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幸福的人+送嫁乱情————jammy
jammy  发于:2009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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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降临总是无声。
今夜月也敛起了她清柔的冷辉,黑暗的荒原上肆虐的只有寒涩的秋风,回荡的只有野狼嚎唳。
寒秋就在客栈的二楼北侧转角的最不起眼的客房内,门外有两名黑衣卫士把守着。入夜后寒秋的房内就一直亮着灯,直至夜深。门外的黑衣卫士也开始有了一些卷意,于是两人开始对话。
"这分明还是十月,天就冷成这样了!"一人抱怨道。
"你这南方汉子当然不习惯我们北方的天气啊!"
"哈,所以还是南方......"话未尽,只见那人已到底窒息。另一人惊恐得四处张望,正欲呼救兵,可一下子也倒地断了气。在两具到在地上的尸体的颈边分别流下了一道暗黑的血痕,伤口却不分明。其实是两根细若蛛丝的银针刺穿了他们的喉咙。
正是永秋下的毒手,他带着胜利的微笑从屋梁上跳了下来。他看看地上的尸体,似乎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绕过尸体,永秋轻轻推开了寒秋的房门。背对门外坐着的寒秋闻声慌忙转过背来,却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永秋?......"寒秋睁大了美眸,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
"嘘......什么都别问快和我一起走。!"永秋压低了声音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说道。
"你快走,别理我,我没事的。"寒秋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轻声道。现在走还来得及,再迟些恐怕......
"走吧。"思索之中永秋竟已来到了她的身边,牵起了她的手。
"永秋!"寒秋用力摔开了永秋的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那伙绝非泛泛之辈......"
"我知道啊,但我也绝非泛泛之辈!"打断了寒秋的话,永秋再次牵起她的手就往门外走。
"永秋,你这样一个人真是太乱来了!"放弃劝说他的寒秋无奈只好跟着他往外走,才要跨出门槛,一道银光在昏黄的灯光中划过,直直地飞向他们。
"危险!"眼明的永秋马上把身边的寒秋拉入自己的怀里。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
"好!好灵敏的身手!"一个寒冷的声音回荡在这小客栈里。不知何时,在二楼另一侧的走廊走出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话,便是出自他的口中。然而他的话刚落,不知从何处冒出的黑衣人已将永秋和寒秋重重包围了。
"哼,你就是贼头了吧?"永秋还毫不畏惧,开口就没有好语气。只见那些贼人们都被激怒了,都有动刀之势。只有那被骂的人还面无表情。
"你们都别动!"男人冷喝一声,所有黑衣人都收了刀。"小子口气倒是不小,你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还敢如此撒野。"
"你说什么?!"男人冰冷的口气,鄙夷他的言语彻底激怒了永秋。
"哼,就你那点小伎俩,我还不懂吗?你不是一路上一直跟着我们吗?"男人冷笑着。
"是又怎么样?我今天就把你们这些贼人给铲了!"永秋气愤地道。这寒秋大感不妙,本想阻止永秋的冲动任性,可是永秋比她料想的先一步动手,与周围的黑衣人打了起来。
起初,永秋还能应付这群黑衣人,可是随着黑衣人数目的增加,永秋开始感到吃力了。"见鬼,又是这样!"永秋低声咒骂了一句,他只能使出独门绝招了。一条细丝从他的衣袖间飞了出来,结实的缠上了一个黑衣人的颈项,那人马上就断了气。接连几个黑衣人都死于永秋的"夺命索"之下,其它的黑衣人吓得没人再敢与他对打,个个都只是拿着手中的大刀瞪着他。
"怎么?没人敢来试试了吗?你们就不过如此啊!"永秋讽刺的说,接着他猛然看向对面一直在观战的黑衣男子挑衅地道:"你,就只会说而已!丈着手下多就了不起了吗?!"
"是的,我只负责说话而已。"男人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起伏。
谎言!一定是谎言!
在众人未来得及反映之前,永秋已把"夺命索"伸向了男人。男人只是看着这细线向自己伸过来。
"大哥!"所有的黑衣人看向男人喊了起来。连永秋都有些惊异了,男人为什么一直不做出反应呢?
只见那细丝离男人不到一尺远时,男人突然抬起右臂,运出强力的掌风竟就这样把细丝挡了回去,而且他深厚的内力通过这细丝传到了永秋的身体,让完全没有防备永秋受了不轻内伤。突然永秋感到喉咙里涌上一股温热液体,接着嘴里感到液体变得咸涩而腥臭,他已经无法动弹了。
"永秋!"发现异状的寒秋大喊着,她想飞奔过去看看他的情况,然而一把把大钢刀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此时,从永秋的口里溢出了鲜红的液体,一把把钢刀也架在了颈项边。这次,他真的无力反抗了,因为他忽然感到眼前一片黑暗,连思考的力气都消失了。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死亡呢?

第四回 意外的敌人


"唉......唉......啊......唉......"
"晓风啊,你不要一大早就这样叫春一样的叹气了!我看你这‘唉'都‘唉'了上百遍了。"柳残月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地开口道。
"你还敢说我?你看看你自己,还不是在这里来来回回地走了上百遍!"杨晓绮宦氐溃瓜蛄性路烁龃蟀籽邸?br>"是啦、是啦!是我错了,行不?"柳残月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说着坐在了杨晓风身边的石凳上。
杨晓风不再叹气,他搭在石桌上的手还托着腮,双眼迷茫地看着这客栈后院里的花丛,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见清晨鸟儿们欢快的歌声。然而此刻有人心里可不痛快。
"晓风,你听到我的话了吗?你在想什么呢?"
"听到了啦!你很烦哪!"杨晓风看也不看柳残月一眼,很不耐烦的道。
"你烦我?你那二哥才让人心烦呢!!"柳残月的口气也硬了起来。
"知道啦!呜......残月,你说说看要是二哥醒了,问起永秋怎么办?"杨晓风的态度一下子又来了个大转变,他依到柳残月的身上撒娇的说着。
"就告诉他永秋偷跑去救人了。"那日柳残月和杨晓风听永秋说楚天阔已清醒了后就慌忙去屋里查看,楚天阔是清醒了,只是一下又昏迷过去了。让两人手忙脚乱地屋里屋外地到处跑,谁知好不容易弄好了楚天阔的事,两人以为终于可以安心了,却发觉永秋不见了!他们可真是命苦啊......第二天楚天阔一醒就问起永秋去哪了。连续五日楚天阔不断的问起,两人只好吱吱唔唔的敷衍过去了。因为要让楚天阔知道真相,楚天阔非命都不要了地去找永秋不可!
"我不要嘛!我去和他说,他会骂死我的啦!你去呀,你去一定没事的,我保证!"说完,杨晓风放开了缠在柳残月身上的手,用力地拍了拍他自己那单薄的胸膛作保证。
"他是你二哥,你自己去。"
"人家不要嘛!不要嘛!......"说着杨晓风又像八抓鱼一样缠上了柳残月。
"好、好、好、我们一起去总可以了吧?"
"真的?太好了!我爱死你了!"只要一兴奋起来杨晓风就口不择言地乱说话。
"原来你那么‘爱'我啊?我怎么一直没发觉呢?"柳残月坏心眼的挑着眉问道。作势,他还托起了靠在他身上的杨晓风的下巴,让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到彼此呼吸出的热气。杨晓风总算是安静了,他一直一语不发地看着柳残月,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异样。柳残月像着了魔一般,竟觉得眼前的杨晓风似乎有说不出的魅力,让他进一步向他逼近,特别是那薄薄的红唇更是有致命的吸引力。他就这样想也不想地吻了上去,柔软的唇、生涩害羞的舌,都让柳残月不能自已。杨晓风根本不懂这是在做什么,只觉得很舒服。柳残月更肆无忌惮起来,直到杨晓风觉得自己已无法呼吸,用手轻轻敲打着柳残月的背,柳残月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于是放开了他。
"呜呼......呼......"杨晓风大力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你干嘛啊?......想杀人吗?......呼......"
"呃......你不是说要去告诉你二哥真相吗?我们走吧!"柳残月故意转移话题,也不敢看他。
"那你说,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呼吸顺畅些了,杨晓风大声的问。
"没有呀......没什么......我们走啊......"柳残月一把拉起还在坐着微喘的杨晓风。
"你为什么不说嘛!"
"真没有呀......啊......对了,我一直很奇怪你和楚天阔并不同姓,怎么会是兄弟呢?"柳残月又试着转移话题。
"你真蠢!我们是表兄弟啊,因为我从小就和大哥、二哥一起长大,所以就像亲兄弟一样了。"柳残月终于成功地转移了话题,他在心里才松了口气。
"是、是、是我蠢,我们快走吧!"柳残月催促着。
"哦,走就走嘛......"杨晓风又嘟起了嘴。


当永秋睁开眼已是次日正午时分了,寒秋正坐在一旁照顾着他。
"寒秋?......啊呜,痛!......"永秋忘了昨晚受伤的事,见到寒秋就要起身。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让他的胸口如撕裂了一般疼痛不已,喉咙里又似乎又传来了血腥味。这让他感到天旋地转,使他还未撑起身子,又重重地摔在床里。他吃痛地地扯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呼吸变得急速起来,额上直冒冷汗。
"永秋,你还好吗?怎么了胸口很疼吗?"寒秋焦急地用绢子为他檫拭额上的冷汗。
"好痛!呜......痛"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叫了起来。
"这里吗?我来揉揉......"寒秋说着把手放在永秋的胸口轻轻按揉着,好一会永秋才稍微安静了下来。
"好些了吧?你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乱来了啊!"寒秋心疼地说。
"不......不会了......"永秋说话还是有些费力。
而此时屋子的门开了,耀眼的阳光直射进屋里。强烈的阳光下只见屋子门口有个黑色的人影,他的脸孔并不分明。那人走了进来,而寒秋起身就往屋外走。两人相遇之时交换了几句话后,寒秋向那人行了个礼便走出屋子关上了屋门。黑色的人影渐渐向自己靠近,永秋终于看清了来者的长相。他就是那个让自己受伤的罪魁祸首,而他的手上似乎端着碗什么东西,这样让永秋有些傻眼了。设想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做着一般小女子做的事情,是多么可笑的景象啊!
"咳、咳,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把它喝了。"男人走到寒秋方才坐的地方坐下,却看到永秋盯着自己两眼发直。他有些尴尬地提醒他,并把药递了过去。男人完全没有了昨晚那股冰冷的气息,这更让永秋回不过神来。
"啊......"
"这里没有女人,这种事只有我自己做!"男人不用问也知道这盯着自己的人在想什么。
"哈......啊?"
"你到是喝不喝?你要是想自生自灭的话,我走了。"
"你不是贼头吗?你还不想我死?"永秋终于有了反应。
"你现在还不能死。"男人冷笑了一下,那股冰寒之气与昨晚无异。永秋吓得轻颤了一下。
"我......我起不来呀!......我的胸口还在隐隐作痛呢!"永秋顾做委屈地说。
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伸过手去把他轻扶起,让他靠坐在床栏上。可刚坐起不久,他又扯住了胸口的衣服,呼吸越来越急促。
"真的那么疼?"男人凑近了问道。
废话!他疼得以为自己就要见阎王了,这罪魁祸首还在一旁试探他!他真想给他一拳,无奈自己疼得无法动弹,只好困难地点了点头。而就是这样轻轻地点头,一道鲜红的血丝就从他的口中淌了出来。见状,男人立刻在他的胸口上封了几个大穴,接着男人运功从背后为他疗伤。
两个时辰过去了,永秋吐出了一口暗红的血,便昏倒在男人的怀中。
"喂,醒醒,你醒醒呀......先把药喝下了......"男人抓着他的下巴,不停地摇着他,他迷茫地睁开眼,神志还很混乱,眼睛完全没有焦点。但醒了就好,男人把端来的药毫不客气地往他嘴里直灌。被灌完了药,永秋可说真的是昏了过去。男人把他轻轻放下,为他拉上被子盖好便出了门。


"大哥,我们不能等了!我们的行迹已经败露,二哥今天传信来说楚天阔正赶往将军府。"萧长江焦急地说着。
"真的不能再耽搁了。"李渚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
"大哥,你是在担心那小子吗?我直接去杀了他!"萧长江一向毛躁。
"不行!他是柳三贵最宝贝的儿子。"
"那又怎么样?我们手上还有柳寒秋啊!那个柳永秋留着只怕后患无穷。"
"不,对柳三贵来说柳永秋比柳寒秋更具杀伤力!在还没弄清柳永秋的利用价值前,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多一个柳永秋,我们手中就多一张王牌!"
"既然大哥这么说,就先留他一命吧。"萧长江不甘心的说着,"那我们明天不是还要带他上路?"
"是!"李渚望向窗外的夜色笑了......


翌日,永秋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一条薄毯子包裹着坐在马上。然而骑马的不可能是自己,那是谁?他只轻微地动了动身子,耳边就传来男人的声音。
"醒了?没事吧?"李渚问道。天!他这才发现自己竟在这男人的怀里。他宁愿坠马,也不要这样!
"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和你共骑一匹马!"永秋大叫着,引来前面抬矫的人和萧长江的目光。李渚于是放慢了速度,让马儿慢慢行走。
"就凭你还想下去?你走得动吗?"
"你看不起我?我走给你看!"永秋冲动的个性一来,可是说干就干的。于是他用足了里想要使出轻功,随即从胸口又传来了那撕裂般的疼痛。
"呜......好痛......好痛......"永秋又忘了自己的伤,因为这次是用足了力,所以疼痛更是剧烈,疼得让他的泪都渗出了眼角。
"也不想想自己受了多重的伤,行事还如此卤莽!你学练功时,师父没告诉你受的内伤越重就越不能用力吗?"李渚有些无奈,这永秋怕使比萧长江还要做事不顾后果。他从怀中掏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二话不说就塞进了永秋的口中。
"不想那么疼的话,你就别吐,给我老实咽下去!"
本来是想把药丸吐掉的永秋闻言,只好马上把药丸咽了下去。感到永秋的身体颤抖得不那么厉害了,李渚开口道:"好些了吧?你要能走我决不会让你坐在我的马上!你以后自己注意些,不然你的伤不但好不了,还会越来越重的!"
"你少在那里假惺惺了!呜......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我会变成今天这样吗?!"
"你的意思都是我的错咯?"
"就是!就是!呜......都是你!!!"永秋把自己整个的包围在毯子里,他才不想听这男人的狡辩呢!
"哦?那天晚上要不是你使出了那种致命的着数,我就不会下手那么重了。"李渚口气悠闲。不想听他讲话的永秋还是听到了他的话。
"那你杀了我呀!你杀啊!你救我做什么?我恨你,我要把你碎尸万断!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死在这里也不要你帮我!"永秋歇斯底里的叫喊着,还好他们早已掉队多时,四周除了一片荒原,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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