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堆中的赌神 -- 蔡晓
  发于:2009年08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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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堆中的赌神 -- 蔡晓
「哥哥 ... 」 
凌颂望了他一眼 . 打断了他的话 . 「叫我颂 . 」 
「那麽 , 颂 ... 」 凌厉换了称呼後 , 又可怜兮兮的叫他 .
「你过来 . 」 凌颂再一次打断他的话 . 
凌厉还是乖巧的走近他 , 但这次添加了哭调 . 「颂 ... 这个 ... 」 
凌颂皱著眉把凌厉接住 , 继续打断他的话 . 「今个星期天不要约人 , 留给我 . 」
「什麽都好了 , 你的条件一次过开够好了 . 哇 !! 哇 .... 」 凌厉一把推开他 , 倒在二人的床上大哭 . 
凌颂伸了伸舌头 , 是过份了吗 ? 又惹哭了他 . 「厉 , 乖 , 别哭 . 你说你说 , 什麽都答应你 . 」 
「哼 . 你都不管我死活 , 就是只懂得拿益处 ... 继续开条件呀 !! 你继续呀 !! 不用管我 ... 」 凌厉绕绕小小的手 , 很神气的别过脸 . 
凌颂侧躺在床上看著他 , 又装哭 ... 偏偏自己又要多次心软 , 让他每次也使这招 . 「不开新的条件了 , 只要你记著之前的就好 . 」 
「颂 !! 」 凌厉的神气变回苦瓜脸 , 从书桌拿了本记事簿过来 . 打开最新的一页给凌颂看 . 「你之前开我条件我都没做好 , 你又加这麽多 ... 我不要 . 」 
凌颂望著撒娇中的弟弟 , 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悦 . 这麽可爱的弟弟 , 不好好欺负还要干什麽 ? 「没关系 , 你不求我就什麽条件都不需要答应我了 . 」 
凌厉立刻乖乖的拿起原子笔 . 「唉 ... 不要叫哥哥 ... 叫颂 ... 」 然後偏过头来看凌颂 . 「你刚才叫我走过来的怎样写 . 」 
「就是求我时要到我身边 , 不可隔开两步 . 」 
「是 , 是 ... 求哥 ... 涂改液呀 . 哥 . 」 凌厉又仰起小脸向凌颂 . 
凌颂从他手上把记事簿抽走 . 翻到最後 , 向他伸手 . 「笔 . 」 
「不要呀 ... 」 凌厉的整张脸黑了起来 . 「你又乱记东西 . 不给你笔 . 」 
凌颂和他对望了很久 , 「不给吗 ? 」 
对峙了一会 , 凌颂先放弃 . 「我自己拿 . 」 
「呀 ! 」 凌厉飞扑向凌颂下床的身子 , 用细小的身躯压著他 . 「不要 ... 给你给你 . 」 慌忙的把原子笔塞进凌颂手里 .
凌颂故意不接 , 笔掉了在床上几次 . 
凌厉都一次一次的捡回 , 塞给凌颂 . 多次不成功後 , 凌厉生气了 . 「颂你又欺负人 !! 」 
「你可以不求 ... 」 
「呀 !!! 」 凌厉用双柔软的小手掩著凌颂的嘴 . 「哥呀 !! 」 
「你还是改不了口 . 」 凌颂很是灰心的说著事实 . 
「有那麽重要吗 ? 你是我哥呀 , 本身就该叫你哥哥 . 」 
凌颂接过他手上的笔 . 「重要哦 . 很重要 . 」
记事簿最後一页的第一行 . 『不许叫哥哥 , 要叫颂』这一顶的右面 , 是很多个正字 , 就是代表犯的次数已经很多次了 . 
「厉 , 已经是第一万三千五百五十二次了 . 恭喜你 . 」 凌颂对著凌厉贼笑 . 
凌厉的脸色立刻一脸 . 把簿子夺过来 . 看了又看 . 「哪有这麽多 ?! 刚才的只能算一次 . 」 
「什麽一次 . 难道厉你连数数也不懂 ? 要我教你吗 ? 刚才是三次了 . 」 
凌厉把簿子掉开 , 趴上凌颂身上 . 「颂 ... 最英俊迷人的颂 . 请你再宽限一下好吗 ? 」 
这时的凌厉就是一副标准的谄媚样子 , 双手还要像奸商谈条件似的互相磨擦著 . 
眼前这个讨好的笑容令凌颂很是高兴 . 「不可以了 . 明明说好五百次时就罚的了 . 已经宽限了五十次给你 . 」 
「哥呀 ... 」 
「一万三千五百五十三次 . 」 
凌颂和凌厉对瞪了很久 , 不 , 是凌厉瞪著凌颂 . 而凌颂则笑著回望 . 
一阵敲门声 , 「颂少爷 , 凌先生回来了 . 可以用餐了吗 ? 」 
「是 , 先退下 . 」 
凌厉又是一阵不悦 「管家明知我也在你房的 !! 为什麽他就只叫你一个 ? 」 
「因为所有人也知道 , 话事权在我手上 . 」 凌颂伸出五指到他弟弟面前 , 然後一根根手指的收起来 . 
凌厉望著那修长的五指在他面前挑衅 , 气得两腮都鼓起来 . 世界在他手中的感觉 , 平时凌厉会很自豪有这个哥哥 . 
但是这一次不同 , 被欺负中 . 
「先下楼吃饭 . 」凌颂把凌厉储的气一指刺破 , 「你的报告我帮你了 . 但你也得好好的遵守规则 , 不然的话 ... 我会索偿的 . 」
说完话就自己一个下床先走 . 
凌厉心里喜忧参半 , 但总算是成功了 . 明天要交报告 , 他突然今晚才记起 . 
叹了口气 , 然後又藏不住笑 , 快快乐乐的追上哥哥 . 「颂 ! 颂哥哥 ! 」
大厅上的凌颂抬头望著二楼的弟弟 , 又叫错了 ... 还真是不知道该怎样教他好 . 
凌厉到了大厅 , 他那比小狗还灵敏的鼻子就嗅出一点点不正常 . 很快的到了凌颂身边 . 「颂哥哥 ? 」
「别擅自加哥哥两字在後面 . 」凌颂淡然的警告著 . 双眼却和凌厉一起望著门口的二人 . 
「晓 ... 嘿 , 我看见你的双生弟弟 . 你们还真像 . 」凌驾整个人挂在另一人身上 . 
那人苦笑了一下 , 向凌颂凌厉点头示意 . 然後把凌驾放在沙化上 .
凌颂乖巧的点头回礼 . 记得这人 , 是爸爸的朋友 . 在丧礼上 , 爸爸在隐蔽处哭倒在这人的怀里 . 
从来不知道坚强的爸爸有这一面 , 那震撼不亚於妈妈的死去 . 
凌厉捉住凌颂的手愈来愈紧 .
凌颂知道弟弟在害怕 , 自从妈妈死後 , 爸爸变了另一个人 . 差不多每晚也是醉醺醺的回来 . 
以前的爸爸总是严肃 , 一丝不苟的 . 但现在哪里还有严父的样子 ? 只是一个放纵自己的酒鬼 . 
他们都很想帮爸爸 , 但他们太少了 . 无能为力 . 
「驾 !! 」那人在客厅惊叫 . 
凌颂快步走到爸爸身边 , 爸爸正拚命的呕在那人身上 . 一旁的仆人立刻上前帮手 . 
凌颂把弟弟的手放开 , 「厉 , 乖乖的 , 先在饭厅等候 . 」
凌厉很不愿意 , 但也只好离开 . 「要快点呀 , 哥哥 . 」
这个时候凌颂也没馀力理会称呼上的问题 , 他望著那人 . 「蔡叔叔 , 我带你去换件衫吧 . 」
「不用了 , 我也差不多回去 . 」
沙化上躺著的人突然伸手捉紧他 , 「别走 . 你说陪我喝到醉死为止的 . 」
「你现在还不够醉吗 ? 」
凌驾甩了甩头 , 「不够 ... 我的脑还在转动 ... 很累 ... 」
那人无奈的叹气 , 伸了两只手指 . 「你说 , 这里是多少只手指 ? 」
凌驾哼了一下 , 一点也没迟疑 .「两只 . 」
「错 . 」那人面不改容的撒谎 .
凌驾转向儿子 , 「颂 , 你说那是多少只手指 . 」他的语气是想凌颂拆穿那人的 . 
自信得过份 ... 不过凌颂知道他没错 . 
「三只 . 」凌颂也撒著漫天的谎言 . 
凌驾在瞬间大笑 , 「哈哈哈哈 . 」
凌颂不忍的别过脸 , 爸的眼角滑下了泪水 . 不是笑的泪 , 凌颂完全肯定那是什麽 . 
那人让他笑了一会儿 , 俯下身望著他 . 「我希望明天的上任典礼可以看见整齐的你 . 吃安眠药好 , 打镇定针也好 . 今晚到此为止 , 先睡好吗 ? 」
凌驾紧盯著那人 . 「晓 . 我没勇气再走进那校园 , 你知道的 . 」
那人的声音很坚定 , 没有一丝动摇 . 「我会给你勇气 , 你不可以这样过一生的 . 」
「不可以吗 ? 」凌驾的声音听起来像小孩子般迷惘 . 
他们完全没忌讳凌颂的存在 , 但凌颂也知道自己该回避 . 临走前 , 二人看著旁若无人的眼神交流 . 
「又是一年一度的开学礼 . 」小梨没仪态的打著呵欠 .
「我说呀 , 小梨你或多或少 , 也掩著嘴巴来打呵欠好不好 ? 」驾总是一丝不苟的纠正著 .
一旁的我笑了 , 把手上的纸对折好 .
「不好 ... 我才不要那麽麻烦 . 」小梨一点也没理会 .
「身为女孩子 , 应该在意一下 . 」驾的眉又皱起了 .
小梨笑了 , 夸张的笑了 . 「在意和不在意会有什麽分别 ? 嗯 ? 难道我不在意你就不要我了吗 ? 」
最致命的一句 , 驾立刻就哑口无言 .
「又难道 , 我不在意的话 , 你就会讨厌我 ? 或是爱少我一分吗 ? 」
在死尸上再补一脚 .
「如果是的话 , 我可以更粗鄙一点 . 」小梨转过脸 .
我忍不住笑 , 驾已经可以入土了 .
「接下来 , 我们有请学生会会长致词 . 」司仪在台上宣布著接下来的情节 .
我把手上的纸递给小梨 , 「给你了 , 只要少了一个字 , 或是错了一个停顿也算我输 . 」
「不可能的 . 晓 , 这次你一定输 ! 」小梨很有信心 .
我笑笑 , 「没有不可能的事 . 」转身要上台了 .
「晓 , 别跟她疯在一起 . 」
我轻轻解开他的手 , 「才不呢 , 这个星期日 , 你一定要留给我 . 」
「我即管看看呀 . 」小梨很有信心 , 没有输的打算 .
踏著步上台 , 我和小梨在赌 . 那张致词是她写的 , 先不说内容古怪 , 就连句式也错误 , 标点符号乱加 .
如果我完整无误的致词 , 驾的这个星期天是我的 . 若是错了 , 当然就归小梨 .
从小到大 , 赌这麽多次 , 小梨都总是不愿承认我是不会失手的 . 即使她已使总手段 , 也没可能输到我一次 .
那一张纸 , 我只看了十分钟 . 太概是一千字吧 ?
站到演讲台 , 我向小梨自信的笑 , 再望望驾那个苦脸 . 他知道的 , 他千辛万苦约小梨的这个约会要泡汤了 .
台下一片掌声 .
掌声稍定时 , 我开口了 .「各校工 , 幼 , 儿部的同学 . 校长 , 嗨 . 小梨 , 我 , 会输 . 」心里偷偷加了个吗字 .
台下一片沉寂 , 很好 .
「老师就不用打招呼了吧 ? 除了班主任 , 林老师 . 昨晚有睡好吗有洗脸刷牙吗有没有喂猫猫了 ? 回到正题一下子拉远 , 了 . 今天应该是阳光普照吧 ... 」
我看著底下的人惊讶的惊讶 , 呆的呆 , 笑的笑 . 自己的嘴巴仍一开一合的说著话 .
「最後 ... 不得不说一下 , 驾的这个星期天是属於游队的了 . 想欢呼的就欢呼吧 . 为我们的万人迷凌驾 ... 还有他的小老婆 , 小梨 . 谢谢 . 」
鞠了一个躬下台 , 凌驾幼稚的掩著双耳 , 不愿听全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 掌声和叫声 .
我回到他们的位子旁 . 「不得不服你呢 , 晓 . 」
「好兄弟呀 ! 」驾咬牙切齿的逼出这句 . 然後瞪了瞪偷笑的小梨 .
我不在意的笑 , 太好了 , 又泡汤 .
「瞪呀 , 你再敢瞪我的话 , 下个星期也别想约我 . 」小梨神气得很 .
驾苦了一张脸 , 但也没再瞪了 .
「笑 , 不要皱了 , 这麽年轻就有皱眉的话 , 我就不要你 . 」
驾苦笑了一下 , 「对不起 . 」
「嗯哼 , 见你这麽乖 . 今个星期日的比赛 , 要是你能拿下个人全场总冠军 , 那麽我就把下个星期日留给你吧 . 」小梨稍稍安抚了他一下 .
「说定了 , 你不要再突然跟晓赌什麽 . 我真的很想和你约会 . 」驾很认真的望著小梨 .
小梨脸红了一下 , 「好了好了 . 不赌就不赌 . 」
驾突然转向我 , 「晓 , 听到没 ? 不要突然又惹小梨 . 」
「看看吧 . 」不太想答应 .
「答应我 ! 」
我带笑的望著他 , 正要开口 .
他掩住我的嘴巴 , 「好了 , 够了 . 你脑内除了赌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什麽的 ? 」
正疑惑之际 , 他又说 , 「你只要露出那个笑 , 就表示你又在打算什麽赌局 . 放过我 , 我只想要一场平静的约会 . 」
平静的约会 ... 我望了望小梨 .
她又装作没看见的别过脸 , 但没忽略她红到耳根的脸 .
算了 , 就放过你一次吧 . 「我答应你 . 驾 , 你下个星期会有一个平静的约会 . 」
他正想宽下心笑的时候 .
我又恶劣的加一句 , 「如果你真能夺下个人全场总冠军的话 . 」
驾怒瞪著我 , 连小梨也有点不甘心的 , 大概在後悔刚才这样说吧 ? 其实她也很想和驾两个人独处的 .
所以我才要常常在他们身边 .
「蔡晓会长 , 李老师找你 , 在那边 . 」一个学弟跑过来 , 在我耳边低语 .
我望了望驾 , 他那暗喜的表情 . 算了 , 让你们独处一下吧 . 「知道了 , 我这就过去 . 」
学弟还没走 , 「呀 , 老师说凌驾副会长也要去 . 」
不用回头 , 我想像到驾的表情 . 我微闷的心情突然又晴空万里 , 「驾副会长 ? 还不走 ? 」
驾用力的咬牙 , 「知道了 . 」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 .
小梨对他伸了伸小舌头 .
驾无奈的笑 , 「很快回来 , 等我 . 」
搭上驾的肩 , 「快了 , 没看见李老师的样子吗 ? 是急事要处理吧 ? 」
「晓 , 终有一天 , 我也会破坏你和你未来女友的 . 」
我不在乎的笑 .
他却嫌不够恐吓力 , 「我一定会极尽所能的破坏你们 . 」
「好呀 , 说到做到呀 . 驾 . 」
我的不在乎态度惹火了他 , 他用手肘狠狠撞了我一下 . 当我吃痛的捂肚时 , 他一个人大步的走掉了 .
望著他的背影 , 我以口形说了一句 .
『求之不得呢 . 』
「天校加油 ! 加油 ! 加油 ! 凌驾副会长加油 ! 加油 ! 加油 ! 」
坐在遥望台上 , 我和小梨一人一个望远镜 .
「哗 !! 那个二号的很快哦 ! 像飞鱼一样 !! 厉害厉害 . 」小梨拍著我的大腿 , 兴奋的嚷嚷叫 .
我下意识的揉揉大腿 , 没阻止她 , 要是她拍自己的大腿 , 驾回来又免不了一阵兴师问罪 .
四处找寻 , 他呢 ? 他在哪 ?
「哦 !! 二号的真的胜出了 ! 」
没空理会 , 他呢 ? 他呢 ?
「天校加油 ! 加油 ! 加油 ! 凌驾副会长加油 ! 加油 ! 加油 ! 」
奇怪 ...
『接著下一场比赛 , 男子一百米自由式 ... 四线 , 天校 , 凌驾 . 』
我回头狠瞪後面那班啦啦队 , 有人站不隐跌倒了 .
我又赶紧回望四线 , 後面那班白痴 ! 刚才的比赛都没有驾的份儿 , 那些人加什麽油 ?
「晓 !! 你看你看 !! 五线的男生很强壮哦 ... 好恐怖 !! 那些肌肉似是快要掉出来的 ! 他还在那儿自豪的卖弄 , 恶心死了 . 」小梨还作了个呕心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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