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上龙床 第一部 上————林寒烟卿
林寒烟卿  发于:2009年09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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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都觉得十分意外,笑了笑:"沈爱卿说的也有道理。"
  沈轻侯刚才已经看的明白,礼部侍郎必然是太子的人无疑。此人能得到太子一个眼光就明白太子的心意,将来必然是厉害人物。自己不愿意苏小洵被赐婚,也没必要搅了太子的好事。
  他躬身道:"依臣之见,这赐婚之事实在是早晚都可。陛下的恩赐若只换了赐婚,未免小看了陛下。苏大人的父亲一代大儒,他的正直忠诚如何能是一个赐婚就能彰显其价值的。何况苏大人的弟弟只有十六岁,于女子虽可算适婚年龄,于男子稍嫌小了。不如陛下的恩旨还是恩旨,要什么请苏大人慢慢考虑。而苏大人的弟弟苏小砚,等他读书考取功名之日再请陛下赐婚,才是真正光耀苏家门楣。"
  皇帝点头:"不错,沈爱卿此言有理。太子,苏小砚是你的伴读,你以为如何?"
  朱昭明在心里已经把苏小洵从头到脚斩个来回了,听见父亲问自己,踏出一步朗声道:"儿臣以为沈将军的话十分有道理。苏小砚年幼,对婚姻家庭之事尚自懵懂无知,实不适合立刻成亲。若能考取功名,再蒙父皇赐婚,才是光耀苏家之事。"
  苏小洵早知必然有人出来拦阻,也想看看太子在朝中到底都有什么安排。然而沈轻侯站出来实在大出他的意外。礼部侍郎让皇上赐婚给自己尚好拒绝。沈轻侯则说皇帝的恩旨是恩旨,赐婚是赐婚,等于为苏家多求了一道恩旨,如再拒绝,实在荒唐。何况沈轻侯的话处处滴水不漏,原本也无可反驳。听到朱昭明说苏小砚不懂婚姻家庭之事,心道他若永远在你的身边,这辈子自然都不会懂。
  满朝的文武看着他们几个争来辩去,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子伴读娶不娶妻,居然礼部侍郎,沈轻侯,太子,全都参与其中。今天这日子实在是够喜庆。
  皇帝坐在上位笑道:"今日早朝就到这里,折子朕明日批复。沈爱卿,朕本打算留你在宫中陪朕品酒,无奈朕已不如往日了。就把朕最唉的那种御酒赐予太子,爱卿与朕的状元、榜眼、探花一起去分了它吧。"
  沈轻侯谢了恩,他原本对与皇子交往毫无兴趣,按从前习惯是要推辞的,可是苏小洵也会一起前去,那就去吧。这太子、他看了朱昭明一眼,也十分合眼缘,有股浑然天成的优雅尊贵和男儿豪气。
  三十二
  太子府里这宴席散的极快。状元与探花都是六皇子的门下客,与太子客气了几句,便纷纷告辞离去了。
  苏小洵只是低眉敛目,不一会也站起来:"太子与沈将军慢用,小洵先告辞了。"
  沈轻侯站起来看似客气,却挡住去路:"苏大人要去哪里?"
  苏小洵长长的睫毛全垂下去:"下官要去看望弟弟,还请沈将军让路。"
  沈轻侯笑着侧身,他比苏小洵足足高了一个头,苏小洵又生的纤细,从他身边走过去,身子厚薄竟似只有他的三分之二还略微不足。
  这时节已经是初夏了,暖和的很。苏小砚正穿了薄薄的衣衫在院子里抓一只有红色尾巴的大蜻蜓,苏小洵进来的时候苏小砚正在往外扑,笔直撞进哥哥的怀里。两兄弟一起倒在了地上,苏小洵按着肋骨苦笑:"你在搞什么鬼?"苏小砚哎哟哎哟叫疼,到头来还是苏小洵给他先揉了揉。
  苏小砚看见哥哥,奇道:"哥哥,你怎么来了,那太子回来了么?"
  苏小洵哼了一声:"回来了,没回他的院子,在前面招待客人。"
  苏小砚看见哥哥不开心,抱着他的脖子:"哥哥,我好想你,太子答应一回来就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官的。"
  苏小洵站起来:"是御史。"
  苏小砚皱眉:"那不是和爹爹一样了么。"
  苏小洵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那有什么关系,以后会变的。"
  苏小砚仔细看哥哥身上的衣服:"哥哥穿这身衣服也好漂亮。"
  苏小洵笑:"那进屋去,我脱给你穿。"
  苏小砚摇头:"这衣服在屋子里穿没有在外面那么美,嗯,我有一个好地方。"
  苏小洵不知道他说的是哪里,由着弟弟拉着自己的手向前跑走。转了几道院墙之后,眼前出现了一个幽静美好的所在。
  碧树围拢,花团蔟蔟,修竹奇石。长垂枝条的掩映中有一个小小的八角凉亭,刷成了黑色的,四周系着白纱,高处有风铃清脆作声。
  亭中放着一张极宽大的床榻,上面堆着薄被轻纱还有一个枕头,显然是常常有人过来的。苏小洵和苏小砚走过去坐在上面,十分暄软。
  苏小砚得意道:"这里怎么样,这是太阴池的后面,因为墙内永远在烧火,所以这边永远都温暖。"
  苏小洵看见那被子:"这是谁的?"
  苏小砚躺在上面:"是我的啊,我自己搬过来的,我有时候在这边睡午觉,这边鸟唱歌似乎动听些。"
  苏小洵躺在他身边:"这里只有你自己来么?"
  苏小砚老实回答:"太子偶尔也来。"
  苏小洵点了点头,合着眼睛。苏小砚自己坐起来,把枕头推给哥哥。苏小洵笑着枕了,睁开眼睛看着弟弟。眉目端庄秀美像是画出来的,骨肉亭匀,实在是一个好看的小东西。
  苏小砚也在看着他,觉得哥哥的眉目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媚意。他还不明白这股媚意是什么,也不知该怎么形容,手心却微微的发热。
  苏小砚伸手去拉哥哥朝服上的衣带:"哥哥陪我玩个游戏好么?"
  苏小洵微微点头,然后笑问:"什么游戏要脱衣服玩?"
  苏小砚脸色微红神秘的小声道:"很有趣。"
  苏小洵也不再问,由着弟弟将他的朝服,中衣,亵衣一件件解开。带着满脸的宠溺,合着眼睛,任凭苏小砚去摆布。微风吹过,风铃在上方玎玲作响。
  苏小砚抚摸哥哥雪白的皮肤,捏住哥哥胸前的细小粉红的乳尖轻轻撩弄,然后倾身压在了哥哥的身上,抬腿轻轻磨蹭苏小洵的欲望。
  苏小洵低声呻吟:"你在哪里学来的这游戏......"
  苏小砚含住哥哥的一边乳尖咬了一下:"好玩么,太子教我的,他说和最亲近的人才可以这样。"说着低下头继续含咬。
  朱昭明咬他咬的多么轻,他那一口几乎咬的苏小洵痛死。苏小洵眉头簇紧好半天才舒展开,声音低微:"好玩。"
  兄弟间的狎戏原本是正常的,在懵懂之时对身体的好奇容易让他们彼此探索。在苏小洵和苏小砚这里,则完全是苏小砚在研究哥哥了。并且因为哥哥的毫不反抗,看起来像是带了点玩闹以外的征服意味。苏小砚眼中的天真削弱了这件事里面的淫靡感觉,多了纯净的诱惑。
  误上龙床 三十三
  沈轻侯轻晃手中的酒杯:"皇上御赐美酒,果真不是凡品,得与太子同饮,更添兴致。"
  朱昭明举起酒杯:"那我再敬将军一杯。"
  沈轻侯笑:"太子就叫我轻侯好了,没打过仗称什麽将军,自己都害臊。"
  朱昭明放下酒杯,向他注目,一字一句道:"养兵千日,何必急在一时,我日常听闻将军在边关练兵从无松懈,使胡人见将军旗帜便绕路而行。是我朝百姓最信赖和敬重的保护伞。"
  沈轻侯也放下酒杯,坐直身体,慨然道:"大丈夫生在世间,若不能保护家国平安,要命何用。只恨边境绵长,不能处处皆有守兵。胡人擅骑术,倏忽而来,飘忽而去,掳掠我百姓为奴,抢夺我人民财富。若不能一举击溃,使之再无力进犯我国,纵然武神在世,也不能保边境每一户人家都安全。百姓若是害怕,边境便会逐年向内缩减。"
  朱昭明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叹息道:"我国与胡人之间原本有些小国,虽是异族也蒙教化,弃游牧务耕织,却先後为胡人所灭。我小时候曾劝父皇出兵助他们,父皇说朝中大臣都反对对外用兵。哼,唇亡齿寒,这些腐儒。"
  沈轻侯露出厌恶神色:"岂止腐儒,简直该杀。本朝真正大儒是苏家兄弟之父,他的那四句言,家父亲笔书写了挂在墙上,只恨没有及时与之结交,抱恨终生。"
  朱昭明拿筷子轻敲桌面:"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苏大儒才真正担当的起大字。这样风骨气度,数百年未有一人。"
  沈轻侯也神往:"是。天地生生不息繁衍万物,生民社稷之本重於天下。前朝两代皆为胡人所乱,典籍不存,这继绝学的人物原本有望是苏家兄弟之父,可惜先生壮年而逝。"
  朱昭明凝望沈轻侯,沈轻侯迎上他的目光。两个人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属於自己的理想和壮志。
  朱昭明先伸出手去,沈轻侯回握住他的手。两个人没有当对方是太子将军,只当是高山流水遇到的知音。
  朱昭明咬牙:"我要我朝百姓皆能安身立命。"沈轻侯切齿:"我要边境再无一人为胡人所扰。"
  握紧的手狠狠的用力向各自的方向拉了一下,才重新松开。不需要其他更多的了,朱昭明知道这是天下最坚固的同盟。名利权位固然可以令人暂时结盟,又怎麽比得上男儿的抱国之志,满腔热血。
  朱昭明霍地站起来:"轻侯兄,走,咱们去一处地方,我有话和你谈。"
  沈轻侯知道这里四周都是下人,太子若有更重要的事情自然有更隐秘的所在,站起来跟随朱昭明一起走了。
  他们两个都是习武的人,各自的师父都是一等一的决顶高手。两个人施展轻功,绕了几个院子,确定不会再有任何人在周围。朱昭明刚要和沈轻侯介绍自己这股谈事情的好去处,就听见流水声中传来些低微的呻吟。
  呻吟声很小,却带著些难以抗拒的妩媚诱惑。从断续呻吟里可以听出那人必然有金声玉振的声音,才可以仅仅发出这些微弱单调的字眼就让人觉得血夜澎湃。
  朱昭明望向沈轻侯,沈轻侯的脸色略微有些不自然,朱昭明也十分惶惑。两个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终於知道那销魂的呻吟是从谁的口里传出来的了。
  宽大的床榻上铺著苏小砚黑色的朝服,苏小洵躺在朝服之上,微微合著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拖出一小方阴影。雪白的手臂被苏小砚推的铺展开在身体的两侧。身上裹著白纱,白纱因为沾水而变得通透。胸口粉红的两点透过白纱看的清清楚楚,正在随著苏小砚的动作微微起伏。苏小砚正在压著哥哥亲吻他的锁骨,一手在下面抓著哥哥的分身揉弄。苏小洵的腿修长美好,因为苏小砚正趴在他身体的中间而分开,衬在漆黑朝服上有种惊心动魄的媚。
  苏小砚开心的揉弄他的哥哥,笑著要求他的哥哥:"哥哥再来一次好不好。"
  苏小洵低声呻吟:"嗯......好像不行了......嗯......下次再玩好麽......啊......"
  苏小砚手上微微用力,苏小砚像是被捞起来的虾,微微蜷缩起身体,雪白的脚猛的伸直,整个人都抖了抖,肤色倏地变得粉红,等这波快感全部涌过去,苏小洵合著眼睛喘息:"这次是真的不行了。"
  误上龙床 三十四
  苏小砚还想再继续摆弄,苏小洵只是喘息,雪白的肌肤上粉色还没有下去,蒙着一层细汗。苏小砚不死心的压着哥哥亲吻他,过了好半天,终于放弃了,打横趴在哥哥的身上。
  苏小洵体质略微有些弱,被弟弟摆布了这么久,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小砚拉着他的手去抚摸自己:"哥哥,你摸摸我。"
  苏小洵低声道:"等一会......哥哥累了。"
  这时稍过晌午,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也是容易让人倦怠的时候。苏小砚弄了这么久,有些疲乏,在哥哥身上趴了一会,就此睡去了。
  朱昭明和沈轻侯两个人茫然站在绿荫遮挡处,面红耳赤,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看见一脸藏不住的尴尬。
  朱昭明心里是恨极了苏小洵,难道你弟弟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他要玩什么你都陪他玩,莫非他要上你,你也不反抗。嗯......苏小洵这妖孽,可能真的不反抗。
  沈轻侯刚刚赞赏过人家的父亲,就遇到了人家儿子的活色生香。以他的过人定力,也不禁脸色发红。太子似乎也不比自己好多少,这对兄弟真是......
  两个人又原路退了回去。太子暗自观察沈轻侯,似乎也没有什么轻视和不屑之意。朱昭明让下人重开了酒宴,继续和沈轻侯推杯换盏。
  "小砚他......因为一直住在我府里,不太接触世人,所以天性纯真......呃......还有些孩童样子,呵呵,所以......这也是我在朝堂上......不赞成他立刻成亲的缘故。"
  聪明睿智的太子忽然磕巴了。
  "原来如此......他兄长苏小洵也不过十八岁......兄弟间狎昵原本平常......小砚如此单纯......小洵又自小苦读......想必不明白这些事情......彼此互相探查摸索也是人之常情。"
  威武潇洒的侯爷说话也不怎么利索。
  明明是看到兄弟两个在太子府的后花园调笑戏弄,明明恨不得立刻踢走其中的一个自己上阵,两个人却要坐在这里各自为兄弟中的一个开脱。
  沈轻侯转动酒杯,太子对这苏小砚的态度十分不一般,苏小洵会为弟弟请求赐婚,只怕也与此不无关系。
  朱昭明没想到沈轻侯不但不以那兄弟二人的举动为逆,还会为苏小洵找理由,忍不住向他注目。在沈轻侯的眼睛里发现了那种要去征服的意趣。
  朱昭明不知道自己是忧心还是开心:"轻侯,小洵不是一般的人,他父母双亡,独自过了十三年,性格与同龄人大不相同。"
  沈轻侯微喟:"他吃了太多苦,性子古怪那是必然的了。"
  朱昭明叹气:"他外表是半点不古怪,堪称人之楷模,古怪全古怪在心里,等闲人难窥真容。若非他弟弟在我这里,我也只当他是那个道德完美的大儒之子。"
  沈轻侯没有再说话,只是微眯着眼睛。苏小洵,那个眼睛里充满了深藏不露傲气与孤独的少年,竟然也会有那样顺从的表情。由着弟弟摆布,低声呻吟,脸上全都是宠溺和柔顺。苏小洵的这一面,不该只给他的弟弟看。
  沈轻侯想到这里,忽然笑道:"太子可以前去把苏小砚带走么?"
  误上龙床 三十五
  沈轻侯想到这里,忽然笑道:"太子可以前去把苏小砚带走么?"
  朱昭明沉吟:"这恐怕不妥当,轻侯,男子风流实在是平常事情,但苏小洵并非常人,若是这样草率,只怕会得罪了他。"
  沈轻侯笑道:"太子竟也怕得罪他,苏小洵好大的面子。我们认识不久,太子还不了解我的为人,我并非想现在去占他的便宜。太子先将小砚带走,半个时辰后再带回来,我只是想趁他睡了,看看他的样子。"
  朱昭明原本是想笼络他,现在更加珍惜与沈轻侯这种无需客气,惺惺相惜的兄弟友情。男子汉一诺千金,沈轻侯既说不会动苏小洵,自己又何必担心。朱昭明站起来:"我先去了,轻侯随后到来既可,那里我曾有严令,不会有任何人闯去。"
  朱昭明带走苏小砚的同时点了苏小洵的睡穴,又顺手将薄被盖在苏小洵的腰身上,心道自己也不算对不起他,抱着苏小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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