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烟花(兄弟)————蜀君邪
蜀君邪  发于:2009年08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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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你跟了我之后就没玩过SM了吧?"良忽然抱紧了封倚,他们跌进软软的被窝里。封倚听了他的话全身都绷紧了。良见他的狼狈相,嘲笑的舔了舔他的耳根对他的耳朵吹气说:"别紧张,说着玩的。"
良的舌尖绕过封倚的耳廓,他蜷着身子和封倚接吻。
"封倚......你的情人是你的弟弟少桦吧。"良耳语道。"说实话。"
良的话象是无形的命令,封倚没有违逆的勇气。"......是......"他乖乖的答道。
"......"良抚弄着封倚娇美的头发,他没有马上表态。
"五年前就是他一直拉着你不放,对不对?"良再一次的疑问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是......"封倚不知道他问这个作什么,但良是不容许欺骗的,他也只好老实的回答。
"那么......为什么当初不让他被那些人带走?他当时才8岁,即使被带走也不见得会出什么事。"
"......"
"他现在是你当初被卖给我的年纪吧?"
"是......"
封倚的心口开始隐隐作痛,他使劲的挤压自己的胸口,想用这样的方法让自己平息下来。
良不是和他说好的吗,不会和他提起五年前的事情的了。可是现在他毁约了,是故意的吗?
"一个年纪了......"良喃喃自语道。
封倚忽然间明白了良的心思,他哀求道:"良,别对我弟弟出手......"
"把他丢在一群男人中的人就是你自己吧。"良问得很顺口。
"......是。"
"你是希望他的第一次不是你得到的,然后再以圣人的姿态去拯救他吧?因为你知道不管你对他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恨你的。是不是,小倚。"
良口中的宠溺的味道又出来了。他没有责问的挖掘着封倚的真心。他的手覆在封倚的手上,温柔而又充满力量的。
"其实你喜欢的还是那个弟弟吧。"
"......"
"......良......我想看烟花......"封倚畏惧的哽咽说。他知道自己现在是答非所问。但是他没有办法再说出其他的字了。
"好啊。"良爽快地的答应道:"今年年末的时候我让公司举行一次烟火大会好了。"
"......十一月二十三号可不可以?"
"......可以......"良打量着封倚低垂的脸。这样一个日期难道有特殊的含义?"二十三号我去预订两个最好的席位......"
"我想和少桦单独去......"
"......"
良沉默了。封倚不安的看着他。他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再次触怒了他。
"......我会安排好的,你会看到一场最美的烟火晚会。"
良说完这些就用手遮住封倚的嘴,两人一同沉默的相拥的睡着了。迷醉在彼此的熟悉而又陌生的气味里。
第 4 章
少桦接到良的电话之后整个人呆呆的。
的确,之后的三四天里封倚根本没有回来过一次。
忐忑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封倚出现在自己家的楼下。
良的黑色法拉利中正坐着疲惫不堪的封倚。
良挑衅的让少桦自己亲自下来接封倚。他的嫉妒心,膨胀到了一个新的高点。
少桦穿着宽大的T-shirt少年的青春的活力隐隐约约的展现出来。
该死的!
封倚在心里咒骂。少桦这样的装束无疑是在引诱别人侵犯他。
少桦胆怯的望了良一眼,伸手去给封倚开车门。是故意的,良拽住封倚吻了他一下。然后又对着少桦露出一个带着欲望的微笑。
封倚立刻绷紧了神经。
他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走出了良的车。直到上了楼,听见良开走车的声音,他手上的战抖才稍微减轻了一点。
"封倚,"少桦什么都不会问的看着他,"饿了的话我给你做吃的去。"
正是少桦的什么都不问,才更加让封倚难过。
封倚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多么的令人不齿。没错的,他是想让少桦成为他的人,但又不愿意要他的第一次,这样一来,什么责任,什么良心都与自己无缘。是五年前的事情太令他伤心了吧,他要这样的整少桦无疑还参杂着报复的心理。他年轻时的仇恨的记忆历经时间的消磨本来已经冲淡许多,但是少桦的闯入让他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少桦站在封倚的面前,犹如五年前的自己,带着对梦想和未来的美好憧憬,到头来什么都会失去。
"少桦,来。"封倚说。
"嗯?"少桦不明就理的走过去。
"坐过来。"
封倚话是温柔的陷阱,但是少桦却不畏危险的照做。
封倚让少桦坐在自己身上。暧昧的姿势少桦很快就不适应了。他的害羞的感觉更是让他的身体不自在了起来。他局促的想要逃走,但就在这时,封倚开口说话了。
"少桦,恨不恨哥?"
哥......封倚自从拒绝少桦用这个称呼叫自己,少桦每天的心就不自在。
无论是怎样的仇恨,他都不该将这一切归到少桦的头上。毕竟造成这一切的并不是他。
"......"少桦望着封倚,话没答出来,眼泪倒是不争气的一直在掉。
"好了好了,别哭了。明天我去联系你家人......"
"哥......妈妈已经死了......"
少桦的话让封倚一下懵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样说来封倚就是少桦唯一的亲人了......
"少桦......对不起......少桦......对不起......"
封倚除了这样的吻着他的额头,他想不出还能做什么。
少桦是因为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才来投奔他的。他又为他做了什么呢?
"对不起......对不起......"
明天让少桦上学吧,他才十三岁,还有那么多的东西应该学习,还是那么纯洁年纪......
十三岁......
少桦......
封倚......
良......
烟花的烂漫气氛让人不能自拔......
河岸的微风,脚下的尘土淹没着少年的眼泪。一晃,五年,原来这样的快。
封倚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之中,少桦却拼命的想从他身上逃开。
他作为男人的自尊正在慢慢成长,他不愿让封倚在自己的心中的形象受到丝毫的影响。即使是那天所受到的荒淫的待遇也不能让封倚的形象受损的。他是少桦心中的神圣的代言人。封存在心底的哭泣声永远不会因为时间退色。
封倚回过神的时候少桦已经到厨房去了。他真切地感到自己是饿了,但是少桦是怎么知道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心灵感应吧。封倚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的生活会不会因为少桦的到来而改变?现在少桦的妈妈死了,他们之间应该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了吧?那为什么他又会不择条件的收留他?难道真的是因为"喜欢"他?好笑的一个理由。
喜欢?不喜欢?谁知道呐。
封倚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
十一月二十三号的烟花一定会无比的艳丽。良说的话从不食言的。
什么珍惜,什么仇恨,什么爱情。
虚幻的事情封倚已经不愿再去想了,他的仇已经报不了了,只好在自己的被窝里偷偷哭泣。毕竟他还只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小男人。不过是早几年深入了社会,早了那么一点点地时间去了解时间的不公平。他的人生不完美,也不是特别的缺陷。他遇到了良,虽然有时会很凶的对他,但是他的温柔却是双倍的给他。他比起一些和自己的一样大,一样被卖给了有钱人当娈童的,不知好了多少......该知足了,该知足了......
也许是自己无法忘记良的气息。也许自己的身体已经牢牢记住了良。他的每一次的爱抚都有让封倚颤抖的激情。封倚的身体,几乎是无法离开他而生存了。他们交合的快感,是外人厌恶的事情。但是这样神奇的感觉却是真实存在的。
良......
如果他现在在这里就会抱住他吧......可惜......
少桦一定是对良抱着敌意的吧?良这样对一个小孩说他抢了他最喜欢的东西,不管换作谁都会记恨的。
大家一起生活吧,要舍弃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会要了他的命的。
封倚这样想着,这样梦着,不知时间的真的睡着了。
少桦看着他睡去的模样,手中是刚做好的饭。算了,看着他的睡脸,怎么也不忍心叫醒他。这几天,他一定是累坏了......累?想到这里,少桦不禁红了脸。
又开始的学习生涯,少桦竟有些不适应。为了让少桦有个相对好一点的学习环境封倚专门重新去买了一张床,和一套写字台。少桦对这样热情的封倚有些不适应,他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但是他又觉得离自己的目标不远了。十三岁之前的封倚,快回来了。
第一天的学校让他陌生。少桦这个插班生在年纪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年纪小,长得可爱,温柔,还有一个有钱的家庭--因为那天早上是封倚拜托良载他们到学校的。良的高级车一到校门口就掀起了轩然大波。少桦是有钱人的谣言就传开了。
良非常不乐意的送少桦到了学校之后,对封倚笑道:"不怕我侵犯他?"
封倚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说:"我......想回去住。"封倚说的很认真。
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想通了......?"
"还有少桦一起。"封倚这样一说良又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少桦住校,偶尔会一次‘家'......"封倚小声地说。现在少桦需要一个好的环境来学习,这样的环境他没有办法给他提供。与其说他是在和良商量,还不如说他在向良求助。
良也不是不明白封倚的立场。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已经是很长的了,良一直没有强迫封倚和自己一定要住在一起,但是他这样的心情也不是仅仅出现一天两天的。自从封倚满了十四岁,他就倔强的要离开良,甚至以死相逼。良在没有伤害他的情况下放了他,给他找了一个住处。不过条件是他必须随叫随到。封倚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这是个错误的决定。封倚很快发现良几乎除了不在本市的时候,否则会一直的"传唤"他。并且不是会轻易放走的。但是良又并没有违反他们之间的约定,封倚只好照他说得做。何况如果当时良硬要他留下的话封倚根本搬不出来。
现在封倚主动要求回家,良当然是很高兴的。他迫不及待的搂着封倚,毫不遮掩对他的喜爱。
良在开车,封倚看着他的侧面,心潮跌宕起伏的。
第 5 章
搬回良的家时,封倚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虽然前几天就来过这里了,但是老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也许是太久没有做过这样大的决定了,决定搬过来时他就应该想到从此之后他就是良的专职情人了。他的朋友将会一个不剩的被疏远开。这是不需要别人做的。封倚自己就会断绝与他们的关系。因为如果等到良找人动手,那就为时太晚。那些朋友只好缺胳膊少腿了。这次封倚最感谢良的是他没有拒绝让少桦一起住过来。
只要良的一句话,封倚就会不敢违抗的照做。如果他不让少桦住过来,封倚也顶多是继续住在他那个破屋里,良一召唤就不辞劳苦的过来。不敢做出会触怒良的事,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不得的日子他是永远也不想过的。
良一工作起来就停不了手。封倚就只能一个人在家里。
他象一直被养着的金丝雀。周围的牢笼是无形的,但又真实存在,决不会让他有机可趁的逃走。以前是封倚不敢,怕被抓了之后的惩罚;现在是封倚不能,少桦的事他不能放着不管。稍一不慎,少桦就会被连累进来。如果良找少桦出气......封倚不希望有人重蹈他的覆辙。良也是深知这一点才会对他管得那么松。没有人监视的日子,虽然一样的不自在,但也好上千百倍。
封倚无聊的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现在他和少桦什么都失去了,只有对方而已。
自己的悲哀似乎更胜一筹,至少少桦还可以选择的去恨去爱。现在的封倚连仇恨,这维系了他和少桦之间的感觉,都觉得疲惫和无助。
"小倚,到我这儿来。"良坐在沙发上,向他伸出手。良的眼睛一直盯着逢倚,这让他很不舒服。但封倚不敢违逆的走了过去。
他象以往那样坐在良的腿上,张开着双脚。他们的身体连在一起,封倚有一种久违的羞耻感。于是他低着头,没有正视良的眼睛。而良呢?毫无顾忌的开始了他的欲望的释放。
他的手永远没有安分的一天,从封倚的腰间趁虚而入。当两人的皮肤相触的时候,封倚像触电似的抖了一下。
"不行、良......"封倚试图推开良的手,但那都是徒劳的。封倚的力量根本不足以与良抗衡。"良......"封倚叫了起来。此时的良正嘲笑着他的丑态。他挑起眉毛的看着他,脸上是一尘不变的笑容。
"叫出来吧,反正也没有其他人。"良在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一动也没动。倒是封倚尴尬起来。
良并没有直接要求封倚叫出来。但是他的手加大了力度。一阵酥麻的刺痛穿过封倚的四肢。
"啊......良......"
封倚感觉到全身的血脉都铺张的向两腿间冲去。
"别这样......啊......别这样......"
封倚带着哀求的说。他攥紧了良的衣服。
"......不要......不要在这种......"
封倚的话还没说完,良就已经把他压到了沙发上。
"沙发上你施展不开吗?"良毫不留情的问。
封倚委屈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良的笑声打破了沉默的空气。
"呵呵......现在还挑地方了?"
封倚讨厌听见他用这样傲慢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他有些赌气的别过了头。
良见他这样,不容分说的抱起他径直进了卧室。
"好~你挑地方,我顺着你还不成?"
良今天的心情一定很好,换作是平常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所有的抗议都会换来加倍的惩罚。
封倚在良的手腕里畏畏缩缩的。少桦的事还困扰着他的心。
少桦的妈妈死了,他五年的生命就相当于白费了。
有些不甘,又无能为力的。
良的床比上次来干净了许多,是找人整理过了的。封倚不在乎这些琐碎的事,但是良似乎特别的在意。是有洁癖的?但是封倚有没有见过他有特别的爱干净。所以这只是一种大男人的心理在作祟吧。
封倚的背靠住床的时候,他有了安全感。至少这里不会在中途有掉下去的危险。
良会先脱掉封倚的衣服,然后两个人赤裸裸的面对面。
年轻的铜体是极富诱惑的。
良的目光热情如火。他身体里的雄性的机能正蠢蠢欲动。
"小倚......"他怜惜的唤着,手不停的蹂躏着封倚的身体。
他握住封倚身上作为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一阵阵的,仿佛有心跳的鼓噪的声响,用力的,柔和的,一次一次的。在他的手下封倚正用一种极度妩媚的呻吟声扭曲着身体。
他们在麻痹自己,也是在麻痹对方。
五年的感情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长到他们会依恋对方身体的哭泣声,短到他们至今还没有对对方推心置腹。
冗长的夜晚才刚走完一半,两个人就没有再继续他们的"游戏"。
今天良对封倚的确是比往常好太多了。
"小倚。"良抚摸着封倚的脸说。
"你今天不太高兴吧?"封倚枕在良的胸前。
今天虽然良和以往一样的充满激情,但是他没有强迫封倚配合他。
"没有。你说要回家的时候我就很高兴了。"良吻着封倚的发丝,感受着它们的馨香。"其实,有什么会比两个人在一起来的好呢?只为对方而活,这样的生命虽然单调,但是却很坚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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