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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惊觉袁朗并未昏迷,迅速飞身后撤,与此同时袖中发出两道暗器,分别射向袁朗和罗洪山。
叮叮叮火星并溅,罗洪山手握日月双轮翻身站起,地上击落三枚毒针,而射向袁朗的毒针穿透被褥镶入木板之中,躺在床上的袁朗则不见了踪影。
暗器出手红叶并不指望它们能够伤到强敌,只不过给自己制造逃跑的机会,所以他片刻不敢停留,脚一点地扑向门口。
寒光乍现,袁朗的利剑迎面刺来,瞬间幻化出无数剑身,分不清那个是真那个是假。
红叶的轻功上乘,逃向门口的身形原本是虚晃,剑未到人先退,凌空转身飞向窗户冲破窗棱逃出屋去。
一张银色鱼网兜头罩了下来,七八个壮汉张着大网在窗外等候他多时了。
红叶心中暗叫:“不好!”手中翻出一把深蓝色匕首,用力向鱼网割去,这鱼网竟是寒冰蚕丝织成,柔韧非常,削金断铁的匕首也划不破它,鱼网反而愈收愈紧。
“千里孤鸿骆雪鸿居然变成了落网之鱼,哈哈哈哈”
“他扑腾的样子更像是只落网之鸟。”
“这不是娇滴滴的老板娘吗,怎么一到了晚上就往男人的房间里钻。”
“连裙子都顾不上穿,套了条别人的裤子就跑出来啦。”
“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小偷,皇宫大内都来去自如。”
“他是和皇帝老儿有一腿吧。”
“哈哈哈哈,脱了他的裤子瞧瞧是男还是女。”
红叶自知挣脱不开舒服,掌中变出一根细管扣动机关,管口冒出灰烟。
“他放毒!”众人纷纷用衣袖掩住鼻口。
嗖——————————————————啪!
火光从管口窜出射向天空,红紫相间的艳丽烟花在高处绽放,照亮了整个夜空。
“居然让他给同伙放暗号,一帮废物!”罗洪山站在门外怒目圆睁,吓得几个壮汉缩起了脑袋。原来,他们都是罗洪山手下的护卫兵。
罗洪山住宿客栈时有一个习惯,先将床铺上的床单捏出几条细微的折皱,这样一来如果有人动了床铺他自然能够发觉,若不是如此小心谨慎,他这个护卫长也活不到现在。
他发觉有人在床铺上动过手脚后,就将袁朗和自己的铺盖全部换成了新的,加上收到一份密报神偷骆雪鸿会来盗宝物,他告知手下人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今晚红叶送去的那坛酒罗彪和护卫兵都假装喝下晕倒。赶骆驼的脚力们到是真的被迷昏了。
红叶潜入屋内,罗洪山和袁朗已经察觉,听任他行动以便确定红叶就是骆雪鸿,并暗自用内力封住周身穴位,因此红叶即使点了他们的穴道也不会起丝毫作用。
红叶,也就是骆雪鸿被捆得结结实实,已经穿戴整齐的袁朗走到他跟前,抬脚重重的踢在他脸上:“你把袁童藏在哪里?”
骆雪鸿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吐了口血水:“我把他杀了,毁尸灭迹。”
“哼”袁朗冲罗彪一点头,罗彪上前握住骆雪鸿的手腕,喀喀两下将之折断。
“啊~~~~~~~~~”大声惨叫。
“你说还是不说。”袁朗举剑挑起他的下巴。
骆雪鸿苍白的脸上凄然一笑:“我说过了,你又不相信。”
“卸他的腿。”袁朗命令道。
罗彪抓住了他的脚踝。
“慢。”罗洪山制止了罗彪,“少爷,此处不宜久留,拷问这个犟骨头不是办法。”
“一定要找到袁童。”
“我有个主意。”罗洪山命令手下人,“把那三个伙计带过来。”
三个客栈的伙计被捆绑着压了过来。罗洪山对他们讲道:“你们若是说出了袁童的下落,就饶你们一死。”
三个伙计连连磕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没见过什么袁童,我们实在是不知道啊!”
“杀!”
话音一落,大刀挥下,其中一个伙计的人头滚落黄沙,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一个伙计吓得拉了裤子。
“老板娘知道啊!你们去问她!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我们不知道啊!”
“继续杀!”大刀又举了起来。
“不不不~~~~我说我说,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呜呜呜~~~”伙计阿辽鼻涕眼泪流了满脸,“我们不知道什么袁童,不过客栈里有个地方最适合藏人。”
“在哪里。”
阿辽伸头用下巴指了指后院:“水井。”
袁朗带人来到后院的水井前。
“少爷,井太深,让小的先下去察看吧。”见袁朗少爷一把夺过绳子往自己的腰上系,两手空空的护卫担忧地说到。
“你们只管抓紧绳子就是了。”袁朗手举松明脚踏井壁顺下井口。
水井深达数十米,愈往下愈加寒凉刺骨,与地表沙漠的炎热不可同日而语。在临近水面的地方井壁凹进去一个洞,大小勉强可挤进三个人,袁童无声无息的蜷缩在洞里面。
袁朗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他还活着,只是被人点了穴道,袁朗悬起的心终于放下。
井上面的护卫们发觉绳索被拽了两下,连忙七手八脚往上拉,不多时,袁朗怀抱昏迷着的袁童上得井来。
看到袁朗抱着袁童从后院走出,罗洪山使了个眼色,护卫手起刀落,将跪在地上的两名伙计杀死。几个人牵来准保好了的马匹:“回禀少爷,马少了一匹,柯摩桑杰也不见了。”
袁朗皱了皱眉头,飞身上马将双目紧闭的袁童搂在胸前:“立刻出发。”众人纷纷上马,押解着骆雪鸿,丢弃了骆驼和全部货物。
马出客栈。
“放箭。”罗洪山一声令下,火箭如雨点般射在房舍上,洒上酒浇上油的木头建筑燃起了熊熊大火,屋内十一名迷晕了的苦力被烈火吞噬,吉祥客栈变成了一片火海。
骏马狂奔,袁朗一行人离开驼队所走的商道,向无人踏足的荒原飞驰而去。
“少爷?我们这是在哪里?”袁童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耀眼的烈日和白晃晃的沙子,还有,搂着他的袁朗少爷。
“我们在赶路,没事了,你放心的睡。”袁朗摸了摸他的额头,仍然热的烫手。
“骆驼怎么不见?”袁童烧得头晕脑涨,却依然惦记着自己的责任是照看货物。
“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先行一步,驼队留在了龙头镇。”袁朗止住马步,从马鞍旁取出一袋羊奶放到袁童唇边:“喝几口。”
袁童咕咚咕咚咽下羊奶,添了添嘴唇,疲倦的闭上眼,口中喃喃道:“少爷,以后我脏死也不洗澡了……”又昏昏睡去。
他们昼夜兼程的赶路,累死了六匹马,多带出来替换脚程的马匹所剩无几。
呀—— 鸟鸣一声,猎鹰从上空飞过。
走在最前面的罗洪山突然拽紧缰绳刹住马步,身后的众人也都停了下来,面面相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袁朗放下怀里的袁童将他捆绑在马鞍上,端起铁杆长枪注视前方。
黄沙扬起,马蹄震地,远处杀来一队人马,黑压压一片不下百骑,而袁朗这边加上昏迷着的袁童一共只有十二个人,俘虏不算。
“撤!”
罗洪山下令,众人掉转马头逃跑。
吁~~~~~~~没跑出多远,所有人都勒住了缰绳,几匹马停不住脚步嘶鸣人立起来。
前方沙丘上出现了长长的一排马队,刀光闪烁,好正以瑕堵截他们,为首之人骑着高大的枣红血汗马,肩膀上站着一只金眼猎鹰,留着络腮卷毛红胡须,他就是纵横大漠的马帮首领胡飞沙。
眼看无路可逃,袁朗一行人反而镇静了下来,罗洪山高举起手中的长刀:“列队!”
八名护卫兵都是罗洪山多年训练出来的手下,迅速排成人字形的队伍将袁朗挡在后面,每人掏出一个皮囊将里面的液体浇遍全身,罗洪山罗彪一边一个护住少爷的左右,“杀!!!!!!!!!!”惊天动地的大吼一声,快马加鞭竟朝着对方无数人马直杀过去。
胡长沙一挥手,马帮众骑以排山倒海之势冲下沙丘。
愈来愈近,冲在最前头的一名护卫点燃了浇在身上的油,化成一团庞大的火球滚入敌方人群,咣!咣!咣!几声巨响,火球炸开,他的身上藏有霹雳火药。
血肉横飞,马帮死伤惨重。
紧跟在后面的三名护卫杀到,挥舞长刀劈出一条血路。
在敌人愈来愈多层层包围之时,最后四人点燃全身杀了进来,爆炸声四起,人仰马翻鬼哭狼嚎,沙丘刹时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7
见到八名护卫同归于尽的决绝,马帮众弟兄损失惨重,纵使生平刀尖舔血的胡飞沙也不禁为之动容。
他得知袁朗为乌越国降将袁昊之子,罗洪山当年号称“大刀罗刹”乃是袁昊军中第一勇士,战功显赫,因此不敢轻敌,足足带了两百骑人马围追袁朗一行十二人。
最后的三骑飞驰而来,胡长沙催马冲下沙丘,怒目横眉,劈山长斧直取袁朗。
罗洪山抢先一步,斜刺里摆刀迎接胡长沙的大斧,跟在后面的袁朗从两人马旁冲过,铁枪红缨飞舞,刺倒无数劲敌。
胡帮主曾下令这骑白马的青年是必须活捉之人,因此袁朗周围的敌人反而愈杀愈多。
眼看身后的众多人马快要杀到,罗洪山拔出背上的日月双轮运行深厚内力挥出,双轮反射刺目阳光旋转划出两道弧线,边沿利刃割下十余人头颅,又飞回罗洪山手中,将袁朗的前方辟出条血路。
袁朗纵马跃过重重尸体,杀出重围。
胡长沙斧头劈下,罗洪山分神去救袁朗,动作稍有迟缓,勉强横刀挡下斧头,被内力震得五脏欲裂,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旁边一人轮刀砍到,罗洪山躺身躲过,那刀裹着风声将他所骑黑马的马头削下,罗洪山跌落在地,马尸压住了他的身体。
大斧朝罗洪山的头斩下,他明知无法躲闪,横下一条心,拼尽全身力气把手中双轮挥出,周围众人连忙躲闪,日月双轮却高高越过众人的脑袋飞向远处,将追赶袁朗的两名骑手击落马下。
两道白光深深插入黄沙之中,此时的罗洪山已经身首异处。
袁朗纵马飞驰,身后黄沙满天,百余骑人马紧追不舍。
最先冲出包围的却是三人中武功最差的罗彪。
大敌当前罗彪举刀要杀捆绑着的骆雪鸿,骆雪鸿忙叫道:“你想活着离开就刀下留人!马帮兄弟投鼠忌器不会伤我!”
罗彪便留下了骆雪鸿当自己的挡箭牌,果然嘶杀之时罗洪山和袁朗遇到了凶猛攻击,而围阻罗彪的人因顾及到骆雪鸿的安危而无法使出全力,让他冲了出去。
罗彪丢下骆雪鸿,不顾身后奋战的袁朗和罗洪山,逃命而去。
袁朗清楚带着昏迷的袁童马甩不掉后面的追兵,认扣搭弦利箭射出,正中前方罗彪的后心,罗彪滚落马下,死也不知是少爷射杀了他。
袁朗飞身跨上罗彪的黑马,连打自己的白马数鞭,白马在前黑马在后放蹄狂奔。
呀————
阴影突现,一只猎鹰掠过袁朗的头顶,扑向奔跑中的白马,利爪抓下,白马的双眼鲜血淋漓,甩头嘶鸣不已。
袁朗举枪追上白马,猎鹰振翅飞去。
他倾身拽住白马的缰绳,让两匹马并排奔跑,拔剑割断把袁童固定在马鞍上的绳索,提起袁童拉到自己身前,放开了白马的缰绳让它痛苦的甩蹄乱奔而去。
袁朗解下束衣丝带把袁童重新捆好。
狠狠抽了黑马一鞭,同时自己飞身跳下马背,双脚接触地面时右腿跪了下去,大腿受了伤正在流血,他用铁枪支撑站直了身体。
面对前方滚滚而来的黄沙,袁朗脱下长衫,握枪挺立,等候在那里。
不多时追兵赶到,里三层外三层将他围得水泄不出。
胡长沙看着包围圈中孤单昂首站立的袁朗,哈哈大笑:“还不赶快跪地磕头求饶?”
伸手捋了捋打着卷的红胡须,目光变冷:“否则,你生不如死!”
鲜血染透衣服一滴滴掉落渗入沙中,仿佛生命也随它流逝。
沉重的呼吸之间,没有了喧嚣,没有了铜墙铁壁的包围,没有了头顶的天脚下地,只有……一声暴喝,枪化蛟龙,万钧雷霆撕风破空击起千层沙浪,困兽,噬血。
马蹄零乱,包围者连连后退,胆战心惊。
“他是我的。”胡飞沙圆目眯细,红髯扎起,恨恨道,大斧轮圆横斩龙腰。
铁枪卷起黑色旋风,长斧如被吸入无地深渊,胡飞沙跨骑血汗马拼力后坐抵抗强大压迫,四腿慢慢陷入沙中。
突然间对方力道卸去,胡飞沙大斧险些失控,铁枪已刺到身前,他堪堪侧身躲避,枪尖没入左肩之中。
怒吼,大斧挥舞,铁枪枪杆被斩成了三截。
“十五年前的败军之将,如今仍是不堪一击。”全力使出,此时的袁朗已是强弩之末,拔剑飞身而上,玉石俱焚的攻势。
当年胡飞沙身为汉军先锋将领,与乌越国大军沙漠一战,全军覆没,败予袁朗的父亲大将军袁昊,从此无颜回乡,落草为寇,此仇是他的刻骨之痛,从袁朗的口中说出,字字如刀割在他的心头。
右手抓住剩下的一截枪杆,大吼一声硬把枪头从身体里拔了出来,枪头当作暗器裹着风声击向空中的袁朗。
袁朗挥剑抵挡,内力不续,打落枪尖利剑也被绞成了蛇形烂铁。
长斧劈来,袁朗自知躲闪不过,双眼一闭,死已。
强大的力量撞击胸前,袁朗摔倒在地,全身的骨头仿佛都已经被震碎。
“把他给我捆起来!”胡飞沙收起长斧,刚才他掉转斧头用斧背击中了袁朗,他不会叫袁朗这么容易就丧命。
猎鹰飞来落在了胡飞沙的手臂上,呀——
“程豹。”
“属下在。”
“带领人马去抓逃跑的那个人。”
“遵命!”
猎鹰飞起,引导马帮二十骑人马奔向了远方。
屋外风沙呼啸,厚实的门窗禁闭,挡不住弥漫在空气中的沙尘灌入口鼻中,嘴里咬下都是咯吱咯吱的沙子。
胡飞沙坐在碳火旁烧烤一条羊腿,烤出的油滴在碳上,嘶的一声冒出青烟,房间里肉香四溢。
尖刀割下一片外焦里嫩烤得八分熟的羊肉,塞进嘴里大声咀嚼,端起身旁的一坛烈酒灌进肚里,“哈~~~~”袖子抹嘴,长出一口气,脸上已有几分醉意:“表演助兴!”
两名手下将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拖到胡飞沙面前,抓住头发抬起他的脸,雕刻般的清晰轮廓,浓重的眉毛,挺直的鼻梁,线条分明紧闭的嘴唇,乌亮的眼睛露出挑战的神情。
“乌越狗就要有狗的样子,让他摇尾巴。”胡飞沙咬下一块羊肉微笑着说。
袁朗被脸朝下按倒在地,双腿被迫打开,有人用力掰开他的屁股,他清楚接下来会有人往他的身体里面插入什么东西,努力放松肌肉尽可能让伤害降到最低。
“他这里的小嘴已经迫不及待了。”
“有美味佳肴等着他来享用呢。”
几个人的手在袁朗冰凉光滑的皮肤上摸来揉去,目光燃烧着欲望。
“唔~”袁朗牙关紧咬,两根粗糙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干燥的后庭,内壁撕裂渗出粘稠的液体,两根手指开合扩充着花茎,鲜血顺着手指流了出来。
“呵呵,都急得流口水了。”胡飞沙翻转羊腿,“喂它点好吃的。”
“啊~~~~~~~~~~~~~~”
带刺的鞭子抽打在赤裸的脊背上,袁朗仰头惨叫。
“呜!嗷~~~~~~~”与此同时插在菊洞中的手指突然拔出,一根粗铜管戳入窄小的洞穴。袁朗的手脚被制,拼命扭动着臀部,脸摩擦着地面,咬下一口口的沙子[自由自在]。
“你爱吃甜的还是咸的?让你自己挑。”递到袁朗眼前两样东西:盐和乳酪。
袁朗痛苦的摇头,“不选就两样都给你吃。”“……甜……”盐洒在里面会更痛,满嘴里都是沙子声音已变哑。
乳酪顺着管子塞入直肠的深处。
“再喂它块肉吃。”
“我这里有新鲜的肉。”一个壮汉拎出样黑色的东西,在场的人见了哈哈大笑,一只活蹦乱跳的黑老鼠被放了进去。
铜管被拔了出来,收缩的菊口处堵入一块绑着狗尾巴的长木塞。
老鼠在禁闭的体内钻来挤去,爪挠牙啃脆弱的肠壁,袁朗痛得冒汗,全身麦色的皮肤透出红色,插在屁股上的狗尾巴随着他的每一下挣扎而左右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