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一郎...我会等著你回来的。」
小薰站在薰衣草田摇晃著手,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闪耀著。
我无法遗忘这美丽的一幕,纵使我回归不去,我的心依旧停留在那一片薰衣草田中。
~~~~~分隔线~~~~~~
在我的人生之中,有多久是跟这位少女一起渡过呢?
从有失去记忆开始,她就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她是个日本人吧!因为她对我说的话是日语。
当然我不敢说出来,第二次世界大战刚结束,这反日的意识还是很重的。
虽然我在上海,而这里是个标准的商埠区,一点都看不出来经过战火的洗礼。
当然啦...除了地上偶而看的到的炸弹碎片与一些比较偏僻还没有重建的地方。
我叫徐福助,是个24岁的年青小伙子。我在商行上班...职位是协理
别看我失忆,我可是精通美、日语,说读写都行的。
我是被商行的老板在黄浦江上面捡到的,他说我很好运,他早上起来撒泡尿就看到我在江上了。
我一直想不透,他是怎麽撒尿看到我的,难不成他在江上撒尿吗?
老板是个少见的美人,说实在的...他是很不喜欢我这样说他。
他说他22岁,我在想我可能比他大2岁,那我就是24岁罗。
当然我一生就只有叫他这麽一次,其他时间都是在心里叫。
为什麽呢?因为那时候我刚醒来,脑子昏昏的,之後说这麽一句:
「美丽的小姐,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而当时只有老板在我的旁边而己,理所当然的他就笑了一笑,转身倒了一杯手,而後又拿了一把枪对著我道:
「来,水拿去。还有...下次你再敢把我当成女人,我就一枪他妈的轰了你。」
果然在生命有危的时候,人类的脑子是容易清醒的。顿时候我接过了水,很冷静的把水喝下,之後道:
「谢谢你,先生。我知道了。」
当他把杯子拿回去,随後他又喃来一句英文道:「真麻烦一早就碰到这倒霉事。」
而我也顺口用英文回答:「早上总是容易遇事的,或许是好事也不一定。」
他慕然的转过头来看著我,还是用英文说:「你会说英文?叫什麽名子,那里人,干什麽的。」
我躺了回床上,闭上眼,照著脑子里的英文道:「不知道,我忘了,但是我脑子里就很自然的说出话来了。」
他走了过来看著床上的我。
而我也松了眼看著他,他真的很漂亮...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的。这不是说废话吗?
好啦,那我形容一下,鼻子不高,眼睛略为细长,嘴巴略为小巧,皮肤好到细织没有胡渣。
而後他请了医生来看我,那个西医跟我诊断说我的脑子曾经撞到,所以可能会有失忆的状况。
而後那个霸道的美人就很简单的对我说一句:
「那我请你当我的伙记,你就跟著我姓,我叫徐广徽,你就叫徐...福助。而後你就叫我老板就行了。」
所以我就变成徐福助了。
从一个小伙记,慢慢过了几个月,再缓缓的过了一个年,我的职位就好比现在的蒸汽火车一样的飞了上来。
也没什麽...本来是搬搬货,後来看我会写字,就让我记帐,而当我看到会计算错一行的时候,我又升成会计
而当经理不在的时候,我又顺便帮他接了几个外国单子,我就成了行员。最後是因为我负责了一个大案子後,
我就被提升为协理了。
可是...我当上了协理之後,才发觉.....我好像...踏入了一个...地下世界。
正所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现在我就觉得我真的是...入错行了><~
我原本是个很纯洁,很正直,很有伟的阳光年青人耶。
我那个老板在我这麽说的时候,他都会很不以为然的回我一句:「今天下雨,太阳放假了。我亲爱的阿福。」
唉~~
我当了协理之後,老板就要求我要全天18hr跟在他身边做生意。
剩下的6hr那去了?当然是睡觉啦。我还没变态到把那6小时都拿来献给我的老板。
第一天,我跟著老板去了号称黄浦江第一败金地的百乐门酒家,什麽也没做...就是跟二个外国人吃饭喝酒聊聊天。
第二天,还是一样去了百乐门酒家。
第三天,依旧一样去了百乐门酒家。
第四天,我准备去的时候,老板却叫了我道:
「阿福,今天假日,我们不去百乐门。跟我去个地方...记住...去到那里什麽话都不准说。我说什麽你就做什麽就行了。」
我无奈的回答:「是的老板,但是:你叫我去死我怎麽办?」
老板邪邪一笑,哇...百花开放了,哦不,是妖花开放了。老实说,每天对著这麽美的人,虽然他是个男的,不过照著清朝留下来陋习,只要大官人想要,男的又算的了什麽。可是我就是有一种,免疫的感觉,或许我长的比他还俊吧!或许是因为我的自恋吧!
对著镜子里的我,我自己都有一种:天啊...我长的真是罪恶呀。老板是牡丹的话,我就是朵兰花了吧。
所以他的一笑,严格来说,对我是没用的。不过他後面那一句,倒是令我心惊胆颤呀。
「那,阿福,你想怎麽死呀?」
我乾笑的回答:「我可以吃饱了撑死吗?满福楼的一桌酒席就够撑死我了。」
满福楼是上海最大的酒楼,他那里的一桌酒席是普通行员的三个月薪水,我每次都是陪外国客户才能到那里吃个小点的。并不是我为商行省钱,而是那时候我正为了我的贞操奋战,吃饭的时候被人随身的乱摸,我想有再大的胃口也立刻倒了八成以上。尤其是乱摸你的人又是一个男人的时候,真是00XX了。
最新型的黑头车在偏远的一处山林里急驰,同行的还有老板的管家秘书兼开车,张先生。
他是个蛮沉默寡言的万能管家秘书,需要讲话的时候他一定会讲,那不需要的时候呢?那肯定可以闷一整天不说话。我看的样子,大约是32岁左右,有时候我很想问问他,有没有老婆呀?小孩呀?不过他肯定是不会回答我的。
到了一地铁栅前,张先生闪了几个车灯。眼尖的我立刻发觉那个是摩斯密码。我不动声色的暗暗观看那一长一短的暗号,在心中默默翻译:「娜娜。」。而後出现一个巨汉,哇...肌肉就是肌肉,粗壮呀。每次我都很欣赏这一类的壮汉耶。咳咳...没法子我长的太俊了...配上这种肌肉实在是不适合我,不过人总是会对於不同类型的有所好奇嘛。
张先生又将车子开入,这是一处山林集中地,远处似乎传来调笑的声音,车子又往前...再来是一片草地,还有一排的木栅篱墙,也是有几个壮汉在那里工人。我立刻是没水准的想道:「怎麽会有人在高级别墅养猪养牛养羊的,真没水准耶。」後面我才知道...那里养的不是畜生啦。
车子过了一个弯道之後,有一整排的黑头车出现在我的面前,看来客人不少哦。
我与老板、张先生又下车走了一段路,一幢西班牙式建筑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前方是一座巨型的大卫像喷水池。只是这个喷水处出来的很让人脸红。是在大卫像勃起的阴茎龟头马玲口,喷出满满巨大的白色泡沫,而围绕著大卫像的竟然是希腊众神像,而且还都是张开著嘴,像是在迎接大卫像喷出来的精液。
阿波罗、维娜斯、汉密斯、黛安娜,一男一女的围绕排列。男的全是希腊小男神,女的是希腊著名的女神,有些我看不懂。我的天呀...低级、下流、无耻...我在心中暗暗的骂,脸也不自觉的红了出来。
往前走去...红色砖石陈铺的版砖,这幢建筑采用红白两系做外观,共有三层楼。
第一层的入口处是一道十层的大理石阶梯。阶梯是很平滑啦,但是扶杆就...马的...无耻、下流、低级我又脸红的在心中骂了几句,那扶杆下方是一根根雕成阴茎的模样,而扶杆本身则是一排的白雕女体半跪的样子,扶杆看起来起起伏伏,就是女体的屁股、背脊,头部又连著前一方的屁股。我是将手背负在後方往走,不敢碰那个扶杆...虽然那个看起来似乎比女体也差不了多少的手感,最多是冰冷了点而己。
老板悄悄的在我的身後道:「怎麽,害羞呀。看你的耳根子都红了。」
我倔强的摇摇头道:「第一次看到这种艺术,会脸红是正常的,害羞就不是男人了。」
老板吃吃的笑。随後拿了三个遮半脸的面罩给我道:「来...带上这个吧!才能进去。」
我调整心情,将面具接过了手,与老板、张先生一同带上。
老板又是一句开玩笑的叮呤:「阿福,在里面...千万不要乱开口,不然连我...也不能保住你哦。」
原本期待的心情,被老板一句话给打垮道:「老板,那我可不可以不要进去,中国人有一句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当然...不行。」一句话打断我的退路,接著他老板又打气似的拍拍我的肩膀道:「放心啦,里面很好玩的,包你活的那麽久,也没见过那些事。只要你别开口就行了。走吧。」
原本我被老板拨冷的心,又被他的一句话勾起了兴头。
一踏入门内,这云集宾客的大厅,的的确确的让我开了眼界。
中央是一座巨大的水晶吊灯,闪著明亮的光芒。耳旁传来的是弦乐曲三重奏。男男女女的宾客在里面穿梭。每个人的脸上都带著老板交给我的面具。看起来就像是一般的宴会。当然...如果要说有什麽不同,就是侍者、招待、还有演奏者,这个...都是赤身裸体。如果说身上还有什麽装饰的,可能就是他们身上那些金属装饰品吧!
这些侍者、招待微笑而且利索的动作,让我觉得他们可真是训练有素呀。我陪伴著老板往前而去,走到那三个拉琴的身上,不自觉的多瞄了两眼,这三个男生虽然琴声很稳建,但是脸上的表情跟身体的起伏,那个很明显的透露出他们正在兴奋吧。
我坏心的看著那三个体格不错的少年,左右胸环由细鍊牵连接著他们所持有的,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的头尾,私处的钢环则是连在弓上,当他们左右拉著弓弦,奏出美丽乐章的同时,那私处也跟随著摇晃,尤其他们三个是张开著大腿,非常直接显露那根在那里连动的。
当然我是瞄两眼的欣赏他们,但是不少则是直接站在他们的面前公开评论他们的乐音,有的甚至还在点曲子请他们拉咧。
虽然戴著面具的我,并没有显露什麽同情的神色,不过我还是将视线移开,跟随著老板与张先生到达左边的一处小型聚会地。我看著张先生不动如山的表情,在心中暗叹:「果然有大将之风呀!」
老板暗暗的交待了我一句:「不许离开我的身边。」之後便愉快的进入他面前的那一队外国人马聊天,我无聊的听了一下,不过是一些恭维的场面话,不过其中好像有夹杂一些生意的话语吧。
「徐老板,上次那批货不错呀,中东那些亲王都很满意。」有一位胖子老板这样说。
「是呀,徐老板真是年青有为呀,中国人的素质实在是好,尤其是徐老板出口的货,不论是质感、触感还有训练度都是一级的。」这位是个中年人,有点高瘦,留了两撇胡子。
「客气客气,你们不嫌弃啦。我手底下的人能干,不只是我的功劳而己。」老板恭手道。
「听说娜娜格格今天这场秀就是跟徐老问支借人手的。」
这个人的声音我听的有点熟悉。而且这句话很奇怪,让我不禁竖起了耳朵。这格格是什麽慨念...可是清廷王爷的女儿才称为格格咧。虽然清廷早己经灭亡了,现在都是民国时代了。不过一个格格...对於我这种平民,还是很好奇的嘛。
「娜娜格格跟我可是要好的生意伙伴。几位如果不嫌弃...可以各自选几个带出去玩没关系。」老板很是客气的说。
「那...我们就不好意思了呀。」那个胖子声音蛮愉快的嘛。
「张,你等等去跟娜娜打个招呼,让佐恩先生、思密斯先生与意凯先生随意挑选。」老板特意的交待。
张先生颔了一下首,示意了一下就离开了老板,只剩下我一个人陪著老板。本来我还很愉快的心情,被老板的一句意凯先生给弄的心烦了。赤裸裸的目光立刻是将我从头到尾的剥开,我再痴呆也知道这个意凯先生是谁,就是让我吃不到福满楼好宴的主凶,那个喜欢对我上下其手,随意乱摸的混蛋。
「徐老板这位是谁呀?你好像带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来耶。」那位肥肥的佐恩先生对著我也是四处的打量。
「我最近升起来的一个新人,我打算让他开始接触我们的买卖。」老板轻轻的怕著我的肩膀。示意了我行个礼。
我接到了命令,叹了一口气,行了个标准的半身躬,随即开口道:「我是徐福助,请各位老板多多指教。」话一出口,我立刻想起了老板在进门前的叮呤,他多次叫我不要开口说话。这次完了。
果然他们听到了我的声音之後,先是沉默...而後我立刻感受到更加火热的视线,从原本的一道变成三道。而老板则是重重的捏了我的手臂一下,我死咬牙的撑著。只不过说一句话,需要这样掐我吗?
那个高瘦的思密斯先生首先开口道:「很迷人的嗓音,不知道其他的声音如何?」
若有所思的众人,闻言都是一笑,我也是无奈的跟著乾笑著。
老板有意无意的道:「思密斯先生,这个阿福是我从商行带进来的新人,跟那些是不同的,你了解我的意思吧。」
思密斯与佐恩相对了一眼然後道:「我当然知道,我跟佐恩还是喜欢训练过後的乖乖,不然我们两个先过去选吧!我刚刚看到了一对姊妹花不错。」随後这两人就告退了。
现在只剩下我跟老板还有意凯先生。
意凯先生放肆眼光还在我的身上游移著,我被看的受不了,小小的移动一下,让老板档住他的视线。果然...他停止了他的目光,对著老板道:「你这个协理很不错,我对他很有意思。」
我对你可是没有意思,老板你可不要放弃我呀,偷偷的拉著老板的衣袖。
老板一个旋手就将我的手给拍掉道:「意凯先生,英国人总是很绅士的不是吗?如果你可以徵求阿福的同意,我是乐见其成的。如果阿福不同意,我可不希望我的新部下辞职哦。必竟赚钱容易,但是好人才很难找,阿福的工作成效令我很满意。」
意凯招了个裸男侍者,拿了两杯白酒,一杯递给老板,随後开口道:「徐老板,十万英磅,将他让给我如何?」
这个死英国佬,当著我的面谈价码。屈辱呀......我立刻是恶狠狠的瞪著他。
看著我的眼光,他丝毫不在意的迎向我,那嘴角竟然扬了起来。
下流、卑鄙、无耻。老板呀!你千万不能答应他咧。
老板眠了一下白酒,摇摇头,邪著眼道:「意凯先生,阿福不只这个价,他很俊,而且很火不是吗?」
天啊,跟错老板了。这是什麽话呀,老板我恨你。
意凯也思考了一下,点了头道:「的确,他值更高的价。不然我出五十万英磅,这个价是拍卖会最高的价格哦。也只有上次那位满州贝勒有这个价钱。」
哇靠。拿我跟贝勒爷相比...这样一比我好像占了便宜吧!必竟人家是贝勒爷,而我只是一个平民...呃...不对,我怎麽可以拿我的贞操做价呢?但是那五十万英磅这个价钱可以砸死我这种平民上百个吧。天知道那城里高级民房对换成英磅只要十二万就一户了耶。我一个月的薪水也才几百个大洋,对换英磅也只是几百多而己吧。
如果老板真的把我给卖了,我要分五成哦。我心里暗暗的打算,被老板卖掉以後该分多少才划算。要怎麽在中途就逃跑呢?这样也不会连累到老板。
但是在下一秒锺,我听到了生命中有始以来最好的天籁:「意凯先生...阿福上次帮我做的合约,我至少多赚了一成的利润,而且他的工作能力很高,平均帮我分摊掉不少的麻烦事,这样合一合,阿福一年至少可以帮我赚进折合二十万~三十万的英磅。我怎麽可能为了五十万就将一个好人才就卖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