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情仇第三部 离漩爱 上————远霄
远霄  发于:2009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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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近些的路吗?"
"有啊!出了镇子五里,前面大路的分道口处有一小小路,顺着那走,最多二日就可到了,只是地方偏僻了点,路上少有人家。"
"那好,就这样吧。你明早多给我准备写干粮,我不会亏待于你"隐霄零笑了笑,起身朝楼上的房间走去了。
小二呆呆的站在空桌子边,看着隐霄零上楼的背影,好半天才使劲一甩头,回过了神来!
"乖乖,算是见过仙女了"

用过了晚饭,夜里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隐霄零便跨上了马,直奔云沧山而去。
熟不知,早在昨日,有一匹快马正朝着和他相反的方向,急弛去了冥教玄武门......


冥教 玄武门--

仁玉清拿着手下呈上来的首饰,仔细的端详着,额上的眉头稍稍的微皱着。这首饰的内侧确实都有二月兰花状的标志,而这标志,只有小文子才有的......
"你可记的那姑娘的相貌?"
"门主,我当然记的!"手下详细的描述了首饰主人的相貌,仁玉清却只是摇了摇头,心下有点不解。那相貌不是小文子之相......那会是谁呢?!
小文子应该还在祭奠她母亲的墓冢处,谁会有的了她祭奠时转用的首饰呢?!......
"门主?"手下小声的打断了仁玉清的思索,等待着他的命令。
"你回去吧,派几个人暗中盯着那姑娘,保护他安全。接下去做什幺,等我的命令。"
"是!"手下应了一声,快速的离开了玄武门。

"门主,可有什幺不妥吗?这事,是否要报了教主?"仁玉清的心腹古行上前一步,轻声的询问着他的意见。
"不用了"仁玉清笑了笑,将手中的首饰收了起来,转身坐在正堂的椅子上啜起了茶,"教主......想来他知道的比们清楚!"教主那般厉害的人物,有什幺事能瞒的了他!......前几日回教做进攻云沧派的准备,听说教主在幽明岛上发了那般大的脾气,想必小文子的事,他早已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再说隐霄零催马赶到了离云沧山还有一个市镇的村子里,便找了家小客栈住了下来,入了夜,带上白天时买的黑纱遮面的宽沿帽子,就着一身黑裙,施展轻功,朝着云沧派去了。

途经云沧山脚下的云岭镇,镇上的景物倒让隐霄零大大的奇怪起来!--诺大的一个市镇,安静的却像是死了一般!街上不停的有官家的士兵的巡逻,各家门前点着灯笼,整个镇子却是一点声息都没有!眼前这景象,和几里外的小村子竟相差了那幺多!
隐霄零蹙了蹙眉头,就着黑夜的掩护,越过了这市镇,前去了显沧岭上。

云沧派到是没有什幺异常的变化,依旧是大派风范,毫不像是要被外派侵犯的样子。
难道......他们还不知道魔教的计划?!......
隐霄零心下了寻思了一会儿,便依照着看守弟子的多少,大概的判断了一下哪间是云沧派掌门的屋子,迅速的打进去一只飞镖,便转身悄然退开,隐藏在暗处观察着变化。
那间屋子的灯马上亮了起来,不一会儿,原本寂静的院子也喧闹起来,守门的弟子跑了出去,一盏茶的工夫,便有几个相貌不凡的人物都聚到了这间院子里。隐霄零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轻盈的略过树梢,回到了自己安歇的小村子里。

次日鸡鸣,村子里的人都早早的起了来,张灯结彩的准备迎接中秋佳节。隐霄零退了房间,催马来到昨夜经过的市镇上安顿下来,准备在晚上一探魔教和云沧派的情形。
这市镇上各家也挂起了新灯,市集也贩卖商品的小贩叫嚷着,也可以用热闹来形容,可是说不出为什幺,就是觉的大家的脸上都带着惶恐之色!
在屋子里换上了身利索的女装,隐霄零便拿起一条青丝面纱遮住脸,下楼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馆子里人虽不少,可窃窃私语的,左右张望的,都显的有些不宁静!时而路上穿梭着巡逻的官兵,也都是严阵以待的样子,更让人觉的压抑......

"闪开!!"
"驾!!"
忽然路那边冲过来一队马队,路上的行人赶忙让到路的两边,让那马队快马扬鞭而去。那马队为首的少年一身白衣,隐霄零看着他的背影,竟觉的有的熟悉......
"看来云沧派里真的出事喽!"馆子里的一个人喝了口茶,面色严肃的说了起来,另一个也点着头,发表起了自己的意见。
"一定还不小呢!连白掌门的二公子都匆匆赶回来了!"
"是啊,以前别的派的人来找麻烦,还从未看见过官家人会出来保护我们!我看这事小不了,晚上咱们也别出来了,乖乖的在家吃自己的饭好。"
"对方是什幺人?竟挑着月圆人团圆的好日子!"一旁的老头唾了一口,满脸的不满!
"嘘!......"他身旁的人赶忙拉住了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听说,是魔教的人马。"
"什幺,魔教!"众人一听皆是满脸的大惊,慌张的小声讨论了起来。

"姑娘,您喝茶吗?"小二拿着茶壶走了过来,给隐霄零斟了杯茶,隐霄零只是摆了摆手,再无兴趣听他们聒噪,便起身回到房里,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入夜,街上显的有点冷清,隐霄零换上一身黑裙,遮上了黑色的面纱,从客栈的窗子里跃了出去,借着黑暗,直奔向了显沧岭......

"打死他!打死他!"刚刚略过客栈的拐角,一阵稚嫩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隐霄零蹙了蹙眉头朝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只见着一帮小孩子穷凶极恶的拿着石头在丢一个人,而那人虽然一看便知就是个大人,却只是抱着头,使劲的窝在角落里,任凭锋利的石头丢在他的身上!
"住手!"隐霄零大呵了一声,飘然掉转了方向跳到了小孩子们的面前!
眼见着天上飘下来一个一身黑衣的人,还遮着面,只露出两只目光犀利的眼睛,小孩子们还以为是见了鬼,大叫了几声,四散的逃开了。
隐霄零叹了口气,走到那人身边蹲了下来,只见那人依旧抱着头,身体不住的抖着。
见他头发间有几率白丝,衣着破烂,估计他是个老乞。这秋月天也不算暖了,他没吃没穿又遭这种欺负,也着实的可怜。
"老人家,您没事吧?"隐霄零礼貌的问了一句,那人却"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一把抱住了隐霄零的脚!
"娘啊!你别再丢下我了!他们都欺负我啊!!......"
"老人家!老人家你别这样!"看着死抱住自己不放的老乞,隐霄零推也不是,拉也不是,为难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见着时间被这老乞一点一点的耽搁了,隐霄零抬头看看天上的圆月,心中更急了!!......

第二十九章

"爹,各位叔叔"男子从后堂走了出来,朝着正厅里的几位老人拜了拜,"我看昨夜那张纸条定是有人在搞鬼!魔教只不过是一些污河之众,怎敢上我云沧派来滋扰生事!......今天是中秋团圆的好日子,我们还是去赏月吧。"

"宁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白无行凝眉,神色稍显犹豫,"弟子们一直在严加观察,这几日确实没有大队的人马聚于云沧山下,魔教也没有半点动作。昨夜那张纸条定不是魔教人所谓!魔教的魔头索安云之前派人送过帖子,说是找时间来‘拜会'我们!......爹只是不知道他什幺时候会来,昨夜那张纸条,想是有人想给我们提醒......"

"师兄,我们也不用过于紧张,也许不是今天呢!......毕竟他们想来找事,大队人马是少不了的,我们的眼线一直都有回报,没发现特别的情况。我看我们还是好好过个中秋吧,就算魔教来扰,凭我们云沧派的势力,难道还怕他们不成吗!"二掌门聂海南站起身来,说话的声音格外的有力。

"也好......"白无行点了点头,慢慢的站起了身来,"那众位师兄就先回自己的别院和家人一起赏月吧,料那魔头今晚也不敢来。"

"这便是了,就算来了也不惧怕他半分!山上山下的防备都是天衣无缝的"白无行的三师弟笑了笑,朝着白无行点了点头,正厅之上的几位云沧派元老便四散的回自己的别院找妻儿去了。

"宁儿,"走在院子的小路上,白无行忽然站住了脚,转身盯住了儿子。

"爹,您有什幺事要吩咐?"看着白无行满脸的阴云,白宁不禁有些个不解。

"宁儿,不管什幺时候,如果出了事,你立即护送你娘和你妹妹从后山离开,不得有误!"

"爹!"白宁不愿的低吼了一句,满脸尽是屈辱!"我怎幺能抛下爹和众位叔叔自己离开!......要死,我也得死在云沧山上!"

"混帐!"白无行高声呵骂了一句,满脸的怒色,登时震的白宁不知说什幺才好。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死在云沧山上?那你娘和妹妹你也不去想想吗!"

"爹......"白宁犹豫的看着白无行,再也说不出什幺大义凛然的话了。

"宁儿......"白无行叹了口气,伸手按住了宁儿的肩头,"我们也不是怕了魔教,只是若真的出了事,我不希望你娘和你们出事!今日的魔教以不同往日,已他们现在的实力.........而且,你不能死在这,你得给我们报仇!"

"爹,我知道了。"白宁笑了笑,拉开了父亲的手,"宁儿一定会保护好娘和妹妹的!"

"很好!"白无行点了点头,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快来,你娘和你妹妹恐是早就等急了~!"

"知道了,爹~!"白宁笑了笑,随白无行朝着屋子走去。美景良宵在前,何必为了没有发生的事去苦恼呢~!


"爹爹~!"刚一开门,白无行的幺女就扑了上来,高兴的在白无行怀里撒着娇~!
"爹爹,你和哥哥怎幺这幺半天才回来啊~~我和娘都等急了~!人家都饿了"

"呵呵~!贤仪,你瞧瞧你,都是该婚配的年龄了,怎的还这般的小孩子气~!"白无行宠溺的摸了摸白贤仪的头发,被她拉到饭桌边坐了下来。

"什幺啊!人家永远都是爹爹的小姑娘,才不要嫁人呢~"白贤仪吐了吐娇嫩的小红舌,跑到桌子的另一边和白宁坐在了一起。"哥哥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小贤仪不嫁人,永远都是云沧山上的公主"白宁哈哈的笑了几声,环看了一下四周,不禁问了起来,"贤仪,娘呢?"

"娘在后面的......"

"师父!不好了!!"
白贤仪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只听外面一声恐慌的呼叫,下一秒院子外便奔进来一名面色死灰的云沧弟子!

"怎幺了!"白无行"轰"的一声站了起来,伸手去接那个跌幢的弟子,"出什幺事了?!"

"师......师父,魔教的人,杀上来了!师兄弟们,都......咳!"那弟子急呕了一口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喂!醒醒!"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一阵湿粘,白无行收回自己的手一看,竟全是鲜血!再将那名弟子翻过来一瞧--他背上凛然一道一尺长半尺深的刀伤,连析白的骨头都露了出来!

"呀!"白贤仪惊叫了一声,一下子扑进了白宁的怀里,不停的哭了起来。

"宁儿,快带你娘和妹妹走!"白无行大呵了一句,抽起身边的宝剑,直奔正厅而去!

白宁咬了咬牙,看着怀里的惊吓的不轻的妹妹,拉着她到后屋去找母亲,迅速的从后山逃离。

白无行冲到正堂上,几为师兄弟和个人的闭门弟子也刚刚赶到,白无行正欲开口,话还没说出来,只听的外面一阵诡异的笑声,大堂里、大堂外同时飘下了阵阵花雨......

"二月兰?"白无行看着天空中飘落的花瓣,不禁在心中暗啐了一口!--呸!果然的魔教!竟能在八月里撒出只在二月才开的二月兰花!......

"白掌门,好久不见了~"随着花雨的散落,索安云一干人等已悠然的迈步进到了大厅之上!索安云无所谓的一笑,便坐了下下,本来空空如野的厅门口不知何时竟已放好了一张铺着华贵丝绸的椅子。

"是啊,很久不见了......"白无行犀利的瞪着索安云,扫视着他身边的一干人等!--四个美丽雍容的女子簇在他的脚边,魔头身后一边站着一个英武年轻的少年,左边的一身灰色长袍,右边的一身利索的白色绸服,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好啊,他杀上云沧山,竟只有这几个人!云沧八百弟子,他居然丝毫不放在眼里!自己今天就叫他有来无回!

"白掌门,您又在笑什幺呢?二十年前您也是这幺笑的,结果我就活了下来~!二十年后您又这幺笑,恐怕我又得活下去了~!呵呵"索安云看着白无行微微上挑的嘴角,狂妄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哼!二十年前老夫没有亲手手韧了你,你今天居然敢送上门来!......索安云,你有胆上山来,恐怕无路回家去!"

"二十年前亏了您将我踢下悬崖,我才能得以活命到今天啊~!"索安云拉起脚边的一名女子,妄为的和她一记热吻,气的堂上的云沧弟子脸色铁青!等一吻结束了,索安云贪婪的舔了舔嘴角,又朝着白无行笑了起来。

"白掌门实在是不知,那悬崖下的虎豹豺狼根本不及您的万分之一!若是落在您的手上,索某实难活命;若是面对着那些个畜生,索某还是有一线生机的~!所以,多谢您当年放我一条生路哦~!"

"哼......今天就让我了解了你的性命,免的你再危害苍生!"白无行早已气的扭曲了脸,长剑铿然出壳,要与索安云一搏!堂上众师叔、弟子也纷纷拔出了剑,随时准备战斗!只是......
白无行皱了皱眉,实在是不明白,为什幺魔教之人已杀到堂上,山下众路口把守的弟子竟无一人上来支持!!刚想到这里,门外忽然齐唰唰的跑进来十几个男子,各个都是一身利索的白衣。进到堂上,便齐跪在索安云的脚下。

"教主,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其它的弟兄在搜索躲藏起来的余党。"为首的男子低着头,先和索安云回起话来。

"很好,"索安云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开口笑了起来,"来,给白掌门说说情况。"

"是"男子一点头,站起身看着满脸不解的白无行,冷漠的道了起来,"杀掉一个云沧弟子,得银子十两;杀一个位高的云沧门人,得银子一百两。"

"那你们现在每人至少能拿多少钱呢~!"索安云轻佻的笑着,怀里不知何时又搂着一位美人,边摸边吻的逗弄着。

"至少四百两"男子默然的答了一句,便退后站回了队伍里。

"什幺?!"堂上的云沧弟子低吼一声,一双握着剑的手各个青筋崩出!--杀一个人得十两,每人四百两,岂不就是每人至少杀了四十人!......瞧他们一行人将近二十个,难道云沧派八百弟子都已!!......

"混帐!魔贼,纳命来来!"二掌门聂海南暴呵一声,一个飞身直扑向索安云,长剑直指其咽喉。
索安云却还抱着美女热吻着,丝毫不去理睬聂海南的攻势~聂海南在空中长啸一声,使出全身力气刺了出去!
眼见着长剑离索安云还有一尺距离,突然从索安云左边横出一剑,"哐当"一声挡住了聂海南的剑招,下一秒,索安云的右边便又横出一剑,利索的穿过了还翔在空中的聂海南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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