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卿完 碧海情天————瑞者
瑞者  发于:2009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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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庄主,你说笑了吧,我无家无累,孤身一人,哪有家可回。”冷淡的拒绝了白赤宫,那个会因为白赤宫的一点点的温柔而甘愿付出一切的人,已经死在那场火中,现在的他,要过属於自己的生活。
“剑卿,你别这样……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跟我回去吧,我会好好待你,再也不伤害你……”
白赤宫一边说,一边冲动地握住白衣剑卿露在被外的手,入手的柔软与无力,让他顿时又是一阵心疼,剑卿不仅清瘦了,而且失去了内力之後,连身体也变得虚弱。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这一刻,他只庆幸剑卿还活著,让他有弥补的机会。

白衣剑卿抽出了手,返香的副作用让他此刻感觉极为无力和疲劳,先前装睡,不过是想引出暗中跟踪他的人,却没想到竟然会是白赤宫,初时的惊诧过去之後,他现在没有多少精神跟白赤宫周旋,背靠在床沿,淡声道:“白庄主,请把桌上的纸笔取来,多谢了。”

“剑卿,你我是夫妻,不必这麽客气,要什麽直接跟我说。”

白赤宫讨好似地取来纸笔,连墨都主动帮白衣剑卿研好。

白衣剑卿往床里挪了挪,空出一块地方,将纸铺平,提笔便写下两个大字:休书。

白赤宫脸色大变,一把抢过那张纸,揉成一团扔得远远的。

“剑卿,你、你……不能……”他原想说不能这麽做,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他做过的那些事,别说是一封休书,白衣剑卿就是想杀了他,也不为过。

白衣剑卿看也没看他一眼,径自拿过另一张纸,边写边道:“这封休书,原本在两年前就让你写的,可是你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当年他自绝前,就想跟白赤宫一刀两断,就是死,他也不想以白赤宫妾室的身份死去。

两年前?白赤宫隐约记起,就是李九月产子的那一天,白衣剑卿说过要跟他谈一谈,但是妒火中烧的他没有让白衣剑卿说出话来,原来从那时候起,白衣剑卿就已经……已经……

看著休书两个字再次出现在白纸上,白赤宫的眼神猛地收缩,再次夺过那张纸,撕成了粉碎。

“剑卿,从来只有夫休妻,没有妻休夫,我不会休你的。”

白衣剑卿仍旧没有看他一眼,再次取过一张纸,缓声道:“当年的婚书是我代你写的,休书也不必烦劳二主,我写你签,从此後,你我一刀两断,各不相干。白庄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再相见也是陌路……”

他话没有说完,手中的纸笔连同砚台,已经被白赤宫劈手夺走,全部扔在地上。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他再也按奈不住,紧紧抱住白衣剑卿,把脸埋入他的脖颈间,喃喃道,“剑卿,你原谅我,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好好待你……我爱你……”

话音未落,他便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微微一颤。

“你爱我?”白衣剑卿的声音飘入他的耳中,仿佛轻风吹过湖面一样的轻微。

“剑卿,我是真的爱你,原谅我的迟钝,以前我一直不懂,伤害了你,我们回家吧,让我弥补曾经对你的伤害……”

“你爱我?”白衣剑卿又重复了一次,语气中多出几分笑意。

“是的,我爱你……我爱你,像你当年爱我一样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可是……我已经不稀罕你的爱了……”白衣剑卿用力推开了他,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白赤宫,你曾经那麽恨我,将我百般折辱,现在却说你爱我,难道你爱一个人的方法,就是拼命折磨他,羞辱他?”

“不,不是……剑卿,我不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剑卿你原谅我……我会弥补的,你打我一顿,骂我一顿,都没有关系,只要你别离开我……”白赤宫心慌了,他试图从白衣剑卿的表情里找出曾经的深情,可是白衣剑卿的面容始终沈静如水,只有眼睛里,流露出可笑的意味。

白衣剑卿的确感觉到可笑,他静静地望著白赤宫,比起两年前,现在的白赤宫显得成熟多了,也更加美丽,这种超越了性别的美貌,曾经使他沦落,而现在,他终於可以平静的面对这张容颜,仍然有心动的感觉,却不再沈沦。

“打你一顿,骂你一顿,我伤害了你,又能够弥补回什麽?不过是多了一个被伤害的人而已。白赤宫,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麽目的才说出你爱我的话,如你所见,我的武功已经废了,身体也不太好,已经不能为你做什麽了,现在的我,没有利用价值,甚至连供你泄欲也不能,如果你对三夫人的死仍然耿耿於怀,想要报复我的话,直接动手更好,不必说这些可笑的话,我不会相信,也不会动心。”

“剑卿……”白赤宫的脸上一片惨白,白衣剑卿的每一个字,就像一把刀割在他心头,流血不止。

“我很累,你要动手,请爽快点,如果你觉得直接杀了我太便宜我的话,可以先出去想清楚怎麽动手,不要坐在这里打扰我睡觉。你不必担心我逃跑,现在的我,除了一点毒药防身之外,没有逃跑的能力。”

说到这里,白衣剑卿眉尖微微一皱,白赤宫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了,也没有毒发的迹象,看来,穆天都的毒药也只能对付像季惜玉这样的三脚猫,对真正的高手恐怕没有什麽效果。

白赤宫惨白著面孔,看著白衣剑卿蒙上被子再次倒头大睡,他全身都浸在冰水中一般,寒冷彻骨。白衣剑卿不相信他的话,他的肺腑之言,他两年的懊悔与思念,在白衣剑卿眼里,只是一场别有目的的作戏。

心口处的疼痛越来越强烈,体内一阵气血翻腾,再也压不住体内的毒性,一口黑血喷了出来。他连忙伸手捂住唇,不想让自己的喘息声惊扰了白衣剑卿,悄悄逸出房去,坐到屋顶上,运功调息。

白衣剑卿这一睡,真的睡足了十二个时辰,白赤宫不知其由,吓得连忙找来大夫,大夫给白衣剑卿诊了脉,只说无妨,不过是太累而已,白赤宫听了,又是一阵心疼,想不到不过是爬了一座山,就把白衣剑卿累成这个样子。他就更加悔恨自己当年的行为,如果不是他,白衣剑卿又何至於落到这个地步。

等到白衣剑卿醒的时候,白赤宫已经亲手布置了一桌药膳,他决定要先给白衣剑卿补补身体。

解手洗浴之後,白衣剑卿坐在桌前看著这一桌热气腾腾的药膳,倒是没说什麽,拿起筷子就吃。白赤宫躲在门外,看白衣剑卿吃得痛快,他忍不住翘起了唇,眼睛笑得弯弯。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已经不那麽痛了,至少,白衣剑卿还没有拒他於千里之外。

他,还有机会。

吃饱喝足,白衣剑卿退了房,牵出火影马,拍拍衣襟,上路了。这一次,他没有放开速度,只让火影踱著步,慢悠悠地走在官道上。白赤宫跟在十丈开外,几次想靠近些,可是他一靠近,火影就加速,始终跟他保持著十丈的距离。如此几回之後,白赤宫明白了,白衣剑卿是不肯让他跟近了。

不跟近就不跟近,只要让他跟就行。白赤宫自我安慰,总有机会的,他会让白衣剑卿重新接受自己,每三天一顿药膳,他按时按点地送到白衣剑卿的身边,远远地看著白衣剑卿爽快地吃下去,他比什麽都高兴。

投宿的时候,他总会要一间与白衣剑卿相邻的房间,夜里想著白衣剑卿睡不著觉,他就用耳朵紧贴著墙壁,哪怕是只能听到白衣剑卿翻身的声音,也能让他安心。

这天投宿到一家大客栈,他听到白衣剑卿吩咐夥计准备热水和浴涌,身体里的血气蹭地一声就高涨起来,连晚膳也顾不得吃,跑进自己的房间就蹲墙角,把耳朵紧紧贴在墙壁上。没多久,隐约就有水声传来。

两年了,他整整两年没有抱到白衣剑卿,他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叫嚣著、渴求著,听著隐约的水声,他几乎能想像出白衣剑卿此时的每一个动作。白衣剑卿的五指修长,掌心厚硬,因为折梅手以奇绝精巧而见长,所以白衣剑卿的手指一向灵活,这双灵活的手现在一定拿著布巾,擦过脖颈处,一直擦到锁骨处。

咕噜。白赤宫咽了咽口水,感觉到口干舌燥。白衣剑卿锁骨的形状非常完美,曾经,他很喜欢在那里啃咬几口,看到凸出来的地方几个鲜明的齿印,会极大的刺激他的欲望。

水声渐渐低沈,那是擦洗的布巾在往锁骨下移动,白衣剑卿的胸膛不算宽厚,但是十分温暖,尤其是胸前两点茱萸,在被用力搓揉之後,会胀挺起来,鲜红欲滴,配合著锁骨上的齿印,会让人产生极大的愉悦感。

想到这里,白赤宫不由得喘息一声,又赶紧用手捂住嘴,唯恐白衣剑卿会听到。指尖碰触到一点湿意,愣了愣,才发现自己竟然流了满手的鼻血。

正在发怔,突然响起来的水声又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水声比刚才大了很多,白衣剑卿此时一定是抬起了手,在擦洗自己的手臂。

白赤宫环抱住自己的身体,他记得白衣剑卿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会紧紧地抱住自己,在他的耳边不停地说著我爱你。那时候他听到这些爱语,明明就会变得更兴奋,甚至很多次,只要白衣剑卿一说出爱他的话,他就会在白衣剑卿的体内一泄如注。他是如此地爱著白衣剑卿,为什麽那时候会鬼迷心窍,把自己的爱当成了征服另一个男人的成就感,甚至变本加励地要从白衣剑卿身上索取更多的成就感。

耳中的水声突然消失了。白赤宫心头一跳,满心的悔恨突然消失无踪,折磨了他两年的那股骚热窜了出来,盘桓在他的小腹下,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在瞬间抬头,灸热坚硬有如烙铁。

白衣剑卿在擦洗下身。

修长而有力的腿,有时候会盘住他的腰,有时候会无意识地踢蹬,有时候会因为高潮的余韵而微微发抖,他这时就会把白衣剑卿的腿拉开,看著双股之间那处密穴因空虚而收缩,他以为这样做是为了羞辱白衣剑卿,後来才明白,他其实是想要看到白衣剑卿隐忍羞恼的表情。

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欲望,温度高得连自己也感到吃惊,他竟是如此地渴望著白衣剑卿的身体,摆弄了一会儿,却没有半点要泄的样子,反而更加坚挺。他要白衣剑卿,无法克制地想要拥抱那具身体。

不,不能这麽做,他不要让白衣剑卿更恨自己,理智在拼命地阻止,可是身体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他从墙角处站了起来,跳出了窗户,又从隔壁窗户跳了进去,他甚至没忘记关上窗。

停下来,快停下来,他在心里叫喊著,可是双脚却依旧向前走,转过了屏风,他看到了自己日夜思念渴求的人。

白衣剑卿坐在浴桶里,裸露在水面上的肌肤比记忆中白皙了许多,可是仍然像以前一样,闪动著玉质的光泽,沾著水气之後,更显温润。然而上面隐约可见的鞭痕却让白赤宫心里一痛,愧悔之下他不敢面对,几乎就要转身离开,却被白衣剑卿的动作所震惊,忘记了逃离,脑中一片空白。

白衣剑卿在自慰,他的背紧紧贴在浴桶边缘,他的头部向後仰著,满头的白发垂在了桶外,眼眸半闭,眼缝处透著点点星光,他的面颊因情欲涌动而透著酡红,嘴唇微张,不时逸出一声喘息。他一只手用力握著桶沿,一只手隐在水下,突上突下,套弄的动作比两年前明显熟练了不少。

也正是这个动作,将白赤宫脑中最後一点清醒击散,他变得更加沈重的喘息声惊动了白衣剑卿,眼眸猛然睁开,带著几分湿意地看著白赤宫,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後,对著白赤宫,他缓缓伸出了手。

“剑卿……”

白赤宫扑了上去,一把抱起了那具思念了两年的身体,他的剑卿,他爱的人,再也不放手。

白衣剑卿的邀请恍如梦境一般,只有怀中真实的触感让白赤宫明白并不是做了两年都没有结束的梦。

他小心地将白衣剑卿从浴桶里抱起,放到床上,用浴巾擦拭著上面的水珠,如同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不知怎地,白赤宫心里浮起了一句不相关的诗句,心里的温柔涩得有些发苦。完全不同的,他所触到的不是凝脂,而是鞭痕,他的无力不是娇嫩,而是完全失去武功的无力。

目光碰触到白衣剑卿饱含情欲的表情,白赤宫感到白衣剑卿的身体,表情,一切的一切都性感到了极点。他忽然明白为什麽遇到他的时候会疯狂,原来他一碰到他,就会不由自主的被情欲掩盖了理智。

原来他是这麽爱他,自己却不知道。仿佛一把尖刀划过心上的痛楚,白赤宫感到心里不停地滴血。为什麽直到白衣剑卿变成这样他才会发现?为什麽他要让自己爱的人受了那麽多苦?为什麽他可以无视白衣剑卿为他所做的一切和自己早已经爱上他的事实?

白赤宫不停地轻吻著白衣剑卿的身体,只希望能给白衣剑卿最幸福的情事,遗忘掉以前所有的不快乐。

白衣剑卿却因为早已挑起的情欲得不到满足微微蹙眉,半闭的眼睛微微一勾,看著白赤宫,虽然已经染上情欲的色彩,却仍然不失清明:“白赤宫,你不快些做,那就快些出去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白赤宫怔忡了一下,不由得苦笑起来,以前拿他来发泄,谁知自己也有今天,本来应该不舒服的,可是心口隐隐有种撕扯的疼痛盖过了一切。在浴桶中漂浮的雾气氤氲中看到白衣剑卿自慰的性感模样,早已让他情欲勃发,此时又与白衣剑卿肉体摩擦,白赤宫早已隐忍不住,可是要他跳过前戏直接进入後段,他又十分不愿。

不想再让白衣剑卿忆起以前的痛苦,他不希望在情事上像以前一样只顾著自己发泄,而让白衣剑卿承受著生理和心理上的巨大痛苦。可是白衣剑卿的要求却让他进退两难。

他爱他,不会拒绝他的一切要求。

白赤宫抬起白衣剑卿的腿,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感到白衣剑卿由於失去武功,原来修长坚韧的双腿如今已经萎缩了不少,枯瘦得像是不小心就要折断了一般,白赤宫感到自己的心如同琉璃在火上灼烧,猛然要爆裂开来。怎麽会这麽瘦?他原来不是这样的……

白赤宫恍惚著,让自己欲望的坚挺在白衣剑卿的穴口游移,由於太过激动,怎麽也不能进入。他爱的人已经不像当初了,他必须千百倍的小心才不会让他受伤,可是再怎麽小心,自己又怎能压抑住触碰到他时的疯狂?

白衣剑卿的长发已经散乱在枕上,原先的柔软青丝已经变成一片银白。青丝已白,情丝也已经断了吧。

白赤宫迷蒙地想起,白衣剑卿方才对待他的样子,连恨都没有,而只是仿佛对陌生人的淡然,心里一阵刀割的痛楚。

“白庄主,你不行就算了吧。”白衣剑卿看见他长久没有进入,慢慢睁开了眼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白赤宫是喜欢让他跪著进入的屈辱姿势,因为这种姿势能最大程度地羞辱到他,并且能更深的进入,想不到今天却选择了别的姿势。

从前已经过去,不必再回头,但是这种姿势对自己的腰身来说,也是一大折磨,白赤宫一直不动手,难道要等著自己的腰断麽?

白衣剑卿满面情欲的性感让白赤宫再也隐忍不下,一寸一寸地进入那个思念了两年的密穴,仍然如同两年前的紧窒炽热,可是身体已经很难承受了。

他的爱人……他亲手折磨了三年的爱人,此时就在他的眼前承受著来自於他的欢爱。白赤宫满心的酸楚,慢慢动了起来。

细心和温柔的确能更快地带来快感,白衣剑卿不得不承认白赤宫了解自己身上的每一寸地方,也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得到快感。体内敏感的那一点持续被摩擦著,白衣剑卿难耐情欲的快感折磨,不由得逸出小声的呻吟。

“嗯……啊……快一些……再快一些……”白衣剑卿本来以为自己在情欲的浮沈中仍然能保存理智,但是在白赤宫温柔的抽动和调情的抚摸下,不由得无助地抓住白赤宫的手臂,脸上的表情更是撩人。

白赤宫让他抓著自己,看见他如斯性感的表情,不禁心口温柔得都微微泛疼起来。他爱的人,为什麽不早点对他好?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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