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相思无尽处————水情吟
水情吟  发于:2009年1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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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非质疑你的诺言,我只是不确定,你是否真能做到身为帝王应该做的一切……」

  「感想呢?」他轻吻静的耳垂.

  静笑了,「远比我想像中地好……」

  像奖励似的,静伸手回抱住了自己,吻上了他的唇,感受到那份温湿柔软,他也回应并加深了这吻.

  然後,他打横抱起静,往一旁他平日休憩的炕上走去,让静半身倚上炕的扶手.

  「在这里?!」静抬起眉,细长的丹凤眼直直瞧著自己,他则是大笑.

  他知道静的顾虑,这虽非大殿,但也是接见臣下的御书房.

  「有何不可?反正咱们惊世骇俗也做得够多了~!」

  「说的也是……」眯起眼,静也笑了出声.

  吻上了静,他不想再看见静理智的眼神.

  脱去静的衣物,当他掰开静的双腿进入静的体内,逼出了静破碎的呻吟时,那一刻,他知道被逼至悬崖上的自己已离不开静了.

  他将会是一个成功的帝王,只要有静在……

  8

  三天後,静要他派兵搜查六王爷府.

  煌会来质问自己是意料中事,但一向野心勃勃的六王爷竟一点儿动静也无,这就不免有些匪夷所思了.

  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兄弟,在静要求他时,他还是迟疑了一下.

  「那麽,你将兵权授予我吧~!」

  静没有苛责强迫他,於是他同意了,将兵符给了静,当晚,就听说静率军进入了六王爷府,并搜出了大批的武器和皇袍.

  六王爷百口莫辩,很快地就给下了天牢,党羽也一个都逃不了,全都给抓了起.

  没多久,在他的默许之下,静下令处决所有的相关人士,六王爷在特别要求下,在祭祀广场上斩首示众.

  其间,浓浓的杀鸡儆猴意味不言而喻.

  静做事是不会留下一点威胁的,所以其相关人几乎全部问斩,其牵连之广,难以估计.

  当时,粗略估计因六王爷叛变而受牵连之人大约五千,且数字仍不停地增加.

  据说当时的京城半年都笼罩著浓厚的血腥味.

  经此後,所有对他不满的皇子和臣下都噤了口,不敢对甫即位尚年轻的他有任何的不满.

  所有的皇子也乖乖地离开了京城到了各自远方的领地.

  而静则是继续留在他身边,彷佛影皇帝一般地辅佐自己.

  从未有人想到,外表看来还是个少年的静,其实才是这个皇朝的支配者……

  後来,他一时好奇,问静为何会知道六王爷打算叛变.

  静笑得有意诡异.

  「六皇兄一向野心勃勃,对你要架空他权力怎可能不闻不问?不过……」静顿了一顿,笑得他心底发毛.「六皇兄又不是笨蛋,怎会如此大意地将能致命的证据留在自己的府上呢?」


  静仍是笑个不停,可他已全身冷汗.

  静没有讲白,但这点到为止的说法反而更令人发寒.

  他只觉得背脊划过一阵冰寒,而後渗入了骨髓,从不觉得自己是软弱的人,但在静面前,他确实软弱得可笑.

  第一次庆幸,自己没有与静为敌……

  9

  在静的辅佐下,大宋还算得上是太平盛世.

  虽然他铲除亲兄弟的行为还是让人所诟病,但圣明如唐太宗都曾经历过玄武门之变了,相对他罢黜兄弟的行为,似乎也不是那麽不能被原谅了.

  时光流逝地相当快,转眼间,他坐上了这位子也十年了.

  这十年来,静几乎架空了自己和其他大臣的所有权力,包括总兵权及相权.

  恐怕大宋有史以来,也不曾有过一位皇帝有如此大的权力.

  其间自然有许多的人不服,可对静而言,这问题并不大,至少从先皇即任相位的元老崔丞相离奇暴毙,改封静举荐之人为相後,反对静的浪潮就小了许多.

  他知道崔丞相是怎麽死的,许多人也知道,但大家心照不宣.

  政治就是这麽一回事,有些不能事不懂,但也有些事不能懂,就算真懂了也要装傻.

  大宋的皇权一向不高,可静就是有办法做到且得到……

  静主掌的时代,是大宋最恐怖严峻的时代,但即使如此,仍不能掩去静的功德,那是大宋最和平的时代.

  没有党派之争,没有军人专权,更没有越职乱纪之事发生,归功於静集中了所有的权力,每一回总公开以严刑处决违纪者,恐吓著每一个不服从他的人.

  「有一天,你会後悔留下我的……」静不只一次嘲讽地看著他说道.

  他笑了笑,将静拥入怀.

  他给了静一片天空,养丰了静的羽翼,任静展翅翱翔,为的就是要留下这只美丽的鸟儿.

  如果有一天,鸟儿想要夺下他的这一片天,那他也认了……

  「在想什麽?想得那麽入神……」

  身旁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他看向身旁的静,静正在整理衣著,空气中还弥漫著淡淡的激情,只是刚才还在自己身下呻吟的人儿,此刻的眼神已是再冷静不过.

  他以笑代替回答,伸手为静整理在激情中微乱的长发,静有些抗拒,但没有推开自己.

  他也是在偶然间发现到,在交欢後,静很排斥跟人太过亲密.

  也许,静仍下意识地抗拒他,只因为交易,静才会允许自己碰他吧!

  不想专研这扫兴的事,他一一收集起散在静胸前与肩膀上的发丝,拿丝巾将之束了起,然後倚在静身边,把玩著静的发,享受那份完事後的馀韵.

  静的发很长很柔软,就似丝绢一般,让人爱不释手.

  「听说前些日子,你府上收了一个戏班出身的男宠?」想起了这几天宫中的流言蜚语,他状似不经意地提及.

  静做事严谨,一向不与流言沾上边的,乍听这消息时,他也相当意外.

  静思考了一下,乾脆地点点头,没有丝毫的隐瞒.「嗯,才十六岁,是个相当漂亮的孩子,别人给我的,我也就收下了.」

  有些许的苦涩,但他没敢让静知道.

  对静而言,那是会使人懦弱的感情,所以静不需要,也不明白.

  「那孩子真的相当漂亮,你若是见到他,定也会惊豔的.」

  他笑了笑,没有接话.

  他今生第一次感到惊豔的人儿是静,从一出生就吸引他全部目光的静,若要说到漂亮的孩子,还有谁比得上静?

  这段岁月,他亲眼看著静从孩子蜕变为少年,再从少年成长为男人,即使个子抽高,声音变得低沉,但不变的,仍是那份纤细优雅,和宁静的气质.

  静的斯文俊秀不同幼时的稚嫩,但仍教人别不开眼.

  纵然自己已有三宫六院的妃妾,可甘心教他付出一切的,除了静外,不曾有过第二人.

  「珏,别让无意义的感情让你变得懦弱.」

  静看著他,幽幽地说道,这几年,静时常对他说这一句话.

  他点点头,不想反驳静.

  曾问过静,对他还有什麽不满,静的回答无情地没有退路.

  「如果我是你,当一个人为我铲除了所有的敌人後,我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杀了那个人.」

  所以,他还能再说些什麽?

  这些年来,静一天没有篡位,他都当静对自己还有情份在.

  纵然静称之为「无意义的感情」.

  拿起一旁的鐕子,静伸手盘起了那一头让他爱不释手的长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

  「对了,听说最近煌那一带的领地不太安稳,也许该多注意一下,虽然已过了十年,但依煌的性子,恐怕没那麽容易死心.」

  静象徵地对他提及了下,可他知道,到最後,静都会为他将每一件事办得妥妥当当的,丝毫不麻烦到自己.

  想起了煌,他同母的弟弟,他的眼神黯了些.

  为了静,他不曾後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想起一向温柔的煌,竟会用如此充满恨意的眼光看著自己,他仍是不免疑惑.

  可他也知,这些年静的所作都是为了保他的位子,在权位面前,一切的情感都是愚蠢的.

  看向身边的静,静已经离开了床至桌前批改奏折.

  看著静拿著笔,低头全神贯注地望著手中奏折的内容,那专注的神态还是不禁让他莞尔.

  走向了静,再度倚在静身边,感受到静的温热体温,他闭上了眼,静没有推开他,也没有理睬他,仍是持续批改著.

  难得的宁静幸福充斥著……

  10

  後来,他见到了静口中的漂亮的孩子.

  那是有一次他到王爷府上作客时,他见著了在庭园的假湖上,静表情温柔地牵著一个男孩.

  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静的表情好熟悉,彷佛似曾相识.

  但是在哪儿见过,他又想不起来.

  他在下人带领下到了院中的亭子,没多久就瞧见静牵著那男孩向自己走了来.

  「参见陛下,愿陛下万安.」

  男孩见了自己,恭敬地福身,优雅的气质及举止,竟不似传言中戏班出身.

  他忍不住打量著男孩,无法否认地,的确是个相当出色的男孩.

  和静的丹凤眼不同,男孩有著一双明亮的大眼,如星子般的耀眼,五官也十分细致,比起静,显然中性化了许多.

  看著静修长纤细的指轻握著男孩的手,心有些疼痛,但他没表现出来.

  若表达出来,恐怕换得的,也只是静冷言的嘲讽罢了~!

  静低身在男孩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男孩点了点头,随後再次福身後又退了下,亭子里只留下了他和静两人.

  他瞥向静,发现静默默地直瞧男孩离去的背影,嘴巴扬著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的温柔竟是自己不曾见过的.

  那一刹那,他的心彷佛结冻一般的冰寒……

  静没发现他的异样,直到男孩的背影到了视线之外,这才恋恋不舍地移回了目光.

  「很漂亮的孩子吧?」

  静微微地笑著,可不知是否是错觉,他看到了静的眼底有著深深的依恋.

  他终於想起他是在哪见过静的这种表情了,在镜子中!!

  每一回,自己不正用这般的表情看著静?

  苦涩在心头漫延了开,可表面上他仍不动声色.

  他也不打算再多问有关那男孩的事,只盼静不过是贪图一时的新鲜,很快就会腻了.

  静是个很理智的人,他从不认为静会真的对那男孩用心.

  「吃醋了?」静偏著头看他,眼底带著笑意.

  他这才发现,自从传言静收了那男宠以来,静的笑容似乎变得柔和多了,至少不再像冰般的冷冽.

  这也是那男孩造成的吗?

  似是发现他千头万绪的疑惑,静主动拥上自己,在自己耳畔低声.「你不也有成群的後宫妃妾?连皇子公主都有许多.」

  静说的是事实,相对而较,他似乎没有立场说静.

  「如果你仍不放心,到我房里吧……」静诱惑似地在他耳畔留下一句邀请,他欣然接受,打横抱起静走入已相当熟悉的静的卧房.

  静永远懂得怎麽安抚自己……

  只是,当他和静回到了房中时,他嗅到了一阵淡淡的桂花薰香,那是静身上没有的味道.

  脑海里闪过的,是适才男孩到自己身边时,那淡淡的芬芳.

  他沉默了片刻,发现他没有接下来的动作,正解去衣带的静略带疑惑地看向他.

  「怎麽了?」

  浓得化不开的苦涩在心中盪漾,直视著静闪著疑问的丹凤眼,他低头轻轻在静的额上落下一吻,然後接过静手中半开的衣带,为静重新系上.

  「今天就算了吧~!」

  静的眼中浮上了不可思议,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拒绝静的求欢.

  静垂下了眼,似是在思考他这举动背後的含意.

  「我今日先回去了,再见……」他再度吻上了静,然後示意静不用送自己.

  静没有再多问,随了他.

  在他走出静的卧房後,突然感到了一阵灼烫的视线,他朝视线方面望去,是那男孩.

  那男孩站得不近,背倚在一棵大树上,没有其他的动作,就只是用复杂的眼光看著自己,那眼光太深,是什麽情感,他说不出.

  多可笑,身为九五之尊的自己梦寐以求的,却教一个男宠给独占了去.

  他对男孩微笑了下,但男孩没有理睬他,小步伐地跑了开.

  那一刻,不知为何,他突然对静萌生了恨意.

  11

  後来,听说有一天,那男孩独自出外时,被同是好男色且对静积怨已久的兵部尚书给掳了去.

  兵部尚书对那漂亮的男孩十分满意,甚至想将之永远囚禁在尚书府.

  听到这消息时,起初他并不以为意,静的树敌多不胜数,可为了维持势力平衡,静通常不会与人正面起冲突.

  静是个理智的人,他不认为静会为了一个男宠而和兵部尚书闹翻.

  况且,他甚至窃喜能藉机除去静身边那碍眼的男孩.

  他真的以为一切合该结束了……

  然而,出乎他意外,也出乎所有人意外的,静竟然破天荒地示了弱!!

  为了换回那男孩,静释出了大部分的兵权给了有名无实的兵部尚书,而後更在尚书府待了一夜,不知商讨了多少的代价才换回了那男孩.

  这消息非同小可,他赶紧徵召了静紧急入宫.

  静到了他的寝殿,神态看来似疲惫不堪.

  「听说你为了那男孩同兵部尚书妥协了是吗?」他不带希望地向静求证,驼鸟地希望静能否认,即使是骗他也好.

  但很可惜,静不是会为了这种事而说谎的人.

  静只是默然了许久,然後点点头.

  绝望侵袭了他……

  静的承认,无疑是在他受伤多年的心上再狠狠捅上一刀.

  紧咬牙,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麽,我比较好奇的是,除了释兵权,你究竟还答应他什麽?」他一字一顿地道.

  兵部尚书对静积怨已久,他不认为光是兵权就能满足他.

  但他得到的答案,是静心虚地别开头.

  兵部尚书好男色已是众所周知,而静的外表又如此优雅纤细……

  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顾不得失礼的行为,他啦过了静,在静还来不及反应前,粗暴地撕开了静的衣物,然後倒抽了一口气.

  那上头的红痕显眼地刺目……

  似是要逃避这屈辱的现实,他看见静闭上了眼,不愿正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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