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服从征服篇————见猫必调戏
见猫必调戏  发于:2009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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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看到,所以才让你来赫德斯。"
德库拉的话似乎点燃了什么,宁零猛的起身,急忙问:"什么意思!"
"你冷静一点,要做好思想准备。"德库拉按住他的肩头,棕色的眼珠闪着一点一点的亮光,让宁零在绝望中看到希望。
宁零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液,心似乎跑到了喉咙口跳动着,"告诉我,父亲为什么让我来我赫德斯?!"
德库拉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几秒后,终于说道:"你父亲的尸体被肢解后,用于了组织的人造人试验,试验似乎成功了,他们成功的运用了你父亲身上的各个器官造就了一个新的人。"
德库拉原本以为宁零会有抵触情绪,但宁零灰蒙的眼睛顿时放出了光芒。
"告诉我,那个人现在在哪儿?!他在哪儿?!"宁零几乎要将德库拉的手臂撕扯下来。
"你冷静一些,我也不知道这个人在哪儿,但是他确实是被组织送到了赫德斯,宁早就知道会这样,他无法逃脱,所以用尽全力在组织的监控下送出了两封信,一封是给你的,另一封是在他死后送到了我这里。"
零,孩子,人必须要绝望,才能看到希望,不管是对生的希望,还是对死的希望。父亲的声音好像在耳边响起了,好像又能触摸到他柔软的黑发了,又可以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了,全世界最温暖的怀里。
"遭了!"宁零忽然惊呼。
"怎么了?!"
"如果是被送到赫德斯,我怎么知道他还是不是活着!也许......"宁零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手掌,他不敢想像父亲的第二次"死亡"。
"那个‘人'的代号是saint--圣者,可我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也许这会是线索。"
这个答案几乎让宁零乍舌,"圣!竟然是他!"

四十三 冷血

"你知道是谁?!"德库拉立刻从宁零的表情里找到了答案。
宁零木然的点了一下头,"知道......"
"别再对他抱着你对宁的心态,那样对你没有好处。"
"不可能,我做不到。"宁零表情沉重。
德库拉俊美的五官皱在了一起,说出一个他不愿意说的事实:"尤里,你必须清醒一些,他是人造人,是不可能会有感情的,也许等他学会了感情,你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我还是做不到。"
宁零的固执深得宁易遗传,两父子都是这样,一旦对一个人投入了感情,就无法再多考虑其他的事或者其他的人。
"尤里......"德库拉张开嘴刚叫了一个名字,就发现一个陌生的气味正在靠近,德库拉按住宁零的手,示意他不用再多说。
"要让两个人的DNA最大程度的相似,需要些什么?"宁零没有忘了问最关键的问题,他加快了语速,因为谢尔盖就在不远处了。
"你至少要给我几根他的头发,如果有血液会更好。"
"好!"宁零说话时,眼睛往后瞟了一眼,德库拉即刻明白。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谢尔盖也慢慢走近了,眼神里充满了置疑,看来已经认定宁零和德库拉互相熟识了。
不过依然不失风度,和德库拉打起招呼来,"德库拉先生,好久不见。"
德库拉也假装客套起来,"噢?你还记得我,我记得上一次见你时才九岁。"
"是的,很清楚的记得您,我父亲也经常提起您。"谢尔盖谈笑风生中却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宁零的一举一动。
"现在已经这么高了。"德库拉用手在谢尔盖肩头拍了拍,似乎还把他当孩子看,不过此刻的谢尔盖确实比九岁时长高了不少,德库拉猫着腰,看上去比他矮了整整十几厘米。
谢尔盖笑了笑,说:"您过了这么多年相貌却依然没有改变,这点我倒是印象深刻。"
"这个孩子挺不错,把他送给我?"不知道为什么,德库拉冒出一句让宁零也惊讶的话。
"您的侄儿正在到处找您。"
德库拉再看了一眼宁零,笑着回答:"恩,白天在外面果然不太适合我。"
"叔叔!"巴帝斯特已经在后面叫喊了。
"失陪了。"
宁零目送着德库拉离开,刚才德库拉在谢尔盖身上轻轻拍打的那一下,宁零很清楚的看到他从谢尔盖的身上取走了几根金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幸好医生还没有到,一定要想办法拖过去。
"你怎么了。"谢尔盖看着魂不守舍的宁零冷冷的问。
宁零勉强牵起嘴角,打趣似的说:"狱长大人亲自来押送我?‘黄蜂'也还没叫呢。"
"他跟你说了什么?"
宁零假装糊涂,"我不明白狱长大人的意思。"
谢尔盖朝宁零的连上伸去右手,宁零下意识的扭头避开,还是被谢尔盖扳了过来。
"把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擦干净。"声音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倒有一丝宠溺。
父亲......我的易,竟然丢下我一个人。宁零心里又泛起了这样的想法,眼眶渐渐红了,谢尔盖不是傻瓜,不过就算是傻瓜也能察觉到宁零有些不对劲。
谢尔盖的眉头也收紧了,就连强力占有他的时候,这个小子也只是从开始一直骂到结尾,真不明白有什么事能让这样一个人留下满脸泪痕,他再次询问:"怎么了?"这一次声音比之前柔和了许多。
他并不是没有见过男人在他面前落泪,维卡、撒丁以及许多人,他都见过,甚至他的父亲。但此刻他的心情跟以前都有些不同,也许是因为这是他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这其中还搀杂了一些微妙的其他感情。
宁零没有回答,但情绪还是十分低落。
"在‘黄蜂'响了之前,记得回去。"谢尔盖这次似乎很通情达理,他说就踩着那些夹杂着软沙的石路离开了。
赫德斯,宁零其实现在非常想冲进去,但他又有些害怕,那个拥有父亲几乎所有器官的人,却完全不记得他了,他的心脏虽然还在跳动,但不再是为了自己了,那种悲凉的感觉,让宁零有些想放弃的感觉。
父亲,这就是你给我的希望吗?你曾经给了我生的希望,然后带给我死的希望,真是讽刺。
宁零疲惫的靠到后面冰冷的石头上,距离上一次哭已经有九年的时间了,眼睛和头都有些微微的发涨,慢慢的就有些迷糊了,渐渐睡着了。
直到一阵喧闹声响起,宁零才发现原来已经过了早饭时间,犯人们都在广场上‘自由活动'了。虽然平时在‘广场'时也会有犯人挑选仇视的对象单挑,但是很少有今天这样的气势,仿佛是所有人都在为他们加油。那些叫声让宁零太阳穴隐隐发疼,他再次闭上那双黑色的瞳,希望能把那些声音抛到身后,但是还是被其中一些声音吸引了。
"没想到那个小子这么强。"这个声音很粗野,是二楼的一个分尸案的犯人。
"看来以后我们最好少惹他。"
"可那个金发小子应该也不弱!"
宁零蓦然睁眼,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金发男人,应该就是伊万。那么能够压制做伊万的是谁?宁零在脑中搜索着,但是找不到那样的脸,会是谁?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往人堆里走去。
人群中呼喊声、惊呼声不断,所有人都看得专心致志,但是奇怪的是,大家看到宁零之后,都自动让开了一条道,并且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宁零迷惑的往前方看去--圣正把伊万压在身下。
"易。"宁零不自觉的就叫出了这个名字。
伊万看到宁零从人群中出现或多或少有些惊讶,宁零一般从不出现在这里,总是一个人静静的躲起来。伊万双腿向地上用劲,卖力的将身体撑了起来,尽管站了起来,但人也东倒西歪了。
而圣看到宁零的到来似乎非常高兴,他大大的咧开了嘴,白色的牙齿整齐的露了出来,还伸出左手向宁零挥手致意,看到这个表情和动作,宁零心口好像被蛇咬了一口,撕裂了一样的疼。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伊万钻了这个空子,以十分的力道朝圣攻去!
好机会!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不!"宁零几乎是嘶吼一样的喊出来,以最快的速度挡到了圣的前面。

四十四 恋人

已经以十分力量发出的拳,尽管伊万想要收回力量,也有些勉强,他的右拳伴随着宁零肋骨碎裂的声音以及伊万痛苦的表情一起到达。
宁零斜弓着身体靠在圣身上,肋骨的断裂使他说不出半个字来,连腰也直不起来了,而一旁的圣与伊万脸上的表情是同样的不解。
"你忽然冲出来做什么?!"伊万从惊讶中脱离出来,却又立刻迈入惊慌的领域。
宁零重重的吐着气,没有回答。
伊万把他从圣的身边扶过来,说:"我送你去撒丁那里。"
"我送他去。"这时候圣也说道。
"你以为......"伊万刚想要反驳他,宁零竟然已经将手放在了圣的掌中,完全一副我就全交给你的态度。
他是在保护那家伙?!伊万立刻摇晃脑袋将这个念头甩开。
宁零在圣的背上柔柔的趴着,温顺得像只见了主人的小猫,伊万不明白这巨大的转变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但是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被他漏掉的东西,他所不知道的一些事。
"你为什么要冲出来?"圣也是很不解的。
宁零靠在圣的身上,呼吸着这被他一直忽略的,有着父亲一切的人的味道。贪婪的、大口的,甚至有些眼眶发涩,止不住的想要拥抱他,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血液里、灵魂里。
宁零轻轻叫道:"圣。"手指却在他的身上游走,只是恨自己不能伸进他的身体内,触摸那颗曾经为他跳动过的心脏。
"你这人真傻,为我拦那一下干什么,即使他出十分的力气,也根本伤不了我。"
"我是......很傻。"宁零自嘲的笑起来,被涌上喉咙的血呛得猛烈的咳起来。
"不过你放心,你死了我会记得你的。"
"那么你为什么救我?"
"为什么?"圣歪起头想了很久,然后说:"我觉得你很奇怪,我看到你心脏就会不自觉的跳动,感觉好像......很高兴。"
宁零身体一颤,双手搂紧圣,悲喜交加的说:"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身体里留着同样的血液,我曾经是你最爱的人,你也是我最爱的人。"
"噢......这样啊。"其实宁零的一番话圣完全没有听懂。
"也就是说,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人,明白了吗?"宁零不厌其烦的为他解释,希望他能明白这其中的哪怕百分之一的炽热感情。
圣若有所思的反复念着这一句:"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尤里,这就是宁吗?"不知道为什么,德库拉出现在原本应该是撒丁在的医疗室里,他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脸上的表情也颇为担忧。
宁零抬起脸,点了一下头,"他就是您侄子在赫德斯的内应。"
德库拉摇头笑着,感觉很有天意弄人的意思,"你呢,你又是怎么受伤了?"
"难道不是正好吗?您应该配制出那个东西了吧?如果不是我受伤,可能您正在伤脑筋要怎么才能进入赫德斯吧?"
德库拉又是一阵无奈的笑容,然后对圣说道:"把他背进来吧。"
圣对他们的内容似乎一点儿不感兴趣,只是听话的把宁零放到了里面的床上,动作一点儿不温柔的......让宁零疼得咧嘴。
"是为他受伤的?"德库拉问。
宁零没有说话,等于默认。
德库拉拿起旁边的针管,"哎"的叹了一声,说道:"尤里,你为了他迟早会丢掉性命,他已经不是宁了,只是装载宁尸体的一个容器而已。"
宁零听到这话眼中立即放出寒冽的冷光,"德库拉先生,即使是您,我也要请你收回这句话,他的心脏依然在跳动。"
"你们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圣似乎终于有些疑惑了,他虽然没有宁易对宁零的感情,但毕竟不是一个智力有障碍的人。
"你失忆了,你们曾经是恋人。"德库拉抢先回答,宁零原本想要阻止他说出圣是人造人的事实,听到他这样说不禁松了口气。
"恋人?"圣满脸不解。
德库拉将针管里多余的气泡推出,望向宁零说:"看来组织并没有给他输入情感这一项指令。"然后将已经准备好的针管放到宁零手上的动脉前,"你身上的伤必须等药物输入后才能治疗,你有信心能挨得过身上的伤和药物刺激的双重疼痛吗?"
宁零一脸漠然的说:"这还用说吗?"
"你这表情跟宁真是一模一样,你那么爱他,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呢?毕竟他也那么爱你。"
宁零闭上眼,不愿意再回想以前,即使在美好的时光也会变成痛苦的回忆。冰凉的液体顺着血液流经他的全身,就像得知宁易死讯时的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冰冷了,不再流动了。
"我们走吧。"德库拉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袋子,将针管和器材扔了进去,朝着圣丢下一句话。
圣望向床边表情渐渐痛苦的宁零,迈出了几步,又回头再看了看。宁零突然把手伸向门边,挣扎着喊,"你别走。"
这样的情景好像很熟悉,圣皱起眉头,脑中好像闪现了什么画面!一个孩子,一个黑发的孩子,抱着他的腿,画面很模糊,看不清楚他的脸,似乎他在笑,"咯咯"的笑声,他把那个孩子搂在了怀里,在吻他!
耳边像有强烈的磁场干扰一样,能够听到刺耳的"嗡嗡"声,圣捂起耳朵使劲的摇晃着脑袋,好久才平静下来。
宁零看到这一幕的感觉有些惊奇,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颤抖的说:"德库拉先生,您能为他恢复以前的记忆吗?他的脑里肯定还有很多残留的记忆,对于我的。"
德库拉却一脸的冷静,表情出奇的冰冷,"尤里,你认为宁的大脑是电脑硬盘吗?你太天真了,有些事科学不一定能做到,我希望你也别尝试那么做,只会让你更痛苦。"
"我必须要带他回去了,如果谢尔盖来看到这一切,恐怕就算是DNA报告出来结果是99.99%,他也会很恼火。"德库拉扶起脑部受到剧烈刺激的圣,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宁零仰面躺在床上,任分筋错骨一样的疼痛袭来还是面无表情,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念着:"科学也无法办到的事吗?回到过去,只有他的过去......"

四十五 顶替

"怎么了?在这儿发愣。"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门外宁零眼前的光线。
宁零还在失去宁易的痛苦中游弋,直到被这个低沉而华丽的男音惊醒,他慌张的转过头去,立刻心虚的掩过自己的手臂,因为那上面还残留着刚才注射后所留下的消毒棉球。
"你打架了?"声音并不是那么温柔,或者可以说没有什么起伏,但是让人觉得很动心。
宁零撇过头去,不做回答。
"进来吧。"谢尔盖朝门边的人点了点头。
宁零可疑假装回避的心理翻过身去,将原本有针眼的手藏到了里面,如果让前来抽血的医生看到,可能会不妙。
谢尔盖冷眼看着一切,虽然他已经有些一改往日的冷静,过早的对这个人投入了兄弟应有的感情,但他能看得出这个人对自己非常敌视,不过任何事情都有办法补救,这是父亲曾经说过的话,当然,是在那个东西还没有完全破碎得无影无踪之前。
宁零身上的伤痛其实早就被药力发作后的疼痛覆盖,头发有些微润,虽然脸是向里的,但是感觉好像通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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