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幸福的人+送嫁乱情————jammy
jammy  发于:2009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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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是来接你去见阎王的!"萧长江说话还是一样难听。
"是吗?"
"哼!"萧长江冷哼一声,只见李渚很快就捅破窗子进入到关着寒秋的屋子里。一群人急忙追进屋子里,却没看见一个人,再出到屋外连萧长江也不见了。
"给我追!"杜济大喊,一个个黑衣人犹如潮水般从不知名的角落不断地涌出。其实劫寒秋的一路上出现的黑衣人就是杜济派的,不用多久李渚和萧长江就被重重包围了。
"大哥,你何必这样呢?"杜济从黑衣人群中走了出来。
"哼,你想私吞我们李家的沛璜玉,你以为我不知道?"李渚轻蔑地说。
"是又怎么样?李渚,你已经没有资格和我争了!"
"是吗?在你刚才熟睡的时候,我就对你下了九香迷魂散,你只要动真气三次必断气身亡!"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给我杀!"杜济举臂向前一挥,只见眼前就掀起了一场混战。李渚在对付身边不断涌来的黑衣人的同时还要想法子接近杜济。李渚一个空翻用脚纷纷踢倒了那些碍事的黑衣人,直冲向杜济。李渚一掌劈向杜济,杜济当然不会让李渚得逞,也出手还击,可是这样一来,他就第一次动用了体内的真气,让他吐了一大口血。
"怎么会这样?"杜济一口气差点就喘不上来。而李渚抽出了一把短匕,架在了杜济的脖子上。
"叫他们都停下来!"李渚说道。
"不许再打了!你们都住手。"杜济只能照办,黑衣人停了下来。李渚迅速走到为了保护寒秋而受了不少刀伤的萧长江身边。
"你想怎么样?"杜济恶狠狠的问,李渚干笑一声。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还想活命的话就交出楚天傲的解药,乖乖地放我们走。"
杜济许久才掏出一个小药瓶,李渚接过闻了闻气味,感觉不对。于是李渚随手指了一个黑衣人就说,
"这个,先给他试试!"杜济知道瞒不住李渚,只好又拿出一瓶。闻了味,李渚可以确定解药到手了。
"现在,只有麻烦你送我们出捍阳城了。"李渚说完就挟持着杜济和萧长江、寒秋迅速地离开了这被黑衣人包围的地方。等出到外几里处,李渚才放了杜济,他把杜济给他的那瓶毒药作为九香迷魂散的解药给了杜济。杜济接过"解药"不多看一眼就欣然的服了下去......

 

第二日,楚家就接到了杜济的死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封未署名的要挟信。永秋完全可以猜到信的主人是谁。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柳残月喃喃自语。
在知道真相后的三天里永秋已经很快地恢复了。从那时起,永秋就不太爱说话,更不愿意理会柳三贵。
"爹,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永秋这是在三天里第一次愿意与柳三贵交谈。
"永秋,当年若不是他们全家死,就是我们全家亡啊!"难道他与李渚的关系就只能是你死我亡吗?
"我不要听!我不要!"永秋用手捂住了耳朵,想逃避现实,然而现实已经摆在面前,不可忽视了。
"永秋!你为什么不为爹想想呢?当年你的祖父留下的是破败的家业,我没权没势还要经营一个烂摊子,我容易吗?我不靠巴结朝上那些贪官,我们家会有今天吗?你有没有想过爹的难处呢?"柳三贵越说越激动,这能怪谁呢?在权与钱当道社会里,真、善、美只能逼人走入绝境而已。

 


第十章 浪迹天涯


就是冬,也会有太阳的身影,只是它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冷......
永秋和楚天阔来到了与李渚相约的掩护盘龙寨的那片林子里,忽然他们身边出现了一群黑衣人,这些人都是在杜济死后投靠李渚的。只见,密林深处走出两个人。
"东西呢?"萧长江先发问。闻言永秋立刻把沛璜玉丢过去给他,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将玉交给了李渚。李渚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看着永秋,而永秋亦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将视线离开过李渚。或许,两人在第一眼看见对方的时候,目光就开始纠缠,是情、是仇、是爱、是恨......没有人说得清楚。只想多看对方一眼就是幸福。
"大哥!"萧长江低声将李渚拉回现实,他接过玉,似乎没什么激动。只是玉似乎还带着永秋的体温,忽然让他觉得自己是多么渴望得到他。 "寒秋呢?"楚天阔见永秋神情恍惚只好开口问。
"她吗?如果你们有命离开,你们就还有机会见到她。"萧长江大笑起来,身边的黑衣人一起拥上去与永秋和楚天阔对打。李渚见此情景,已忘了自己的立场,欲上前帮忙萧长江却将他们拦了下来。
"大哥,你若是对柳永秋动了情,还可以说是一时胡涂犯的错,你若帮他,与他相守可就是大不孝了!亦晴姑娘有什么比不上他的?"闻言李渚又再次退缩,再次将自己的感情推下无底深渊。
"二哥,你好坏呀!有这么好玩的事,都不把我和残月叫上!"一片混乱之中杨晓风和柳残月突然出现。
"我现在叫迟不迟?"
"当然不迟!"柳残月话未说完就加入了打斗的行列。
"残月,你好坏啊!抢人家的话。"
"我们还有什么‘你我'之分?"
"残月,我好高兴哦!"柳残月和杨晓风在和人打斗时都不忘"调情"。他们俩让永秋感到失落。李渚总是喜欢先在一旁观看他受伤后才肯呵护他,他真的那么爱他吗?是吗?永秋总是在心中不断的问自己同样的问题,即使那夜,李渚说过无数遍爱他,可是那会不会是作戏呢?或者这也是他的报复之一。就算是假的,是报复都好,他都愿意听!他已经不能再忽略李渚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了,在将近18年的人生里,他虽没对谁动过情,但他还是知道李渚对他而言是怎样的存在。
是不是真的只有受伤才能得到他的保护?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只见一把刀就要砍向永秋,可是他却毫无反应。即使就这样死去也是好的......永秋闭上眼这样想着,却忽然感到身子被人抱着浮到了半空中,是李渚!他果然还是不舍得自己死。
看着两人离的众人,面面相觑。
"二哥,永秋被抢走了,我们去救他!"杨晓风说道。
"不了,我们先把寒秋救回来吧。"楚天阔心中自有几分明了了。
"好!"柳残月和杨晓风同时答道。


一方在继续混战,而另一方纠葛不断。
"你这是做什么?"李渚生气地道。
"我只是在赌,在赌你让不让我死。"永秋语气平静。
"我让不让你死?"李渚感到自己可笑又可气,"我要让你死,那时我就不会救你,我可以让你受尽内伤的折磨之后七孔流血而死。"
"我的命是你的,你有权收回它。"
"你是什么意思?"李渚感到眼前的永秋有些怪异。
"如果你愿意,我的命、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永秋的语气还是毫无波澜。
"你到底怎么了?"李渚拼命摇着永秋的肩膀。
"我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爹18年以前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是我爹!"永秋的情绪开始失控。
"你都知道了?"
"是!爹已经......"
"所以你就感到良心不安了?就让你无聊的同情心泛滥了?"
"不,不是!我是真的爱你呀!"永秋禁不住大叫起来,这话吓到了李渚也吓坏了他自己。
经历了一阵良久的沉默,永秋又说:"我知道我没有爱你的资格,我也知道你那晚只是喝醉了才会说爱我。而我却高兴得忘了一切,......"
"那不是假的,都不是假的!"李渚认真的说着,便将永秋压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吻上了他的唇,永秋也主动地将双臂绕上了李渚的肩膀。激烈的一吻之后,李渚在还靠着树干猛喘气的永秋的耳边说道:"我下个月初便与亦晴姑娘完婚。"永秋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渚。这怎么可能?!他在跟自己开玩笑吗?多蠢的玩笑啊,他承认他爱他的,甚至就在刚才他还激烈地吻着他啊!不,他不要他的爱情就这样夭折!
"你说什么?!我不允许,你只能是我的!"永秋急了,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抓住李渚的衣领。
"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是男人,男人与男人在一起只是做戏,只是为了满足欲望而已。只有和女人在一起男人才有家,才有责任。"李渚苦笑了一下,又说:"而和你在一起除了悔恨,我一无所有。"
"不!我不要听!"永秋放开了李渚的衣领慢慢向后退,而李渚逼上去抓住他的双肩继续说。
"你知道一个家要怎样才会完整吗?那就是有孩子!......而且你爹曾经对我们一家做过的事,和你在一起,我背负着双重的罪......"
"不,我不听,你说你爱我的!"永秋开始颤抖。
"忘了吧,一切都当作没发生过,除了这块玉,你们还是什么都没有少,而我们从此不相往来 。"
"没发生过?到了现在你要我忘了?"永秋觉得想笑,他的心早就被他夺走了!"好既然这样,我告诉你因为你爱我,所以我一定不会放手!"
"这只是个错误!我爱你,可是我爱不起你!你是大少爷,而我只是个山野莽夫,我们的世界差得太远。更何况你是柳三贵的儿子!"说着李渚放开了永秋,永秋突然感到所有支撑自己的力量都消失了,自己正摇摇欲坠。
"长江说得对,和你在一起,我就是个不孝子,一个罪人。......"李渚还在说着,永秋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只感到眼睛里一片模糊,咸涩的液体顺着脸颊流到唇上,灼痛了他的双唇。心也如刀绞一般疼痛不已,疼痛让他不愿再思考任何问题。眼前的永秋让李渚心疼,他想上去拥抱他,想为他拭去那满面的泪痕。然而在爱情与忠孝之间,李渚还是选择了后者。
"你回去吧,寒秋我会派人送回去。"丢下这一句话的李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剩下永秋还一直站着,一直站着......


永秋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楚家将军府的,他只知道自己走了几日才到捍阳城就因疲劳过度而昏迷不醒了。永秋昏睡了将近三日,而寒秋早已安全回到了将军府,楚天傲的身体也渐渐恢复,只是还很需要人的照顾。因此这三日里将军府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
在永秋被带回将军府的第四日,永秋终于睁开了眼。除了寒秋在照顾仍得卧床休息的楚天傲外,所有人都齐集在永秋的房里。
"永秋,你醒了!"
"永秋,我们都很担心你啊!"
"永秋......"一群人围着永秋关切的不停问候着他,然而他的目光早已失焦,一脸茫然没有任何反应。楚天阔焦急的排开众人,坐到了永秋的床边,将永秋扶了起来。
"永秋你怎么了?说话呀!"楚天阔摇着他,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一旁的柳残月也察觉到不对劲,便将手伸到永秋面前晃了几下,永秋失焦的双眸仍是茫然地看着某处。
"永秋!你怎么了嘛!说话啊,你不认得我们了?"杨晓风也急得跳脚。
"造孽啊!造孽啊!怎么这样,......"柳三贵在一旁念叨着,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对着门外大喊着:"快来人啊!快去请大夫!"顿时楚家又一片混乱,直到把大夫请来众人才稍得安心。这下连寒秋也扶着楚天傲来到永秋的房里,等待着大夫的诊断。
大夫轻捏着永秋的手腕,为他把脉。许久,大夫才将永秋的手放回被中,走到众人面前。
"这位公子一切安好,只是......一时气血攻心,引起精神涣散。此乃心病,心病终须心药医,老夫只能开几付安神的药。能不能恢复,就要看这心结何时能解了。"大夫语重心长地说道。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柳三贵连忙不停地道谢,大夫又继续说道。
"病人需要清静,最好不要这么多人挤在这。这非常不利于病人的调养。"闻言,众人只好随大夫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退出屋子。屋里又恢复了安静,温暖的晨阳从门窗窜了进来,让室内一片明媚祥和。只是躺在床上的永秋睁着双眼一动不动,他的眼角忽而泛起一道晶莹的水光......
转眼,过了一个月。永秋的情况仍不见起色,而楚天傲已完全病愈了。一个月前的事仿如一场梦般,被时间吹散了,不留一点痕迹。只是在永秋失神的双眸中还能找到梦的影子。永秋的心似乎就在梦消失的那一刻,就随着梦的主导者李渚离去了......因此,楚家上下还是蒙着一层深重的阴影。于是寒秋和楚天傲决定完成婚礼,为永秋也为楚家冲冲喜。
成婚的前夜,寒秋悄然来到永秋的屋子,坐到了永秋躺着熟睡的床边。寒秋以手抚着他的头,不知不觉间她已满面泪花。她哽咽着说:"永秋......姐姐不能为你做什么,我现在能做的只有把它给你......"说着,寒秋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雕成蝴蝶的碧玉,戴在了永秋的脖子上。这玉是李渚在将她送到捍阳城时交给她的,他希望她在没有任何的时候再交给永秋,并且不能告诉永秋这玉的来历。她没有问他的用意,可是她也能看出他的心意。
她并不认为两个男人之间能有真正的爱情,她不愿意让自己最亲的弟弟失足走错路,但更不愿意看着他变成眼前这样失了心魂。到底怎样做才是最好的抉择?她都知道他从小就因为爹娘的逼迫,被迫过着女孩般的生活。这对本就该是男孩的他的心理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只有她知道他是多么渴望男孩该有的生活。也只有她知道在盘龙寨的那些日子是李渚给了他自由、给了他希望......那时的永秋才是最快乐的!


翌日,当楚天傲牵着红绸把罩着红盖头的寒秋带到大堂上拜堂之时,楚家上下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喜庆,人人的脸上都盈满了喜悦的笑容。只有永秋的目光越来越暗淡,脸色越来越难看。
"夫妻交拜!"红娘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大声说道,周围顿时一片欢腾。
"送入洞房!......"
"不!......我不许!不许!......"永秋发疯一般的大叫起来,他还冲出人群要破坏婚礼。楚天阔及时把他一把抱在坏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失控的永秋拉到楚家后院。
"不!不!不!你不可以成亲的,......我们没错啊!为什么?为什么?"永秋不停的大喊,不停地挣扎。
"永秋,你不要这样!"楚天阔试着想让他安静下来,可是没有一点用。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不要我了吗?......"
楚天阔知道已经没有办法能控制永秋了,只好点了他的昏穴。在永秋昏在他怀中的那一刻,他清楚的看见永秋的颈项上挂着的玉坠,一下子似乎什么都清楚,永秋注定不可能属于他了。
把永秋安顿好,楚天阔来到柳三贵的房间。
"柳伯伯,我有一个请求。"
"天阔你说吧,我什么都答应你。"永秋变成现在这样他已无力在阻止什么了。
"好,请允许我带永秋去李渚那。"
"不可能!只有这件事我不可能同意!"柳三贵大叫了起来。
"虽然上次永秋的伤......我想应该就是他造成的......"楚天阔话未说完,就被柳三贵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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