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狂沙————微透明
微透明  发于:2009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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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淡然的接受著石盐笨拙的亲吻,他的心思早已经被那个水坝吸引走了,在没有亲眼见到水坝之前,他对石盐所说的话有所怀疑。走到了这一步,他不在乎付出更多的代价,只当是一场交易吧[自由自在]。
“朗,”石盐动情的呼唤著他的名字,“我下面又胀起来了。”
“你说该怎麽办。”袁朗懒洋洋的舒展了一下身体,丝毫没有要碰触他的意思。
“我见过,那个,是把胀起来的小鸟,从背後……”石盐的嗓音越来越低,几乎听不到,他心里觉得让袁朗摆出跪趴在地上的姿势,太过分了。
“原来你喜欢後背式。”袁朗大方的翻身跪在了席子上,压低双肩贴进地面,侧头问石盐:“这样可以吗?”又以手臂为轴心挪动双腿,转到了後部朝向石盐的方位,“要不这样?”
隐密的部位清晰的展现在石盐眼前,从脊背到臀部伤痕累累,甚至连菊口也肿胀著,结著黑紫色的痂。
石盐心里一阵抽搐,伸出洁白柔嫩的手指碰了一下伤痕,又飞速的缩了回来,“一定很痛。”
闭起眼睛,红润的嘴唇贴在了一道伤口之上。
袁朗本来是怀著嘲弄的心情来对待石盐的,突然见到他竟然在亲吻自己的臀部,惊得跳了起来:“你小子在干嘛!!!”
“亲亲就不痛了。”石盐很委屈。〖自〗
用脚趾头都能看出来袁朗对他的冷漠,石盐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看到他一副落寞的样子,袁朗有些担心。
“去洗冷水澡。”
石盐的脚步无比沈重,每迈出一步都留神身後的动静,却听不到期待著的挽留,走出十几步突然转过身来,哀怨的目光射向袁朗:“我很丑吗?”
“丑极,无人能出其右。”袁郎认真言道。
石盐哑然失笑:“有时你真的很会气人,我究竟喜欢上你哪一点呢。”
“因为你孤独得太久了。”
石盐认真的想了想,并不认可:“我想不出答案来,反正不是你说得那样。你关心我,也喜欢我,”石盐走回袁朗的身旁,将头靠进他的怀里,“而且,你也很孤独。”
脸颊蹭著袁朗胸前光滑结实的肌肤,听到他沈著有力的心跳,石盐决定想不通的问题就不要去想,现在只渴望将袁朗紧紧抱住,与自己融合在一起。
石盐昂起头,秋水似的眼睛深处闪烁著光芒,无意中微启的双唇充满青涩的媚惑:“为什麽,你能让我如此的难受,我的心不再属於我自己了,帮帮我。”
袁朗抬起右手,手背轻轻的从石盐细腻的脸颊上滑过,未染凡尘的清秀容貌和炙热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就是这怀中困惑的少年,新酿清澈也醉人,双手捧起他的脸,印上了深深的吻。
石盐的心怦然而动,接吻原来是……嗯,好柔软的舌头,甜美的味道,脚尖僵直,头晕目眩,感觉快要窒息了。
“啊~”结束了漫长的一个吻,石盐拼命呼吸著,袁朗帮他解开了衣服,手抚摸到他柔滑的身体,引起石盐的阵阵颤栗。
感受到怀里石盐的紧张和敏感,袁朗贴到他的耳边低声说:“放松,做你想做的。”嘴唇含住了他的耳垂,舌头在里面细细拨弄著,双手不停歇的在他身上游走,撩逗起防卫脆弱的欲火,却始终不去触碰最敏感的地带。
一波惊喘过後,石盐怯生生地问到:“我可以摸你麽。”
“摸哪里?”袁朗声音沙哑的说,手指有意无意的擦过石盐立起的坚挺,“──!”石盐双手抓著袁朗的臂膀弓下了身子,几乎站立不住。
“不公平,你一点事都没有。”石盐环抱著袁朗慢慢滑到了地上,头抵在他大腿侧喘息。“啊!”袁郎促不及防叫出声来,石盐在他大腿上面咬了一口。
石盐顺势将袁朗搬倒在地,整个身体都覆盖在袁朗的身上,手指描绘著他浓重的眉毛,“你的声音真好听,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那就比比看,谁先喊出对方的名字来。”袁朗张开嘴回应著石盐的亲吻,一只手固定著他的头部,另一只手探向了他的身下,握住膨胀的分身或轻或重的揉搓,石盐想要呻吟,却被热吻堵在了喉咙里,呜呜挣扎著。

“呼呼呼~~”
袁朗终於放开了石盐的嘴唇,手也在濒临勃发的关键时刻停了下来,“看起来我失败了,轮到你来对付我。”
“嗯~~唔~~”石盐啃咬著袁朗的肩膀和锁骨,欲求不满的身体在袁朗身上扭动摩擦著,双腿攀覆著他的腿侧,两手胡乱地抚摸著,抓到了他空闲著的手,十指相扣纂得紧紧,“胀得好痛,要尿尿。”
袁朗无声的叹了口气,“先把手放开。”石盐松开了袁朗的手,十根手指都被勒得通红,袁朗将石盐的食指含在嘴里润湿後吐出,抚摸著他的头发问:“知道要把指头插到哪里吧。”石盐摇头。
对他暗示了身後的位置,石盐还是摇头:“你身上有伤。”
知道石盐心地纯朴,袁朗故意俯在他头侧咬耳朵:“把你的小鸟插进我嘴里,然後前後左右搅动……”石盐羞得捂住了耳朵:“不要!不要!不要!”
“那你想要什麽?”袁朗坏笑著拽下他捂耳朵的手,“你不说出来,我怎麽会知道。”
石盐头埋在袁朗的胸膛上,拉著袁朗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身下。
开始还只是粗重的喘息声,渐渐的变成了难奈的呻吟,一浪高过一浪的刺激霸占了石盐的全部意识,身体跟着袁朗手的节奏律动,像一个快要溺水而死的人,双手紧抓住能抓到的一切,在袁朗的臂膀上留下了道道青紫的痕迹。
石盐的长睫毛颤抖着,视线变得模糊,身下的人仿佛化做了无边无际的海洋,海浪汹涌澎湃,一乎将他抛上了浪尖,一乎又跌入了深邃的谷底,开启的红唇冲出断断续续的尖叫。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诱人,心甘情愿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交到了袁朗的手中,让他引领着踏上未知名的境遇,颠簸着,旋转着,一路跌落进黑暗深处,心里空虚得害怕,用力摩擦着感受着对方的存在:“抱紧我……我快要死了……啊!……”
“不要~~~~朗~~~~~~”
袁朗翻开了他的包皮,指甲刮擦的强烈刺激从脊柱燃起,冲击上了大脑,石盐仰身向后弯成了半弦月,大叫着击射出生命中第一次精华。
全身都被抽空了,轻飘飘的风一吹就能飞走,时间停止在此刻,周围安静得没有声息。
晶莹剃透的泪水滑过光洁的脸颊滴到了袁朗的嘴唇上,石盐浑身无力的跌倒在身下人的怀中。
石盐的眼泪又咸又涩,袁朗尝了尝味道,双手依然爱抚着高潮后眼神陷入迷茫的少年,亲吻他湿润的朱唇,石盐微弱的回应着。
“你不帮我么。”袁朗食指划过他的脊梁,身下的欲望蠢蠢欲动。
朦胧中石盐的手被袁朗拉着摸到了一个坚实的物体,“嗯”眼皮在打架,手心被动的在它上面滑来滑去。
见他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袁朗也兴趣索然了。
“困了?”袁朗望着天色,考虑应该让石盐进屋去睡。
“别离开我。”袁朗刚一挪动身体,石盐就紧张的将他按住。
“我不走,外面有露水而且快出蚊子了,咱们回屋里去。”袁朗抱起石盐起身向木屋走去。
将石盐放在了右侧的单人木床上,石盐拉着袁朗挤着躺在了一起,头枕着他的胳膊。
“我看到了一片白色的光芒,你就站在白光里,背对着我,我跑也跑不过去,抓也抓不住你,拼命喊你你也不回头。”
“呵呵,有点意思。”
“朗,你第一次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很久以前的事,我忘记了。”事实上他连那个花魁的容貌都记不清了。
石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秋的模样引起了袁朗的兴趣。
“不要把我也忘了。”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如何?”袁朗窃笑。
“你哄人。”
“那好,我要是把你忘了,你就踹我两脚提醒我。”
“不如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心口上。”
“好主意,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石盐伸出手指在袁朗赤裸的胸膛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手搭在袁朗的身上,打了个又大又长的哈哧,石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窗外树影晃动,床下月光疏离,袁朗陷入沉思中,谁曾想找到了越水却莫名其妙的与男子结了婚,听到石盐轻轻的鼾声,不禁露出了怜惜之色。
像他这样无所畏惧,爱便爱了,多好。
袁朗不知何时才睡着的,醒来后一身的冷汗,梦中石盐凄厉的惨叫余音未绝,吓得袁朗心怦怦乱跳,伸手去摸床侧,身旁睡着的人已经不见踪影,窗外天光放亮了。
莫非他招呼也不打就独自去开河,此事异常凶险,“石盐~~~~~~~~”袁朗大叫一声飞身下地,抓起衣服往肩上一披,冲向门外。
山谷空旷,朝阳未醒,袁朗奔跑搜寻着石盐的身影,大声的呼唤只惊飞了树上的鸟雀,心中不免焦急了起来。
“唉!”手掌重重的拍在山石上,找到了昨日跌落的地方,却不见了洞口,抬眼望去,山崖峭壁连绵不绝,哪里有路?
袁朗掌心灌注内力一处处击打着石壁,希望能发现当初那个狭窄的通道。
轰隆隆!!!
从山里传来雷鸣之声,突然间地动山摇,头顶有山石滚落,脚下土地颤动,袁朗迅速撤身闪躲,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不……”想到石盐可能遭遇到不测,袁朗的心骤然揪起:“石盐,快出来!!!”嘴唇发抖,声音已嘶哑变调,运足力气灌向崖壁粉碎了几块石头,洞口仍未显露。
“朗哥!”
石盐听到袁朗的呼喊,寻到了石崖前,看到袁朗疯狂的攻击石壁的景象,衣衫不整头发零乱,双眼血般通红。
“……”袁朗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身后叫他的不正是石盐么,缓缓转过身来,张开双臂,石盐立刻扑进了他的怀里。
袁朗破裂流血的手在石盐的头上身上捏来摸去,石盐的胳膊腿完好无损,连发丝都梳得整整齐齐没少一根。
“开封放水也是我的事,别招呼都不打就独自行动,让人担心你知不知道!”
“嗯”石盐浑身暖洋洋的,被人担心的感觉真好,“我刚才去山外看了看,见你睡着了就没有吵醒你。”
轰隆~~~~~
远处又传出一阵轰鸣声,震得大地在摇摆。
“怎么回事?”袁朗问道。
“我看到那个胡飞沙命人往山石中填一种黑色粉末,点火之后山石崩塌,我从没见过如此威力强大的东西。”
“火药!”袁朗眼前一亮,抓住了石盐的肩膀激动的说:“有办法了,用火药可以把水坝炸开!”
“禀帮主,洞口炸开了!”
“呵呵,堆成小山的金银珠宝就藏在这个山洞之中,你们能拿多少就拿多少!”胡飞沙鼓惑人心的话语引来了一片欢呼声,手下人个个摩拳擦掌,财宝近在眼前啦。
昨日胡飞沙在山脚下醒过来之后,命令马帮众人四处寻找进山入口,晨时终于让他们寻到了一处缝隙,炸开之后露出了深不见底的山洞。
点亮松明,利刃出鞘,胡飞沙先头带路,马帮众人踏入了黑暗的洞穴之中。
这个山洞天然形成,宽时可容数百人,窄时仅仅能挤过一人,大洞里面套小洞,洞洞相连岔路繁多。
走了多时,胡飞沙一行站在了六个支洞的岔路口上,选哪条路才好,谁都没了主意。
“唔!”
胡飞沙的腹部传来一阵疼痛,右侧仿佛有东西在里面翻来覆去,难道是?他想起了当初袁朗捂腹咬牙时的样子。
“向右行。”虽然心中疑虑重重,他还是选择了右侧的通道。
黝黑的石壁上闪闪发光,像繁星,似凝霜,亿万年的结晶被火炬唤醒,好奇地打量着这批不速之客。
零乱的脚步在洞穴中留下了长久不息的回音,错觉中人数比实际的要多,而且来自四面八方。
越走越深,腹内的东西蠢蠢欲动,胡飞沙几乎嗅到了黄金的气味,努力平息着激动不已的情绪,不到最终的那一刻,谁也无法料到会发生什么事情,保持警惕是必要的,猎人般的目光探寻着前方的黑暗,脚步沉稳而坚定。
目送着马帮的队伍鱼贯走过,躲藏在上方洞穴中的石盐和袁朗发生了一场争执。石盐坚持只夺取火药而不伤及马帮众人的性命,而察看过水坝状况的袁朗相信,应该教他们自生自灭:“你可以吹奏笛子,吸引胡飞沙腹内的珠子,让他们踏进密室中去。”
“不用吹笛,避尘珠找得到回家的路。”石盐仍试图说服袁朗,“他们也都是人,也有父母妻儿,难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送死吗。”
“他们是敌人,让敌人生就是让自己亡!当初汉军入城的时候屠杀了多少乌越人,你没看见我可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战争早就结束了,你不能带着仇恨生活一辈子,他们不是军人,只是普通的百姓。”
“呵呵呵呵~~普通百姓~~你所怜悯的普通百姓都对我做过什么!看到我身上的伤没有?都是他们留下的。”袁朗逼近了石盐,气息触到了对方的脸,“你能想象一晚上被几十个男人强暴是什么样的滋味?如果没有刻骨的仇恨支撑着,我根本活不到今天!”
“强……不要啊,我不要任何人伤害你……”石盐被袁朗双眼中燃烧的怒火震住了,一听到袁朗所受到的伤害,就情不自禁的将他紧紧抱住,心被揪着似的疼。
“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没有人逼着他们走。”袁朗无奈的想,石盐的心肠太软了,以后他会为此而内疚的。
倾斜向下的路途通往无边无际的黑暗,胡飞沙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大山深处,洞内的空气变得温暖潮湿,石壁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一人无意中碰到了石壁,突然大叫了起来:“珍珠!珍珠!”
石壁上竟然镶嵌着圆润光洁的小粒珍珠,呼啦人们四散开去,扑到石壁上用牙咬用刀撬用手掰,忙得不易乐乎。
胡飞沙冷哼一声,没有阻止手下人贪婪的洗劫,嘈杂的空气中仿佛存在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他留意观察火把,火焰跳动得很旺盛,没有减弱熄灭的迹象。
“这算什么!前面有更多的财宝!”胡飞沙径直向前走去,后面的人陆陆续续的跟了上来。
“奇怪。”胡飞沙突然站住了。
“帮主,怎么了?”
“这个洞穴里少了样东西。”
“少了什么东西?”
“机关,暗器,埋伏。”
胡飞沙进洞时就钢刀出鞘,打足了十二分的警戒,却始终未曾遇到袭击,太顺利了。
零星镶嵌的白色珍珠就向是路标一样,指示着通往前方的道路。
突然间路途中断,面前横着一堵半透明的石壁,里面金光闪烁无数珠宝隐约可见。
啊~~欢呼声震耳欲聋,众人兴奋不已,纷纷动手去砸那堵石墙,石墙看似很薄却是由纯石英构成,坚硬无比。
“帮主,用火药炸吧!”

胡飞沙顺着石壁向上望去,它的顶端与洞顶合为一体,却是同一块巨石的延伸。
“安装好火药,都撤出去。”
让一群恶狼从食物面前离开有多么的难,看着手下人磨磨蹭蹭,胡飞沙火气上来了,拎起最近的人的脖领子照着屁股狠狠的踢上一脚:“马上滚!”
按照平时被他踢到的人都会腾空飞出去,摔的半死不活,这回被踢的人却只摔了个马趴,揉揉疼痛的屁股,帮主怎么脚下留情了?
“哼!”
听到有人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声音,胡飞沙的表情阴沉了起来,转过身如电的目光直射那人:“是你哼的?”
那人没有像预料中那样害怕低头,反而微笑着说道:“帮主自昨日从洞中出来,就步履发轻气息无力,对与不对?”
胡飞沙心中一凛,昨日回来,他身上的内力的确突然消失了。
见到胡飞沙脸色的变化,讲话之人的口气就更加得意了:“财宝是我们大家找到的,见者有份。你命令我们离开,是不是想自己独吞!”
“混丈!”胡飞沙积威已久,从没听到过手下人的不敬之词,而此人已经是明显的挑衅,利刃朝对方的颈部砍了过去。
仓啷啷~~火星四并,钢刀落地。
望着脚下孤单单横躺的兵刃,胡飞沙黯然,四周一片安静,竟无人肯为帮主出头,他猛然抬头大吼一声:“你们都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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