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凡————太雏
太雏  发于:2009年0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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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镜中的自己,云月感到奇异的陌生,他知道自己长得俊俏,也看过上了台妆的自己,雌雄难辨的

样子。可是下了台仍这样妆扮,却让他认不出自己。

  坐上了四人轻轿,云月被摇晃的轿身跟头上沉重的首饰浓得昏昏欲睡,只好拉开轿帘,让新鲜空气由

小窗流进来。

  外面好象很热闹,云月忍不住往轿外窥探。

  ——又是他?

  “停轿!快停!”云月急着大叫。

  路上站着的是风令扬、骆俊宇还有几个伙计,因为做成了一笔大生意,正要进入酒楼庆功。互相让道

时,几个伙计突然看着风令扬的身后,瞪大了眼,口水要流出来似的。

  风令扬也顺着众人目光转头。

  “风令扬?”云月看到他惊讶的眼光,忙笑着走近,说,“你是令扬哥哥?我是云月呀!”

  风令扬激动的看着他:“云月?真是你?”

  云月高兴的抓住他的手,连忙说:“是我!下午在戏园里我就看到你了,令扬哥哥你怎么会进京来呢

?”

  “我做生意呀,但……你……怎么唱起戏来了?”

  云月耸耸肩:“没办法,讨生活嘛。”

  风令扬这才留意到他的妆扮:“怎么你下了太还是穿成这个样子?”

  “我得上亲王府里应酬……”云月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应酬?”这种事风令扬已是行家了,表面上说是应酬,事实上……

  “云月,这样的场合不好,别去好吗?”

  “不能不去,我不去的话,三贝勒会气死的。我得走了,令扬哥哥,明天能到‘寒园’来找我吗?”

  “云月……别去……”风令扬几乎是以哀求的语气说话。

  “我真得走了,三贝勒那脾气发作起来不是好玩的,有话我们明天再说吧!”感受不到风令扬的感伤

,云月满心只有与故人重逢的喜悦。

  云月笑着往后退一步,正要转身,风令扬却突然拉住他:“云月,我好想你。”

  云月茫然的看着他,似乎想讲什么,又突然露出害怕的眼神,摇摇头甩掉风令扬的手,说道:“我真

得走,再晚就糟了。”

  坐上轿子,云月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又急又重,他迷惑的摸摸胸口:“这是怎么了?”

  风令扬不过是抓住自己的手腕,自己却觉得是心脏被抓起来了,简直要喘不过气。

  那个从小欺负自己的人,到现在还是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风令扬……”云月偏着头,突然觉得非常不想去应酬了。

  到亲王府时,果然是迟了,酒席已经开始。玄焱边拉着他向和亲王介绍,边用里捏着他的手当作警告

  “大哥,这是月儿,弹得一手好琴,歌喉也不错。”

  和亲王现在三十出头,正当年盛,又衔有封号,对倡优等人向来只存着赏玩的心态,未曾想到要有越

矩的行为。

  和亲王笑着说:“既然如此,劳烦月儿给我们这些俗人唱些小曲如何?”

  云月带着恐惧先看了玄焱一眼,才笑颜如花的说:“只怕污了王爷的耳朵。”

  看着云月的笑容,和亲王只觉得心神一晃,忍不住拉着他的手说:“哈哈,难得月儿天生一副好歌喉

,今天可要不醉不休。纵使花前常病酒,也是风流。今天月儿得好好陪本王喝几杯,若能让本王醉得胡说

八道,明日自有赏赐。”

  月儿笑脸盈盈的说:“王爷肯听月儿的荒腔走板,月儿已经感激不尽了,怎能再领王爷的赏?”

  “哈哈,懂事!月儿真懂事!三弟,你带的人真是教养好,这么乖巧的好孩子,叫人不得不疼他。”

  玄焱原本因为云月的迟到而满腔怒火,但看到和亲王对云月又爱又怜的态度后,火气已消了一半:“

是大哥有肚量,没让这小家伙给惹毛了。我还觉得月儿不会说话,怕得罪了大哥,回去我要好好教训他呢

!”

  “嗳!”和亲王把云月护在怀里,“你可别对月儿动粗,人家细皮嫩肉、我见犹怜的,我疼他都来不

及了……”

  云月乖巧的倚在和亲王的胸膛上:“王爷不知道,三贝勒最尊敬您,成天说他大哥的好处,还说要跟

大哥多学学怎么做人。三贝勒可看不得人冲撞了您,看月儿进来了半天,也没给您敬酒,难怪要教训月儿

了。”

  “喔?我倒不知道三弟这么尊敬我这个大哥,阿玛昨天还在说,不知要叫谁去刑部坐阵,我看三弟很

可以担当此一大任。赶明儿我帮你在阿玛面前提一提,有了差事,就有立功的机会,离封王也不远了……

  云月一席话讨好了两个人,玄焱满意的向他点点头,示意他见好就收。

  云月于是拉着和亲王入席,自己却站着给两个人斟酒,斟满酒便退到后面,坐在瑶琴前捻弦轻吟。

  “月儿也过来喝酒。”和亲王越看越觉得他动人,带着三分酒意拍拍自己的腿,要云月坐在他腿上。

  云月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强撑着笑走过去,接了酒杯坐在和亲王腿上。

  “月儿敬王爷一杯,愿王爷福泽绵长、官场亨通。”

  “等等……”和亲王抓住他的手,“不如敬个皮杯如何?”

  听了王爷的话,云月毫不犹豫的以口含酒,把唇迎上,将酒徐徐灌入和亲王口中。

  玄焱在一旁挂着笑,心里却燃起熊熊大火。

  和亲王喝得尽兴,干脆就着唇顺势吻了云月,直吻到云月气喘吁吁才放开他。

  “王爷……”云月觉得头晕目眩的,忙靠在和亲王身上。

  “换我敬月儿一杯。”

  “月儿不敢……呜……”

  当然又是一个皮杯。

  和亲王仗着几分酒意,又看云月总是笑着接住他的唇,所以一口口的含着酒,灌得不亦乐乎。

  玄焱干脆眼不见为净,站起来一拱手:“不如,今晚就让月儿留下来陪大哥开心吧?兄弟先走了。”

  “等等……”和亲王留恋的看了云月一眼,“带月儿回去,府里有府里的规矩,不能放他过夜,改天

我再到戏园子给他捧场。”

  说着又回头在云月耳旁低语:“月儿可别恼,我是讲规矩的,府里不留倡优。不过,本王改天一定去

给你捧场,好吗?”

  云月点点头,脚步不稳的站了起来,玄焱看了忙过来扶他。

  和亲王看他满面桃红的样子,不舍的追问:“月儿醉了?”

  “他最不能喝酒的。”

  和亲王听了有几分意外,问道:“那你还带他来陪酒?”

  和亲王虽然也游戏花间,可最痛恨逼迫人的行为,马上对玄焱带云月来的动机起了疑心。

  云月忙站稳了脚步,缓道:“月儿今晚跟王爷喝得很开心,难道王爷不喜欢?”

  和亲王沉吟了一会儿,才笑着说:“见了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是怕你委屈,没人逼迫你吧?这逼良

为娼可是重罪一条,就是皇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边说着,还瞥了玄焱一眼。

  云月醉眯星眸、巧笑倩兮的说:“我是从小给拐卖入戏班子的,要不是三贝勒见怜,现在还在戏班里

苦熬呢!哪里能与千岁爷同席共饮了?说来还算是月儿有福。”

  和亲王这才释怀,笑道:“我还当三弟仗势欺人,看来我是误会他了。”

  “三贝勒极善心的,百姓间都流传着他是菩萨转世呢!哪里会欺压人?”云月继续说着。

  这根本是任意胡诌的话,但和亲王不知实情,更何况月儿一脸稚气未退,俊秀里还藏着孩子似的天真

,让他说出来的话更有说服力。

  和亲王闻言开心的笑着说:“真的?皇阿玛仁民爱物,要知道三弟在民间有如此好名声,一定高兴。

  玄焱故作谦逊,说:“这点虚名哪里能传入阿玛耳里?”

  “我帮你在阿玛面前提个几句不就成了?”

  玄焱还要谦让,和亲王却因看云月醉眼迷蒙而感到不舍,说:“快送月儿回去吧,扶着他,别让他跌

倒了。”

  玄焱扶着云月走出门,上轿前在他耳边低语:“今天你算是将功赎罪,不然你这样迟到的情况,我可

不会轻饶你。”

  云月无力的坐进轿中,皱眉道:“小的知道,下次不敢了。和亲王喝的什么酒?小的头好晕,请三贝

勒让小的回去休息好吗?”

  “今夜我精神倒好,待会儿我跟你回‘寒园’。”

  “三贝勒……小的真的很累……”

  玄焱把轿帘一盖,命令道:“别说了,起轿!”

  云月在轿中闭上眼,轻叹一声。

  是夜,微弱的烛火,映在一张俊俏的脸孔上,清幽的雅房内弥漫着春意,忽明忽灭的灯火,随夜风的

渗入而摇曳不已。

  人影,也摇晃着。

  “啊!求求您……三贝勒……不……不要了……啊……”

  云月难受的低趴在床上,抓着床单的手指关节几乎都泛白了,玄焱今晚刻意给他惩罚似的,激情得几

乎让他发狂。

  “贝勒爷……饶了我吧……小的再不会迟到了……啊……”

  玄焱一个用力的挺入,让云月受不住的悲鸣。

  明明说要让他将功赎罪的,却还是故意折腾他,这就是三贝勒玄焱的真面目,云月虽然早有心理准备

,心里却还是觉得受伤。

  抓着云月因激烈的欢爱而微微颤栗的腰,玄焱抱起云月的身子,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好让他挺举着。

  突然改变体位,让云月痛得几乎尖叫出声来。

  “三贝勒,不要!”

  玄焱抓着云月的下颚,在他的耳边吹着粗重的气息,舔咬着他敏感的耳垂,虽放慢了些在他体内的抽

插速度,但仍残酷的深深捣入那脆弱的秘所。

  “月儿以后不会再犯了……爷……饶了这次吧……”云月开始轻泣着。

  “不是那个原因!”玄焱又是一个凶猛的深入挺进,“你该死……月儿……我不要别人看你……”

  “啊!三贝勒……不、不要这样……啊啊~~”

  玄焱拉开云月想合起的大腿,一次次的顶撞着那吸附着火热的秘所,发出了阵阵淫靡的声响。

  到底怎么了?云月完全搞不懂状况,玄焱越来越奇怪,要自己陪酒的人是他,陪了酒又生气的也是他

,迟到要罚人,拉拢了和亲王还是要罚人,怎么都讨好不了他,玄焱该不会是病了吧?

  “月儿……月儿……你是我一个人的……”

  “别……啊!”

  最后几次冲撞,让云月一阵阵晕眩,不支的瘫软在玄焱怀里。

  “月儿?”

  云月气喘吁吁的仰躺在玄焱怀中,费力睁开眼凝视着玄焱,那双浓眉凤目应该是许多姑娘爱慕着吧?

为什么玄焱却总是缠着他?

  “爷……您是不是很讨厌我?”云月伸手抚着玄焱紧琐的眉心,想不透为什么三贝勒的表情这么复杂

  听到云月颤抖虚弱的声音,玄焱有几分不舍:“为什么这样想呢?我表现得像很讨厌你吗?”

  “三贝勒脾气越来越大了,叫我不知道怎么讨好您,要不是讨厌我,为什么总是要叫我难受?”

  烛光映照在云月俊美的脸上,让他在娇柔中带着几许无辜,而玄焱却矛盾的理不清自己的头绪。

  他确实恋爱月儿,可以说只要每天一睁眼,他就想要见到这个既稚嫩又成熟的小人儿。可是他又需要

月儿以无辜的姿态来替他应酬,任何场合只要月儿在,气氛总是特别融洽,没有月儿,他会辛苦很多。

  自己不是太子,生母又不是得宠的妃子,如果不建立起自己的人马,在几个阿哥的争斗中,一下子就

会被吞没了。

  他想要踏上青云大道,月儿就只好当牺牲品。

  可是这念头却让他越来越无法忍受。

  “月儿,我想独自拥有你。就是太喜欢你了,所以看到别人抱你会让我受不了。”

  拥有却是完全无法理解这种感情:“那以后应酬时,您别看月儿好了。”

  “不看的话我更会胡思乱想,我会想……那人是不是这样占有你,一样吻着这双唇……我受不了!”

  玄焱突然槌了床一下,让云月又吓了一跳,他费力的定了定神才能再开口:“爷真是……抱就抱嘛!

月儿还是要回您身旁的呀!”

  “你真的不懂?妒嫉之心你懂吧?我就是不要别人动你!”

  “什么意思啊?月儿越来越不懂贝勒爷了,月儿又不是背叛爷或出卖爷,为什么贝勒爷要这么生气?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或许我……爱上你了,或许我太爱你,爱到要恨你。”

  云月茫然的撑起身子看着玄焱:“爱?”

  他偏头想了想,疑惑道:“我真不明白这个字,有很多人对我说过,都说得咬牙切齿。可如果爱人这

么难过,为什么您还是要爱?”

  玄焱淡淡的笑着抚摸他的唇,说:“我真不知该可怜你还是羡慕你?你竟无爱无恨,连贪嗔痴也一概

皆无,活在世上怎会快乐。”

  “快乐?”云月累得躺下来闭着眼,“贝勒爷……其实小的才不了解您,当阿哥时想封贝勒,当了贝

勒又想封亲王,等封了亲王之后呢?天下的皇帝就只有一个,争也争不来,干脆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多好

……”

  玄焱不禁失笑,说:“哪能人人都像你无欲无求的?说真的,小月儿,你可有想要的东西吧?告诉我

,无论多荒唐都没关系,我给你想办法,当作是给你的赏赐。”

  “真的没有……”云月的声音已经接近梦呓了。

  玄焱侧卧在云月身边摇着他:“别睡着,今天你非得回答了这个问题才能睡。”

  “好累……三贝勒别这样磨人嘛……”云月无奈的硬睁眼苦笑着。

  玄焱干脆咬住他的唇:“说!”

  “放……我说、我说……会痛!”

  玄焱满意的松口,问着:“是什么?你想要的是什么?”

  云月看了玄焱一眼,又垂下眼来:“……只是想想而已,说了三贝勒别生气。”

  “你说,我不会生气的。”

  云月犹豫不决的低声说:“我是想……如果能休息一天,不唱戏、不应酬,连……连晚上都能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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