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服从 金色猎豹篇 下————见猫必调戏
见猫必调戏  发于:2009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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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盖却如同背后长了一双眼睛一样的将拳停在半空。
宁零慢慢的将他的手拉下来,:“别打了。”接着向撒丁的方向看了看说:“快去看看他吧。”
谢尔盖这才如梦初醒,但看到躺在血泊中的撒丁眼神难免有些恍惚了,“你再坚持坚持,我可不想卡特丽娜再往我的饭里放青蛙卵。”
撒丁似乎听出了他的声音,在意识基本上完全模糊的状态下睁开了眼,费力的将手上一枚银色的指环取下,企图戴在谢尔盖的手指上,但视线一片模糊,看不清东南西北,根本套不上去。
“你别动了,戒指你还是自己交给她吧。”谢尔盖拿过戒指将他戴回到撒丁的手中,忧郁让他的眼瞳蓝得深不见底。
“安德……里亚,一……直没有……机会,替我转告……她,她……很美。”撒丁几乎是闭着眼说完这句话,最后勉强睁了睁眼,再看了看谢尔盖,但眼睛再也没有闭上,只是失去了光彩和灵魂。
谢尔盖看着渐渐失去神采的眼珠,知道一切将不可逆转的发生,只是喃喃自语一样的喊着:“撒丁……撒丁……”但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叫醒他了,谢尔盖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解下来盖在他的身上,将满身是血的撒丁紧紧抱再怀里。
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期,看到了父亲带着这个怪异的银发小男孩,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整天缠着他要这要那,和卡特丽娜合伙在他的饭或者饮料里放各种奇怪的东西,在那个大大的庄园,无忧无虑的生活。有着春天气息的花香,夏天气息的嫩草和阳光,一切都消失不见了,那一瞬间,又仿佛看到了卡特丽娜神色哀怨的站在园中,原本艳丽的脸因为痛苦而使得双目深深凹陷下去,漂亮的高腰束胸裙现在如同一件秋蝉的外壳,园中的红花绿草都已经枯败,就连庭院也变得阴森可怕……
宁零将圣扶起来,回头再看谢尔盖时,他的脸已经被金发遮住,一只手费力的支撑着前额,头重重的垂下,整个身体仿佛都要在一瞬间崩溃了。
“你快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死一次。”宁零掩护圣起来,推他往门边去。
五十七 不安
圣却甩开宁零的手,自嘲般的笑道:“我曾经‘死’过吗。”他刻意加中了那个‘死’字。
“你……”宁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毕竟曾经“死去的”只是宁易,而正是宁易的死,才有他的“生”。
“对不起。”宁零低头。
“你不用这么说,你对我的这么照顾,不外乎是因为‘以前’那个人。”圣整张脸都高高的肿起,说话也费劲。
“总之快走吧,如果你想活的话。”宁零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早就清楚的了解的谢尔盖的个性,圣现在做出的事以谢尔盖的准则来说,只有死路一条。
圣扬起手上的‘黄蜂’说道:“走不走都是一样。”
“先离开这里再说。”情况不容多想,宁零已经将圣拉起。
“站住!”有人怒声呵斥道。
只是怒呵的不是谢尔盖,而是拉着狱医一路狂奔至此,嘴里还喘着粗气的维卡。
这声响亮的喊声清脆中带有稚气,是维卡特有的嗓音,在赫德斯幽闭的室内回响,但又犹如惊堂木一样的醒人,谢尔盖有如头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有些缓过劲儿来了,从那些无尽的回忆里跳了出来。
“先生!”维卡叫住他们,却看到血泊中的撒丁,飞奔上去将谢尔盖的衣服打开,原本就白皙透明的肌肤这下完全失去了血色,但却好像睡着了一样的安详,生怕太大声或者太用力会将他吵醒。
“已经……停止呼吸了。”狱医看了伤口后摸了脉搏,迅速的就做出了回答。
“我……对……不起……我……来晚了……”维卡竟“哇”的一声哭出来,像是被人抢了糖果的小孩。
谢尔盖显然被哭声震动了,眼睑一沉,再抬起眼时悲伤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寒冷彻骨的冷酷与无情,甚至连多余的话都没有,他起身站好,里面穿了一件黑灰的衬衣,宁零曾经在心里取笑过他这件衣服如同人一样,黑口黑脸,可现在再看,却居然无比骇人。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在我找到你最害怕的东西以前。”谢尔盖说这话时声音微哑,却一点儿也不失气度,听起来依然分量十足。
宁零在心中默默念道:“那看来你是找不着了……”
“不好意思,我最怕的就是死。”圣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竟然说出宁零在心里都不敢说出的话,这无疑是找死,但对于这个想要留住自己性命的人来说,太不寻常。
“死,也分很多种。”谢尔盖的每一个字尾音都拖得特别长,仿佛地狱的回音。
圣这个极怕死的人此刻却硬性起来,“哼,我又选不了,你看着办吧。”
宁零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血液,身体和地上的撒丁一样冰凉。因为圣这样做的原因再简单不过了,他知道自己一定会用尽全力保他不死。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圣这样视自己生命为一切的人,却还是要想方设法的破坏谢尔盖的心智,不惜拉上自己,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不这样做他就会死,并且谢尔盖所说的‘死’可怕成千上万倍。
圣的太过放肆的举动让维卡侧目,他跨步过去直直一脚把他踢倒,让圣整个身体几乎半跪在谢尔盖面前,但他却依旧高昂着头,满脸的临死就义,让人更为恼火。
维卡手中掌风“嗖”的一声,不过还没落到圣身上,就被宁零用全力抓住,虽然有些费劲,倒还是勉强捏住了他的手腕,让圣毫发无伤,只是引来了维卡怒目而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仅维卡想问,这也是谢尔盖想知道的。谢尔盖也将目光移到了宁零身上,虽然知道他和这个人关系非同一般,但也没想到他会在撒丁死后还有勇气阻拦他们不伤害他。
宁零将圣掩在身后,“放他走。”语气十分强硬,也许他认为在这个关头既然是轻言细语也没有多大帮助。
“你别太过份了!”维卡满脸怒气,手指几乎要指到了他的鼻子。
谢尔盖虽然一个字也没有说,但脸上说不出的阴沉,就像快要下暴雨的天空,瞬间整个时间都变了颜色。
“放他走吧。”宁零“嗵”的一声跪在了谢尔盖面前,俨然是说什么也要留住圣的性命了。
谢尔盖想起现在还躺在冰凉地板上的撒丁,额前的青筋都要爆裂了,“就凭你的两句放他走,就让我放了他?”
“我替他死。”宁零言简意赅。
“你凭什么替他死?!”谢尔盖抓住他的领口,几乎将宁零整个人悬空提起,说话时更是字字咬牙,恨不得将圣埝成碎屑。
宁零向是就义一般的从容,低垂着头任凭谢尔盖摆弄,然后再被他重重的摔到地上。想必此刻他的心里不好过吧,唯一的朋友已经离他而去了,做为“弟弟”的他又在替凶手说情,无疑是巨大的伤害。
自从到了赫德斯之后,一切都是赌局,而今天现在,他赌的就是谢尔盖的心。那样一个温婉的中国女人,是不会教育出一个完全没有亲情感知的孩子。
宁零支在地上默默说道:“你放了他,哥哥。”顿了顿才从牙缝中蹦出,“我求你了。”再抬起头时,眼里竟然充溢着闪闪的泪珠,与他刚毅坚强的气质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却有几分柔弱的感觉,让人疼惜。
谢尔盖嘴唇张开微微发抖,想要说什么却隐忍咽了下去,他慢慢的闭上眼将手放到额前,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说话,维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即刻吼出:“先生……!”希望能唤醒谢尔盖对撒丁的回忆。
“别说了。”谢尔盖疲惫的挥了挥手,摇头说道:“滚吧。”却是好像一下老了许多,原本健硕的外形一下好像变得瘦弱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你快走!”宁零听到谢尔盖的回答,连忙往门边推圣。
圣表情复杂,犹豫一下就立刻爬起来向门外跑去。
五十八 清醒
谢尔盖冰蓝的眼珠如飞鹰一般的锐利,一直盯着圣出了大门,犹如饿了好几天的老鹰,将已经到嘴的小白兔放生了一般,那份不甘与无奈通通写进了深邃的眼瞳里,无法释怀。
宁零低头跪在地上心虚的不敢起来,只是听着谢尔盖将满腔怒气宣泄在那些造反的犯人身上,等候维卡和狱警将犯人们重新关押好后,才听到谢尔盖抬起撒丁的尸首走了出去。赫德斯又渐渐安静了下来,可是地上那滩鲜红的血液,让宁零觉得无比的刺眼。
而伊万在圣被放走后的不久也被巴帝斯特释放,当他走进赫德斯时也被宁零满身的鲜血吓了一跳,而宁零又垂头跪在地上,身旁不远处更是有一滩鲜血,让人不着急也难。
伊万冲过去上下查看,生怕是他有什么意外,“宁!这是怎么回事,你哪儿受伤了?!怎么这么多血。”
宁零苦笑着抬起头,“伊万,这不是我的血。”
“呼,你小子吓死我了。”伊万顿时松了口气。
“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吗?”
“先别问这个,到底怎么回事,这儿发生了什么?巴帝斯特那只狐狸把我捉去,我就知道这里准出事。”
“没什么。”宁零的表情黯淡,接着无力的说:“只是撒丁死了。”
伊万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久久没能合上嘴,“那个家伙居然会死?!那条狼狗去哪儿了?真是奇了。”
“是圣动的手,我不可能不救他。” ♥Acheron整理合集♥ http://death19.com
“你小子惨了,那条狼狗还不得把你活吞了,我真不知道该你说你什么好了。”伊万摇头讪笑,心里倒是多了几分高兴,如果宁零在赫德斯无法呆下去,那么跟他一起“越狱”就是当前首选了。
“这次是最有可能套出密码的一回。”宁零表情坚定,眼珠在幽光中发亮。
伊万不解的问道:“那么你现在跪在这里?”
“苦肉计。”
伊万嘴角抽动了一下,悻悻的说道:“今后可不敢得罪你啊……”
“先生,要将撒丁先生葬在这里吗?”维卡跟在谢尔盖身后轻声问道。
谢尔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撒丁,心里有一些不甘心,“用这里的冰棺先保存好他的尸体吧,另外,要封锁消息,不然让消息传到圣彼得堡。”
“先生,也许我有些逾越了,但是撒丁先生生前确实十分怀疑尤里,曾经几次让我跟踪他,我怀疑他的身份有假。”维卡跪在一旁,紧张的等待谢尔盖的回复。
“我现在不想听这些,你先出去吧。”谢尔盖没有如同以往一样暴跳如雷的发脾气,而是柔和的回应了他,这倒让维卡有些别扭。
“是……”
维卡看着疲惫的谢尔盖心里也如同他一样的难受,为刚才自己雪上加霜的话有些后悔,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刚一出门就碰到修恩从这里“路过”,还是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但是这个样子说实话让人感觉很踏实,但深深隐藏在这张脸下的又是另一张脸了。
两边是对头关系,见面也必要寒暄,维卡只是淡淡撇他一眼就要离开,却修恩一把抓住。
“你干什么!”原本就双手无力的维卡原本是要去狱医那里。
修恩却突然皱起眉头,似乎有什么不得以的隐情,“请你告诉你的主人,他的那位弟弟是个百分百的冒牌货,是巴帝斯特派人替他注射的DNA置换血清。”说完放开了他。
“不管你们想要干什么,只要想要危害到谢尔盖先生就不可以!”维卡一字一顿,说得咬牙切齿。
“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巴帝斯特的目的是要利用他们的关系引起内讧,而我也是被他逼的。”修恩焦急的望着维卡,看上去十分“诚恳”。
“那么为什么你不早一点告诉我们这些?”维卡还是处于怀疑状态。
“我的身上被他注射了毒药,不敢轻举妄动。”修恩接着说道:“如果你能将那个中国人引到我们这里来,我就帮你除掉他,巴帝斯特也正有除掉他的想法。”
“噢?”原本打算离开的维卡,听到这里动了心。
“只需要你想办法把他引过来就行。”
维卡心中某些东西占了上风,冷笑道:“那就希望你们动手利落一些。”
以白昼出名的俄罗斯境内,竟然破天荒的提前迎来了黑夜,仿佛在预示某些在暗地里隐藏的阴谋、猜疑、诡计以及无数破碎的心和身体。谢尔盖将所有的事情从头分析了一次,从宁零入狱后的所有表现,包括他们第一次在那间房间里做爱时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撒丁生前为什么要叫维卡跟踪他,这绝对不是没有来由的,撒丁的虽然心性调皮,但决不糊涂,他这样做的目的。
“长官!尤里先生还跪在地上!”谢尔盖领口上的耳麦里传来了狱警的声音。他站起来抖了抖手上的烟灰,将它慢慢埝熄,心里却突然感觉到一个小小的火种容易扑灭,但也有可能伤到手,但是那样一双桀骜的眼睛,必定有一颗比之更坚强桀骜的心,事情也许有点复杂,但是没有他谢尔盖无法搞清楚的事。
谢尔盖重新点燃一支烟,踱步向赫德斯走去。大门推开,就见到宁零果然还跪在今天下午跪的地方,大概已经跪了接近七个小时,再硬朗的身体也会有些吃不消,宁零也不例外,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疲累。
谢尔盖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走到他面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宁零的声音软弱无力,看来身体就快要虚脱了。
“你这是在向我示威?”
“起来吧,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谁,就不应该做出那样的事。”不得不承认,谢尔盖看到这样的宁零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努力说服自己是因为“兄弟情谊”。
“我也不愿意那样。”宁零却依然跪着。
谢尔盖突然性格大变似的,眼露凶光的朝宁零脸上重重的打出一拳,宁零的嘴里一阵血腥,吐出一口鲜血在谢尔盖的手上。
“滚起来,要跪就去撒丁那儿跪。”谢尔盖说完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用身上事先准备好的手绢将手上的血液擦净,交给旁边的维卡,“立刻派人把我和他的血养送到圣彼得堡重新检查。”
五十九 祸害
原本打算和修恩合作的维卡此刻也冷静了下来,他庆幸他的主人对这个东方人的迷恋被撒丁的死所唤醒,同时也庆幸自己还没有做出什么有违谢尔盖意愿的事来。既然拿到了血样再一次送去圣彼得堡,那么事情也许会有新的发展,这也正是撒丁生前希望做的事,维卡握住手总那方白帕,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然而这所有的庆幸都在在圣彼得堡再次送来的那份报告面前终结,那份薄薄的白纸明确的告诉他们,宁零毫无疑问的是谢尔盖的表弟,基因显示出的结果完全吻合,这使得谢尔盖再一次的迷茫了。
“先生!看来不能从血液上着手了,也许用骨髓来验证是最好的方法呢……”维卡越说越激动,牛奶色的皮肤甚至有点泛红。
谢尔盖像往常一样用手直在书桌前,他静静的没有说话,只是从指间透过来的冰凉眼神让维卡连忙闭嘴底下头。
“先生。”维卡的声音很弱,他明白不应该逾越自己的身份。
惹恼了谢尔盖的下场他是知道的,随时有可能丢掉性命,甚至有比丢小性命更惨的事,当然并不是人人都是圣那样好的运气。而维卡并不是在为自己的性命所担忧,只是害怕谢尔盖对厌恶,如果这个时候让谢尔盖对他产生疏远感,更加亲近了宁零,那么对谢尔盖就是十分的不利了,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想办法证明他身份的真伪,维卡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那一张薄纸所带来的是事实。
而在这黑暗之地所掩藏的阴谋即将被一一的揭晓,迎来的究竟是光明还是更加的黑暗,都似乎是未知数。
“那个小家伙真的会按我们的计划行事吗?”巴帝斯特坐在沙发上,捏着一杯葡萄酒上下晃动。
修恩一脸怪笑的说:“我看这件事会顺利的发展下去,只要他把那个东方人带来,那么我就有办法让谢尔盖误会。”
巴帝斯特对着修恩举起酒杯,“那么谢尔盖身边又少了一条‘忠心’的狗了。”
“没错,那样您就能更快的占领这里了。”修恩邪气的扬起嘴角。
就连一向心思缜密的宁零也对黑暗下隐藏的这件事毫不知情,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在和谢尔盖较劲的同时背后却有人在算计着自己,虽然他的最终目的大致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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