娈童合欢————红笺
红笺  发于:2009年1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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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连我也被骗住了,更何况是你,招他们回来,你去……”纳半天对管家面授机宜。
“是——”管家恭身而下,没有人能逃出他的主人的手掌心!
“这到底是谁玩得游戏?!”看着那些突然四散的攻击者们,逸云觉得自己好像陷进了一个怪圈。算了,这种事顺其自然好了,单纯的想是没有办法的。看看了天色,逸云决定回去,再不回去贺可要担心了。

“冷公子!”
背后传来叫唤,转回身,脸上下意识的收起了烦扰,“噢,原来是管家……”
“实不相瞒,我家庄主并未出去,只是因染风寒……所以做下属的就擅自怠客了,庄主得知很是震怒,责怪下属做事违背庄中道义,令小的来向冷公子赔罪,并请公子过去一叙,望公子大人大量宽恕小人。”

“请不要这样说!”拦住管家欲弯的腰,逸云淡淡言道:“若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我们毕竟是冒然来投的陌生人。你家庄主有你这样的属下是他的运气!请带路吧!”入其屋而避其主人,这在哪里也是说不过去的,只是这个管家出现的好巧呀,或许见到主人就可以揭开谜底了!(你这个笨蛋,预见危险你不逃就罢了,怎的偏又迎上去?!云:错!这叫艺高人胆大!)

“多谢冷公子,请!”
穿过九曲回廊,管家在前引路,引领着逸云登上了一列台阶,管家回身肃客,“公子,我家庄主就在此恭候,请——”
逸云颔首与管家一同进入房内。但见房内摆设雅致、古朴,但光线却有些昏暗,房内最西角摆放一张古色古香的床,帘帏低垂,床外恭身立着几名护卫,逸云看向管家,管家趋前几步,凑近床帏:“庄主,冷公子来了。”帘帏内毫无声息,逸云讶异的望向管家,后者却似无所觉,“这庄主真的病得不轻么?”心下暗忖,逸云微微恭身,对着床帏说:“未知庄主贵恙,晨风失礼之至,但不知庄主见召,是为何……”

话未说完,逸云双膝一软仆倒于地,他震惊至极,望向膝头外仍微微震颤的细长软丝般的针——那是毫无预兆的,从床帏内射出来的,悄没声息适巧射入了他的膝头,也是让他双腿无力支撑身体而不得不仆倒于地的祸魁。他稳了一下心神,抬眼望向床帏,似要看清那藏于帏帘后面的人物,“庄主,这是何意?”

一阵低沉的笑声从低垂的帘帏中逸出,分立床侧的护卫扑向逸云,持定他的双臂令他动弹不得,可是逸云无暇顾及这些,既已被擒,此时挣扎无异于引火自焚,他定定看向床帏,只想探知那帘帏后的神秘人物。

帘帏猛得卷起,只见其中端坐一名锦衣华服,发束乌翎的贵介公子,逸云审视着他,“我想,我应与你素不相识……”
“是吗?那这个人你认不认识?”打断逸云话语的不是纳半天的话而是他扯下面具后的面容。
“容逸德!”逸云惊呼,刹时间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走了般,逸云自嘲,“我这才是真正的自投罗网哪!”他抬眼望向逸德,“我没有料到你们的触角竟已伸进了江湖,看来你们清平并不是不屑扩疆称王,而是已经是霸是王了。”

好心情的笑笑,逸德没有理会逸云的冷嘲热讽,对于家人他一向是很宽大的,“不要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的哥哥,逸云。我怀疑逸峰怎会放心放你出来?”
“这是我和他的约定,所以你无权插手,放了我!”逸云不驯的说。
“约定?”逸德疑惑地看着他,“什么约定?”
“他给我一月自由,一月后逮得到我,我是他的;逮不到我,我就是自己的!”
“这个笨蛋!”逸德切齿,“逸峰一定不知道你其实诡计多端!放开你是他最大的失误!”
“这与你无关,这是我和他的事,一月之期未到,谁也没有权利拘禁我!放开我!”逸云再次重申
“去掉你的易容,逸云,我看了它碍眼!”故意不理睬他的要求,逸德自顾自的陈述着。
压制住逸云的护卫应声撕去了他的面具,“你——”逸云气极,却又无可奈何,“你这样做,即便是抓我回去一月之期未到,我也可以要求离开的!”
逸德看着那气恼的容颜,突得展颜一笑,语气古怪至极,“你是与逸峰定的约,又不是我,我干么要放了你,逸峰是傻子我可不是,‘纵虎容易,抓虎难。’逸峰一定是不知道你的本事,才傻不啦唧的定得这个见鬼的约定吧?你以为一个月以后我把你送到他跟前他是恼我还是喜我?”

“你——”逸云挣了挣,努力使自己直起上身,双腿仍是软绵绵的,“在庭院中要抓我的人是你安排的吧!”
“我没有料到你的武功竟然恢复了,逸峰真是昏到头了,连散功茶的解药也给了你!”
“哼哧!恨海书生若是连区区散功茶也解不了,怕是枉坐伤恨潭了!”逸云冷笑。
“哦!那我可更得小心了!”
“我……”逸云为自己的失言懊悔,向敌人多漏一分底牌,赢得希望就小三分,自己真是太大意了!不再开口,在护卫的钳制下,也不再挣动,而今之计也只有以静制动了!
逸德抬起手,管家忙过来扶着,他踱到逸云跟前,深思的看着他,逸云心中想着什么,自己也大略的能猜个一二,但诚如自己刚刚所说,他不是逸峰,所以绝不可能放他逃逸,逸云打得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以眼示意护卫将他扶起,逸云软绵绵的双腿不起任何作用,只有靠护卫扶持。可是他仍敢这样挑衅的看着自己!真是一块宝啊!只是这样的孩子,真的是不适合放在外面让所有人欣赏呀!逸德心下满满的是对逸云的激赏,眸子中也不吝惜的显示着赞叹与喜爱之情(对家人他一向是纵容的),他伸手轻抚逸云的脸,从额至下颔,似在抚摸一件珍玩,逸云别开脸,身体努力的向后仰着,无言的抗拒着他。逸德的手顿了顿,护卫知趣地抓住他的鬓发,固定住他的头,逸德的手重又抚上去摩娑着,逸云深吸了口气,语气有些哀求;“不要这样待我!”他不是逸峰,怕是不会理睬自己的请求吧!停下手,逸德看向他的眸子,那眸中潜藏着不驯,满溢着坚忍。真的不是个听话的孩子呢!逸德的心阴沉下来,“管家!”

“庄主!”
“堵上他的嘴,蒙上他的眼,绑上他的手脚,送他去密室,不要委屈了他,更不要跑了他,否则,我唯你是问!”逸德转身欲走,却又被管家不豫的神情勾住了脚步,“怎么了?”
“庄主——”看向那楚楚娇容,管家心中涌溢着不忍,“这至于吗?”
逸德笑了,“你几曾对人有过慈悲?凭这一点你就该醒悟!”
“可是——”
“你觉得你能对抗得了众体催眠术吗?”逸德抿唇,再向管家抛出一枚炸弹。
“什么?他就是恨海书生——”管家惊呼,“他,他……”
“自己的弟弟我能不了解吗?若不是我设局抓住了他,若要擒他可不是一会半会的事情,连我也要小心提防的人,你还会认为这是小题大做吗?”逸德耐心的为管家解答,顺便又抛出一枚重磅炸弹,嗯!看着平板脸的管家变脸真是一种享受呵!呵呵——

“什么?!”管家觉得自己快要被炸晕了,这是什么家庭哪,乱七八糟的,算了,算了,照着主子的话做吧,主子做事总是有他的道理的,垂下头应了声是,管家神情呆滞的去干活了,唉!真烦哪,摊着这样的主了,碰上这样的家庭!谁来救救遇人不淑的他?

《娈童合欢》(完) 红笺
逸云的彻夜不归让贺峦心焦,可当他找遍整个‘天下第一庄’的整个庭院也未见主子的身形时却是害怕了,到底是怎么了?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在‘天下第一庄’的辖区内竟也有人挑衅吗?……各种思绪纷至沓来,贺峦觉得自己乱了分寸,“公子——公子——”

“怎么了?”贺峦惶极的声音没有如愿的引回主子,却招来了昨日招呼他们的管家。
“管家,管家!”目前只有求助于管家了,在这人地两生的‘天下第一庄’内,有过一面之缘的管家是贺峦最后的希望了,“管家……”贺好似溺水之人遇见了浮木般的抓住他,语音哽咽,“我家公子不见了!”

“哼!若是还在那才不正常!”管家心下冷哼,面上到也配合的显出铁青色,“什么?!不是叮嘱你们不要乱跑吗?‘天下第一庄’岂是胡闯乱窜之地!”
“我家公子不是那样的人!”贺峦气极,纵使此刻有求于人却仍是不许有人污蔑自己的主子。
“你家公子不是,可不代表我家庄主不是呀!”管家嘀咕着,不自觉的想着密室内被束缚的国色天香,不禁悲从中来,比比人家的主子,想想自个儿摊上的,老天何其不公啊!
“您说什么?什么是不是”贺峦直觉地认为管家咕哝的话很重要。
“没什么!你放心!你家公子不会有事的!”想着庄主的吩咐,管家抛开一时的‘自怜’,尽职的糊弄贺峦。
“你怎么知道?!我家公子会没事……”贺平日虽然有些木讷,但并不表示他连脑子也不用,“你见到我家公子了?”
“这里是哪里?是‘天下第一庄’!谁敢在这儿惹事,你家公子估计有事出去了,既然没有给你说,就表明他让你留在这儿等他,过不久估计就会回来。”管家眼也不眨的吹着。
是呀,这里是‘天下第一庄’呀,没有人敢在这儿寻仇,“可是……”抓主子的不是寻常人啊!贺峦被说动了,可心中却总觉得有不妥。
“放心,在这儿绝对不会出事,我会加派人手帮你的,若是真的有人在庄上造次,头一个不放过他的就是我们庄主!”管家的话说得可谓冠冕堂皇,只是不适用于自己人身上。
“这——”贺峦迟疑着,可是转过头来想一想却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不能空等就只有借助于‘天下第一庄’的势力了,“那就麻烦管家了!”
“哪里,哪里!”管家敷衍着,心头暗想,若是你知道你主子的失踪就是我们干的,不知还会不会这样恭谨?!


“逸德,我和云的约定尚未到期,你放了他!”有些烦乱的扒了扒自己的发际,逸峰开口对那鸡婆的哥哥说:“云也真倒霉,每次都往你这儿撞。”
“你确定吗?我十万火急的把你调到我这儿来可不是要看你后悔的,好机会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有的。”将自己闲适的摆入太师椅中,调整好最舒服的位置,逸德用话对着那显然是心情奇差的逸峰猛刺了一下,“你确定真的要放了他吗?恨海书生不好逮啊——”

“逸德!”警告似的瞪了说闲话的人一眼,“我不想对他失约,你不要再戳我了!”
摇了摇头,逸德的眸子中不掩饰的浮现出嘲讽的光彩,“你何时竟这样好说话了?看来不是你调教逸云而是他教好了你。怎么?!你也打算做一个愚蠢的‘慈悲’的人?啧!啧!真看不出来啊,你竟还有这等天赋!”

“逸德,不要惹火我!”将情绪压抑下来,让嘴角扯出一个奇诡的笑,逸峰冷冷的开口:“诚如你所说,我没有做好人的天赋,可我也一直不是坏人呀,我知道什么?逸德,人是你抓的,又不是我。我——”刻意的顿了一顿,逸峰这次是真正的开怀,“只不过是一个正正经经遵守一月契约的老实人罢了!”

“呵呵!可怜的逸云!你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我放了他吧?”
“我有吗?哥哥!你在说什么?”逸峰坐上另一张椅子,把迷魂阵推了回去。可是意外的,这回逸德没有接招,他只是以研判的目光瞅着他。显然是在等他的决定。
“有时我真讨厌有你这种哥哥!”逸峰撇了下唇,“你精明的让人恶心!”
“那可真伤我的心,‘弟弟’——”明显是敷衍的语气 ,“哎!今天的天气可真是好啊!”
“我把‘玉锁游龙’带来了!你的东西呢?”静静的口气却分明的传递了某种决定
“事情做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你……不再想想了吗?”
“你几时这样好心了?收起你那看好戏的嘴脸吧!你同我一样讨厌云那举一反三的歧黄术!”不留情的点破逸德的假迟疑,逸峰冷冰冰的决定着别人的命运,“好了,不要打诨了,我还要赶回永安呢!”

耸耸肩,逸德从椅上站起,“管家——开始做事了!”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当那些人将他锁至在这张石床上时云就已在度测,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吧,落在容逸德的手中……他要怎么对待自己?会老老实实的困自己一个月后再将自己甩给逸峰吗?他会这样善良吗?会吗?可怜自己都不能确定啊!太多次的在这个人手中挣扎,所以也就太明白容逸德是一个怎样的人了……该为自己掬一抹自伤之泪么?云的心头百转千回,逸德这个人是从来不会向他询问的,他一直认为随心所欲的主宰他人的命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应不应该这样做?’这样的话在逸德的理念中是从来不会考量的,在他的概念中自己其实就是可以任意的搓圆捏扁的代名词吧?

“你好像很镇定嘛!”
突来的话语让云的心不自觉的悬了起来,被帕子蒙住的眼下意识的转向发话的人,‘你到底要做什么?’不经大脑的话在上升到喉时被毫不意外的阻碍化成喑哑的咿唔声。
“不要担心呀!你毕竟是逸峰的宝贝我的弟弟嘛!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看不见逸德的脸,却可以深切的度猜出他此刻表情的邪恶,云忍不住又从喉中逸出一声不屑的哼声,‘相信你,我不如改去相信日头从西边升起!’

“啧——”明了去此刻心中在想什么,逸德无奈的耸耸肩,自己的信用好像真的很差呢!
“逸云,你精擅歧黄之术,那你能告诉我以冥海寒凉玉为材的玉锁游龙与九叶仙兰融合在一起所化的汁液灌入人的奇经八脉……会有什么结果呢?”假意困惑的语气恶质的询问着,像是在谈天气般的轻松。

看着云的身躯猛得一僵,逸德好心情的笑了,很清楚自己的这番话会在听的人心中激起多大的反应真是好哪!呵呵!
不要!不要!明知道自己的动作是无意义的,明知道逸德是不会理睬自己的,可是仍然不受控制的猛烈地尽可能的扭动着自己的躯体,请不要这样待我!那汁液灌入人的奇经八脉中……纵是再有惊世医技……我也挽不回这一身武功啊!我不要做百无一用的书生,我不要别人来掌控我的命运!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感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被镣锁在石床上的四肢,云挣扎的更厉害了,似濒死的野兽般的凄嚎在他的胸腔中震颤,难止的泪洇湿了蒙在眼睛上的帕子又从那帕下流出,可是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该来的终究会来,只不知……若是逸峰在此……可会对自己有几分怜惜?!

看着那全然无助的珍宝不自由的躺在那儿任人为所欲为,听着那企求奇迹出现的人儿惨厉的凄嚎,逸峰觉得自己都要撑不下去了,可是偏要硬起心肠去永久的毁弃他的功夫,因为怕失去他啊!因为他是这样的圣洁!今生……今生……云怕是都不可能再练武了吧!挺过那噬入心骨的疼痛,熬过那近似炼狱般的折磨,云……若是你知道我也是毁灭你所有希望的人中的一个……你会不会恨我……错了!你一直都是恨我的呀!我毁了你的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呀,让你陷入了父弃亲离背井远遁的景况,可是我不后悔!永远也不!我会为你打制出另一片只属于你共我的天空,一个只拥着你转、只容得下你、只是你的世界!这不是补偿!这是我的心给你的承诺!

退出那不只是让一个人的心悲泣的地方,逸峰长呼了一口气,他转身看向随后跟出的逸德,“我把云寄放在你这儿了,请一定要……”
“我以为你会撑不住软了心呢!”逸德了解的拍了拍逸峰的肩,“放心吧!云一直都是我的弟弟,我是不会对一个人外人下那么多功夫的!”


“你恢复的不错呀,已经可以瞪我了,云!”送走逸峰后逸德返回房间正看到那解尽束缚的人痴懵的睁着大眼,无焦距的盯着不知名的地方,他走上去俯身抱起他,低首在他的耳边呢喃:“欢迎历劫归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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