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虽然自己生长于阴性男子也能生育的龙族,
楚风落也从来没想到怀孕这件事会发生在自己这个怎么看都是男人中的男人的身体上。
从小就严以律己,为了成为足以担当重任的阳性龙族人,
楚风落在一夜间知道了自己本为阴性。
而自己从小认定的要守护的人是阳性也就罢了,
偏偏人家对自己半点意思也没。
心灰意冷之际,只好收拾心伤,远离家乡,往来于江湖。
美人义弟萧远澜突然的表白,让他不知所措。
楚风落唯有对其渐渐疏远。
只是楚落风终究捱不过义弟的要求而应允与其会面,
结果却是被其下药、被强迫掠夺,
甚至因而怀下了萧远澜的孩子......
他必须在萧远澜发现这不堪的事实前离开,
于是,只能逃离......
第一章
远水兼天净,孤城隐雾深。
浩瀚的湖水接连天际,江上,有艘大船缓缓顺水而行。船上除了舟子侍卫,只有一个白衣的少年坐在舟中,执杯独饮。远远看去,寒江烟雨,彷佛一幅山水墨画。
一个侍卫上前道:「皇......公子,申时已过,怕是那人不会来了。」
白衣少年摇了摇头:「再等片刻,他从未失约,即使不能来,也会托人相告。」举起一杯酒,微酌一口。他指如削玉,彷佛普通的王孙公子,但是细看来,俊美的容颜上一双眸光凌厉逼人,只有长长的睫毛垂下时,才掩去了寻常人少见的锐光。
再过了片刻,离船还有几十丈远处驶来一叶小舟,舟上立着一个黑衣男子。风猎猎而起,吹拂他身下衣袂,显然船行速度竟是极快,但小舟却是无人操驶,这是舟上的男子以内力御舟而行了。
离大船还有两三丈远时,男子双足一点,踏在舟前,用身微微一沉,他已长身一掠而起,缓缓落在那白衣少年所处的大船上。
「澜弟,恕我来迟。」黑衣男子极为爽朗地一笑,「我愿自罚一一杯。」
「楚大哥,你来了。」那少年俊美的容颜露出笑容,连忙起身走上前来,就要抱住他。
楚风落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拥抱,对着他一笑,「是啊,路上有些事晴耽搁了。」他自顾自地走到舱内,自斟自饮了三杯,对着那边江面,脸上有些憔悴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又是一笑,「这是三十年陈酿的汾酒,澜弟,原来你还记得。」
四年前,他们第一次认识,就是楚风落在雪地里遇到昏迷的凤澜,那时天寒地冻,楚风落用一壶烈酒,才把已经冻僵的凤澜救醒。
凤澜看见楚风落避开自己,脸色忽然有些一闪而过的阴沉,露出一个笑容,才慢慢转身,道:「是啊,楚大哥,我怎么能忘记呢?那是我们初识的纪念。」自从他们相识,从此就结为莫逆,一年总有两三次见面。
开始时楚风落对他如同兄弟,两个人勾而搭背,十分亲热,谁知半年前那次见面,楚风落就像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那时比现在还要惨些,形容憔悴,脸色灰败,像是遭遇了某种大变。可是无论怎么问他,他总是不肯说出原因。但是两个人已经不像从前了,楚风落对他,刻意保持一种距离。
楚风落笑道:「楚大哥记性不好,已经忘啦!」
凤澜神色不变,淡淡道:「是么,原来你已经忘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楚风落对他已经不比以前......两个人虽然一年见不了几次,但是相交却是极好,常常同榻而眠,现在不要说同榻而眠,连普通的碰触也是不能。
原来,他竟然是知道的,知道自己两年前开始,就对他有爱慕之意。
凤澜的眼睛的颜色渐渐转深。
他知道的,所以要逃开么?
楚风落微笑起来:「澜弟,你虽然不说,但我也知道,你出身名门望族,必是达官显贵之后,我是山野村民,我们还是少见面的好。」
「难道我们现在见面的次数很多?」
楚风落看见凤澜要生气,便想在他肩膀上拍拍安慰,距离不远忽然停下,收回手,道:「澜弟,话说开了也好,以后我要隐居山林,再也不问世事,日后......再也不能见你了。」
凤澜眼里有些东西忽然沉了下去,眸色深如江水,只过了眨眼的功夫,立刻又笑起:「既然如此,我也不好为难。楚大哥,既然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而了,不如就一醉方休吧。」
楚风落笑了一笑,道:「知己相约,必亲身以践,有何不可?」
凤澜笑道:「难为楚大哥还当我是知己了。」
船靠江后,两人弃舟登岸,在附近一家客栈停下,凤澜吩咐底下人在楼下喝酒,自己与楚风落到了二楼,要了一桌酒菜。
对于凤澜的豪奢,楚风落皱了皱眉,但是凤涧家中像是大富之家,也并不好说。于是两人各在桌子的一角坐下。
「楚大哥,你怎么好像越来越不爱说话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凤拦不经意地道。
「物是人非,澜弟又何尝不是长大了。」楚风落叹道。四年前遇到凤澜,他只有十三四岁,因为家中不知何故,离家出走,虽然那时他已经超出年龄的沉稳,但时常有些天真之举。现在却沉稳肃杀,从绝美中也透出一股的阴狠森冷。虽然不是对他,但是除了他之外,几乎对所有人部是如此,让人不由从骨子里感到一种寒意。
「楚大哥说的有理,或许是因为多日不见的缘故......澜弟心中思念,所以不得不留书让楚大哥前来一见,谁知楚大哥却告诉我,以后隐居山林,再也不见,不知楚大哥是不是遭逢大变?澜弟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若是钱财权势些许小事,或许可以帮忙。」
楚风落听得更是心惊,普通人家钱财权势难以兼得,他的澜弟竟像是不放在眼里。楚风落一笑,道:「倒也不是,只是心灰意懒,此生再无眷恋,不如隐遁山林。」
楚大哥若是心无牵挂,不如到我身边帮我的忙?实不相瞒,家中生意太大,我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
「抱歉,澜弟,我......」
凤澜杯子忽然一摔,重重地哼了一声。
楚风落感到一阵杀气,不由浑身一震,澜弟的气势逼人,这是手中握有重权之人的气势......
两个人之间,忽然死一股的静默。
凤澜忽然一笑:「是澜弟失态了,楚大哥不要见怪。楚大哥闲云野鹤般的人物想来是不愿被俗事牵挂的。」
楚风落苦笑起来,自从知道那件事,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去帮忙又有什么,只是凤澜不是一般人......楚风落不愿再想下去,也不愿再跟这个他曾经牵挂太多的人有任何牵扯,「澜弟,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一个人静静不用跑到山林里隐居吧?凤澜也不戳破他的谎言,展颜一笑:「既然如此,我再多言就是强求了。楚大哥,且尽此杯。」
两个人慢饮了半壶,菜还没有上来,凤澜便要去催,楚风落便即起身道:「澜弟,我去吧,你在这等一会儿。」
凤澜点了点头,注视着楚风落远去的身影,揭开壶盖,从怀中取出一包粉末,倒在酒中。这药粉本来是没打算要用的,想不到竟然派上了用场。
凤澜动作十分有条不紊,阖上壶盖,还轻轻摇了一摇,在楚风落的酒杯里斟满,他自己的酒杯却还是满的,方才并没有饮下。
凤澜闭日养神了片刻,楚风落便已来了,笑了一笑:「澜弟,久等了。」
凤澜微笑起来,不可否认,他十分喜欢楚风落的笑容,看见他笑便会让他低抑的心情上扬不少。可惜这个人丝毫不顾他的挽留,竟然要走。
凤涧道:「楚大哥,你以后娶妻生子,想必也不会记得我了吧。」
楚风落微微一震,沉吟不语,明明可以告诉凤澜,自己今生不会娶妻的,却因为凤澜异乎寻常的热情而有些犹豫。
如果对凤澜说明这一点,或许更会让凤澜记挂着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决定斩断世间一切,何必还要留恋?
看到他沉吟不语,凤澜苦笑一下:「也是,楚大哥当然是要娶妻生子的。多年之前,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我离家在外,不肯回家,你把我骂了一顿,你说,一个人在这世上,总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这是身为男人的责任......楚大哥,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点......喜欢过我?」
「澜弟......你喝多了。」楚风落皱了皱眉,他对澜弟只有兄弟之情,向来没有爱慕之意,虽然知道凤澜对他一往情深,两个人不应该过多纠缠,但又想好好劝解凤澜,逃脱这孽爱的泥淖,于是牵扯至今,谁知凤澜竟然越陷越深。
「是啊,我喝多了。」凤澜微笑,伸出手去,就要摸楚风落的脸,楚风落微微避开,看见凤拦抬起脸庞,一副受伤的表情。
「澜弟,我们回去吧。」楚风落硬起心肠道。
「我不想回去。」凤澜笑得有些惨然,「楚大哥,四年前,你也是叫我回去......你从来不问我为什么不回去。」
十三四岁在外面流浪,不是小孩子脾气又是什么了?又有什么好问的?楚风落皱了皱眉,耐着性子温言道:「那么四年前,你为什么不回去?」
「那时我爹爹死啦,我姨娘想要她的儿子继承家业,想杀了我,那个位子我也不想坐,就出来啦!」凤澜挥了挥手,「不过你说男子汉要担负责任,该自己做的事情,还是得自己做,我觉得你说的不错,还是我更合适一些,就回去把姨娘跟他那一群人全杀了,直到现在。」
楚风落听得他说得轻描淡写,不由暗喑皱眉,想不到自己一番无心言语竟然会招致这种后果。
「澜弟,你不该如此......」
「草菅人命是么,没办法,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凤澜露出一丝森冷之意。
楚风落虽然心惊,想到他年纪那么小,却被迫变成这样,自己也不是没有责任,不由心里微微一疼。
「别说这些陈年旧事了。楚大哥,我们再喝一杯就走。」凤澜举起酒杯,微微一笑。
楚风落犹豫一下:「真的喝完这杯你就走?」
「楚大哥怎地这么不爽快?」凤澜微微不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举杯示意。
楚风落无可奈何,只好将面前的这杯酒喝了下去,忽然觉得味道有些奇怪,沉吟道:「澜弟,这酒......」
「是不是觉得这酒味道不对?」凤澜微笑起来,一张白玉般的面孔饮酒之后微微红晕,有种海棠微醉之感。
楚风落看到凤澜别有深意的微笑,不由大吃一惊。
凤澜悠然道:「不错,这酒有毒,可令人散功软筋,浑身酥麻无力。」
楚风落赫然站起,说道:「澜弟,你怎能......」他话也没说完,手中的酒杯再也握不稳,从他手中落了下去,摔得粉碎。
楚风落头晕目眩,想要扶着走出房门,刚走出一步,就不由得慢慢软倒下来,他看见眼前的凤澜忽然醉态全无,笑吟吟地站起,将他将要倒下的身躯扶住,拦腰抱了起来。
感到被人横抱起来,楚风落吃惊得不知该怎么反应,凤澜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他的身上,让他明白这并不是做梦。
他奋力地挣扎起来,怒视着凤澜精致得像一尊瓷像的面孔:「澜弟,你想干什么?」
凤澜看着他,紧紧扣住怀中乱动的身体,露出一个微笑:「风落,你很快就明白的。」
凤澜抱着他,走出房门,要了一间上房,楼下吃饭的侍卫上前跪下道:「公子,事关国事,请三思。」
「我为国忧,谁为我忧?」凤澜冷笑一声,绕道从旁边离开,进了厢房,把楚风落抛到床上。
楚风落站起来就要逃,凤澜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他此时身无内力,又浑身虚软,站都站不稳,根本无法挣扎,凤澜武功也不弱,将楚风落双臂反折到身后,解下楚风落的腰带绑住他的手。
楚风落的腰带被解开,衣衫立刻散落开来,下身宽松的下摆,被凤澜胡乱扯了一下,长裤便被扯了下来。
楚风落又气又急:「澜弟,有话好说,要打我一顿出气我也不会不让你动手的,何至于要捆起来?」
凤澜也不说话,一根长长的腰带绑了几圈,又从大臂绕过去,让他的双手根本不能移动半分。楚风落平日决不会被这一根腰带所困,谁知今日根本没办法挣脱,被凤澜一推,一个重心不稳,踉舱几步,不由得倒在床上。
「放心,我怎舍得打你?」
「澜弟,你别冲动......」楚风落额角冒汗,此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凤澜面色阴沉,好像动了真怒,如果真的得罪他,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来。
「我没冲动,风落......你知道么,我很愉快,我愉快得不能再愉快了。」凤澜露出一丝微笑,让楚风落有点毛骨悚然。
「你不会真的想......那个吧?」楚风落感到嘴唇干裂,连说话也有些艰难。在两年前他就知道凤澜心里想什么,但是也从来不点破,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你终于说出口了。」凤澜冷冷地盯着他,「楚风落,你想好你的选择了么?」
楚风落冷汗淋漓,苦笑道:「什么选择?」
「你可以选择乖乖地让我上,也可以选择被我强 暴。」凤澜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澜弟,你何苦如此?」楚风落脸上微微变色,凤澜或许只是想得到而不能得到的痛苦,为了发泄一顿而已,但是对他而言,就不只是一场情欲发泄,可能会造成难以预计的后果。
凤澜一言不发,一手抓住楚风落下身的衣袂,一声衣帛裂响,一片布料被撕了下来,露出早已经被扒光的下体。
楚风落反应已经变慢,根本不及躲闪,就感到凤澜的手在自己大腿内侧抚摸。楚风落用肩膀去撞他,转身就要爬起,凤澜伸手就将他抓住,狠狠按到床上。
楚风落双手被压在身后,一阵剧痛酸麻,想起身,却被凤澜按住。
「你认命吧。我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凤澜温柔地抓住他的脚踝,满意地审视着这具结实的躯体,看着他下体那个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澜弟,你疯了么?」楚风落一只脚被抬起,十分不适地挣扎扭动着,却怎么也无法逃脱凤澜的控制,喘息也渐渐加快起来,「澜弟,我是男人,我是你的楚大哥啊!」
「我当然知道。」凤澜哼了一声。
两年了,这个男人一直在装聋作哑,无视他的感情,再有耐心的人也受不了。
「你知道你还......」楚风落闷哼一声,感到自己的要害被凤澜握住了,轻轻巧巧地套弄着,说话也断断续续,「澜弟......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样?我会让你快乐的。」凤澜怜惜地吻了楚风落一下。
楚风落被这一吻吓得大叫起来。
凤澜本来轻怜蜜爱的神色忽然间沉下,狠狠地揉搓着楚风落的分身,看着这软弱的生物颤颤地在手中勃起,便不去触碰,用自己早已勃起的下身,对准了楚风落的菊穴。
楚风落感到那个从来没被别人触碰到的地方被一个年轻男子难以想象的尺寸插入,浑身痛得就像彼人从中间插进一把利刃,几乎被剖成两半,楚风落虽然勉强忍住,仍然不由得粗重地喘气。
他目光涣散,浑身的知觉都被痛苦取代,感到凤澜进入自己的身体,自己只能被迫容纳完全不可能承受的体积,而凤澜还没有完全进入。
忽然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竟然被自己当成是弟弟的男人强 暴了。
「凤澜,你......会为此......付出代价!」楚风落咬牙切齿,断断续续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