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樵的声音传过来，带着笑。
"怎么？不乐意啊？那挂电话吧。"
"得勒！我真多这嘴！你在那边怎么样？"把电视声音调小一点。
"还那样。"
"都能适应吧？"
"我什么属性你还不了解，我能不适应嘛。"
"也是。小强属性的一般都这样。"
"得勒！给你一绳子就往上爬，你这蚂蚱也挺名副其实啊。"
"操！你丫打电话干吗来了？瞎贫蛋是吧？！给你们家打了吗？"
"刚打完。我们家亚述怎么样？"
"好得不得了。吃得肥肥胖胖的，都快脂肪肿大了。"
"。。。那他妈叫好嘛！？你要整死我们家亚述你完了！"
"猫比人重要啊？！"
"亚述比较重要。"
"我操！这白眼儿狼！得勒！"
"你怎么样？"
"还那样。"
"我告你侵权！"
"操！"今儿怎么就他妈跟盗版干上了。。。
"范懿呢？"
"还成。"
"他在旁边吗？"
"洗澡呢。"
"噢。你们俩最近怎么着啊？"
"还那样。"l
"。。。就没个外遇，吵架什么的？你们俩不是蜜月期嘛，怎么跟老夫老夫似的这么平淡啊！"
"操！您那边天天就盼着这个呐？！我看你丫是闲！"想到范懿那脾气，我还真觉得不一定能吵得起来，丫情商忒高！真有点事儿了，顶多了俩人对着当雕塑，到哪儿吵去啊！？
"诶！还真不是天天盼的！而且有你这么说妹妹的嘛！"
"不是天天盼，隔三差五的盼是吧。"
"对！对！盼你们关系更好！"
"。。。操。。。还能再他妈假点嘛？"
"成啊！你要什么程度的？"
"操！郁了！！"
夕樵在那边笑了一会。
"诶，说正经的。"
"嗯？"
"你是不是碰上严卿了。"
"。。。"
"默认了？"
"你怎么知道的？"
"她给你妈打电话了。"
"。。。我操。。。"
"能猜到她说了什么吧。"
"。。。"能猜不着嘛！真他妈可以！
"她问我来着。我没说的特清楚。她可能给你打电话，你想想到时候怎么跟她说吧。而且她那架势，我觉得可能要回来。"
"我操！"
我妈去找她老公以后，俩人这么多年没回来过。每年新年那会儿都是我飞过去看他们。但如果严卿真把我和范懿的事儿跟我妈说了。我一点都不怀疑，她绝Ｂ回来！！我妈那人，人是好人，但虚荣心强，好胜心强，什么都要完美。要知道有个搞Ｇ的儿子，非抽死我不可！要能做火箭回来，我也相信她绝不犹豫！
"诶。你不会因为这事儿就跟范懿分了吧？"
"。。。"她的话让我愣住。
"操！不能够啊！赶紧的，出个声！这不是默认吧！？"
"没。" 说真的，没想过这情况。当你习惯一个人在身边的时候，离开反而成为难事。
"那怎么着啊？！你不会真要分吧？！"
"。。。我一个人能决定吗。"
"。。。嘿！真棒！得了。也没必要想那么复杂。要让我说。必要的时候咱就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完事儿。"
"操！你丫当我什么啊！"忍不住笑起来。
"真的。我觉得这话挺经典的。。。反正有什么事儿你看着点。甭管对不对。不后悔，不伤着自己就成了。反正对和不对都是别人说的。没必要辛苦自己。再说跟你过一辈子的也不是你妈啊。有时候自私是正确存在的。总之，我是站你这边的。大不了我跟你妈说是我介绍你们认识的。"
"得累！你甭找那么多事儿了啊！"
"这话说的！我是跟你同甘共苦！"
"嘿！真好听！"
"感动吧！？"
"感动！感动！！"门被打开，抬头看见范懿擦着头发走出来，"诶。范懿出来了，你跟他说话吗？"
"嗯。让他来接吧。"
把电话举向范懿："夕樵。"
他挑眉："这时候来电话？"
瞅见没有。正常人都是这反映。。。
他接过电话，坐到沙发上。我继续抱着亚述。
"是我。怎么了。"他看我一眼，"我知道。恩。谢了。"
看着他没擦干的头发滴下的水顺着脖子留下胸膛。我把亚述放到沙发上，坐到他身边，拿过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头发。大秋天还这么凉快，真不怕感冒！
"你在那边怎么样？"
扳过他的脸，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亲上去。他愣住，听见夕樵在电话那边叫人。我把电话拿过来。
"夕樵。今儿有事儿。改天再打过来。"
"。。。有事儿？"那边的笑声奸得让人头皮发麻，"成成成。悠着点啊！别激动的明天下不了床。明儿好像还真不是周末。"
"。。。操。。。你有点样儿。也不怕嫁不出去。"范懿笑着看我。
"嫁不出去就娶一个回来啊，我不担心。"
"得累！你真厉害！"把衣服扣子解开，让范懿给脱下去，亚述从我身上跳下去，看了一眼，走开，"先这样吧，不贫了。"
"嘿，得累！瞅你们急的。。。"
电话被拿走，嘴被堵住。连再见也没说就被挂断电话。我打赌下次夕樵再打电话过来得先就这事儿得瑟一段时间！
"这么热情。"被压在沙发上，他笑着看我。
"不喜欢？"我拉下他的头，贴上去。
"受宠若惊。"
"少跟我这儿咬文嚼字！"拉下他腰间的浴巾，看见他胯间明显的生理变化，抬头取笑他，"范大少忍耐力什么时候下降这么多了？"
"下没下降要一会再说。看到底是谁受不住。"他咬我脖子。
"诶。我一直都好奇。你丫上辈子是不是吸血鬼啊，这么喜欢咬我脖子。"身体里的火抑制不住的窜起来。手脚开始兴奋的轻颤。
"你今天很紧张？这么多话。"他的手沿着我前胸一路向下滑，点火。
他妈的！
"我说，你太慢了！"忍不住挺身。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操。。。你不进来？"躺在沙发上看他起身，走开。
他没开口走进卧室，出来的时候，他摇摇手里的东西。
"KY。"
"周到啊。"我挑眉看他。
他重新压在我身上，顺势被抬起腿。
男人间作爱也许更加激情。但每次被进入的时候，我永远感受不到快感。对我而言只有一味的痛苦。疼，完全忍受不了的疼。那个时候会不由自主想起第一次的经历，想起范懿的表情，想起那次的感觉。
范懿无疑是个好情人。包容，忍让，甚至是略微的宠溺。跟他在一起，我不用担心太多事。可以很轻松。他没有强迫我回应他的感情，但他的所做总是让我主动做出回应，丫在这方面实在是个高手。我有他一半的能力也不至于让严卿说出那种话。
抓着他的肩，承受他一次次的猛力冲撞。范懿做爱的方式和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太狂野，没有极致，没有限度。紧紧咬着牙，把呻吟的声音忍下来。愈深的探索，火热的摩擦，技巧的抚弄。冲昏头脑，没办法保持冷静和清楚。什么都不能想，单纯的感官享受。这也许就是我们在这方面合拍的原因。同样无法抑制的野蛮，同样全倾的投入。
他低头吻我。动作轻柔的让我怀疑，这个吻我的和在我身上律动的是不是同个人。。。
"听说你妈要回来？"射出来后，他没出来，压在我身上，玩我头发。
"。。。"睁开眼睛，无力地仰躺，看着天花板，"这时候说这事儿，你丫真有情趣。"
"情绪低落。"
"。。。"他没头没脑的话让我感触，转头看他，他轻笑着注视我，伸出手拢着他的头发，"诶。明儿我请假怎么样。"
他眯起眼睛："你确定？"
感觉他在我身体里渐渐变硬。我搂住他肩膀，开始慢慢摇动身体，靠近他有些惊讶的脸，吻上因吃惊微微张开的嘴。
"确定。"
就这样一直疼也没关系。只要感受他在身边就好。
回家
[顾遥]
往年十一是全家聚会的日子。但是自从姥姥，姥爷都去世以后。感觉就有些不一样。虽然大家还是聚在一起，但怎么也没有原来那种气氛，即便是父母那辈，他们可还是亲兄弟姐妹，也少了点什么。
也许就跟小姨说的，"父母是子女的轴。有父母的家庭才是完整的。失去了，就好像一个家庭塌了一半的支柱一样。"
那个时候我还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现在大概能理解。
我们这辈的。上边几个兄姐有了自己的家庭，加上表亲的关系，大家彼此的感情并不是都那么好，所以全聚起来的可能微乎其微。原来几年是和夕樵一块回小姨家过节，现在夕樵去了欧洲，小姨和小姨夫也出去玩了。三哥在日本，跟我关系不错的兄弟，差不多都分散了。就有一个弟弟在北京，还不常联系。
范懿跟我说让我和他一起回家过节的时候。我正往亚述身上倒浴液，愣愣地反应不过来。直到亚述急了，抖我一身水，我才有点反应。
"操。。。"
我真以为今年我跟十一绝缘的。
白他妈找旅行社了。。。= =
坐在车里，从后视镜看着站岗的军人慢慢变小。我转头看旁边的范懿。
"你怎么没告我，你们家是部队的啊？！"
他看我一眼："别告我，你对部队有抵触。"
"。。。"默了。还真有。。。= =
姥爷家在部队院里，从小就在那长大。要有人听说我在部队里长大还觉得挺有意思。我他妈可一点没觉得。。。= =
部队真没外人想得那么好，挺糙的。这真不是吃着菜还骂菜次，用小姨夫的话就是：打入敌人内部才知道具体情况！= =
反正说不出原因，就是特排斥部队。这点夕樵倒是跟我一模一样。不过我没她那么严重。。。= =
至少我还能接受军训。不像她，只要穿上军装就变病猫--特会装死！
"你爸妈是军人？"靠在椅背上，侧头看他。
"我爷爷是将军。"
愣住。
"。。。你们家都知道你性向？"
他点头。
"没反对过？"
他想了想，点头。
"我操。。。真NB。。。"慢慢转过头。傻了。按理说不能够啊。将军家的孩子怎么着也应该挺严肃的吧。居然连这么前卫的思想都能接受。这一般家庭也不是说接受就能接受的事儿啊！我佩服范懿他爸。。。=
=
"怎么？"
"没。。。世界果然无奇不有。。。"拿出烟，"干嘛？！"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看你发烧没有。"他斜眼看我。
"操！正常着呢！谢谢关心啊！"点燃烟，抽一口。
他点点头，"别误了急诊就成。"
"。。。"妈的。。。
"到了。"
下车，关门。看着眼前的二层别墅。
"果然小资。从小生活就这么优越啊。"我算知道，人和人果然是有差别。
"够酸的。"
瞥他一眼："我今儿早晨醋喝多了成嘛。。。"
"你没问题，我没问题。"
"嘴够灵活的啊。"
他笑着看我，挑我下巴。
"你不应该最清楚嘛。"
"。。。= = "默。。。这找抽的。。。
"在门口就开始打情骂俏啊，至于这么甜嘛。"抬头，门口站着一个女的。
"你是嫉妒还是羡慕啊。"范懿转身跟她打招呼。
"嘿。对！我真嫉妒死了！"她走过来，站到范懿旁边特直接地看着我，"顾遥。"
"对。"
挑染成蓝色的烟花烫的头发，耳朵上跟夕樵一样打了一排耳钉。看见她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女的可够范儿的。。= =
她转头看范懿一眼："这回挺有眼光啊。"
范懿叹口气："你要当妈了，有点样儿。"
她耸肩，又看向我："范琳，他姐。"
"嗯。。你好。"顺便把烟掐了。
"好！见到你我心情更好了。"她走到我身边，圈住我胳膊，"走吧。等你们半天了。"
被她拉着往屋里走。我回头看范懿，他笑着冲我摇头。我无奈地低笑。真够热情的。忍不住就想起前一段范懿他妈那通电话，果然不愧是母女！跟范懿这冷情性子的人一比，就一感觉--这俩完全不像姐弟啊！
"怎么？这么一下儿都分不开啊。" 范琳瞪着双大眼直视着我，语气里含着戏谑。
我低头看她，干笑，没话说。
操。。。我怎么就他妈有种见着孟夕樵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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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懿的家人相当开放。尤其是他妈和他姐。他们家明显是女权当家。他爸是将军的孩子，这没什么。要有个跟元帅似的媳妇儿，甭管是谁儿子都得投降。。。＝＝ 我有点能理解他们家能接受儿子是同性恋的原因。女人们都同意了，男人还敢反对嘛。。
我是没觉得他们家这结构有什么。唯一让我郁的是，我怎么这辈子就那么背啊。。认识的女的都他妈一个样儿。。＝＝ 废了。。。
范琳抱着电话到旁边跟老公你侬我侬去了。范懿跟他爸在客厅下棋。我跟范懿他妈一起在旁边看了一会，扯了两句。他妈要去做饭。我跟范懿说了一声，也站起来，往厨房走。
"阿姨，我帮你啊。"卷起袖子，站到她旁边。
"诶哟！没事儿！坐着去吧。"她摆摆手，打开冰箱把菜和冻肉拿出来。
"搭把手不快嘛。"从她手上拿过材料，放到桌子上。
她关上冰箱，看着我笑起来："这孩子！真懂事儿！"
果然。。。范懿跟他妈果然不一样。。
"哟，我都不知道你这么爱脸红啊。"抬头。范懿靠着厨房的门站着，一脸贱笑。
"去你的！"这厮就知道逮着机会挤兑我。。。＝＝
范懿他妈把菜放进盆里，打开水龙头。回身，一叉腰，看着范懿。
"你干吗来了！？"
"看看。"
"看看？！你怎么就不知道来帮忙啊？！就知道那边耍嘴皮子是吧。"
我环着手臂，站在旁边看范懿被他妈刺儿，窃笑。
罪过啊。。我怎么就这么爽呢。。
"不能够！耍嘴皮子是口译的事儿。哪能跟人家抢活儿啊。我用这儿。"他指指脑袋。
"屁！"特中气十足的发声："赶紧！不干活儿甭这儿瞎捣乱！"
"嘿！得累！"范懿耸耸肩，看我一眼，"你这儿忙着，我出去了。"
"诶！"走到他旁边，拉住他。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