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呢,当然我们不是怪您,只是我们不知道,又怎么欢迎您呢``````”
“停,你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解缙见掌柜这话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止
,连忙打断,问道:“你说我是郡守的贵客,那郡守呢?”
掌柜答道:“这个嘛`````这个郡守大人说他不敢现身,好像是要得到您的许可,才能出现在
您的面前。不过,郡守大人吩咐说,您在本镇的所有消费都一律由他负责。所以您尽管放心
。”
解缙还好,这银狐却是张大的嘴巴再也合不拢,自己本来只是想粘住一个人混吃混喝,却没
想到这个人来历非凡,不仅遭黑、白两道追杀,还与官场的人有所瓜葛。
银狐好奇地望着解缙,正好解缙也回视着他,解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动着一线光芒。银狐
望着他的目光,发现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他下定决心,要帮解缙找回记忆,他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帮助解缙,却没有深究如果解缙恢复
记忆,知道自己在欺骗他,拿自己该如何是好,如何面对。
银狐臂弯中的挣扎声打断了他与解缙的对视,原来银狐忘记松开捂住八哥的手了。
掌柜的连忙道歉:“解夫人,真得很抱歉。如果我们店小二有什么得罪您的,只管告诉我。
我一定好好教训他,只是您这么捂住他的嘴,他就没法呼吸了,他一不能呼吸,就会死,他
一死,我们又怎么教训他呢,如果不教训他,又怎么平息您的怒火呢``````”
解缙和银狐对视一眼,点点头,同时地向客栈内奔去,把仍然喋喋不休的掌柜抛在脑后。
回到客房后,银狐问解缙:“我们还走吗?”
解缙不语沉默。
银狐继续说道:“如果想要找回你的记忆,留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这里好像人人都知
道你这号人。”
解缙赞成,“没错,看来我们只能留在这里了。不过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为妙。”
银狐连连点头,其实他心里另有打算。本来依照狐狸敏锐的感觉,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
走人的特性,他应该马上远离解缙,躲得有多远是多远,但是不知道是变成人形后,胆子也
变大了,还是什么其它的原因,他就是不想离开解缙。
银狐在心中暗示自己,我一定是因为跟着解缙,能够吃香的、喝辣的,所以才没有离开。
第 6 章
解缙和银狐就这样在掌柜的殷勤挽留下,免费的山珍海味诱惑下,留在了琢京郡的花好月圆
楼。但是他们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化了,变得危机四伏、险象丛生。
这并不是夸张,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琢京郡出现了许多不同寻常的现象。
街上佩带凶器的人多了起来,不仅有和尚、尼姑、道士,还有许多奇装异服的人士,他们之
间好像不但不相识,还往往一眼不合就打了起来。他们经常你骂我“道貌岸然、贼秃驴、臭
道士”,我骂你“魔教人士、阴险狡诈”,打起来也是毫不手软,因此现在琢京郡的人开门
看到满街的断手断脚也是谈笑依旧,面不改色;看到当街打杀,也会改道而行,避免殃及无
辜;做生意的茶馆,饭馆都把原来的磁盘瓷碗换成了木质结构,没办法,照原本的消耗程度
来看,酒店的营业成本会大大提高。
就连一向在琢京郡比较低调的丐帮也开始张扬起来,以如果看到一帮乞丐围在一起,千万不
要不识相地上前施舍,要不然可是会被打得满头是包,欲哭无泪。事后乞丐们还会振振有词
,敢来偷听丐帮开会,肯定是个间谍。不教训你,教训谁?
这一大帮武林人士旁若无人、大摇大摆地在琢京郡过街走巷,打打杀杀。可苦了琢京郡守,
按理说在他的管辖范围内遇上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他理应管一管。但这些打群架的可不是一
般百姓,而是武林人士,还是武林中的精英、翘楚。一个不好,他堂堂郡守大人可是会连怎
么死都不清楚。但是他又不能不管,要是上面怪罪下来,那是掉乌纱帽的事情。于是,这几
天,琢京郡的巡捕们也开始频繁出动,四处巡逻。但还是事倍功半,打群架的一个也没少,
没办法,论起武功,一个小小的巡捕怎么是少林和尚,峨嵋道姑,武当剑客,华山弟子,魔
教人士的对手呢。遇到事情,这些巡捕跑得比谁都快。他们的出现也就是显示一下,琢京郡
守也是努力了一番的,不是不想管,而是有心无力。
“好的,辛苦你了。”银狐拿起桌上的一个闪闪发光的银元宝,递给眼前衣衫褴褛的小男孩
的手里。
“谢谢银狐大哥,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我。”小孩子看到了元宝,双眼发亮。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你就继续观察好了,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随时通知我,你先回去吧。”
小男孩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客栈。
待到男孩走后,屏风后面的解缙才走出来。
他望着银狐,两个人脸色苍白,相互对视。解缙喃喃道:“失真方丈,怎么会死呢!”
难怪解缙会惊讶,这已是这一年内死的第三位少林方丈了,这实在是有悖常理,荒谬怪诞。
银狐望着解缙,说道:“最最可怕的是,这一次竟然把账算在了你的头上。”
“不是我,我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你应该很清楚。”解缙否认道。
银狐脸上一红,他当然知道解缙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昨天晚上,这个解缙缠着自己做了一遍
又一遍,据他说能增进夫妻感情的勾当,一直做得他当现在还是腰酸背痛。
“那又为什么要把整件事推到你头上来呢?”银狐问道。
突然他们脑中一闪,眼前一亮,双眼对视,齐声高叫道:“有人嫁祸!”
“没错,一定是有人嫁祸于你。”银狐再次强调。
“可是究竟是谁呢?还有我手中握有的秘籍究竟是什么东西呢?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要呢?”
解缙想得头痛,骂道:“可恶,都怪我失忆了,要不然铁定找到那个只会使阴的家伙。”
银狐弱弱的插了一句,“解缙,我忘了告诉你。那个秘籍已经不在你的手里了。它被魔教教
主甄晓人给夺走了。”
解缙高喊道:“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银狐委屈地说道:“我忘了嘛!那个武林秘籍很重要吗?你好像很紧张。”
解缙支吾道;“我```````忘记了,不过好像潜意识里有人告诉我,要用生命来保护它。那个
人是谁我却不记得了。”
“那我帮你把它夺回来。”
解缙叹道:“没用的,魔教教主甄晓人向来来无影去无踪,没那么容易找到的。”
解缙走到窗前,背着双手,不发一语,紧盯着窗外,双眼中有什么东西正在闪烁沉思。
屋内的气氛变得沉默,银狐紧盯着解缙的后背,开始觉得眼前的男人没有他想想得那么简单
。
花好月圆楼外,也有两个人正在望着巨大的牌匾发愁,牌匾上的花好月圆几个大字用金色的
漆铸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格外醒目。
“喂,姓陈的,你确定是这里?”后面一个男子,满脸狐疑地望着前面的男子。
“小野猫,你应该相信我才对。”前面的男子嬉皮笑脸。
“我实在怀疑,你不是说他是密使吗?哪有密使住这么招摇的客栈。”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依照他一贯的作风,是很少住客栈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风餐露宿
。”
后面一个男子吐了吐舌头,说道:“那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他转了性,要不然还得四周跑去找
他。”
前面的男子没有答话,揽住另一个男子的肩膀,迈步进入了客栈,喊道:“小二,住店!”
被揽住的男子盯着肩膀上不属于自己的肆无忌惮的手,抱怨道:“话又说回来,为什么要我
陪你出任务?”语气中虽然带着不满,却又流露出少许的撒娇。
“谁叫你老缠着金狐,弄得自己大哥乱吃飞醋。难怪他把你当作肉中刺、眼中钉。我就是份
好心地把你脱离火药味十足的战场啰。”
南宫利横了陈峰时一眼,“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
陈峰时不怀好意地笑道:“多谢就不用了,只要在床上多热情一点就好了。”顺势还在南公
利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南宫利脸上绯红,狠狠踹了陈峰时一脚,趁他同的弯腰之际,率先走进了客栈,骂道:“真
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陈峰时痛得弯下腰,但依然面带笑容,“小野猫害羞的样子真的好可爱,不过这爪子好像还
是太利了,需要再磨一磨。”
南宫利和陈峰时选择的客房正好在银狐他们旁边。
南宫利一进入客房,也顾不得梳洗,就四处敲敲碰碰。坐在桌边悠闲地喝茶的陈峰时望着他
的动作,带着宠溺。这小野猫什么时候也学上老鼠了,四处打洞。
在南宫利第四次敲着墙壁、地板时,陈峰时终于忍不住,问道:“小野猫,你在做什么?”
南宫利看他这么悠闲自得,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看不到吗?我再找密道和暗门。”
陈峰时差点儿没被茶水噎道,这小野猫是不是书看多了,这么单纯,“不用找了,这是客栈
。要是有密道和暗门,那就是黑店了。”
南宫利正趴在地板上,认真地敲着地板,看有没有暗格,闻言后,回头盯着陈峰时,骂道:
“好歹你也是奉命来做任务的,这么悠闲怎么行。好歹也要努力一下嘛。”转过头又继续努
力的敲打。
陈峰时盯着南宫利因为趴着而翘起的圆润的臀部,多日来没有发泄的欲望开始觉醒,他的眼
眸变得深沉,喉结因为吞咽口水而上下运动,声音也变得沙哑。
南宫利半天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转过身,当他望着陈峰时的眼睛,看到含有浓浓欲望的眼眸
中自己的身影,正以一种极为诱惑的,原始的求爱的动作映衬其中时。
他只感到口干舌燥,全身无法动弹,只能像机械一样,一动不动地回视着陈峰时。他直觉地
伸出舌头,舔噬着干燥的唇瓣。这无心的动作在陈峰时的眼里如同导火线一样,迅速地点燃
欲望的引线。
陈峰时放下茶杯,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南宫利走去,每走近一步,他就感觉到体内的欲望怪兽
再不断地叫嚣、撕扯着他,迫切地需要得到疏解。
他的双眼似乎带有魔力,也灼热着南宫利。直觉告诉他要快点离开,但是他无法行动,只能
傻傻地仰视着陈峰时,直到他站在自己的眼前,早已挺立的欲望恰好正对着南宫利的眼前,
腥臊的带有麝香的欲望味道充斥着南宫利的嗅觉。他好像催眠般,被陈峰时拉起。此时的南
宫利早已没有力气,他全身只能依靠着陈峰时,才不至于瘫软在地上。
陈峰时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小野猫,闭上眼睛。”
南宫利做着最后地挣扎,说道:“你还有任务。”
陈峰时低吼一声,俯下身,吻住了南宫利的唇,把他还想说的扫兴话,堵在了嗓子里。
温暖的热气从陈峰时的双唇传入了他的体内,催眠了他的意识,南宫利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思绪开始紊乱,气息开始急促,意识变得恍惚。南宫利接受了他舌尖的侵略,温顺地认她予
取予求,这种乖顺刺激了陈峰时,他不留一丝空隙地狂吻住南宫利,他的舌尖放肆地挑逗着
南宫利的唇舌,不断地舔吮著他,啜含著他,毫不怜惜地掠夺著他的气息,他的呼吸……
南宫利恍惚之间,全无察觉地被陈峰时带有技巧地领到了床上。当后背重重地接触到硬板床
上时,疼痛感短暂地唤回了他的意识。但这只是短短地一瞬间。高涨的快感使他只略作挣扎
,就呻吟一声,在陈峰时的带领下,向欲望的高峰攀登。
欲望长久没有满足的男人一旦爆发起来,有多么强悍,南宫利用亲身的体验见证了一切。此
时的他嘴唇红肿,全身布满了青紫的痕迹,胸前肿胀的红蕊,早已没有东西可以发泄的垂下
的欲望都彰显着一分钟前的那场战役的激烈程度。躺在早已换过的床单之上,清理过后的肉
洞依旧肿胀,可怜兮兮地无法闭合,南宫利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
反观陈峰时一幅吃饱喝足的样子,看的南宫利牙齿紧咬,狠狠地盯着他。
陈峰时感觉到火热的视线,回过头望着南宫利,回以微笑。
南宫利骂道:“你禽兽啊!简直下流无耻!”
陈峰时笑道:“不只是谁,刚才一直喊道,快点快点。”
南宫利脸红,解释道:“我是叫你快点放过我。没有别的意思。”
陈峰时没有戳穿,刚才的南宫利表现得相当热情,无愧小野猫的称号。不过他可不敢当面告
诉南宫利,否则下次害羞的南宫利就不会有如此让人陶醉的表现了。
陈峰时站起身,穿好衣服。
南宫利问道:“你要干什么?”
陈峰时痞痞地答道:“吃饱喝足,当然要干活了。还是小野猫你舍不得我?”
南宫利扯过床边另一个枕头,像陈峰时仍去,喊道:“滚!”
陈峰时在枕头的欢送之下,朗声笑着走出房门。
反观床上的南宫利,捂着刚才因为用力扔掷枕头而牵动的腰痛,哼哼唧唧,心中暗骂陈峰时
,转了个身,挑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慢慢进入了梦乡。
在南宫利的梦里,有一只大灰狼,正不怀好意地,阴险地微笑着,追逐一只无辜的小白猫。
第 7 章
春柳楼是琢京郡有名的茶楼,这里的菜非常好吃,相传这里的大厨本是御膳房的首席厨师,
由于做了一道芙蓉肉,怎料放的辣椒过多。当今皇上吃了之后,呛得说不出话,磕磕巴巴地
说道:“辣`````辣````辣”这皇上的本意是想说“辣死人了”。但不知哪个自以为上达天听
的太监,只听的这几个字,又看着皇上满脸通红。以为这个御厨触了龙颜,自作主张地喊道
:“拉下去斩了。”
也多亏这个御厨福大命大,临上法场的时候,八王爷在皇上面前求情,一谈起来,才知道这
不是皇上的本意,乃是那个太监假传圣旨。
就这样,御厨在临刑的最后一刻钟,被救了下来。那个自作聪明的太监却被逐出皇宫,永不
录用。
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的御厨,经历了大喜大悲,从此看淡名利。他辞去了御膳房的工作,来到
了琢京郡。正好碰到春柳楼开张招工,于是他就在这里安家落户,。
也许这个故事只是好信之人穿凿附会的言语,也许这是事实。但每当有人问起这位厨师,他
总是回答:“往事不可再提,弃我去着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自此以后关于春柳楼大厨的身份更是传言四起,还有人称他是屡次应试都及不了第的秀才,
一怒之下,弃文从疱,做起了大厨,所以说起话来才头头是道。
多亏这些纷纷扰扰的传言,春柳楼从此名声大起,门庭若市。不少人从千里之外赶来一尝秀
才大厨的手艺。只是此后大厨的嘴巴越来越紧,幸好他的手艺也是成正比的提高。
随着时间的推移,传言逐渐淡去,人们也逐渐忘记了秀才大厨的称号,来春柳楼吃饭的人多
是欣赏大厨的厨艺,没有变的是春柳楼的生意依然很好。
解缙望着满桌的菜犯了愁,这桌子上荤的素的都有,什么八宝肉、杨公圆、蜜火腿、生炮鸡
,密密麻麻摆满了一桌。这个银狐一听到吃饭不用给钱,就像恶鬼投胎一般,每餐至少要点
一桌菜,有时候解缙只好拉着银狐占用一间包厢,因为银狐叫得菜摆了两桌,在大堂上的话
,会占用其他客人的地方。最可怕的是,无论点多少菜,银狐最后总能把它们都打扫干净,
连汤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