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昙花 下————隋心
隋心  发于:2009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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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个在下去之前冲着自己眨了下眼的红玉,查林忍不住的眉头一跳,事情有些不妙,还是赶紧跑吧,就在他转身之前这才想起今天来这里找这个小恶魔是什么事情,他冲着马上就要下到船底的红玉喊到"红玉少爷,上次你丢的货,我查出来了,是被越南的一个黑帮给吃下了。"
  话落,便一纵身的跳回自己的飞艇,加大油门,如来的时候一样转眼就冲出去老远,再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茫茫的东海区。
  当红玉窝在阮青的怀中的时候,他忍不住的轻轻的卷着阮青的衣角,"这世上,你有没有最想得到的东西。"
  想不到他会这么问,阮青先是一呆,然后仍是温暖的看着他,眼底满是柔情,他最想得到的不就在眼前吗?可是他却不敢说,生怕红玉会因此有所不高兴。
  看着他笑得愉快极了的样子,红玉忍不住的捏住他的鼻头笑得张狂极了,"你呀,还真是天真得可以。"
  阮青没有反驳只是任他恣意的笑着,眼里只有眷恋,再无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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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越南新起来的一个势力,我们这边还没有她的详细资料,所以请主子再给我们一些时间,一定会把东西追回来的。"
  眼儿仍是眯着,可是红玉却把那人的话都一字不落的听进脑子里面,甚至还忍不住的翻来覆去的思索了起来。
  听着耳边不远处尖叫的声音,他的嘴角微微的轻勾了下,然后朝着站在不远处的下人招了招手到"你们俩过来。"
  当两人战战惊惊的走了过来的时候,红玉才复又睁开眼睛,那是一双很有神的眸子,可是里面却泛着让人忍不住感到害怕的冷冽。
  "他的声音还不够尖利,我想听得更尖一些,能办到吗?"嗓音很低,很哑,可是却带着一种可以刮骨的刺寒。
  "是。"
  当两人走回那个受刑的人的面前的时候,忍不住的别了下眼,然后才又对上那个早已快不成人样的人施起了种种酷刑。
  微带不悦,"我刚才说的话没听到吗?他的声音真的太低了。"
  "属下无能。"两人吓得忍不住的原地跪了下去。
  红玉朝着另一边的人说到"你去,让他们俩知道什么叫尖利,真是废物一堆。"
  随着红玉的手势,漫天的血雾伴着更加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让跪着的两人忍不住的闭了下眼,然后才瞪大双眼看着那个疼痛难忍的受刑之人。
  就当他们以为自己此次也是再劫难逃的时候,阮青却捧着茶盘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红玉微皱的眉头时,指着跪在一旁一直发抖的人忍不住的笑笑的朝两人挥了挥手到"你们俩先把他和那边的人带下去吧,少爷要睡午觉了。"
  如蒙圣旨般的两人躬身施礼后才慢慢的拖着一个傻了,另一个早已没有鼻息的人出去了。
  看着深得下人厚爱的阮青,原本淡漠的毫无感觉的一双眸子不由自主的闪了起来,也许他会是一个很好的主子吧----。
  奈罗家需要一个霸主,可是红玉深知自己没有什么野心,向来懒得出奇又不得人喜欢,也许阮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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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奈罗家的家主东古-红玉-宾-奈罗的死说句实话让所有人的人都忍不住的长舒了一口气,因为,他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害怕,被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同父异母的弟弟阮青既有着他的聪明才智,也有着他没有的善良心肠,所以奈罗家主红玉的死虽然是一个谜,但是却没有人敢去掀开这个明知道原因的面纱。
  不久之后,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东古-阮青-宾-奈罗便成了奈罗家新的主人了。
  只是没有人知道,当独坐一室的时候,阮青看着不远处红玉的照片傻傻的发着呆,低低的叹到"其实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我想要的,我只想要陪在你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你,爱着你。可是连这个最简单的愿望我却永远也得不到。"
  --两语--
  越南这个地方,真是让他不是很喜欢,虽然现在他是住在河内市最大的一家旅馆之中,但是外面下着的倾盘大雨还是让他感觉到有些不爽极了。
  手中有些烦闷的拨着摇控器,其实电视上演得的东西,他根本就没有往心里面去。
  就在这时,门边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让他等着颇有些不奈的神色才微微的缓了些。他走过去一把扭开门。
  只见一个一身西装笔挺的男人向他微微点了下头,然后弯腰轻施一礼到"见过少爷。"
  他不耐的摆了摆手,然后转身便进了屋。
  那个男人先是一愣,随手关上门便也进了屋。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近的看着他,但是进来的男人显然在恭敬有礼之下的神色却是平静的,甚至是有些傲气的,所以他很仔细的看着这个男孩,一双眼睛好似在辨别真假似的看得仔细极了。
  一头长长的头发很柔软的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半眯着的眼睛里面让人看不透思绪,一袭松散的披肩式外衫下面是一条宽松的印度长脚紧腰裤,光着脚上汲着一双平托有些慵懒的沙发边上翘得老高。
  红玉有些泛懒的打了个呵欠的在沙发上窝着,他看着走进门来的男人,然后轻轻的勾起一抹笑纹,"怎么几年没见,你的胆子似乎变大了不少,怎么看到我不害怕了。"
  男子微微敛下眉,然后抬头看向红玉笑笑的回道"不是我胆子变大了,而是你的脾气变好了。"
  不可置否的挑着眉,红玉朝着一侧的沙发一侧,"坐。我这次来越南,可是偷跑出来的,所以我还不想就这么快就被阮青给逮回去,到了河内之后,我才发现,这里比我印象中要好了许多,可是我对这不是很熟,所以想请你这个地主尽一尽地方之谊了。"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这段时间内我要是惹出点什么乱子来,你可要帮忙兜一兜了。
  听后,男子在西裤里摸出一盒烟,他朝红玉举了举,示意了下。
  红玉摇摇头道"我就不用了,你自己用吧。"
  慢慢的燃上烟,他那精明的眼在红玉身上转了一圈后,然后轻轻问道"打算在这里呆多久呢?"
  向后仰了抑头,红玉又打了呵欠到"还没定,也许多呆段时间,也许过两天就回去,要看心情如何了。"
  又吸了口烟,他才试探的问道"阮青回到奈罗家,你不喜欢吗?"要不,为何在家呆得好好的,非要跑出来不可呢。"
  不喜欢吗?红玉听后顿了下,然后才笑笑的从沙发上坐起来"不是,你想多了,我最近只是觉得日子有些无趣所以才想过来看看你。"
  --噢?--是这样吗?--不见得吧。--
  但是深知红玉脾气的他知道刚才的试探已是底线,如果过了,自己就是再无所顾忌的问下去,红玉怕是会恼火了。
  河内是越南主要的旅游城市,市内湖泊星罗棋布,终年树木常青,鲜花盛开,风光秀丽,有"万花春城"之称。河内的名胜古迹居全国之冠。
  所以当雨晴之后,红玉便拖着那双拖鞋闲逛了起来。
  当他逛到茶行街的时候,却突然被人给撞了下,虽然凭着他灵巧的身手,跌倒不至于,但是当那个小孩跑远之后,一摸兜的红玉那懒洋洋的双眼忍不住的画出一抹弯弧,好小子,偷到爷爷这里来了。
  想到这里,红玉并没有急着去追那个从自己身边穿过的孩子,只是站在远远的看着那抹跑远的身影直至坐上一辆摩托车后才转过身朝着街里走去。
  茶行街顾名思义,这里一条街都主要主茶市为营生。
  逛了差不多半条街之后,红玉才选中了一家茶行迈走了进去。
  越南很有法国的感觉,所以这家店面也是法式的装饰,走在里面,总会给红玉一种奇怪的文化交错感觉。
  就当他四下观看的时候,一个越南小姑娘走了过来。
  看着红玉那明显非越南人的肤色与扮相,小姑娘很自然的用英语询问到"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红玉看了看柜面上的茶叶,然后又看了看后面镜柜上的茶叶签,然后也同样用英语回到"只有这样吗?"虽然这上面也摆出了不少明茶,可是却没有他想要的。
  小姑娘看了看红玉后,带着职业性的笑容又问道"那先生你想要什么样的茶叶呢。"
  眯着的眼儿在小姑娘身上围了一圈之后,便又恢复成以往的懒洋洋。"我想要美人萝。"
  当红玉这句话冒出来的时候,小姑娘不由得的一怔,为什么,因为红玉的发音居然是地地道道的越南话。
  所以红玉的这句话,她自然也听懂了,就在她刚要摇头回到--我们这里没有的时候。却被从后面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给打断了,"美人萝,这道茶,早已许久不曾被人所知了。"
  伴着声音,走出来一位女子,她很美,一种越法混血特有的美丽让她显示出一种有别于别人的韵味来,她挥手让卖茶的小姑娘退到了一边之后朝红玉走了过来。
  红玉朝她浅浅一额首,然后不理会她眼里的惊讶,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叹到"见到你,真是让人不由得感慨美人敛眉,我亦多情。"
  女子脸色仍是浅笑温婉,可是眼里却泛现一种让人看不明的神色。
  就在她刚要说些什么时候的功夫,红玉却轻轻的又接着说到"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阿文娜。"
  优雅的笑容仍在脸上,她推开一道门,朝红玉一挚手到"请。"
  门后面一条不长的通道,过了通道之后是一件布置得还算温馨的房间,当红玉一脚迈到屋子中的时侯,一直走在身后的女子却一反手按在红玉的腰间,眨眼间她的手中确多了一把精巧的枪。"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红玉仍是那付懒散至极的模样,他的声音很轻,"美女,不要着急嘛,你手中的可是枪,如果一不小心走火了,那我岂不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说,你今天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轻轻的笑了下,红玉偏过头看向一侧的女子,在她那张美丽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阴戾。
  "我没有什么目的,真的,我只是想看看传闻中美丽的阿文娜是如何的美丽而已。"
  女子手中的枪很稳,可见她控枪的能力很是不凡,她并没有被红玉的调笑而失了心神,她一枪又紧了紧,红玉这才回到"别急,听我慢慢说。"
  "我是从马来西亚来的,我是奈罗家的--。"正当红玉说着的时候,他突然一个反身,就在女子听到奈罗家的时候,红玉一个弯腰右手反手上挑,一把就套下了阿文娜手中的枪。
  左手一把勒住女子的脖子,枪口顶上她的太阳穴上面,笑得有些坏坏的说到"小姐,下回拿枪,记得千万不要顶在人家的后腰上面,要顶在脑袋上面才有效,而且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我一句美人萝就把你引出来了,真是不小心啊。"说完在女子的脸上轻轻的刮了一下,感觉得那种滑如凝脂的感觉,没办法,混血美女就是让人忍不住心动的想揩揩油啊。
  女子抬起头来看他,眼里那种因兽一般的眼神让红玉忍不住的一悸,好吓人啊。
  手中的枪转了一圈后就离开了女子的脑袋,红玉寻了一个椅子就坐了下来,然后翘起二郎腿到"怎么还那样看我,我又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只是对你有些好奇而已,听闻你煮得一手的好茶,所以特意来此品品。"
  看着红玉手中把玩的手枪,阿文娜有些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之后,才走到一旁拿起茶壶煮起茶来。
  不大会功夫,满室生香。
  轻轻的嗅着茶香,红玉在阿文娜渐渐发青的脸色下说到"我此次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还回上次在海防吞了的货,那可是我的家当啊,我这个人向来小气,从来没有白送人的打算,所以如果你想要这批货好说,只要付我相应的美元也行,要不,就把货给我吐出来,我这个人有时也大方的很,如果你不吐出来,到时我可以拿人头换。"
  虽然奈罗家的家主并不被世人的知,可是他的冷血残忍却久闻东南亚,所以看着红玉那轻描淡写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阿文娜却从骨子里面感觉到一种冷。
  就在红玉详详而谈的时候,他却突然转过头问了一句"你不要不相信,我既然是做一这一行的,所以我也知道这一行的规矩,如果不是你们先坏了规矩,我怎么也不会无聊到亲自来溜溜。"
  然后他又神秘的说到"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会这么大隐隐于市吗?告诉你啊,我这个人不怕别人知道,就怕别人不知道,查林那老小子看到我,就像见了爷爷一样的。你说,我会不知道吗?"
  听到这里,原本还存有疑问的阿文娜当下不由得的苦笑了下"连地下教皇查林都怕的人,你说还会不会把自己的这点小把戏看在眼里。"
  仿佛是感觉她还没有被自己吓坏胆一样的又接着说到"绅士可是和我有夸过你啊,说你这个人很能干的,很得他的看重的。"
  天啊,连绅士都知晓了,天啊,他到底是什么怪物,怎么越南那个隐身于幕后的家伙也惊动了。
  看来,这次还真是赔了。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傻眼的看着得意中带着一股邪邪的红玉坐在椅子上,自己怎么会去惹到这么的灾星啊。
  对了,仿佛还没刺激她够似的,红玉又接着说到"对了,我刚进来的时候被人摸去了钱包,所以我决定在你这里住些日子,直到我找到钱包为止,对了,你可要小心点,哪天如果我心情不好,一不小拆了你这里,也实在是无心之边啊,无心之过。"
  阿文娜听到后,忍不住的翻了白眼,是手中那个不长眼的小子这回可是坑苦了自已,如果让自己找到他,非废了他不可,偷谁的不行,怎么会去偷他的,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天啊,这个恶魔还在在这儿呆一段时间,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谁敢保证他在这儿呆的时候不会惹出天大的乱子来。
  随意如风
  初秋的枫树上染满了耀目的橙色,在夕阳的映衬下更是绯红遍地。
  "得--得--得--。"随着轻浅的马蹄声,一辆黑布面的旧马车在官道上慢慢的前行着,那驾着辕的车夫也好似睡着一般的直点着头。
  伸手撩开车帘,从里面探出来一颗大约十来岁模样的小男孩来,柔软的童音里面带着淡淡的疑问"哥哥这路好长,我们还要走多远才能到家啊。"
  从马车里面伸出来一支细瘦的小手,把他给拉了回去,然后又合上车帘,"等我再睡一会儿,我再来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好不好?"
  "噢,好吧。"童音里面带着淡淡的闷,但是看着那又闭上眼睡过去的哥哥,他也只好应了一声后靠着车厢拿起哥哥为他准备的小玩意自己玩了起来。
  突然间从后面驶来一行队伍。
  急速如雷般的马蹄声带着浮起的尘土让那快睡着了一般的车夫终于提起了几分精神来,看着那从身边快速急行而去的几人,于是轻轻的侧头询问到"少爷,我们要不要也加快点速度啊。"照这样的速度就算是走到半夜也是进不了城,回不了家的。
  过了好久,车厢中那仿佛睡着了一般的人这才答起了话"不用,反正他又不在家,我又不着急,就这样挺好,我接着睡,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
  耸了耸肩,车夫仍旧合上眼,也不怕被马给甩下车去般的似睡非睡的歪着头打起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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