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堆中的笑容 -- 景悦 (上)
  发于:2009年08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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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堆中的笑容 -- 景悦 (上)

1
--------------
「早安 , 空 . 」我对著照片满意一笑 , 轻快的进入浴室 . 今天也是愉快的一天 . 真好 .
梳洗完出来 , 室友还在睡觉 , 不打扰他了 . 手机传来优的简讯 . 『早呀 , 悦 . 饭堂见 . 』
『早 , 一会儿见 . 』我很快的回了 .
收拾好东西我也走了 . 出门前 , 我还是对著床头柜上的照片笑 . 「再见了 , 空 . 」
照片中 , 他亲密拥著我 , 笑得很酷 , 我也笑得很幸福 . 我最喜欢这张照片 , 何时何地看 , 我也会感到一阵温暖 .
恋恋不舍的 , 我还是给了他一个轻吻 . 「我爱你 . 」再恋栈的望了几眼 , 我才毅然地离开宿舍 .
饭堂还是一样的人山人海 .
「悦 , 有空吗 ? 」班主任把我叫住了 .
我远远望了优一眼 , 对他一笑 , 他也见到我了 , 当然也见到老师了 .
「有空 . 」空哦 ... 又想起那张照片 .
「我的电脑快被资料塞满了 , 可以拜托你替我整理一下电脑的资料吗 ? 」班主任摸摸头 , 不好意思的说 .
「好 , 没问题 . 」我对他温柔一笑 .
「那就太好了 ! 悦 ! 你知道我为此烦恼了多久吗 ? 」班主任兴奋地捉起我的手 .
「我怎会知道呢 ? 不过你下次可以早点说的 . 我总会有空 . 」
他激动地把我拥入怀 . 「我就说悦是最好的了 . 」
呃 , 很多人注视了 .
「喂 , 老师 , 别乘机乱吃豆腐的 . 」身边的同学开始说话 .
「不就是 ? 常常借机发疯 , 一有机会就把悦抱住 . 」有人把我们拉开了 .
同学把我护在身後 .
「什麽乱吃豆腐 ? 我可是很认真地吃的 ! 」班主任脸不红 , 气不喘的反驳著 .
「你真的还敢说 ... 」同学们和老师又照例的开战起来 .
我也趁机溜到优的身边 , 在他对面坐下 .
「好慢哦 ... 」优托著头 , 面无表情的抱怨 .
「对不起 . 让我看看今天有什麽好吃 ... 」我拿起餐牌 , 「优你点了没有 ? 」
「你说呢 ? 」他一脸你是白痴的睨了我一眼 .
「抱歉 ... 那你快点吧 . 别饿坏 . 」我专心的看著餐牌 .
很快点餐後 , 我就望著眼前这张脸 .
「看什麽 ? 我有的你没有吗 ? 」
「但 ... 」
「悦学长 , 可以打扰你一下吗 ? 」
优不悦的望了学弟一眼 , 然後怪我总是招来很多人 . 厌恶的别开了视线 .
对於他的无礼 , 我对学弟一笑 . 「可以 . 有事 ? 」
「嗯 ... 」学弟有点担心的望了望优 . 「会长说今日的会议临时取消 . 」
「取消 ? 」我有点疑惑的重覆 .
「对呀 , 他说校长有事找他商量 . 」学弟继续报告著 .
「好的 , 我明白了 . 那会长有说何时补回会议吗 ? 」
学弟把手上的备忘纸递给我 , 「下星期一 , 会长叫我跟你说对不起 . 」
「不要紧 , 谢谢你来通知我呢 . 」我接过纸条 , 也不望 . 说话时望著人是礼貌 .
「不 ... 不客气 . 」学弟奇怪的脸红了 .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 」
「不打扰 . 」送了他一个微笑 .
「呃 ... 我 ... 嗯 ... 再见 . 」他向我微微欠身 , 然後快步离开了 .
优把别开的视线重新回到我脸上 , 整张脸臭得可以 . 视线却是越过我 , 瞪著後面 .
我听见身後一些碰撞声 , 还有刚才学弟的道歉声 .
「我拜托你别常常乱放电好不好 ? 」优一脸不耐烦的 .
可爱的女侍应把餐盘放下 , 「早安 , 欢迎光临 . 」
「谢谢 . 」我也回了她一个微笑 .
女侍应脸红了一下 , 「慢慢用餐 ... 」然後快步走开了 .
优瞪著我的餐盘 , 气呼呼的望著我身後 .
一声惊呼声 , 女侍应折回 . 「对不起 , 忘了这个 ... 」她把优的餐盘放下後 , 偷偷看了看优的脸色 , 立刻吓得站直 .
            什麽也没说就急步走了 .
全个过程我也笑著看 .
优瞪了我一眼 , 「我就跟你说了 ! 别再乱放电 ! 」
我轻松的举叉 , 把他盘中的三文治叉走 , 「什麽叫乱 , 什麽叫不乱 ? 」
「够了 , 你那颠倒众生的笑容对我没用 . 」他叉回我盘中的三文治 .
「没用吗 ? 」
他不答我 , 又转话题 , 「难道我盘中的食物会香一点吗 ? 为什麽总爱吃我盘中的 . 」
「对呀 , 你盘中的一定比较香 . 」
「也不知你那是什麽理论 . 」
突然间 , 优的脸色微变 , 把脸别开 , 还用手挡挡半侧的脸 .
我当然知道什麽事了 , 我对他逃避的来源挥手 , 然後指指身边的空桌 .
那二人很高兴的点头 , 很快的冲了过来 .
优瞪著我的灿烂笑容 , 也是敢怒不敢言 .
我继续吃餐 , 也没对身边的太加理会 . 但我在计时 , 计算优发作的时间 .
「你们到底看够了没有 ?!! 」
三十二秒 , 优终於向邻桌的开骂 .
二人立刻正襟危坐 , 然後扮无辜的指著自己 . 「我们 ? 什麽事 ? 」
「别给我装傻 !! 」优继续他的咆哮 .
二人向我求救 , 我笑了 , 「他们只是看看 , 没有什麽特别 . 不用生气哦 , 优 . 」
「他们哪里只是看看了 ?! 露出白痴一样的眼神 , 流著口水的巴著看 !! 」优愈说愈生气 .
二人一致的摇头 .
「他们只是羡慕 . 」
听後 , 二人又欣喜的猛点头 , 像是找到难得的知音人一样 .
「有什麽好羡慕的 ? 就是两张一样的脸 ! 有什麽好羡慕的 ?! 你们这两个兄弟情结的怪物 !! 」
二人一副受伤的 , 「优说话好过份 ... 还是悦好 . 」
我欣然的接受赞美 , 而优则继续臭脸 .
「好了 , 不玩了 . 我要去接洋 . 」其中一个先站起身 .
「很神气吗 ? 我也要去接程 ! 」另一个也站起 .
其中一个挑衅著 . 「好呀 , 看谁先接到人来 ! 」
另一个完全受不起激将法 . 「斗就斗 ! 」
「你一定会输给我的 . 因为洋就在门口等我 . 」
另一个脸色大变 , 「不公平 !! 不公平 !! 」
「什麽公平不公平 ? 我只知道胜负 , 你已经败了多少次给我 ? 都多得我这个无限容量的脑袋也记不起了 ... 」
二人打骂著离去 .
我再望著眼前的人 , 「怎样 ? 我们拥有同一张脸 , 不值得人羡慕吗 ? 我可是很自豪的 . 」
「不是 ... 只是 , 他们太过份了 . 」优有话说不出的解释著 .
「好了 , 我都知道 . 月底回家吗 ? 」
「嗯 ... 」
空 , 我的双生弟弟真是很可爱 . 相信你也这样觉得吧 .
-------------------------
2
空 , 我以前都不明白 , 为什麽你总爱吃薯片 . 这种没益养 , 又热气 , 又重味的零食 .
但是 ...
我把一片薯片放进口中 , 现在总觉得咬下薯片时的声音很清脆悦耳 , 脆脆的在口中散成很多一小块 .
而且 , 原来也有比较健康一点的薯片 .
昨晚老师把他的主机搬了过来 , 我现在替他整理入面的资料 . 嘿嘿 , 让我发现了很多秘密 .
还记得那次优的考试成绩吗 ? 他就是死也不愿说出来 . 原来呀 ... 他竟然比旭更低分 .
呵呵 , 那自尊心极强的家伙一定觉得很丢脸吧 , 竟然比自家恋人更低分 .
可是 , 为什麽呢 ? 那一次考试他竟然如此失准 .
我就一直占著班内第一名 , 高处不胜寒呢 ...
嗯 ...
看来 , 优的自恋狂是家族遗传 . 因为我也有 .
老师的电脑一片混乱 ... 也只有我会有心思替他整理的了 . 我这个班长还真是有用处 , 都快成了老师的秘书 .
我的室友还没有回来 , 只有我一人 .
但闷吗 ? 又不 , 有空陪著我嘛 . 你真的笑得很好看 , 为什麽不常笑 ?
通常笑得好看的人都不喜欢笑 , 为什麽 ?
难道是因为太少笑 , 所以想令人觉得好看 ? 空 ... 你好帅呀 ...
月亮好美 , 也很温柔 . 它在保护我 , 星星在旁边陪我 .
嗯 , 我也几有当诗人的潜质 , 看我多有诗意 ?
好了 , 还是专心把电脑整理好吧 . 我不想明天还对著它 . 空 , 今晚我有跟你说爱你了吗 ?
不记得了 , 那麽再说一次吧 . 空 , 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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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 今天下雨了 , 你知道吗 ? 我开始爱上雨天 , 原来雨天也有它的可爱之处 .
我一个人静静的躺在钢琴上 , 我好像听到了你的琴声 . 你和雨一起为我而合奏 .
看 , 我多可笑 , 你根本不喜欢钢琴 , 但我竟然记起你的琴音 .
像个被逼学钢琴的孩子一样 , 皱著两条眉 , 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双手放上黑白分明的琴键上 .
你说只弹一首 .
但却为我多弹了四首 , 一共五首 .
你说不许我录下来 , 但是 , 我偷偷录起了 . 因为也不知道有没有下次 ...
嘿 ... 下次 ...
不说扫兴的话 , 我想念你 , 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 不过 , 不要紧的 .
真的不要紧 , 我一个人也能好好的 .
我从来不相信谁没了谁就不行 . 你也知道的 , 对吧 . 坚强如我 , 更加没可能因没了谁而怎样 ...
否则 , 你也不会离开我吧 .
我等你 , 多久也等你 , 即使你回不了来 , 我也等你 .
我会把我们生活的点滴重覆又再记起 , 然後又加进很多新的经历 . 够我过一辈子的 , 你不用担心 .
多谢你对我的信任 , 多谢你对我的了解 .
你留的那一句 , 至今也清晰的在我脑中回盪 . 『坚强如你 , 就算天倒下 , 也没问题吧 . 』
我爱你 , 极爱你 .
「啦啦啦 ... 啦啦啦 ... 空 ... 」望著窗外的雨 , 我觉得很安慰 , 『嘀嘀嗒嗒』的雨声 ...
你想听我弹钢琴吗 ? 你说没兴趣 , 但总会坐著听的 .
我开始了 ... 打开琴键盖 , 我凭著记忆 , 把曲子轻奏 . 我希望你听著 , 里面有我对你满满的爱意 .
电话响了 , 我不想接 , 我讨厌被打扰 , 尤其是在我向你倾诉爱意的时候 .
不过 , 我更讨厌有人因我而担心 .
我先接一个电话 , 等等 .
看了看来电 , 果然是他 . 「优 ? 找我 ? 」
「对呀 , 你在哪儿 ? 宿舍也没看见你 . 」他的声音有丝紧张 .
「我在钢琴室 , 不用担心我 . 」我按了几个琴键去证明 .
对面沉默了一下 , 「好吧 , 但是 ... 」
「我说过不会再乱来的了 , 放心 . 」
又沉默了很久 , 「不 , 悦 , 我真的担心你 . 今晚和我一起好吗 ? 来我房 , 跟我睡 . 」
我没有说话 .
「拜托你 , 悦 . 我很认真的 . 」
我还是没有说话 .
「悦 , 我怕雨天 . 相信我 , 我怕雨天 , 来陪我好吗 ? 」他的声音很著急 .
我扯了一个笑 , 「呀 , 抱歉 , 刚才收得不清楚 . 好呀 , 我今晚跟你睡 . 」
「我们约好了 , 不要掉下我一个 . 」
「当然 , 一小时之後 , 我到你宿舍找你 . 」
「嗯 , 那麽再见了 . 」
「嗯 , 再见 . 」
收线了 ...
合上琴键的盖 , 我被扫兴了 ... 什麽心情也没有了 . 外面的雨开始变得吵杂 .
我後悔极了 , 後悔当日做错事 , 令人担心我直到今天 . 我多次保证也没得到什麽信心 .
难道我这个人不可信 ?
优会怕雨天 ... 有多少真实性 ? 不知道 , 毕竟那天他和我一起 ...
算了 , 我就是怎样也没法喜欢上雨天 . 我就是讨厌雨天 , 不行吗 ?
一下雨人的心情也会跟著阴沉 .
想来 , 优是真的贴心 ... 空 , 看 , 我弟弟真是太好了 . 我爱他 . 所以我更加不想让他担心 .
-------------------------
            
3
一早起来 , 就看见一个胸膛 , 稍微攀上去 . 我打了个呵欠 , 「早呀 ... 优 ... 」还是有点累 .
「早 ... 」优含糊不清的应著 .
他也未醒哦 . 转了个身望另一张床上的旭 , 他早就起床了 . 看见我的视线 , 对我笑了 .
我点头示意 , 也下床了 . 不行 , 我不可以学优一样赖床 ...
「早呀 , 旭 . 」双脚沾上地板 , 凉凉的冷意令我头脑醒了很多 .
「早呀 . 」旭开朗的回应著 .
「不好意思 , 霸占了一晚你的位置 . 」我用五指梳了梳头发 .
「别这样说嘛 , 太客气了 . 而且看你们两兄弟睡在一起很有趣 . 我照下了呢 . 」他的笑容总是令人一阵暖意 , 像他的名字 ,
            旭 ...
「照下了 ? 要给我哦 , 我也要留念 . 」我笑著走向浴室 .
优神志不清的在床边甩头 , 「你俩个 ... 都当我不存在的了 . 」
「有什麽关系 ? 只是一张合照 . 优 , 要不要一起刷牙 ? 」我在浴室探头出来 .
优睁著双迷离的眼睛望我 , 「一起刷牙 ? 」
「怎样了 ? 我可是在给你机会亲近我呀 . 不要就算了 . 」我摆了摆手 , 把头收回浴室 .
「好 , 好 . 很冷哦 ... 」他踏著微乱的脚步的走进来 .
替他挤出牙膏 , 然後把牙刷递给他 .
他接过也没说什麽 , 一副理所当然的 . 当然 , 我们是兄弟嘛 .
我从镜子打量他 , 他的双眼渐渐有聚焦点 . 开始清醒起来 .
我们一起刷左边 , 一起刷右边 , 然後一起嗽口 . 默契就是好得像同一个人似的 .
「我虽然已经看过好几次 , 但还是觉得有神奇 ... 」旭倚在门口 , 目瞪口呆的 .
我和优同时给了他一个微笑 .
在旭面前 , 优总是特别放松 . 当他放松时 , 他就会和我同步 .
是和我同步 , 他自然地跟随著我的步伐 . 也许是双生子的磁场吧 ...
但在其他人面前 , 优总是臭著一张脸 , 所以在外面 , 很易就能分出我们 , 完全截然不同的感觉 .
不过 , 旭这麽熟识优 , 当然也不会认错 . 我也很喜欢跟优和旭一起 , 这时我们像一家人 .
「好了 , 去吃早餐 . 我肚饿了 . 」
空 , 还没有跟你说早安 . 今天又开始了 , 真好 . 今天也是一样的爱你呢 .
优真是抵我疼他的 , 旭也是 . 这样你就更加不会担心我吧 , 我活得很好 .
在去饭堂的路上 , 我突然想起 . 「对了 , 月底旭会跟我们回家吗 ? 」
「会呀 , 爸妈也叫我带他回去 . 」优搭著旭的肩 , 旭就是幸福的笑著 .
「那就好了 , 那天也会再见到旭了 . 」我倾身到旭面前 , 近距离对他笑 .
「嗯 . 」旭有点腼腆 .

「你呀 , 要见旭随时也可以 . 你就是不常来找我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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