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扬吠得越加厉害,他不是想吃香肠啊。连羽伸手扶住了孟烨,“孟先生,你连路也走不好,我送你回去吧。”
长凳上一直坐着的那个男子站了起来。
“需要我帮忙吗?我有车可以送你们一程。”
把孟烨送回住处,陈卓扬要留下来看守他。连羽走出阴暗的梯间,发现那个男子还没有离开。
“上车吧。”
车门从里面被推开,连羽坐上去,说了声谢谢。车门合上,温柔明亮的目光投视过来,连羽的耳畔响起低沉的声音,像是带着盅惑的一样,“连羽,你忘记了吗?我是绝琰。”
白光瞬间像是潮水一样在狭窄的车厢里漫开,把连羽整个人笼罩住。被封存千年的记忆解开,落水之畔,水莲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从云山雪谷上奔涌下来的河水翻涌着蓝色的浪花……
忘川之畔,正盘腿打坐在巨灵石上的秦缚突然睁开双眼,骤然迸发的灵光,把旁边护法的陆沉吓了一跳。
“帝君,怎么了?”
“有人解开了连羽身上的记忆封印。”
陆沉皱起了眉,“能解开少主身上的封印,需要有跟帝君同样的灵力,要不要属下去看看?”
“你不是他的对手。”
秦缚站了起来,陆沉连忙出声阻止:“帝君,万一灵力反噬你会控制不住,你此时不应该离开幽冥宫。”
风从忘川之上掠过,吹动黑色的衣袍猎猎翻飞,秦缚的眉眼透着冷峻。
他封存了连羽前世的记忆,他什么都不知道,只凭陆沉说漏了嘴的一句话,就与他闹到跳下转生崖,从他身边离去整整一百年。他在潜意识里无法忘掉绝琰和连御,记忆的封印被解开,他会记起全部的事情,他还愿意回到他的身边吗?
一千年的潜伏,绝琰挑选了他灵力不稳的时候出现,但是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容许他从手中把连羽抢走……
(序章《白首成约,百年如期将至》结束,跟着是古代篇《落水之畔,犹记一诺千斤》的内容,讲述连羽和秦缚,绝琰,连御三个小攻之间第一生的故事,祝各位跳坑愉快。)
(古代篇:落水之畔,犹记一诺千斤)
03-蔓离之伤
隐隐听到流水的声音,隔着大片大片浓密的树林。
把肩上早已断气的卫兵的尸体扔在地上,秦缚快速地与他交换了身上的衣物。他的身材高大挺拔,兵服对他一点也不适合,但眼下已经没有办法顾及这些。他替死者整理好衣服,一脚把他送进了河里。尸体在湍急的河水中载沉载浮,瞬间被冲出很远。
他嘴角掠过一丝阴冷与毁灭的气息,快速地离开了河边。
蔓离花的药性已经发挥出来,体内的灵力不受控制地四处横冲乱撞,他的气息越来越急促紊乱。密林之内,障眼的地方比比皆是,但他却选择了林外一块不起眼的大石。
隐身到石头背后,他屏止呼吸,身体贴着石壁滑了下去。
他修炼的灵力属于阴冷的一类,蔓离花性烈如火,一旦侵入体内,药性与灵力相冲相克。失掉灵力,追随他使访“弘夙”的侍从又全部在宴会厅上被杀,若被外头搜捕的卫兵发现,他就只能坐以待毙。
此生从来没有如此不堪过,他咬牙切齿地在心里立誓:“连御,他日弘夙国破城亡万骨枯,皆因你今朝下毒所致!”
连御为他接风所用的杯皿,估计是用蔓离花的汁液炼制过,风干后无色无味,但被酒力催发,药效就会挥发出来。能够知道他灵力的隐秘,并且从落水河尽头的山结处采回绝壁上生长多年的蔓离花,连御这个暗算他的计谋缜密周详,不会是一夕兴起。“毗沙”与“维陀”势成水火,原以为“弘夙”在他的掌控之下,今日看来却是连御与“维陀”的绝琰早有结盟。
他掉以轻心了两处地方,连御的臣服,身边的叛徒。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卫队庞大而纷沓的脚步声渐往密林中而去,被扔进河里的,很快就会被发现是替死鬼,但足够为他赢得逃脱的空间。驻扎在边境的大将军陆沉很快就会接到消息前来救援,他一旦摆脱身后的追兵与他会合,等待连御的将会是他的复仇归来。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秦缚在灌木丛中潜行了一段路,绕道快速地穿越密林。
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河水从云山雪谷上奔涌而来,在眼前横亘而过,蔚蓝色的浪花翻滚,河畔草坪绿树,风中散逸着水莲花淡淡的清香。
不得不惊叹,落水之畔,原来竟有如此秀丽的风光。
黑鬃黑尾的紫色骝马被系在一棵大树下,安闲地咀嚼着青草。感觉到周围有别的人存在,秦缚全身都警觉起来。
水边的绿草地上,俊美的少年安然入睡。
清浅的风在落水之畔的上空回旋,少年躺睡在暖暖的金色的阳光中,亚麻色的发丝被勾勒出细碎的金边,他身旁是高大的槿树,绯紫色的槿花随风飘落,周围的草地上,素色的衣袍上都积了不少。他的肌肤像是凝脂一样滑腻透出粉泽,五官搭配毫无瑕疵,轮廓让人过目不忘。微微蜷缩着身体,睡梦中他垂下柔软的长睫毛,干净清澈,像是星辰化作的精灵,竟不像是凡尘所有。
虽然急于摆脱困境,但秦缚还是被他绝美的姿容吸引住,流连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他弧度优美的脖颈上。
他危险地眯起了眼。
墨玉罕世奇珍,据说连御曾经得到一块,命能工巧匠雕饰为九夜蝶,作为其弟连羽的贴身饰物。此际少年衣袍的领口散开,那枚世上独一无二的墨玉九夜蝶,在他白皙柔滑的胸前振翅欲飞。
秦缚几乎要仰天狂笑,连御视这个弟弟为天下至珍,他的疼爱有多深,今日就有多后悔对他下毒。
“连御,你既作不仁,莫怪我不义。”
嘴角泛起一丝嗜血的残忍,他骈指如风封住连羽的真元,抱起他向着紫骝马掠去。紫骝马极具灵性,凑到主人的气息靠近,扬蹄嘶鸣了一声。秦缚抱着连羽上马,一勒缰绳,往落水河上游的密林深处疾奔了过去。
“弘夙”的宫殿之内,连御满脸阴郁,往日温润的眸子弥漫着杀机,颀长的身躯在镶滚金边的锦袍下绷紧得像是弦上待发的利箭,迸发出暴怒的张力。
“三层的围捕竟然还让秦缚逃脱?!”
这位性极好杀戮的毗沙王远比他想象中难对付,而手下这一帮全是庸才。他泄愤地一脚把身边的一张椅子踢飞,脸色铁青。为了这个暗算秦缚的机会,他处心积虑地隐忍了两年,却在最后的关头功亏一篑。
侍从畏缩在一边,不敢对视他陡然生寒的眼光。
秦缚孤身一人,不可能走得太远,连御下令卫队集合,决定亲自出宫追捕。踏出大殿,泷翼宫的侍从官急冲冲地奔来,他锁紧眉头停下了脚步。
“什么事?”
“禀报君王——,”侍从官偷眼打量着连御的脸色,啜嚅半天才敢开口,“二王子不见了。”
“你们到底找清楚没有?!”
连御吼出的声音里透出强烈的怒意,待从官吓得肝胆俱裂,扑嗵一声跪了下去。连羽独自离宫,他几乎预见末日来临,但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向连御隐瞒,此际他的声音颤抖得如风中的落叶。
“君王吩咐过这几日要让二王子留在泷翼宫里,昨日一整天,二王子都没有出去,但今早起床后他便不见了,属下一直派人在找,直到午膳时分还是没有找到。属下不敢隐瞒,所以立即前来禀报。”
连御阴鸷的眼底闪烁着如狂风般的怒火,“如果连羽少一根毫发,你们全部都拿命来抵,泷翼宫上下一个不留!”
侍从官全身抖得像是筛糠一样,“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加派卫队去找,不管任何代价,一定要把连羽找回来!”
连御越过跪在地上的侍从官,带着卫队旋风般离开“弘夙”的宫城。
连羽在这个时候失踪,绝对不是好事。秦缚逃逸的落水河方向,正是他平日最喜欢流连的地方。不祥的预感像是湿冷的利爪一样,把连御的心攥得不留一丝空隙,连羽会出事,这个可怕的想法滋生的恐惧,令他手心都在颤抖。
暗算秦缚失败的后果,是一场惊涛骇浪,将毫不留情地摧毁他的一切。
落水河畔一个隐蔽的山洞里,光线渐渐地暗淡了下去,秦缚低头俯视着躺睡在地上的少年。
被封的真元解开,他马上就会醒过来。
琥珀色的眼眸缓缓地睁开,柔软的长睫毛像是蝶翅般扑动了几下,映入秦缚眼中的是少年醒转后绝美的容颜。世间居然有如此清澈的眸子,瞳孔深处光芒绽放,荡漾出层层光彩,堪比月夜星空美妙动人。
这双眼眸像是火种,当秦缚对视上,心里的荒原突然就燎起熊熊大火。不用言语,便已经有这样的吸引力,难怪连御会视他为天下至珍。
醒转后的连羽安静地打量了一下周围,黝黑的洞穴,枯叶满地,不是他入睡的落水河畔。他逡巡的目光最后落在身边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身上,清澈的眸光中有一丝困惑。
看出他没有开口的打算,秦缚拧结眉头,决定由自己来打破缄默。
“毗沙王秦缚,相信你对我不会陌生。”
连羽从兄长的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它总是与杀戮和战争联结在一起,同时他也看到了秦缚眼中的恨意,一抹慌乱浮上心头,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秦缚没有给他退缩的机会,抓住他纤细的足踝,用力把他扯回自己身边。他瞪大了眼,白皙的脸因为勒紧而染上了红晕。
“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此际的秦缚,像是风暴的中心,酝酿着最险恶的漩涡。连羽眼中的惶恐更深,他开始极力挣扎。秦缚狠狠地扯住他的长发,强迫他与自己凛厉的目光对视,咬牙切齿地说:“知不知道你兄长杀了我多少侍卫?他们是我毗沙的子民,有的甚至在我登上王位之时就追随于我,但他把他们一个不留全部都杀光!从来招惹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曾经有多得意,从这一刻开始,就会有多后悔!”
他毫不留情地撕开连羽身上的衣袍。
视为珍宝的弟弟被男人碰过,这个报复,对于高高在上的弘夙君王来说,足够彻底。
心底涌过前所未有的恐惧,连羽极力挣扎,但在凶猛如野兽的毗沙王面前,一切都只是徒劳。
柔软完美的腰肢暴露在外面,整个胸部的上方几乎没有遮掩,凸起的琐骨优美而诱人,两点淡粉色的茱萸,接触到空气微微的硬起。秦缚眯起眼,眼前的少年的确是个尤物,长相虽然一点也不媚艳,但是几近完美的身体会让所有的男人欲望膨胀。
他俯头粗暴地噬咬上白皙的脖子。连羽痛得眼泪直往下掉,亚麻色的发丝伴随着紊乱的呼吸,在柔滑的肩胛骨上泻了下来。用手托起少年的下颚,同时用食指描绘他淡粉色的唇线的形状,秦缚凝望着他染上了水雾的琥珀色眼眸,一抹残忍的快感攀上了嘴角。
“痛吗?痛就哭叫出来,或许我会温柔一点。”
04-末路纵狂
连羽,“弘夙”君王连御最珍视的弟弟,如此一个能对连御产生重要影响的人,早就出现在秦缚派出的探子呈送回来的密报当中,连御把他保护得非常好,很少有人见过他的长相,但是传闻中他的容貌是世间罕有的绝色。
眼前的少年干净美好,传闻并没有失实之处,但是如此柔弱,他用手指头就能把他的骨骼捏碎。
而让秦缚觉得惊讶的是,面对他的威胁,连羽既没有开口求饶,也没有痛呼哭叫。他缓缓地合上了眼睑,柔软的长睫毛被泪水染湿,一抖一抖,像是剔透的玉质瓷器,只要他稍加施暴就会裂成碎片。
眼前的少年一副不染人间烟火的模样,相信是从来没有吃过苦头,所以在这种关头还保持着可笑的倨傲。秦缚被激怒,他也曾经是王子,但生来命运坎坷,能有今日一路都是在荆棘上走来。
忿怒难平,他开始恶劣地玩弄被压制在怀中的少年,淡粉色茱萸在他的揉捏下变成了深紫色,每一下的挤压,都可以感到连羽因为疼痛而抽紧的呼吸。但不管被怎样对待,他始终抿着唇不发一言。他的沉默,更加煽动了秦缚身体里那股急切地想要报复的欲望。
强有力的双手,强硬的分开了少年修长雪白的双腿。
未被开发过的处子之地暴露了出来,新鲜粉嫩的色泽,密报上记述连羽的年纪是十六,应该还没有经历过情事,娇嫩青涩得像是刚吐出花蕊的水仙。但是这朵被连御蓄养得水灵亮泽的鲜花,马上就要被他秦缚动手折下。
伸出手指探向他紧
窒的秘穴,可以看出连羽非常害怕,轻轻地碰触便立即强烈地收缩,但他依然不开口求饶。秦缚的唇角泛起一丝轻蔑的冷意,这种自讨苦吃的家伙,他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
修长有力的手指突然之间全部捅了进去,连羽美丽的双眸猛地张大。
娇嫩的内壁,像是丝绸一样光滑柔软,牢牢地吸吮着他的手指,秦缚身体里的某个地方一下子就硬了起来。不顾身下的少年痛得脸色发白的反应,他很快地把探进去的手指增加到第三根,连羽未被开发过的身体青涩得不像话,他不想换成自己的欲望闯进去的时候,会被夹得无法行动。
连羽痛得不住的颤抖,但是秦缚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把探进穴口里的三根手指收回,连羽已经满脸都是泪,身体因为痛楚消减而稍为放松下来,秦缚抬起他的双腿,挥舞着火热的欲望,不容分说地闯进了他柔软的身体里。
连羽痛得只能张大了嘴不断地抽气,身体里那个脆弱的地方因为痛楚条件反射地收缩,极力地想把硬闯进来的粗大异物排挤出去,但是知难而退从来不是秦缚的作为。
强壮的身体有力地挺进,肌肉随着动作收缩和起伏,撞击一次比一次有力,速度一次比一次快,嵌进少年身体里的部分,像是行进中的灵蛇,越战越勇,以势不可挡的强悍力量,开避着更深处的道路。
他的强势终于战胜了连羽的本能,在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下之后,热烫的鲜血迸流,润滑之下,紧
窒的地方渐渐松动,颤颤悠悠地打开了一丝裂缝。秦缚看准时机,猛地一个激进,一下子闯进了最深处。
连羽一个激凌,身体里最脆弱的地方,已经被秦缚完全的侵占。
他挥舞着双手,想要推开身上的凶兽,可是,那强有力的身体,却象山一样,怎么也推不动。被贯穿的地方,感受着那灼热的硬物越来越激烈的推进,铺天盖地的痛楚让他几乎晕厥过去。
完全是野兽交合一般的狂暴,秦缚整个身体激烈地抽动起来,在连羽的体内疯狂地冲撞。少年无声的眼泪,滑落在厚实的手掌上,热烫热烫,他猛地感到腹下一阵抽搐,身体最顶端处感受到一阵寒意,他狂吼一声,一个奋力的挺进,在连羽的身体里面射了出来。
发泄过一次,还远远不够。他一把揽住那柔韧的腰肢,就着结合的姿势,让少年大张双腿,整个人坐到了他的身上。
连羽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被泪水浸湿的双眼迷离地仰望着头顶上方,已经渐渐找不到目光的焦点,而秦缚再次涨大的欲望,依然嵌牢在他的身体里。
胸前两点茱萸被咬噬得挺立肿胀,丰润挺翘的臀间紧紧含着不断抽动的巨物,修长雪白的双腿,染着红白交织的液体,无力地垂在秦缚强壮的腰间,任随激烈的动作上下摆动。看着怀中的少年清澈的眸光,因为痛苦而逐渐迷离,秦缚的快感如浪潮般涌至。
只是报复,一次就足够了,但是欲念盘根错节,他根本不知满足。如此疯狂,他归究为是蔓离花的药性。性烈如火的蔓离花,把他身体里沉睡的欲望全部都激发了出来。
最终抽离的时候,少年绵软无力地瘫倒在地上,雪白的腿间,情尽之后的白液缓缓地流出,秦缚看得下
体又是一阵抽痛。他阴沉着脸把已经昏迷过去的连羽推开,穿好衣物,踏着那股交合后浓烈的气息,转身离开。
明晃晃的火把蜿蜒成一路,照亮了幽暗的丛林,已经入夜,连御仍然亲自带领着卫队,在密林深处继续搜捕毗沙王秦缚。
“君王,已经是夜晚,还要继续吗?”
“找不到秦缚和连羽,全部人都不许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