捏他的鼻子:"源儿,从明天起我就呆在这儿直到最后结果完成。你就不用每天往这里跑了。这些日子你课堂、试验室两头跑够累了,出去跟同学们玩玩,这里我一个人可以了。"捏捏小孩有些削尖了的下颌,莫言心疼了。学校里已经有人在说三道四,绝对不能再让心爱的小孩受到任何伤害。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学校尽量减少跟他的接触。

  刘小源眯起眼睛咬着牙:"老师~~你好狠毒!你就不怕我告你过河拆桥?"莫言一下子大笑出来,把他搂进怀里一通乱揉。贴在耳边低低地说:"源儿,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心。"

  ***

  春天已经施展了她最大的魅力在这座著名的学府里涂染美丽。爱靓的女孩们早早地换上了鲜艳的春装,乍暖还寒的春风里展示着靓丽的风景。

  星期天,学生会的办公室里,天远正和几个人一起草拟着一年一度演讲大赛的宣传海报。忽然口袋里的电话震动起来,天远一看那个号码就咬着嘴唇笑,打开电话以后,很有先见之明地离开耳朵半米远来接听。果然......"费天远!"周围的几个人哈哈地笑起来,周建的声音已经接近抓狂。

  "干嘛?"天远努力地掩藏声音里的笑意,周建够可怜了,天远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惹他发飙。先听他把脾气发完,然后再和声细雨地劝,已经成了这些日子的家常便饭。

  "忍耐一下,她们是我们的顾客,照顾生意就是这样的。"这学期的费用交完以后,天远用剩下的钱租了学校旁边的一间小店。开学以后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打工,稳定的收入来源对于他们太重要了。天远早就找好了方向,晶莹璀璨的各色饰品简直就是女孩子们的死穴,对于这些东西她们从来不吝惜花钱,尤其是店里有一个超级帅哥坐镇的时候。周围学校众多的女生让小店生意兴隆,消除了最初的担心,天远甚至在期待下学期的时候周建也可以不必再向家里要钱。

  "你小子是不是把我当花瓶使唤了?"周建起初对照看自己的店兴致盎然,可是几天过去之后,周建就怕了。只要他往店里一站,雇来的销售小姐就再也插不上手了。每天被包围在女生堆里帮她们挑珠子链子的,弄得周建快要崩溃了。

  "不是啊,你比花瓶有用多了!"不出所料的怒吼声,天远笑着喊冤:"不是说好了嘛!我们轮流的,我又不是没去过!最近我脱不开身,当然你就多去几趟。周建,别那么小气想想我们的租金、人工、水电费,你受点委屈不是很正常吗?"回头看看没人注意,天远小声的加了一句:"你以为我愿意让别人看你啊!"谁让你在的时候生意就好呢!

  挂了电话,天远坐回到桌子旁边。"行啊!天远,想不到你威逼利诱的功夫挺纯熟的!你是不是打算毕业以后加入克格勃啊?"旁边的男生打趣,天远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少废话!干活!"

  ***

  北京的春天很短,刚刚四月底空气中就已经有了夏的味道。

  街道上的人流渐渐的稀疏了,月牙高挂,晚风习习。天远拎着刚刚买好的盒饭走进小店中,销售小姐正在理货,看见他进来赶紧微笑着打招呼。周建靠在柜台里边,快睡着了。天远把饭盒放在他的鼻子前边,笑着推推他:"喂,我买宵夜了,快起来。"周建抬头看看,吸吸鼻子:"你又没吃晚饭?"

  销售小姐下班了,天远把卷帘门拉下一半算是宣告打烊。坐在椅子上一边吃一边翻看着销售账目。周建懒懒地靠在旁边看着他。天远的侧面还从没有好好地看过,每次总是被他黑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吸引,而现在他专注的样子,柔和的神情都是那么--吸引!周建悄悄地靠过去,在白皙的而颊上毫无预警地印上一吻。

  天远吓了一跳,很快满脸绯红。回头看看门口,责怪的踢了周建一下。两个人各自扭过了头。过了一会儿,周建皱皱鼻子,站起来走到门边,把沉蘑的卷帘门完全拉了下来,隔绝了小屋和街道的唯一联系。听着轰然地落地声,天远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舌尖舔舔忽然间发干的嘴唇。

  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天远,周建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那颗紧贴着自己的心脏,跳得多么热烈!把头埋在天远的肩膀上,手臂突然收紧了。天远侧过头蹭蹭他的耳朵,手攀上了他粗壮的臂膀。突然,周建猛地把他转过来,几乎是粗鲁的把天远的上衣高高地拉起来,露出白皙的胸膛。一口含住樱红的乳尖发狠的吸吮。"啊~"天远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周建的这个突然袭击,连自己都没想到这两个小小的乳尖竟然成了最脆弱的死穴。只要他的嘴唇一碰,甚至是刚刚流露出一点意向,浑身立刻触电一般的虚软,一股强劲的热流直冲大脑。天远对自己的这种表现恨之入骨,可是偏偏周建也发现了这个胁迫他投降的快捷方式,每次都直奔重点,屡试不爽。

  椅子上,脱光了的天远红着脸双腿分得大大地坐在周建怀里。双手死死地抓住周健宽厚的肩背,咬牙努力的适应着刚刚插入体内的庞然大物。没有试过这样的姿势,天远觉的很羞耻,却也有莫名的兴奋。从第一次以后,两个人也试过几次,每次都是担惊受怕的草草收场。可是这一次,好特别,特别到那种欲望无比强烈。也许春天的月色本米就是催情的信号。

  周建的手指灵巧地按摩着两人紧紧相连的地方,帮助他尽快消除不适的感觉。试探着蠕动,直到怀里人呜呜咽咽地出声,指甲快要掐入皮肤,周建才开始放心大胆的肆意冲撞。

  一次又一次,清晰而沉重地撞击到身体的最深处,还没有完全适应这种亲密形式的身体还是会疼。可是那种犹如电击般的冲动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终于,拼命的深呼吸也抵抗不了汹涌而来的快感,天远放弃了抵抗,呻吟着,紧紧抱住周建的脖子放纵自己跟随他的热烈,在快感的波峰浪谷间彼此追逐。

  ***

  午后的校园有些冷清,足球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撞到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嘭嘭"声。一个人面对着教学楼的墙壁,刘小源发着狠地虐待着无辜的足球。白色的棉质T恤高高的拉起衣袖,栗色的头发已经被汗打湿了,有几缕贴在额上。该死的莫言!刘小源狠狠的一脚踢出去。

  "你打算拆楼啊?"带着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刘小源这一脚踢得高了,球撞到墙上以后弹回来,重重地撞在刘小源的肚子上。一声闷哼,刘小源捂着肚子蹲下来。周建摇摇头,拿着球绕到他面前蹲下:"我说,你要是实在有劲没处使就跟我到足球队练去,要是心里不痛快就别拿球出气。"

  周建的手腕上是一条藏银打造的手链,粗犷硬朗,接口的地方坠着一块天青石。刘小源看的很明白,这块石头和天远脖子上的那块是一对儿。看了一眼笑得阳光灿烂的周建,刘小源莫名的开始生气。

  往后一坐,两只手拉伸着脚尖,不酸不淡地说:"放着小老板不做,有兴趣跟我起腻啊?"

  周建一推他的头:"来劲儿了是吧?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啊?"

  刘小源冰凉的一笑:"不就那么回事呗!高兴过头了,就轮着不高兴了,谁都一样。所以我说你啊,趁现在两人甜哥哥蜜姐姐的时候,赶紧多热乎,别等着黄花菜凉了想吃就晚了。"

  周建眉峰一下子皱了起来,粗声喝着:"你这是中哪门子邪了?连句好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小子最近跟长了刺儿的小狼崽子似的,看谁都不顺眼,见谁都想咬一口,

  刘小源站起来,眼神飘得老远:"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嘴毒!想听顺耳的找算命的去吧!"

  "你!"周建张口结舌的,正要发火,一只手搭在肩上。熟悉的眼睛里是了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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