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异杂谈第二话 龙决 上部——秋至水
秋至水  发于:2009年08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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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玉涵听到声响慌忙转身,见敖肇无力地倒在地上,连连上前扶起他,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这家伙!敖肇心下怒得无言可说,狠狠甩开君玉涵的手,哑著声音道:"滚!"

  君玉涵只觉自己好心没好报,当下也没了好气,只是刚刚虽不是出于自己意志,到底也是自己的身体轻薄了他,怎么说也是自己不对,只是他们也必须经历刚刚的事吧?他又有什么好气的?不过这汾河龙王到底也是男子,被男人强了去有气也是正常,他只能瑟瑟地道:"刚刚并非出自我意愿,但也实是对不起汾河龙王你......"

  敖肇听他道歉,心中又觉怪异,转身不再理他,冲忙穿上衣物,沈默了半日方回头对君玉涵道:"那蚩尤荒魂已经消失,你且下了山将这消息告诉那些苗民吧。"

  "等等!"君玉涵见敖肇转身要离去,慌忙拉住他道,"那个......你......孩子......"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来,经历了刚才的事,他已是知道何为注入精元,也知道秋至水所言何意,虽说敖肇为男子要孕子到底是件奇事,但是秋至水甚是了得,如今想起当初敖肇半推半就,一路上对自己恶言相向,原是这等事,让他一个男子怀孕生子虽是为了救命到底委屈,然他们如今都走到这一步了,岂能让辛苦白费?反正......反正他们也有了关系了!想到那层关系,君玉涵的身子又有了几分热度,心中暗自惊慌,连连低头不敢看向敖肇。

  敖肇愣了一下,脸上竟泛起了微红,刚刚那场鱼水之欢也不知道有没有怀上,又想起自己不曾吃下秋至水给自己的神丹,秋至水曾吩咐到了雷公山要吃了丹药再行欢,难道自己还要再在这野外和这个瘦道士媾和不成?

  龙族虽男女皆可授孕,然男子怀孕终究要比女子怀孕辛苦得多,不但孕期时对孕者自身的损耗巨大,还要不断地吸收另一位父亲的精元才能稳胎,也就是说即便他有了身孕,还要不断地和君玉涵行鱼水之欢,这方是他最不甘情愿的!

  9

  敖肇摸出怀中的丹药,瞧了半日,又转眼瞧向君玉涵,又再低头望向自己的腹部,又思及自己所犯下的死罪......

  罢了罢了!横竖自己已被那瘦道士上过一次,那道士也是为了救自己,且当被只狗多咬了几口吧!

  他一咬牙便将神丹吞了下去,顿时只觉腹部一股热气沸腾,整个身子跟著燥热了起来,他面颊绯红地瞧向君玉涵恼羞道:"还不过来!"

  君玉涵见他略偏黑色的皮肤之上夹杂著朝霞般的红晕,明明是阳刚男子却又有著说不出的媚态,心中一动,一股热劲又飙了上来,白净的脸上亦添了几分红润。他刚是著急完成不了自个陪敖肇来的目的,而如今要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尽管先前和敖肇有过交合,那毕竟是身体被蚩尤所控,和现在并非一样,只是见敖肇竟当著自己的面脱去裤子,解开上衣,古铜精实的肌肉呈现在眼前,两颗深红的乳头已然挺起,那身躯之上还布著先前的吻印,深深浅浅的,更添了几分暧昧,令君玉涵的身子霎那著了火!

  君玉涵的理智一下子被烧了个精光,哪还记得道家的节欲之事,忍不住凑上嘴去和敖肇深吻,品尝著敖肇口中蜜液,含著他的舌,双手轻捏爱抚敖肇的胸肌乳头,自己那根也已硬挺起的阳具隔著裤子抵在敖肇的大腿内侧。

  "嗯......"敖肇本就因先前激烈的性事而腿脚无力,如今再加上君玉涵夺人呼吸的深吻,更是瘫到了地上。

  君玉涵顺势倒在敖肇的身上,此时的他整个人都浸在了满满的淫欲之中,他本是一心修道之人连男女之事都不懂,更何况是龙阳之好,前面初尝禁果由蚩尤领著,如今让他一个人独挑大梁,他便慌乱无辙,脱下裤子,双手不自禁地搓捏紧实的臀肉,炙热的阳具已是顶在了敖肇的菊口上,大有直入之势。

  敖肇大惊,这瘦道士不会想要直直而入吧?虽说他那里被爱过,但到底不同于女子,就是女子没有滋润直接进入亦会疼痛!"蠢货!你这般直闯会伤了我的!"

  "那......那怎么办?"君玉涵无措地问著。

  敖肇望向他,那脸上稚气还未全然退去,他先前虽然傲慢无礼,终究只是年轻气盛小孩子脾气,这般想著敖肇竟对君玉涵多了几分心思,也不再那么排斥与他行欢,想他在性事之上经验颇足,便当教导于他吧,既然做了他自然也要享受才是!

  "慢慢来......"敖肇褪下君玉涵的上衣,舌尖灵巧地在君玉涵的乳头上打转挑逗,然后轻抚君玉涵的阳具,揉搓粉嫩鲜红的顶端。

  "汾河......龙王......"君玉涵不想敖肇会主动,完完全全享受著这令人如身极乐的感觉。

  "叫我肇......"不满意于他生疏的称呼,敖肇喘息著抗议著,君玉涵立刻遵了他的命,轻唤著:"肇......肇......"

  那清雅的嗓音似清泉一般涌入敖肇心中,带著几分甜蜜,不自觉地将身子紧紧靠向君玉涵,起身坐到君玉涵身上,握住君玉涵的手带到自己的穴口,带了几分娇羞地道:"先用手指......"

  "嗯......肇......"君玉涵听话地先将手指进入那狭小的洞穴之中,只是一指进入,便被里面的娇肉紧紧咬住,紧闭得似再无多余空间,难以想象这般紧密之处曾经容纳过自己的硕大,想到此处,君玉涵的硕大又硬了几分。

  "动......动起来......"君玉涵的手指进来了便不动,这让敖肇颇为懊恼,本不想开口,实在忍无可忍地低吼了一声,这傻小子这都要人教吗!

  "动......"怎么动?君玉涵想著那时自己的阳物在敖肇体内如何之动,便依样画葫芦地抽动著手指,几个回合之后,又自然地添了一指,不知不觉之中已是加到三指。

  "嗯......啊......"敖肇起先还对手指有些不适应,随著抽动,慢慢适应了一个手指、两个手指甚至是三个手指,体内居然生了快感,甚至渴望著更粗更热的物体!"啊......"

  敖肇的呻吟越来越淫惑,听得君玉涵再难忍受,骤然抽出了手指,敖肇只觉体内一阵空虚,一个火热的巨物便捅了进来!

  "啊!"他立刻兴奋地仰头哀号。

  "肇!肇!"阳物才一没入幽穴,里面多汁的媚肉便扑了上来,挤推著外来之物,汁液随著挤压分泌而出,沿著阳具导出体外。君玉涵已是没有言语可表述此刻的逍遥快感,他坐起身抱住敖肇,下身往上用力挺进,整根阳物插入敖肇的密穴深沟之中。

  "啊......啊啊......啊......"敖肇早忘了什么顾忌,及时行乐方是上上之道!仰头放浪呻吟著,身子上下摆动迎合著君玉涵的进攻。

  "哦......肇......"君玉涵感到敖肇的密穴紧含著自己的阳具,爽快不断,他已不能语言,只能不住地唤著敖肇的名。

  敖肇狂浪扭摆著下身,靠在君玉涵的肩上啮咬著,双手抱著君玉涵白皙的身躯激情乱抓,令君玉涵的背满是龙之爪痕。

  "肇──"君玉涵只觉自己的灵力全然集中在了阳具之上,不禁一颤,将精元注入了敖肇的体内。

  敖肇摆动了几下,也将龙液喷射而出,无力地趴在君玉涵身上,平坦的肚子竟在瞬间鼓起,他只觉龙珠之内本是两股气搅在一起而当君玉涵的精髓注入之后,所有之气竟归为一体又与龙珠结合在一起,腹部又慢慢平坦下去,他知自己是受孕了......

  10

  话说应龙与蚩尤虽入了龙珠之内却不能合为一体,他们本是要成为新生儿的灵魂之一部分,如今不能融合,便不能与胎儿成一体,而秋至水的丹药便是让他们融合在一起成为一体,再混上君玉涵之灵气加之这丹药本是仙家圣品,使得这龙珠中的胎儿自是与众不同!

  敖肇伸手捂著肚子,低头细细打量著君玉涵,这道士仔细一看也不是那么讨人厌,眉宇清秀,圆眼微吊,红唇微小添了一些稚气,怕是年纪尚小,不知是否已过了双十,瞧著君玉涵面目绯红,气喘连连的模样,他竟心中涌出一阵激流,澎湃自胸膛之内,那陌生之感倒让敖肇有些惊惶。

  他抿嘴不语,闷声不吭地自君玉涵身上起来,步履有些零乱,险先跌倒在地,君玉涵慌忙起身扶住敖肇,敖肇始终不语,沈闷得让君玉涵有些不适,他忽觉委屈,有种被人利用完之后便过河拆桥之感,越想竟越觉得伤感,神色哀戚倒看得敖肇心中不悦。

  敖肇不满地瞧著君玉涵,自己方是吃了大亏,这人倒是占尽了便宜还要装可怜,令他满心恼怒,恨不得一阵大风将他吹到天涯海角之去,省得见了心烦,只是自己怕是还需用他三年!这龙的孕期自是不同于人,龙女怀胎需三百六十五日四季一个轮回,而龙男孕子所需的时间便更长了,足足是龙女的三倍,三年孕育方产子,腹中龙子对灵力的需求便更大了,故而千百年来少有龙男孕子。

  若这腹中之子真能救了自己的性命,他这般辛苦也就值了,只是不知这孩子倒是如何能救自己一命?不过那秋至水高深莫测,他所言应该不假......

  回头瞧向还愣在那里的君玉涵,想到自己要与这人相处三年,倒叫他心中滋味别样,分不清到底是个什么味,方想起与他相处一个多月,以往都只是叫他"臭道士"居然还不知道他的名讳,双唇互磨了一下,才开口道:"臭道士,你叫什么名字?"

  正觉委屈的君玉涵忽听敖肇居然主动对自己开口,还问自己的名字,心中顿觉欣喜,慌忙道:"在下君玉涵,不知汾河龙王......"前面听到汾河龙王令自己唤他"肇",却不知他全名。

  "敖肇。"敖肇利落地报了自己的名字,再看这天色已经暗沈下来,雷公山虽是灵山,只是云雾过重灵力太浓,只适合法力高强之人修炼却不适合他养胎,现在这胎儿才刚刚形成,最易失掉,这灵力不可太稀也不可过重,需寻得一处灵力磁性适宜的宝地好好养胎才是。他转身对君玉涵道:"快些下山把妖孽已除的消息知会那些苗民吧,不要把正事给耽搁了。"

  君玉涵点头应"好",又似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瞄向敖肇的肚子,小心翼翼地问:"这么快就下山了?孩子......"人类怀孕是要过些时日方能知晓,难道龙族就不需要吗?

  却见敖肇面上深红,转过身去,恶声恶气地说道:"蠢货!我又不是人类,有无龙子感应便知!"龙族与他族不同,龙珠既是灵力之聚又是孕子之卵,平日龙珠可吐纳而出,一旦有孕,龙珠便离不了身,故而一有身孕便会知晓。

  敖肇又想了想,有些事以后到底是要告诉君玉涵的,还是趁现在开了口索性都说了出来:"这里灵气虽好只是太过集中,龙子易被压迫,需换个修炼之地。"

  君玉涵虽不是甚解,倒也有些明白,神奇地瞪著敖肇的肚子,难以想象那里已经有了他的子嗣,他本是弃婴从小被师父收养,十五岁之后便云游四海靠与人算卦为生,只想著如何修身养性早日得道升天,却不曾想过自己也会有子嗣,更料不得会和眼前这汾河龙王共育后代,而今居然有了子嗣,他忽变得患得患失起来,那颗心颠上滑下的,从不曾有过的狂喜之感跃然于心上,心中又充满了忧虑生怕敖肇和孩子有个什么闪失,这般滋味真是言不完道不尽!以往看到那些个初为人父者上窜下跳的模样,只觉过于夸张,如今让他亲身体验,他方知那样的反映一点都不为过,若不是知敖肇不许,他还真想抱住敖肇大叫呢!

  方才敖肇说此地不宜于胎儿,他又慌乱了起来,赶忙上前搀扶住敖肇,忧虑道:"你可有感觉什么不适?"

  敖肇先是不明白,半晌才转过弯来,甩开他的手斜睨著他道:"你这不是咒我吗?还不快些下山去!"

  君玉涵当下像领了圣旨一般,赶紧走在敖肇的前面,像是为他开路一般,匆忙下了雷公山,将消息告于山下苗人。

  那些苗人感觉到瘴气已除,瘟疫已去,正在那里掩埋尸体,虽有哭声到底是灾难已过喜多于忧,见二人下山,连忙上前跪拜,大呼"恩公",敖肇是见惯了朝拜倒没什么,反而君玉涵有些不适应。

  君玉涵慌忙上前扶起苗民带头的头人,和气道:"不必行此大礼,实属分内之事。"

  11

  那头人大为感激,拉住君玉涵道:"恩公!如若不嫌弃,就在我家住下,定好生供养!"

  君玉涵笑道:"老人家客气了,我们尚有急事要赶路,不便久留,还是就此别过。"

  "恩公们这就要走?"苗族头人有些吃惊,立刻开口挽留道,"怎么也得住上几天吧,还是我们地方小,恩公看不上眼?"

  "老人家说得这是哪里话?实是有要事在身,不便逗留!"君玉涵说话之时瞧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敖肇,又偷偷地瞄向敖肇的肚子。

  敖肇本在旁边听著他们客套来客套去的便有些不耐烦,发觉这君玉涵总是有意无意地瞧著他的肚子又令他更是恼羞成怒,粗声道:"还在那里婆婆妈妈做什么!还不快走!"

  君玉涵如今是拿著敖肇的话当圣旨,慌忙回头就要和苗族头人告别,道:"老人家,实是不好意思,如今天色已晚,我们还要上路,不便多言,有缘自能再见。"

  苗族头人打量著他们,见他们确实急著要走,自是不好意思再多加挽留,匆忙和他们二人道别,目送著二人离去,二人渐行渐远随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众苗人正打算各自回去,突听得他们的头人大叫一声"不好!",众人疑惑地瞧向他,他道:"我刚忘记问恩公们可有看到那作恶的道士了,更是忘了提醒恩公们堤防那道士,毕竟那道士也是汉人,万一将恩公们暗算了去可怎么办?"

  有人道:"头人,你多虑了,恩公这般了得,那恶道士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愿......"头人点点头,想必真要是遇上那恶道士了,恩公们也定能收拾了那恶道士!

  且说君玉涵和敖肇二人继续往西行去,二人经过一山谷,那山谷之中芳草鲜美,落英缤纷,而流泉淙淙,五色焕然,自是美不胜收,敖肇感知此处灵力聚而温和,十分适合他养胎,便决定留于此地,君玉涵自是无异议。

  只是说到养胎,君玉涵又怎么会知道这龙族养胎之法,他虽对敖肇有欲念,只是心想著若是换了女人,怀孕前期是不宜行房的,虽说敖肇并非女子,但是这怀孕总归是差不多,他还是小心为妙,他这般想著便有意无意地避开敖肇。

  而敖肇虽知养胎之法,但是要他亲自开口说于君玉涵听,自是开不了这口,心中又暗恼著君玉涵若有似无地避著自己,这臭道士什么意思?自己尚未嫌弃他,他倒反过来嫌弃自己,既然如此,他就该早早滚蛋,留下来碍著自己的眼!

  一人一龙各怀心思,自是难以想到一块去。

  敖肇为龙自是不用如凡人一般食人间烟火,君玉涵虽法力高强,但也是肉体凡胎需食物充饥。他肚子饿了自是要找些吃的,他倒也好心在山间采了些野果既给自己充饥,也给敖肇留了一些,虽知敖肇不需要,但果子味甘,说不得敖肇会喜欢。怎料得敖肇不吃也就罢了却还对他冷嘲热讽道:"哼,这些烂果子只有你们这些俗人才食,我乃水中龙君,何须这些?"

  说罢,他一挥手竟将那些个果子统统摔到地上砸了个稀巴烂,君玉涵为之气结,虽说不过是几个山间野果但到底也是他的一番心意,怎能这般拒绝?"我也是一番好意,你已落难至此,还要摆什么龙君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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