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爱了(出书版)by 石柚净
  发于:2009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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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样才行?"不管杨至纬正极力地想要脱身,姜见君双手收得更紧,让他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姜见君低下头摩擦着他白晰的颊,嘴里念念有词。
"不要嘟嚷个没完。"杨至纬将手伸至姜见君的下巴,强迫性地往上一扳拒绝再接受骚扰。"不要像狗一样巴着我不放。"
"我哪里像狗了?"他抓下杨至纬的手,抗议着。
"像!像哈巴狗。"杨至纬正经八百地陈述,还伸出食指戳戳他的颊。
姜见君挑高一边的眉,半晌才满不在乎地回嘴:"没关系,我不介意在你面前像只狗。"说完,还趁杨至纬不注意时偷了一个吻,然后洋洋得意地漾开笑。
"你──"算了!他真是拿他没辙。杨至纬轻叹一声,唇边浮现一抹淡不可闻的宠溺笑意。
"快要开学了!"姜见君没敢再造次,将头轻靠在他软滑如丝般的发上,嗅着他发梢淡淡的香味,话中有话地道。
"有件事你先告诉我。"杨至纬眼睫低垂,原先轻快的语调一沉,认真的问:"除了见玥,你还有告诉其它人吗?"
"没有!真的没有人了,原本我也不打算让她知道的,但是实在没把握瞒过她,所以才会向她承认我对你的感觉;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是怕被家里的人发现吧!"姜见君轻拍了拍他的背,极力想抚平杨至纬的不安与罪恶,但他很清楚地知道,只要他们还在一起,这份不安还是会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我从没让他们失望过。"当初下这个决定,杨至纬并不后悔,只是总觉得对自己的父母有愧疚感。
"我要你答应我,以后不管对任何人,绝不能说出我们的关系!"杨至纬坚定的说。
"是!在外我们只是表兄弟。"话才刚说完,姜见君心念一转,急忙改口:"等等!这样不对,你换了新学校,一定会有一堆家伙又要来巴着你不放,不行!你要老实对所有人说,你已经有注册商标了,这样才不会有人打你的主意。"
以后的事,他还管不着,现下,他只注意眼前即将发生的事。
"什么注册商标,你当我是商品啊!"杨至纬捶了姜见君的胸口一下,昂起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地说着:"你想太多了,根本就不会有那种事发生好吗?"
从以前姜见君一直要他和学校的同学保持距离,还东嘱咐那个不可以、西交代这个不行,结果呢?什么事都没发生啊!
由此可见,是他想太多了,根本没人对他有非分之想。
"我才没有想太多呢!我又没叫你跟那些人说你的对象是个男的,你可以说你已经有人了嘛!"他哪放得下心啊!杨至纬对人的戒心实在太低了,要是不小心被吃了,那怎么办?
人心险恶!还是要多加提防为妙。
"拜托!都跟你说不可能了,不会有人对我有意思的,我干嘛还特地宣告?"他又不是貌比潘安,真不知姜见君在担心个什么劲?
"这种事还是要事先预防嘛!哪有人等事情发生,情敌出现才在紧张的。"就是自己对杨至纬有太多的鬼主意,所以才会怕外面的人也有这些鬼主意嘛!他怎么可能容许再有另一个满肚子诡计的家伙出现在杨至纬身边!
"言下之意,你是不相信我啰?"杨至纬斜睨着他,神情微微有些不悦。
就算事情真的发生了,只要他把持得住,谅再多的诱惑也没办法动摇他半分。
"至纬,我没有这个意思......"黑瞳中映进杨至纬的神情,姜见君有些慌了,这不是他的本意!但越是着急地想解释,话越是说不出来。
"好!我答应你,离他们远一点,这样可以了吗?"杨至纬的口气蓦地一软,顺从他的要求,开口允诺。
情势突然转变这么快,姜见君有点楞住了。
刚刚不是还在生气吗?怎么现在这样地爽快?瞥见杨至纬闪烁的眸光,姜见君才了悟地低叫──
"原来,你在试探我?"
"不行吗?"杨至纬浅浅一笑,眼波放柔回转,然后微微斜瞟向他。
那双像是会勾人魂魄的黑瞳、唇边诱惑力十足的淡笑,在在挑起姜见君潜藏于心的渴求。
他不自觉地将头越俯低,软润的唇贴上他,绵密贴合的吮吻由浅转深,原先压在内心里dm的想望被引燃,如野火燎原般,快速地顺着血液蔓延扩散全身......
他该挣扎的!杨至纬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舒服愉悦的感觉让他不禁想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姜见君突然抽离,在还可以控制自己的时候,快速地结束这个吻。
他与杨至纬的额头相抵着,同样纷乱急促的鼻息交错,胸膛剧烈起伏着,努力补足流失的氧气。
漆黑如潭的眸往上飘,映进杨至纬像染上胭脂般红嫩剔透的颊,极力压下翻腾澎湃如海浪的情欲,因压抑而略带沙哑的低沉嗓音,粗嗄的低语。
"可以吗?"
这次他尊重他,不想再妄动,如果杨至纬说不行,他一定会就此停手不进犯;即使明知道要忍下来比登天还难,但他还是决定这么做。
犹记得他第一次抱他的时,杨至纬脸色刷白无血的模想,而且还死咬着牙忍住痛,连一声都不吭。就是因为记忆太深刻了,所以他才会连碰他一下都不敢,坚持要得到他的允许;虽然平时嘴巴老喜欢叨叨念念,但其实他什么也不说做。
看到姜见君强忍着被撩拨起的欲望,却仍坚持要得到他的同意才敢进一步的样子,一股暖暖的感动盈满杨至纬整个心头,他让他感觉到,自己是倍受珍惜的......
被他凝视许久,杨至纬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姜见君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轻而易举地将杨至纬横抱而起,笔直的脚步往房间走去。
走进房间后,杨至纬被轻柔地放置在床上,姜见君开始脱起他的衣服。
杨至纬对着身前正忙碌的人开口宣告:"喂!我先声明,再把我弄痛就没下次了。"
"我尽量。"说完杨至纬的衣服,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扣,但越急手就越不听使唤。
怎么这么难解,可恶!姜见君火了,开始用扯的。
"那排钮扣会被你扯坏。"杨至纬站起身,为他解起钮扣。
"下次提醒我不要再穿有钮扣的衣服。"太不方便了。
"你干脆都别穿算了。"唇边浮上淡不可闻的笑意。
趁着杨至纬在替他解钮扣的空档,姜见君不停以唇偷袭着他,轻轻的浅吻顺着光滑的额滑下高挺的鼻尖,移转至他白细的脸颊,然后忍不住吻上他带着甜美味道的唇。
明明同为男性,有着同样构造的躯体,但为何杨至纬纤细的身子总令他渴望不已,想一尝再尝?疑问才刚浮上脑海,心就有了答案。
其实和杨至纬是男是女没有任何关系,只因为他是他,所以才令他如此倾心、非爱不可。
衣才被杨至纬给轻轻脱掉后,他动手扯掉裤子,闭上眼专心的吻他。
绵长的深吻夺去了思绪,姜见君将身前的人压倒在床,修长的手指滑动,抚上杨至纬细滑如丝的肌肤,指尖刮过他胸前的敏感,感觉他的身体微微一缩;姜见君的手顺着他的曲线,滑过他平坦的腹部,放肆地往下抚去,挑弄着他的热情......
姜见君的吻下滑至他的颈项,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后,转向他优美的锁骨轻啮着。
随着姜见君的撩拨,杨至纬的体温节节升高,微喘的低吟声从被吻得红肿的唇逸出,快感几乎淹没他时,姜见君精瘦的身躯挨近,灼烫如火般的欲望侵占入内,如撕裂般的痛楚传来,他忍不住痛叫出声──
"喂!等一下。"
他眉头紧皱、双眼紧闭,原本因欢愉而红透的颊褪去血色。
姜见君不敢妄动,强忍着如海涛般汹涌的情欲,细细地亲吻着他俊美的脸庞,每亲一下就伴随着一句对不起。
等待疼痛退去后,心中尚未满足的渴求升起,因情欲而被染得过分晶亮的黑眸斜瞟向姜见君,软润的唇瓣凑上前。
接收到杨至纬给的暗示,姜见君先是轻轻摆动身子,而后逐渐扬起高张的欲望,加快了速度,令人晕眩的欢愉迸裂,如海浪般一波波随之袭来......
日正当中,闷热的暑气难消,燥热盈满整个房间。
杨至纬酣甜的睡意被热气给逼走,再加上身后那因出汗而湿粘的身躯让他更不舒服。
他用手肘往后顶了顶压住他一晚的姜见君,口气不太好的低叫。
"滚开。"
虽然以后他不得不习惯身边多个粘人的家伙,但那也等暑假过了再说,热都热死了,还跟他一起睡,岂不热疯!
趴在他背上睡得正好眠的姜见君被吵醒,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用着低哑的嗓音问道:"干嘛?"
话完,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我说──滚开!热死了。"被压在下面动弹不得的滋味实在难受。
"这么凶,我才不要。"姜见君大手一环,将杨至纬更牢牢地困在身下,脸颊贴上他的肩胛骨,舒服的闭上眼睛打算睡回笼觉。
"姜见君,起来。"杨至纬大喊着。他是人,又不是抱枕,干嘛死抱着不放!
"啊!见玥。"姜见君想起昨天姜见玥交代的事,睁开眼叫了一声。"她说中午会来接我们。"
"那你还不快起来!"话刚喊完,身后的重量一轻,杨至纬翻转过身,一昂头就被姜见君吻个正着。
细细吮吻、浅浅品尝,仿佛他的唇是一道佳肴般,姜见君百尝不厌的索取着,舍不得就此放过;原本只想浅尝即止,那知一沾上,就没法控制自己。
他将杨至纬压回床上,加深这个吻,打算重温昨晚的甜蜜,这会儿就算天皇老子来,他也不管了。
意识到他的意图,杨至纬开始推拒,但随着深吻的柔腻侵袭,平伏的热情被挑勾了起来,顽强的四肢逐渐虚软,无力的攀附着他的颈项,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上下其手。
就在姜见君几乎快得逞的当头,细微的开门声响传进耳里,交缠的两具身躯蓦然停止动作。
杨至纬呆楞的看了他一眼后,下意识的双手一伸推开姜见君,翻身下床,拾起昨免被丢在地上的衣服,快速地穿上。
他刚刚不是还在挣扎吗?怎么连他都情不自禁了?
杨至纬的脸上浮上困窘的红晕,回视着姜见君凝视的视线,有点恼羞成怒的朝他大吼: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穿衣服。"
"好啦。"啧!老姐来得真不是时候,就只差那么一点点了。姜见君心里颇为惋惜。
"快点啦!"杨至纬穿好衣才,转身将还赖在床上的姜见君拉下床。
"我知道了,别催嘛!"姜见君有点不甘愿的挪动身子下床,一站直身子,眼睛不经意瞥向杨至纬的后颈,那上头有着他昨晚留下的痕迹。
他心里打起坏主意,唇边不自觉的显露出狡猾的笑意。
"你笑什么?"杨至纬斜睨着姜见君低问。
总觉得他的笑容有点居心叵测的意味。
"没什么,你先出去吧。"姜见君挥手示意他先离开。
一定有鬼!但杨至纬不好意思让姜见玥在外面等,于是没再追问下去,先行走出房间。
"早啊,刚睡醒吗?"姜见玥盈盈一笑,柔美的笑意似乎还藏有另一种意思。
"嗯!我先去洗个脸。"杨至纬指了指浴室,见她轻点了点头后,才走进浴室,以最快的速度冲洗完毕。
走出浴室后,姜见玥随即就问:"昨晚睡得好吗?"
"还好。"杨至纬走到她跟前才答道。
被纠缠了一整晚,直到天泛起鱼肚白才得以入睡,睡得好才有鬼。他实在不太想昧着良心说谎话。
"是吗?一开始总是有些不习惯。"他睡不好的原因,她心知肚明没说破。
"见君,你快点!"杨至纬回头向还在房里摸的人催促着。
"咦?"姜见玥瞟见杨至纬的后颈,疑惑地低叫了声,他不转头她还没发现呢!
"怎么了?"
"你的脖子后面怎么红红的,看起来好象吻痕......"
杨至纬闻言,立刻伸手掩住颈项,一张俊脸瞬间爆红。
姜见玥见状,不禁掩嘴低笑一声,笑谑地说:"你没发现,对吧?"
"不......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杨至纬勉强扯了一抹客气的微笑。
该死的家伙!难怪刚才他总觉得姜见君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诡异,原来是这么回事。
"没关系!我不急,你慢忙。"姜见玥唇边扬着揶揄的笑意,一副看好戏的心态目送着杨至纬走进房间。
她半倚着沙发,双手伸直撑在椅背上,饶富兴趣的眼眸晶亮地闪烁,竖起耳朵,专心的听着──
"姜见君!"杨至纬的怒吼声即使隔着门板,威力依旧不减。
就她所知,他平常是个鲜少动怒的人,但就算再好的脾气遇上她老弟,恐怕也只有被磨得精光的份。
"你干嘛这么生气?"莫名其妙的问。
"你明明看见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又气又窘的杨至纬,狂躁的语调像是想把眼前的人给宰了!省得总有一天被他气疯。
"啧!你发现了。"非常惋惜的语九。
"怎么,你是巴不得我没发现对吧?你是存心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吗?"杨至纬更加火大的吼着,紧接而来是姜见君的声闷哼。
被打了吧!姜见玥在心里臆测着。
"老实说,是有点希望啦!如果多些人发现的话,就不会有太多人会打你的主意,这样我就可以少担点心嘛!"他倒是挺老实的。
"你──"杨至纬话未完,声音突然停了。
静默了许久,久到姜见玥都快按捺不住想上前一探究竟时,杨至纬微喘的斥责声低低的传了出来──
"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我没奢想你会放过我,我只是忍不住就想......"
"喂!见玥在等我们。"啪的一声!响亮巴掌声飘出。
"真可惜!"
"走啦!"
门把旋开,出来时杨至纬已换了件衬衫,高领迹去后颈的吻痕,斯文的脸上还带着尚未褪尽的微红,唇色似乎比先前更红润了几分。
尾随他出来的姜见君颊上印着鲜明的五掌印,看来是被人修理过了。
至于为什么被修理嘛......
姜见玥了然于心,没多加询问,只是漾开一抹浅浅的笑低道:"好了就走吧!"
她径自迈开步伐走向大门,隐隐约约似乎听见杨至纬非常小声的声音警告从身后传来──
"回来再跟你算帐。"
难得姜见君大二下学期没有科目被当,不用留在台北暑修,于是偕同杨至纬回到老家过暑假,想要好好的放松一下。
但暑假才过了一半,就有人后悔了,并且非常懊恼自己下这个错误的决定。
这天一早,姜见君偷偷潜入杨家,挖起还在熟睡的杨至纬,以最快的速度打包好行李,留下一张字条后,拉着杨至纬来到车站,拿出一个礼拜前就订好的火车票,坐上返回台北的火车。
经过一整天的舟车劳顿,等他们拖着坐到腰酸背痛的身子回到住的地方,已是下午了。
又热又饿的杨至纬甫一进门,听见身后传来关门声后,就被恶虎猛然从背后扑倒在地。
他手上的行李脱落,掉在门口,还被压得险些岔了气,整个身躯趴在微凉的地板上,驱除了些许的热气。
"杨至纬,我好象很久没有抱到你了。"姜见君轻轻啃咬着他的后颈,想念非常地低叹着。
回家才短短一个月,有一群亲朋好友恰巧都选在这个时候来玩,害得他和杨至纬没有可以单独相处的机会。
就连想偷个吻慰藉一下自己夜半孤枕难眠的心也不行,因为杨至纬怕被人发现,严重制止他对他做任何的亲密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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