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昙花 下————隋心
隋心  发于:2009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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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干什么,你把融雪掠了来,居然问我想干什么,红玉哼了一声,"我先前到是什么也没想干,只是想接我弟弟回家,可是现在,我发现我改变想法了。"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围着自己的人说到。
  "你改变想法了。"火狐不由得追问到。
  红玉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是啊,我发现你这漕帮还真是人材济济啊,让我不得不心动啊。"
  "岂有此理。"一向冷静的火狐此时也忍不住的火气大盛,"你就不怕,我让人杀了你的弟弟吗?"
  "怕吗?我就怕你不敢杀他。呵呵,如果你们真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我会让你们尝尝十八层地狱那种别人从未尝过的滋味的哟。"
  "哼,说大话人人会。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
  手指仍摸着下巴,红玉朝他摇了摇头到"火帮主,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的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火狐向来是狡猾无比的,闻言不由得又顿了顿,然后朝一旁的手下,低头吩咐下。
  红玉又摇了摇头到"不用那么麻烦了,门外的朋友,你也进来吧。"
  当红玉那温和中带着一点阴柔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不只火狐呆了一下,就连站在门外的人也忍不住的呆了下。
  当屋子中的人都颤颤的看着红玉的时候,从门外却走进来一个人,一个年轻人,一个衣着华丽且模样俊秀并气势慑人的年轻人。
  清莲出水
  对于他的出现,红玉那平静如波的眼神里面浅浅的浮上一抹笑意,可是火狐却忍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朝着那个年轻人轻轻的施了一礼到"火狐见过倾莲少爷。"
  一头浅粉色的长发松松散散的挽在一块丝帕下面,细腻晶莹的手腕上悬着一个随着他走动而不断飘荡的流苏水袖,宽大华美的衣服下是让人忍不住称绝的容貌,似是出水之仙子一般地让在场地人都忍不住的呆了下。
  他有些不悦的瞪了一眼红玉,然后侧着头看向那个对自己不断使眼色的火狐,轻轻的说到"让他们都散了吧。"
  火狐看样子对他还是很畏惧的,不由得颤了下这才向四周的人都挥了挥手说到"大家伙都下去吧。"说名实话,他现在也搞不懂这个向来冷若冰霜的主子,此时怎么会这样的轻描淡写的神态。
  倾莲看着他那发疑的神态,也不由得沉下了脸,"你也出去。"
  "呃,我也出去。"这回更是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就在这里,一时喝着茶水,看着这里的红玉发话了"倾莲,让他先别走,我还有事要问他呢。"
  倾莲闻言拧了下眉,但是还是顺从的回到"少爷,有什么事,你问我不就好了。"
  这下火狐那有些呆的神情,此时呆得不能再呆了。--少爷--,自己莫非仍是没睡醒,出现了幻听不成。
  看着红玉那没有表情的脸上,倾莲也只好说到"好吧,你留下吧,到一边坐着去。"
  看着红玉手中的茶杯已空了,他习惯的走上前为红玉倾身倒了一杯茶,然后才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了下来,轻轻的说到"少爷,怎么来邑城,也不知会我一声呢?"
  抬起眼看着那张越来越美的脸,红玉难得的笑了,原本淡冷的空气也好似变得温暖了起来,"怎么,你是在怨我吗?我这不是来了吗?你不是看到我了吗?"
  有些哭笑不得的白了一眼红玉,倾莲叹到"要不是刚才我正巧看到白月夜阑,那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见我啊。"
  红玉挑了挑眉,"这句话怎么说的呢,你可是我的钱垛子,我就是谁也不想,我也不能不想你不是。"
  "就你有理,不过你这话说的好没良心啊。"漂亮的脸上是一抹幽怨。
  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红玉有些赖皮的说到"那当然,我们家倾莲也不是外人,我放到哪里都放心不是。"
  "少爷--。"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见到自己,红玉都会忍不住的打趣自己,这让他总是无奈极了。
  "好啦,不逗你啦,再逗你的话,我怕有人会拿着一把大砍刀来杀我。"
  "谁敢啊。"眼前的这主儿,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吗,那是一个只会砍别人,不会被人砍的主儿啊。
  "有人敢啊,这不,他刚才就想砍我来着。"红玉懒洋洋的一指火狐。
  火狐被他这么一指,连忙感觉从倾莲那里冒出要人命的冷茫,连忙傻笑般的解释到"倾莲少爷,你听我解释,这事,确实是不怪我啊,实在是误会了。"
  看着他满头的汗珠,倾莲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便看回红玉,"好了啦,消消气,他这个人还算是很不错的,打理起漕帮也不用我费心,我看,你就别在追究了成不?"
  扯了扯嘴角,红玉耸了耸肩到"看你的面子上,我可以饶了他不追究,可是,我到现在还没看到融雪呢,这怎么办。"
  听到这里,火狐连忙说到"我马上就把融雪少爷请过来,两位请稍等片刻。"
  融雪被火狐带回来的时候,让人不得不吃惊一下下,为什么,因为被抱在白月夜阑怀里的融雪竟然睡得无比香甜。
  原来红玉早就安排白月夜阑去救融雪,可是不巧的是,他竟然在后面遇到了倾莲,听到他说红玉在前堂对峙,便忍不住的过来看看。
  他还没有走到近前的时候,就被红玉给猜了出来,所以只好走了进来。
  看着白月夜阑怀里的融雪,倾莲颇有些好奇的,红玉给他的感觉总是那样的神秘无比,有着非一般的头脑,也有着非一般的能力,他到底是来自何方,虽然自己对他也算是了解几分,可是此时仍是看得不是十分通透。
  漕帮的事情,红玉原本怒极之下还打算毁了去,可是一见到倾莲之后,这才发觉,原本这个漕帮还是自己手下一个不知名的潋财地方啊,看样子还是算了吧。
  翌日
  雪不知为何的又飘了下来,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红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今儿个又是回不去了。
  融雪很是乖巧的坐在一边看着倾莲手法熟练的为红玉冒着香茶。
  "怎么家里很急吗?"倾莲轻轻的问道。
  红玉轻轻的摇摇头"不是,只是出来的时间长了点,明天还有点事要说,看样子,明天是回不去了。"明天是他改革之后定下的二十例会,如果他明天早上不在大殿上,不知道那些文臣武将不知道又该乱猜些什么了。
  虽然红玉的神情很是轻巧,但是倾莲还是感觉到了那抹轻松下面的沉凝,不由得的递过一杯茶说到"我感觉到,你现在很累,一点也不快乐。"他的身上不知从何时多了一份沉重,早已没有了自己当初见到这个人的时候那种飞扬狂放。
  "不快乐。"红玉咬了咬下唇,轻轻的嗅了嗅茶香,然后看着窗外那仍飞扬的大雪,幽幽的说到"当一个人他肩上担着他从来都不愿担着的东西的时候,岂使这种东西是荣华富贵,是权势,他也很难会快乐起来的。"
  "少爷,你说的是你吗?"红玉不喜欢莲影对自己总是毕功毕敬的样子,所以处得久了之后,两人不像主仆,倒向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般的闲聊着。
  红玉轻轻的转着手中的茶杯,然后说到"别叫什么少爷了,叫我奈罗吧。"
  倾莲连忙不赞同的反驳到"少爷,这万万不可。"
  伸出右手抚住倾莲的胳膊,"这没什么不可以,我愿意你这样叫,所以你就这样叫我好了。"人与人的亲近其实有时很简单的一件事,就看你愿不愿意踏出第一步,如果第一步踏出去了,那后面的就简单多了。
  看着红玉那平静中带着不可更改的神情"好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这样叫你。"其实心中一种莫名的东西的翻滚,眼泪不知何时在眼角轻现。
  看着倾莲那眼角泛泪的模样,红玉顿时有一种清莲出水的惊艳之感,当下不由得拉起他的手说到"我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眼光,我很看好你,将来我也打算一直相信下去,不知你可愿意?"
  "倾莲愿意。谢谢少爷,嗯--不--,谢谢奈罗。"看着红玉那挑起的眉,倾莲连忙改口说到。
  红玉看着窗外的飘雪,轻轻的说到"和我还那么客气做什么。"
  站在身旁的倾莲闻言不由得浅浅一笑,在这个飘雪的冬日竟然会让人感觉一种清莲出水的清丽脱俗之感。
  血是冷的
  感受着红玉对自己的那种信任,倾莲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可是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值得自己去舍命跟随的人,岂使自己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一切都不重要了,是这个人给了自己生未有过的信任,给了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这些就足够了。
  就在这时,白月夜阑手里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水饺走了进来。
  吸了吸鼻子,红玉拿起白月夜阑递过来的筷子夹了一个扔进嘴里,可是那出锅的热热水饺立马烫得他张大了嘴吐了出来,然后红了眼睛的不断断的吐着舌头,直嚷到"好烫,好烫,真是烫死我了。"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一旁倾莲递过来的茶水,猛灌了两口之后,才发现白月夜阑和倾莲外带融雪三人,看着自己拼命的忍着笑,不由得一翻白眼说到"想笑,你们就笑,如果要是因此憋坏了,我可不管啊。"
  "哈哈---呵呵---嘻嘻---。"
  一片洒脱爽朗的笑声在这个飘雪的时候竟然也传出去好远,好远。
  就连走到门口的火狐听到笑声后也忍不住的想到"他到底是谁呢,时而狠厉阴冷,时而美人无双。"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他还是屋子中的笑声渐渐的平息了之后才伸手敲了下门。
  不等他敲到第三下的时候,门吱啦的一声就被人给打开了。
  抬头一看,居然是倾莲为他开的门,连忙躬身施礼到"火狐见过倾莲少爷。"
  倾莲刚才放声的笑过之后,脸上仍留着浅浅的淡红,看去,更加的脱俗清丽,只见他虽然冷着脸,但是眼里的笑意仍是没有褪去,淡淡的说到"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是。"火狐反手关上门跟着倾莲走了进去。
  看着倾莲那闪挪之间所表现出来的功夫,红玉不由得眼前一亮,原来倾莲的功夫居然这么的高,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厉害啊,但是他却只是拿眼扫了一下之后,便又开始对着那盘让他又爱又恨的水饺进攻起来了。
  虽然红玉对于火狐的进来根本就没在意,不过火狐可是深深怕着眼前的这主儿的,所以连忙也施礼到"火狐见过奈罗少爷。"
  放下手中的筷子,红玉接过白月夜阑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手后,才抬眼看向他,神情是慵懒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阴冷。
  "白月,我的脖子有点疼。"红玉撒着娇的看着投着面巾的白月夜阑软声说到。
  "什么事啊?"白月夜阑那偏凉的手在自己的肩上轻轻的揉捏着的感觉让红玉忍不住的舒服的眯起了眼,这才张口问道。
  火狐轻轻的思了下,然后才回到"奈罗少爷是这样的,刚才漕帮弟子来报,说是发现有不少的人正在四下打探着一些关于奈罗少爷的事,我接到通报后,越发的觉得这事不会那么的简单。"
  微眯着的眼睛,轻轻的睁了开来,他扫了一眼火狐之后,才对上坐在另一边正端着茶杯轻品的倾莲,声音仍是如同往常般的柔软,只是听在众人的耳里却有着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瞬间浸上。
  "你们说,我是不是让人感觉太好欺负了呢,怎么谁都想来欺负一下呢?"
  呃--你好欺负--,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的颤了下,唯有站在他身后的白月夜阑仍是那样的轻轻的施着力道揉着他肩,像是在珍惜着一个易碎的宝贝一般的满眼柔软。
  朝着坐在一旁的融雪招了招手,他轻轻的说到"来,融雪,到哥哥这里来坐啊。"
  融雪仍是乖巧的走了过来,然后红玉伸手一捞之下,稳稳的坐到了红玉的怀中。
  红玉轻轻的抚着融雪那柔软的头发,然后,侧着头的对着融雪轻轻的说到"记得哥哥曾教过你的吗?对待那些对自己不怀好意的人,就决对不要手软,宁可错杀,也决不错放,还记得吗?"
  他要养鹰,所以幼时在奈罗家学到的东西,他也常常的教给融雪一些,所以融雪现在虽然只有五岁大,但是在皇宫那样的地方能生存下来,就绝不会不明白红玉教给自己的,恐怕是别人想学也学不到的,岂使不懂,也要深深的记下,以便以后有机会弄明白红玉教给自己的东西。
  融雪柔顺的点了点头,虽然红玉的话让他感觉到有些迷惑,仍是不太懂,但是他还是选择相信红玉的教导的。但是坐在对面的倾莲和火狐却忍不住的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红玉那张仍是慵懒得让人以为他在哄孩子的神情不由得一怔,他这样教一个小孩,究竟存的是什么心思呢?
  "倾莲啊,你就从来没想到要找个人来陪你吗?"命令吩咐下去之后,看着火狐急匆匆的走出去之后,红玉怀里仍是抱着融雪轻轻的嗅着茶香,抬眼看着对面的倾莲关心的问道。
  倾莲捧着茶杯的手闻言不由得顿了一下,然后幽幽的说到"奈罗啊,你说,像我这样的人,可能会遇到一个真心对我的吗?"见多了那些对自己只存在着欲望,只存在着贪婪的人,他真的很难相信有谁会对自己是真心的。
  倾莲这短短的十八年来经历了太多的世间冷暖,见多了太多的悲欢离合。
  看着倾莲那绝美的容颜上露出的那抹轻伤,忍不住的说到"等这里的事了之后,就和我走吧。"
  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莫名的暖意浮上心头,倾莲放下手中的茶杯,紧紧的握紧拳头,垂下头轻轻的问到"奈罗,你这是何意?"
  "呵呵--。"红玉轻轻的扯了下嘴角,手仍轻轻的揉着融雪的头发,幽幽的说到"我的血是冷的,是冰的,但是--我不是死人,你的辛苦我看在眼里,所以我觉得你也该放放假了。"
  更多的不解的滑上心头,倾莲忍不住的抬起头又问道"放假,什么意思。"
  "呃,放假的意思就是--。"红玉揉着融雪头发的手忍不住的又使轻的揉了下才说到"我想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倾莲眼里泛着一抹受伤,然后眼神便平静的摇了摇头到"奈罗,我想我还是不和你走了,还是让我留在邑城吧。"
  红玉不是没有看到他眼里的受伤,但是仍是坚决的说到"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后天,我们回家的时候,你和我们一起走。"最近,他有一种感觉,帝都青翔那里隐隐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没有倾莲,他到时将会腹背受敌。
  看着红玉那落地不可更改的声音,倾莲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便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内心里一点柔软处感觉到丝丝的扯痛,不过,抬眼着着红玉那清秀的容颜的时候,终是化成无言的轻叹。
  正如他所说的,他的血是冷的,自己是无法融化那一团如冰之血。
  当火狐的手下抓到一个前来探风的人时,红玉紧紧的拉着融雪的手走进了地牢当中。
  当那个人看着红玉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有多么的害怕,只不过对于站在一边的火狐还是有所忌惮就是了。
  红玉的眼儿微微的眯了起来,他轻轻的拉着融雪的手,低下头轻轻的说到"看着我所做的一切,将来,你就这样去做,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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