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爹爹,律师老爸————葛城君
葛城君  发于:2009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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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副教授的私事并未给我家带来丝毫的影响。我爹爹老爸虽然不是同性恋,但是也从来都不歧视。
老爸关心的仍是私人问题——爹爹,而爹爹关心的仍然是生计大事——吃。
而最近,老爸关心的私人问题,终于和爹爹关心的生计大事发生了矛盾。原因就是爹爹胃痛的老毛病又犯了。
老爸总是很自责,每次爹爹胃痛,老爸的眉都拧得生紧。尽管他不说,我照样猜得出他的心思,无非是又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爹爹小时候是骄惯的大户人家的孩子,胃娇气的很。后来带我的时候因为家里穷,总吃不好所以落下了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胃痛一得就跟了爹爹二十年。

每每爹爹胃痛,总会出奇的乖,躺在床上掀开衣角漏出小肚肚,等着老爸给他揉。老爸那厮没一次能过美人关,总是屁颠屁颠就去当免费的菲佣了。
“同同啊~~我想吃芝麻糊~~~想吃蛋黄酥~~”爹爹眼角噙泪,叫住不忍看他俩即将暧昧的我。
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对爹爹问:“人家有病不吃不喝,你有病又吃又喝~~”
老爸确定自己的手温度尚可,放到爹爹肚子上,无奈对我道:“你爹爹想吃你就去买吧。”
突然老爸手一顿,揪起爹爹一块肚皮道:“这里面是什么?”
“什么什么?肚子里当然是#¥%*了嘛,脏脏~~”爹爹无辜眨眼。
“我看,至少是一根黄瓜一个西红柿对吧?”老爸口气阴森森。
“啊,你怎么猜到的?”
“承认了是么?”老爸突然站起来,“我说最近怎么没吵着想吃农村黄瓜了——搜!”
于是,一刻钟之后,爹爹的房间,少了一根棒棒糖,半根黄瓜,一盒蛋塔,一条炸鱼(?),半袋北海道鱿鱼丝(?),半碟油炸花生米(?),一个空的啤酒罐(??)
“老爸?”我疑惑。
老爸怒对爹爹:“你看!都说你胃不好,除了正餐以外什么都不能吃,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爹爹从被中拉开一角:“冤枉啊,那条炸鱼,鱿鱼丝,花生米,还有啤酒……都是你昨晚在这里吃剩的嘛……”
……
……
“同同,照顾你爹爹一会,我出去买鲍鱼,今晚煮鲍鱼粥给他养养胃。”
“万岁!”爹爹高呼。
我看着老爸的背影,欲哭无泪。老爸,你很不公平你知不知道~~~即使要灭口,也要记得这里还有我这头啊。

老爸已经动手准备丰盛奢华的晚餐了,我估计也得等半个小时,就劝爹爹睡下。
“不要,我要充分体会等待美味的鲍鱼粥的乐趣……”爹爹深深吸口气,长长吐出。
“睡吧。”我拍拍他。 自 由 自 在
“那……同同,你会催眠吧?催给我看看,我不就睡着了么?”
“我哪会催眠,你当我是干什么的?”我觉得好笑。研究催眠术也是孟教授留给我们的课题没错,但是真正实践起来可不像电视上那么神乎其神,真正的催眠其实很无聊。
“可是当初你报志愿的时候,阿黎(我老爸)说心理学就是学这些的啊,什么相面啦,催眠啦,除妖啦……”
“好啦,我催就是了。”拗不过爹爹,我无奈打开爹爹床头的抽屉里,寻找怀表的代替品。
正好,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个小东西。一头是比枣大一点的胶囊状的东西,感觉还算柔软,另一头是一尺长的线,还连着一个小遥控器。
我拉着这个小东西的线,在爹爹面前晃。爹爹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
“爹……把眼睛闭上……”
“为什么?”
“催眠需要配合。”
“配合?那你不早说!”爹爹仍旧大眼睛忽闪忽闪。
“爹……你可以把眼睛闭上了。”
“那‘好处’呢?”爹爹问。
“好处?什么好处?”
“哼,”爹爹一付你骗我的表情,“你当我不知道啊,叫咱家财藏把爪子搭上来还得先喂口狗粮呢。”
……好吧 自 由 自 在
“那……爹爹想要什么?”我问。
“上次父亲节送我的牛肉饼干!”
“爹……那个就是狗粮。”

11

预告篇——

他爱他,他不能说。

他爱他,他不忍说。

从天堂掉下来的天使,与泥沼中生长的恶魔

从致命的邂逅那天起

就根植了深深的爱情。

不能说,就只能在眼神交汇之时

暗暗流转。

——以上预告,与《法官爹爹,律师老爸》完全无关,完全无关。

特此声明。

12

各位是否尝试过买小一号的衣服,用以激励减肥……
这篇文,在我昨天出预告之前,压根一个字都米有。所以我昨天的万恶的预告,用意如何就昭然若揭了。
检查的时候,发现……文笔竟然可以和我初中时的作文相媲美。
仰天慨叹一声:
人,真是越活越回陷。

我们学校最大的社团是青协,号称全校第一邪教组织。其次就是万恶的话剧社。
话剧社有人缘的主要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有钱(社团联盟支柱产业),还有一个主观条件就是他们拥有一个专门勾引忠男信女的超级变态的社长。
社长姓岳名非,经典造型就是扎着一寸长的褐色小辫,身穿黑色T恤,背书“精忠报国”四个烫金大字。但是那厮虽然长着一张不亚于那古代豪杰的脸,性格却像级了汉奸秦侩。
平日里他为非作歹,在我手指头缝里捞捞剩余的美女油水咱也不稀罕干涉,毕竟我的目光总是围绕在有特色的男人身上。但是他惹上我,专程来找我——一即使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都退避三舍的我,真真是活腻歪,给我找乐来了。

我知道我的容貌是迷死人不偿命,但是他要我在舞台剧中扮演女主角,180的大汉,穿着女装往那一杵,绝对诡异。
他想让我担当女主角的原因我还不明白?无非就是利用我反串来造声势呗。我偏偏不理不睬。我靠!要知道那出戏的最后一幕可是和作为男主角的他接吻,作为男人在乎什么初吻是小家子气度,但是这年头SARS禽流感横行,我怎么保证这世纪性的一吻不会吻出个世纪之病来?

最后任他说破了嘴,我仍然坐怀不乱。他也没有办法,只好退让一步,请我担任剧务,并强烈要求把我的名字写在海报上。那我也不干。作为一个挂名的剧务,我的职责至少也是在演出现场要露个脸的,耽误了我回家吃晚餐可是头等大事,不干。

秦侩无声无息的站在我面前一寸处耍衰微笑。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没有你,我们是无论如何都过不了这个难关的,胜负就在于你的协助了。帮个忙,我们都会感激你一辈子。”
官话,爹爹的酒席上我听多了。
“我们也一定会给你适当的补偿……”
你那点钱不够塞牙缝的。
“再说,高于学长也来,你们是好友……”
高于?我耳朵一竖,眼前闪烁着那双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眼睛,暗送秋波。高于嘛,哼哼,这张王牌,岳飞是出对了。
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也不行,我讨厌干活。”
欲迎还拒,快说不用我干活吧,乖乖。
“不用干,你只要到场就行了。”
何乐而不为呢?我装作犹豫,点了头。
搞定了我,这社长立刻去继续未完的事业,勾搭更多的女孩子为他服务去了。招式无非是我对高于惯用的伎俩——微笑着拉近与女生之间的距离,直视对方的眼睛,轻轻吐露气息,在耳边低语奉承——得,又一个女生上钩了。

既然他虚情假意,那我也不必客气,来个阴奉阳萎。他说我不用我帮忙,我偏要给他帮倒忙。
服饰,化妆本来就是我的拿手项目。要知道,在酒桌上能够吸引无数女人的注意,不能单单靠这么一张嘴皮子,还要有对于女性话题真正了解的广泛的知识面。而不幸中的不幸,本人因为体质的原因,极易过敏,协和医院皮肤科是我的第二个家——因此,本人对于皮肤,以及关系到皮肤的种种因素可谓了若执掌。信手拈来就是皮肤专家的建议。
自 由 自 在
话剧社的化妆,自然包在我身上。尤其是主人公——岳飞和女甲。
高于在我身边打下手,不禁让我心花怒放。可能有些看官会觉得我给高于的戏份不够多,至少也该详细描写一下这个男人。但是他太过平凡,定会让各位失望。而我会如此对这个平凡的男人感兴趣,大概也是因为我已经光芒四射,红花最配是绿叶吧(死党又在鄙视我了)。

总之,在精心粉饰岳飞及女甲之后,高于还特意不放心的检查了一番,表示一切正常。而就在他转身通知灯光准备的瞬间,我再次冲上前去。
故事采用倒叙,一开始就是男女主人公在的内心独白。要搞怪就要趁现在。
“岳飞,这里有点脱妆,你别动,我给你补一下。”我在他上台的瞬间冲上去,趁机在他嘴角上方点上“一点黑”。
“Perfect!岳飞,加油哦!”我真诚祝福他。
待男主角独白结束,我拍了拍女甲的肩膀。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双肩,在我无比坚定的眼神下镇定下来。
“补补妆……好了!”在相同的地方点上“一点黑”。
“全靠你了!”
然而这场剧,从女主人公出场的一瞬开始,就变成了不伦之恋。
台下不断暴笑,岳飞和女甲还在继续各自的抒情。躲在后台的演员们都毫不知情,直到舞台上的两人对视,突然开始沉默。
……
……
我可以看到,岳飞抽搐的脸,就像中风,左右不对称。
台下立刻有人吹口哨,还大喊:“何谋,好样的!”
X的,人怕出名猪怕壮,全校一口认定,这样的事除了我没人干的出来?

到了第一幕舞台灯光一灭,我顾不得岳飞的反应,和高于等人立刻奔向舞台收苹果。
舞台上关掉了灯光,习惯强烈灯光的我们眼前等于是一片昏暗,只能凭记忆判断苹果的位置。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是说不上来。
“哪里?还剩下几个?”我和高于同时小声问,声音似乎很近,而且是越来越近!
“喀”的一声!我的牙齿,似乎撞在了什么硬物上,嘴唇却……顿时眼冒金星。
“啊~~~”舞台上响起一声惨叫。
我摸摸牙齿,好,还在,我还指望它来攻克爹爹的农村黄瓜。
等等!那声惨叫好象不是我的!而且那感觉是……我向前一揽,竟活生生抱住一个人!摸摸脸,摸摸胸部,再摸摸下面的突出……这熟悉的手感……高于?
不知道舞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惨案,灯光不得不打亮,我骚扰高于的这一幕,竟活生生暴露在全校师生面前。
在台下一片叫好中,我打横抱起死沉的高于道:“插花到此,请大家不要因为我们这对丽人而觉得下面的节目逊色哦!”然后一记飞眼,正好扫到台下第一排的金副教授,无暇思考他苍白的脸色和那莫名眼神的含义,我狼狈的奔下去。

“怎样?让我看看你的牙!”高于的牙也很重要,关系到以后能不能陪我吃爹爹的农村黄瓜!
“惨了……”门牙掉了一个碴,“走,去看牙医!”
我丢下一个烂摊子,才不管岳飞怎么整我,为了高于的牙,我必须走!
我们坐在出租车上,他望着窗外,一边捂着嘴,一边含糊的吐露他的不满。
“靠!初吻就这么没了,你叫我以后怎么跟老婆交代?”
“彼此彼此啦。”
“我的牙少了一块……”
“玉玺不也少了一块吗?别婆婆妈妈的。”我没好气。
“你干吗生气啊!牙坏了的人是我!”他也恼了。
“我没生气!”
“那你臭着一张脸!” 自 由 自 在
对啊,为什么我臭着一张脸?脑中一闪而过的是坐在台下那苍白的脸。
不……也许,我只是有点担心高于的牙。
到了老爸常带爹爹推荐的衙役诊所,死党也随后赶来了,小心观察高于的情况。真没良心,在我面前跟他亲亲我我的做给我看。
就在我和死党即将天雷勾动地火,殃及本来就够不幸的高于时,我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候诊室门口,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让死党再次振奋。她最近很哈我家爹爹。所以里面坐的是谁,自然不必说了。


“我不喜欢牙医!我不要看牙医!臭何黎,你敢绑架我!”爹爹的暴吼。
还好室内就爹爹和老爸,否则这样的爹爹可是扫尽我家颜面了。
“牙医总是把那棍子插到我嘴里搅啊搅的,弄得满嘴的粘粘的液体也不许人家弄出来,恶心死了。”
“哦?你不是说你喜欢这个感觉吗?”老爸的冷笑。
爹爹理直气壮:“谁说的,我?是你逼我说喜欢的!”
爹爹,你在说什么,这不是大快敌人之心么……你瞧,死党已经脸色发紫了,要笑你就笑啊,鳖出病来!
你笑?我踩~~~~踩~~~~只恨没穿高跟鞋~~~~
“高于……我看,咱们换一家看吧。”踩累了,我冷汗的建议。
“因为啊……”死党大踩不死,故作神秘的冲我一笑,“这家很慢很慢,搞不好要整整一个晚上啊。”
我没空和这死小妮子浪费唇舌,搀着高于转身走出诊所。
哎?搀着?高于坏的不是牙么? 自 由 自 在
“高于,你的脚怎么了?”我惊讶。
“还说,不是你踩的吗?”他没好气,确切说是比方才更气了。
我再次惊讶:“啊?我刚刚踩的不是平凡?那你为什么不叫啊!”
他瞪我一眼:“因为平凡她堵着我的嘴啊!”
我瞄了一眼死党,尽管目的不同(她怕高于打扰我爹爸),但是,我们还是行动一致了。
死党果然是死党。
13

难得一家三口,老爸牵着爹爹,爹爹牵着我(其实就是爹爹的两只手都被我和老爸牢牢牵住,但他执意要我换个说法以显示他是长辈),在灯火通明的夜晚轧马路。
我满怀心事,其实也不为别的,只是脑中总想到关于那出话剧。到不是因为岳飞从此见到我就躲,口中还念念有词的什么“惹不起我躲的起。”而是当我抱着高于匆匆逃跑之时看到台下的那张脸,总是在我眼前晃啊晃,煞是烦人。

“老爸,”我只好请教过来人,“你有没有在偷情的时候被捉包?”
“没有。我从来不偷情。”老爸当即否定。
这话我是断断不相信的,以我对他的了解,老爸年轻时绝对荒唐过。但是我忘了一件事——他何黎,是不会给任何人留下他的把柄,任由别人抓他的小辫子的。在爹爹面前问这个问题,当然得到的只有否定答案。老爸一向主张“身教胜于言传”,怎么会承认他偷过情而让爹爹有学坏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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