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流氓我怕谁————傀儡偶师
傀儡偶师  发于:2009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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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子就是女人?」连农咬牙切齿。
「我没说,你要自己承认我也没办法。」
「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没有吗?」
「废话!」
「废话是什么?」
「废话就是没有!」
「我上次记得你说『废话』就是『是』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记得?」
「那你又记得我说过?」
「我还记得你说你喜欢我。」
「我没有......」声音心虚。
「你说了。」
「你......别老提行不行?」某人懊恼。
「我也喜欢你。」
「呃─」哽到的声音。然后憋了半天,「我、我知道。」
张六福带笑的看他,「我知道你知道。」
从后门回去的时候,正院子里放着《大唐双龙传》的片尾曲。两个人渐渐不笑了也不说话。张六福提了东西先进去,连农就站在小院子里望着「娘家」的灯光。 未染小q坛77搬
「你想家了?」张六福笑着问,连农才察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完东西了。
「呸。」连农瞪了他一眼,坐到石凳子上面。「家在对面,想什么?」
「嘿嘿。」连农突然傻笑,「我在想要是告诉我妈,你儿子被一个男人追求,她会啥反应。」
张六福无奈:「她的反应不就是把你赶出家门吗?」
「啊......是啊,对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你怎么了?真傻了?真傻了我可不要。」
「哼!我还不要你呢!」连农咧着嘴笑,「我看上你这龟孙子是你天大的福气。」
「那看来我还要感谢你了?」张六福问。
「那还用说?」
「我感谢了你哦。」张六福抬起连农那张笑烂了的脸,亲了一个。「怎么样?」
连农揉揉脸,「不是说要以身相许才对吗?」
张六福不说话了,弯下腰,慢慢舔了舔连农的额头。
「噗─」连农忍不住笑。
「别笑。」张六福严肃地说,「每次都成了乌龙会,这次不行,就这一次,以后怎么着都没关系,就这次给我认真点。」
「嗯......」连农忍着,嘴角还在翘。
「唉......」张六福也笑了起来,咬了口连农的嘴巴,「小农农啊,你说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你别越叫我名字越难听好不好?」
连农被他咬了一下,抗议的也回咬了一口。你咬一口我咬一口,咬着咬着,嘴巴就合一起了,舌头也纠一块儿了,牙齿碰着舌头滚着,平息的呼吸就更加粗重起来。
也不知道什么抱在一起,衣服都乱七八糟了。两个人艰难的勉强松开一点。
「这儿不好......」连农的声音低得很。
「屋里。」张六福说话沙哑得更加明显,一下子抱起连农,两步就进了屋子里头,一脚踹上门。也不顾地上还是床上,一下子就黏在一起,怎么都不愿意分开。
「张......」连农发现自己脱人衣服其实相当有天分,等他脱完了张六福的衣服,吸了口气,「你他妈说说,我怎么就要和你这棍子上床呢,女人的身体多漂亮?」
「你现在后悔。」张六福笑笑,抓住连农的两只手膀子一下子按到他头顶,邪恶的语气说,「已经迟了。」
「嗄......你证明给我看......唔唔?别别,你妈的,又来那招?」张六福从他脖子一路亲下去,亲得连农开始发抖,「你说奇怪不奇怪,我自己给自己洗澡不也从脖子洗下去吗?我怎么没感觉?」
「自己给自己洗澡还能有感觉,我估计你活不到十五岁就射精而亡了。」张六福头也不抬地说。
「操!乌鸦嘴!」
「我操你呢。」张六福补充一句。
连农愣了愣,想想也是,自己也乐了:「你说我妈要知道辛苦生了儿子给你吃了,不知道她脸色多好看。」
「你不是这原因才让我吃吧?」张六福边说话边摸上连农下边的地方。
「靠!你干什么?」
「我帮你发泄欲望啊。你看这样多辛苦?」
「嗯......」连农觉得张六福技术还不错,「男人果然是欲望的动物。」
等他自己射了,喘息着,看着张六福。
「你那什么眼神?」
「没什么。」张六福拿出上次没用完的薄荷味润滑剂,「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连农脸色变了变。
「从屁股上,真那么爽?」上次被他整个半死不活的,「让老子上这次!」
「其实不是。」张六福摇头,有些心虚,「上面的很辛苦的。又累,又难过,那里给你屁股夹的痛,而且还要安慰你。你看你上次哭了,我不是还要停下来等你哭完吗?」
「老子没哭!」连农抗议,「一个大男人,哭个屁!你他妈肯定记错了!」
「你哭了。」
「我没!」
「那你让我再上一次,你不哭了,我就相信你。」张六福逮住机会赶快趁虚而入。
「你!你小子!」连农气死了,「你小子好!厉害!」
「不然怎么配得上你呀。」张六福赶快拍马屁。
「哼!」连农转过身去,「让你这次!下次我要在上面!」
「好好,没问题,下次再说!」张六福立即挤出润滑剂往连农体内涂。
「嗯嗯唔......」连农感觉身体里那只手指头动来动去,怪异得要死,忍不住压着气吐出来,微小的呻吟声让身后的人停了下来。
「连农。」
「嗯?怎么不动了?不做啦?后悔了?想在下面?」
「你知不知道,你那声音......」
「我声音怎么了?」
「让人很想射。」张六福突然吼了一声,「涂也涂好了,肌肉也松弛好了,我来不及顾及你的心情。我等不及了!」
啊啊啊?连农还在一片茫然之中。
接着,张六福显然用自己的行动给了他最清晰明了的答案。
「啊啊啊─张六福,你他妈不得好死,你他妈又这么猴急,老子能动了,老子一定把你灌了水泥扔海底!」
第十章
「妈......」
第二天早晨。
何妈妈在洗菜。
「滚!」一把钢刀就从连农的头顶飞过。
「妈啊......」连农冒了一身冷汗。
「你这臭小子还知道回来?」何妈妈问他。
连农干笑:「我怎么敢不回来呢?」
「回来做什么?」
「这个......」
「没钱了?」
「不是,就是有点事情,想和妳还有我姐一起商量一下。」
「什么事情?」
「妳保证妳听了,不骂我,不打我,不扔我出去,我就告诉妳们。」
「好。」何妈妈答应。
然后,连农就把事实慢慢的一件一件摆了出来。
半个小时之后。
连农瞅瞅坐在沙发上的二位女士,都基本变化石了。
「妈......姐......」
「你这孩子,要不要吃点偏方啊?」何妈妈半天蹦出一句话。
连晶晶无力地说:「妈。他就算把妳养的那一筐蜈蚣都吃了也不一定好。」
「你妈我要抱孙子。」
「小安给妳抱。」
「你妈我要儿媳妇。」
「以后有儿婿......」连农心虚。
「你这孩子呀,你说你谈恋爱从小谈到大,你最后谈到男的身上去了呀!」何妈妈开始发火,拿了扫把就准备打人。
「哎呀妈!」连晶晶很镇定地喝了口茶,「现在男人和男人谈恋爱的多了,有什么稀奇?」
「是吗?」何妈妈问。
「对呀,妳以为还是当初那会儿啊。现在的男人,不跟男人混,都有人奇怪呢。」
连农满脸黑线:「姐,妳这么说也太过分了一点。」
连晶晶不理他。
「唉。」何妈妈自言自语,「难道,这个真用偏方治不好?我那里还可以多找两箱蜈蚣来。」
连农觉得自己腿软。
好不容易,把家里两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女人搞定。
连农慢蹭蹭的磨出来。
「我还以为妳肯定不准呢。」连农对后面跟出来的连晶晶说。
「我干吗不准呀?」连晶晶倒奇怪了,「妈不准我知道,我怎么会不准?」
「现在不是好多人不能理解吗?我这边不成了同性恋?」连农说。
「开玩笑!」连晶晶哈哈大笑,「你也不看看你姐我是什么人。像我这么开放,这么有自主性,这么尊重人权,尊重爱情的人,哈哈哈哈,我怎么不理解你?」连晶晶的声音相当猖狂。
连农愣了半晌。
「妳不是巴不得我找个男人,妳好体现妳爱护兄弟,体谅特殊的本性吧?」
连晶晶勾住他的脖子,「啵」地亲了一个。
「我家小三儿,好聪明。」
连农擦了一脸的口水下来。
下午六点左右的时候,张六福还没回来。
「小安哪,你今天看到你爸爸了没?」连农问坐在门墩子上吃苹果的孩子。
「早晨他有出去噢。」
「是吗?」
「不过,外面来了好几个奇怪的叔叔,比妈妈你的那些兄弟还奇怪呢。黑西装黑墨镜。」
啊?
「接着爸爸就走过去,然后过了一会儿,就打起来了。」
打架?
「然后爸爸就被带走了。」
「什么?」连农瞪大了眼睛,「你爸给人带走了?他是被打昏了还是被打伤了,还是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又或者用绳子捆着,接着用......」
「爸爸和那几个人打完了,哈哈笑了起来,几个人搭着肩膀走的。」
连农差点吐血:「小安,你说话快点好不好?」
「嗯。」连小安不说话了,乖乖去吃苹果。
「那要那样的话,应该是熟悉的哥儿们?」连农猜测。
「嗯。」连小安还继续吃苹果。
「算了。」连农挥手,「我和你小子已经没有共同语言了。」他似乎一开始就没和安安有过共同语言。
连农出去到处混了一圈,就在街上,漫无边际的混。
遇见熟人了,过去讨根烟,骂两句。要是有人有喜事,就说个口彩,也就嘻嘻哈哈地过了一个晚上。想起来以前的时候,也不是这么过?
不过就是张六福那龟孙子来了之后,追着他屁股后头跑。
连农现在想起来还牙痒痒。
走到张六福偏房跟前,一脚踹开门,里面没人,灯也没开。
愣了一下,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一点二十四分。
还没回来?于是打张六福的手机。
「嘟嘟......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
连农关掉手机走进去。坐在床边,点了根烟。
烟火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
张六福失踪了!
嗯嗯,是那种完全符合国家法律规定的失踪。
几天不见人,没去上班,没有回家。
打手机依然是打不通。气得连农差点把自己那只三星手机都扔成粉碎了。
既然不见了人,自然就要找人。这找不到人自然就要上警察局。
「呃......这小张啊,他那个......你说他不见了?」警察局的大爷端着老花镜子看,「不见了,要通知他家里的亲属啊,是不是?」
废话。
「嗯嗯......这个......档案,张的档案......呀?」大爷托了托眼镜纳闷起来,「奇怪呀奇怪!真奇怪呀真奇怪......」
「奇怪什么呀!」连农急了一把抢过来,「有什么奇怪的?」
「他那地址,写的是你们院子的门牌号啊。」
什么?连农急忙看过去,真的。突然心里一僵,凉了起来:「那他以前的档案呢?在别的局子里工作的时候,大学的,小学的,户口本......」
「哦,他是下派到新溪屯区来学习的,那些东西都在省会原单位放着呢。」
「这、这什么意思?」连农的声音抖了两抖,「那他妈除了这张纸,你这屁用没有的警察局就没有他任何资料了?」
「对,你这娃子聪明。」大爷感叹,「果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
连农想到了连小安嘴里那几个人,又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在江边阴阴冷冷的脸色。
才慢慢发觉这么多天以来,张六福对自己以前过的日子从来没提过。不知道他原来是哪儿的人,不知道他父母、兄弟姐妹的情况,也不知道他在原来的单位做了什么事情。
除了他住在他们家,用了一只本地的手机。
他竟然找不到什么方式可以联系到张六福了。
心里那点凉气渐渐的扩散开了。
张六福是什么人?
他知道是那只乌龟王八蛋。可是他哪儿来的那把手枪?不用上缴不用告诉别人的手枪,哪儿来那么多钱还给他连买几套名牌西服,哪儿来那么多时间跟着他混吃等死的......
张六福是哪个? 未染小坛77搬
连农拿着薄薄的档案冲了出来,心慌意乱的站在大马路上。
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抓个瞎子也可以叫张六福,指个痴呆的也可以叫张六福。
张六福张六福......连农茫然的看着街道,紧紧咬住嘴巴,焦急地快哭了出来。
你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情?
他晃荡着,游魂一样,先回了一次家。
连小安没精打采的坐在门墩子上吃苹果,看到他回来了,抬头。
「爸爸呢?」
连农摇摇头。
连小安瘪瘪嘴,快哭了:「我要爸爸,爸爸好几天都没回来了,一个星期了,不是爸爸买的苹果不好吃,不是爸爸陪小安看电视不好看,不是爸爸哄小安睡觉不好睡啊......呜......」
连农头好痛。
「好好,我出去找还不行?」他说,也好几天没说「老子」这两个字了,「我那帮兄弟都去公车站、火车站打听去了。要找的地方也都在找,警察局也报案了......」
「我就是要爸爸!」连小安蛮不讲理。
「你这孩子......」连农没有力气和他争。
没办法啊,他比那小子还想哭呢。没张六福那乌龟王八蛋,打人打不出意思,拌嘴找不到合适的人,饭吃不下去,冰淇淋也难吃,逛街更加没意思,还不要说晚上睡觉了,冷冷清清的......
「我现在就走。」他说,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去往哪儿找。
「我说小三子呀!」正屋那边传来何妈妈的声音,一会儿何妈妈就拿着米过来了。
「我说,小张是不是害怕咱们家不准哪?我告诉你,妈也不是不准,就是心里不舒服,赶你,不也只赶出去几步远吗?要是找到他了,给他说,能回来还是回来的好,毕竟这都是邻里邻居的,回娘家也─咳咳......就这么多了,你告诉他听到没?」
「知道啦!」连农听完了,挺感激的,可惜想到张六福连张六福都不一定是,心里就难受。
走到那个江边上,想到这个关键的问题,连农看着哗哗的江水,感叹了一声:「哎......张六福,你他妈到底是不是张六福呢?」
「废话!我他妈不是张六福能是谁?」
「我晓得......呀?」连农愣了,转身,就看到张六福胡子冒老长,精神不振的看着他,还是那号铁板子脸。就是看他的时候特别的柔,特别的暧昧。
「张、张六福?」
「是我,留了胡子就认不出来了?」张六福装模作样的摸摸胡子,「我觉得留了胡子更加男人味啊。」
连农就那么看着他。
「真认不出来了?」张六福走过去,一下子抱着他,笑着拿胡子刮他脸,「还是看上了别家的男人,不要我了?嗯?」
「......」连农避开他扎人的胡子,「你失踪多久了?」
「一个星期?」
连农撇撇嘴:「是十天。」
「这么久?」张六福惊讶。
「这么久?」连农终于慢慢暴露了本性,「什么叫这么久?你他妈知道你住的是老子家的房子吗?哈!」
一拳打到张六福肚子上,张六福顿时痛得弯腰。
「哈,你他妈知道小安管你叫爸爸吗?」又一拳,「你他妈知道你那烂局子里的人都吓得够呛吗?你他妈知道李小雪那个女人天天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吗?」一拳在肩膀上,一拳在脸上,还有一脚,踩他皮鞋上。
「我......」张六福痛的说不出话来。
「你他妈知不知道,我天天给你手机打电话,天天一起来就打,重复打,就盼着你接!你知不知道!」连农大喊,眼泪也终于在忍耐了十天的担心后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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