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 下+番外————影蝶
影蝶  发于:2009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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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怨地看著玉佩被君挂回腰摆,羽泉不悦地在心中犯嘀咕,想要离开君怀中却发现自己的腰依然被君紧紧箝著,羽泉不禁没好气地抬头看著君道:「君可以放开羽泉了吗?」

「你不是说怕药烫,怎麽一转眼就把药喝完了?」君故意忽略羽泉的话,睨了一眼见底的药碗後戏谑道。

「君说过药放凉会很苦,所以我就改变主意了,不行吗?」羽泉下巴抬起挑衅道。

「知不知道这样的距离可以做什麽?」君沉默了一下後忽然道。

「做什麽?」羽泉提防地看著君道。

「吻你。」低沉嗓音渗进了一丝喑哑,君低头覆盖上羽泉的唇。

倏地撇过头去羽泉避开了君的吻,不是排斥君吻他,只是想到君在吻他之前可能碰过别人,心里就有些芥蒂。这样的念头其实让羽泉有些心慌,什麽时候他开始在意君身边有其他的人了?

「怎麽,还在为玉佩的事不高兴?」君不以为意地放开羽泉道。

说到这个,羽泉又是满肚子的气:「君不给我玉佩无非是不让我私自出宫,那君大可取消玉佩的功用,让它单纯只是一个玉佩,不就可以还给我了?」

君则笑咪咪道:「送给颖歆的权利我是不会收回的,就算他将这权利转送给别人。」

「君也知道颖歆将玉佩送给我,那还拿走它。」羽泉忍不住又发起牢骚。

「好了,取回玉佩一事你就死心吧。」君笑道,懒得再和羽泉争辩重复的事:「我走了。」

「还有-」走到一半时君忽回过头道:「若真不想吃药,就叫杜鹃别给你送药了,不要再残害你的树盆。」

「欸?」惊讶地望著君离开後,羽泉慢慢走到树盆旁,神情古怪地伸出手-

「滴答滴答~」

看著药汁不停从树根滴落,底部也已经腐烂,羽泉这才知道君在走到树盆旁时就已经发现了!

啧,发现了还明知故问,真是个奸诈的人!羽泉不禁撇了撇嘴……

 


VI.羽泉的觉悟(完)
更新时间: 01/31 2006
  
  【完结篇】
  
  
  
  君风流惯了这打从自己成为他的男宠时就晓得了,以前不在意是因为自己恨不得君有别人,早日对他厌烦而不要他,可当他和君的关系逐日改变时,羽泉渐渐在想,自己是否还能看到君和别人一起时依然无动於衷?
  
  纵然很清楚君看上别人只是一时的著迷,可这样的事如果周而复始一再上演,自己是否就只能视而不见,等君厌烦那人时再回来宠他?
  
  忽然出现一个柳钰几乎抢走君所有的注意,羽泉在乎的不是自己被冷落忽视,只是对君无法在感情上对他公平一点而感到些微无奈。
  
  这次是柳钰,下次是谁?
  
  自己以前不过是和公主走近一些,君就发神经地强制霸道逼公主出嫁,他自己却是想纳男宠就纳男宠,双重标准实在让羽泉不是很能平衡。
  
  对於一些心境上的改变,羽泉其实是失措的,彷佛自己多在乎君一分,就会往沉沦的深渊多陷入一分。
  
  「羽泉公子救命啊。」迎嬛忽然嚷地闯进房里,一脸惊慌无助。
  
  「怎麽了?」隐藏起自己紊乱的情绪,羽泉问道。
  
  「君、君上方才下令要处死好多人,铃儿也在里头-」迎嬛微咬著下唇,压抑著欲掉泪的冲动哽咽道:「铃儿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进宫,我们感情就像姐妹一样地亲,主子你救救她,求君上饶她一命好不好……」迎嬛说著说著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眸里盈满泪水。
  
  「等、等一下,你说君又要处斩人了?怎麽回事?」迎嬛没头没尾的话把羽泉搞得一团混沌。
  
  迎嬛吸著鼻子哽咽道:「听说西苑房里的柳钰已经绝食好多天,不肯吃也不肯说话,君上拿他没法就找服侍柳钰的婢女和看守他的侍卫发泄,说他们没有尽守本份,所以全部处斩。」
  
  「柳钰知道这件事吗?」羽泉皱眉道。
  
  迎嬛噙著眼泪道:「知道,可是他好像吃了秤陀铁了心一样,根本没反应。」
  
  没反应-吗……羽泉心中忽然有种失落……
  
  见羽泉失了神,迎嬛伸手拉著羽泉衣袖一脸楚楚可怜道:「羽泉公子,现在能救铃儿的只有你了,听说君上发了好大的脾气,根本没有人敢替他们求情,铃儿他们都是无辜的,羽泉公子你救救他们吧。」
  
  「我的话君可不一定听得进去。」羽泉无奈道,他一向不是爱管事的人。
  
  「羽泉公子……」迎嬛含著泪水默默地瞅著羽泉。
  
  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羽泉道:「君在哪里?」
  
  迎嬛这才露出欣喜神情,赶紧用手抹去眼中泪水道:「柳钰房里。」
  
  倏地怔了一下,呵,是命运吗?此时此刻最不想见的两个人竟全凑在一块了,羽泉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羽泉真想不到君真这麽野蛮。
  
  原本来到西苑房门前时,羽泉还在犹豫自己是否真要干涉这事,可当他从外头听到君命人强灌柳钰水时,里头传来的吵杂声让羽泉忍不住一手推开门,眼前情景更是令羽泉傻眼。
  
  一群侍卫婢女奴才跪了满地,柳钰被人强逼著喝水,动手的奴才满身大汗,似乎缠斗了许久,唯一从容悠閒的是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君。
  
  见羽泉忽然闯了进来,大家倏地一片寂静,因为绝食而脸色苍白虚落的柳钰也看向羽泉。
  
  「你来这里做什麽。」打破死寂气氛的是君,他懒洋洋地往後仰倚著椅背道。
  
  瞧君哪有一点动怒模样,羽泉有种被耍弄的感觉,可偏偏眼前所见的狼狈又是事实!摸不著君在玩什麽把戏的羽泉平淡道:「我想跟君要个人。」
  
  「喔~」眸里闪过一丝饶味,君慵懒笑道:「谁?」
  
  羽泉先是望了望群人中的铃儿一眼,然後视线重新回到君身上,道:「君你。」
  
  现场起了一些惊呼声,但在君的一瞥下随即消纵即逝。望向羽泉,君唇角抿起弧度,笑得令人不安地道:「我?」
  
  见君笑得意味不明,羽泉面无表情道:「君若在忙就算了。」语毕,转身就要离去,却听到後头君淡声道:「留下柳钰的命,其馀人我方才怎麽吩咐就怎麽做。」然後羽泉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给握住。
  
  回头瞧了瞧自个儿被牵住的手,又抬头望著牵住自己手的主人,羽泉突然有种感觉,可不是很确定。
  
  「走了。」君拉著一脸若有所思的羽泉往外走去,羽泉则在临走前忽回头望了柳钰一眼,却被柳钰眸中不愿苟且偷生的坚决神色震住,好熟悉的眼神……
  
  迷惑地怔怔看著柳钰,羽泉渐渐有种拨开迷雾见明月的恍然大悟,说不定……可还没来得及想到关键点时,就被君拉走了。
  
  看著君和羽泉离开,在房内的柳钰同时也有种感觉,那是他在见到传说中的羽泉时突然产生的念头!怪不得-柳钰总算明白为何那人会看上他可却从未要过他,为何那人常看著他时眼中的人却不是他,看来自己是被人戏弄了。
  
  唇角扯起嘲讽地笑了笑,亏自己还三番两次寻死自残,可人家要的根本就不是他!?
  
  冷眼看著面前想逼他继续喝水却又迟迟不敢行动的奴才,柳钰忽然一把抢过他手中瓷碗,咕噜咕噜地没三两下就将碗里的水喝完,让奴才是一愣一愣地望著他,一时回不过神来。
  
  既然对方的目的并不在他,他当然要好好活下去。「我要吃饭。」柳钰毫不客气地对眼前奴才道。
  
  好不容易回魂过来的奴才虽不晓得柳钰为何会突然改变心意,可只要柳钰肯吃东西,自己不会受到无妄之灾那就谢天谢地了,他赶紧退下去替柳钰准备膳食,而君欲处死的侍卫婢女们也纷纷被拉了出去,一片哀嚎。
  
  ◎◎◎
  
  一路上任由君牵著,羽泉始终闷不吭声低头忖思,连君忽然停下来都没发觉。
  
  「老这麽心不在焉,又在想什麽了?」
  
  羽泉抬头看著君,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抽回自己的手,羽泉抿唇转身走向一旁凉亭,他还有一些事还没想清楚。
  
  随著羽泉走进凉亭,似乎看透羽泉在思索什麽,君只是笑得令人不可捉摸,正好羽泉在此时回过头来,让羽泉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
  
  「君玩够了没?」羽泉直直望著君道。
  
  「你不是觉得最近太閒吗?」君看著羽泉好整以暇道。
  
  果然如此吗?君的回答间接证实了羽泉的揣测,这人,竟然因为那种原因而-羽泉咬了咬下唇,说不上此刻心情。
  
  「君可不可以……放过铃儿他们?」沉默了好久後,羽泉低声道。虽然大概猜到君的答案是什麽,可当他看到君丝毫没有考虑就爽快答应,和他以往的作风完全不同,羽泉还是讶异了一下下。
  
  唉……就因为自己爱胡思乱想,而害了别人吗?
  
  怀著难以言喻的心情凝视著君,脑中浮起柳钰坚决求死的眼神,羽泉犹豫了一下後又道:「那君可不可以也放了柳钰?」
  
  这个请求羽泉其实不是很有把握,纵然晓得君会留下柳钰和自己有关,可原因会变质,君若真看上性子倔烈的柳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可出乎羽泉的意外,君依然想也不想就答应,而且还逐渐走向他,笑得迷人……诡魅地迷人……
  
  这样看来,柳钰也是因他缘故而被无辜牵涉进来吗?
  
  眼看心中所有疑问慢慢解开,每当君靠近自己一步,羽泉就往後退一步,直到背抵上凉亭柱子时,羽泉才放弃,抬头望著来到他面前的君。
  
  见君微笑地慢慢俯身低头,知道君想做什麽的羽泉在君覆盖上自己的唇前,忽然出声,问了一直以来他最介意的问题。
  
  「君有没有碰过柳钰?」
  
  望著羽泉诱人犯罪的嘴唇,君眸带笑地低沉道:「你说呢……」然後将自己的唇贴上羽泉的,强势不容拒绝,却缠绵缱绻……
  
  羽泉并不相信君会是个柳下惠,可他宁愿将君的话解读为自己想要的答案,否则现在他才不会乖乖地任由君吻他而不抵抗。
  
  只是心一旦松懈了,羽泉又开始故态复萌,老毛病又发作了。
  
  「如果羽泉今日没去柳钰房里,君是不是就留下柳钰了?」微喘著息,羽泉思绪开始重新运转。
  
  「闭嘴。」
  
  随著而来令人差点窒息的深吻让羽泉再一次体验到,有些事还是在心里想想就好了,言多,必失。
  
  ◎◎◎
  
  完全傻眼地站在君和柳钰中间,看著一个脸颊被划出一道伤口,一个手臂被活活折断,羽泉实在不晓得事情怎麽会演变成如今这种情况。
  
  「你让我放了他,我得到的回报就是这样?」君冷冷地望了柳钰一眼後,视线回到羽泉身上道。
  
  「呃-」羽泉的确没想到柳钰竟然会突然挣脱侍卫押制,回头刺杀君。
  
  「君下手也不轻呐。」羽泉望了抱著右手满脸疼痛的柳钰一眼後,转头看著君无奈道。若非他刚好来找君,及时挡在两人中间,柳钰被折断的可不只手臂了……
  
  「不是要我快被杀了还手下留情吧?」君冷笑讽道。
  
  羽泉只是无言地望著君。
  
  「免谈,我已经放过他一次了,别奢望我会再饶过他第二次。」看出羽泉眼中意图为何的君冷漠道。
  
  「君-」羽泉正想说什麽时,柳钰突打断他,神情不屑道:「少来了,我才不用你这个自甘堕落的男宠为我求情。」
  
  回身看向柳钰,羽泉忽然扬手,啪一声。
  
  「你-打我?!」柳钰一脸惊讶地望著羽泉道。
  
  羽泉看著柳钰平静道:「第一,你没资格用任何语言污辱我;第二,你大哥绝对不愿看到他弟弟为了他犯上杀人之罪;第三,就算你真杀了君,你大哥也不会高兴,这其中个中理由相信你比我还了解,你怎麽忍心毁了你大哥的新生活。」
  
  柳钰则毫不畏惧地回望著羽泉道:「第一,我是污辱你又如何,你的确是自甘堕落;第二,我大哥因为那人受了那麽多屈辱,他可以不追究,我不行;第三,你凭什麽说如果我杀了那人我大哥也不会高兴,我比谁都还清楚我大哥有多痛恨那人。」
  
  羽泉神情依然平静道:「没有人会否认宫中对你大哥来说是多麽痛苦的回忆,不过既然你大哥已经选择放下,决定展开他的新人生,你是不是也该尊重他的选择?」
  
  「哼,别将话说得那麽冠冕堂皇,你是那人的男宠,当然不想我杀了他。」柳钰嘲讽道。
  
  羽泉不作声地走到房门边,然後转身对著柳钰道:「走吧,既然杀不了君,何必白白送死。」
  
  「羽泉。」君神情有些不满地唤了羽泉一声。
  
  羽泉却不理会君,看著柳钰无法动弹的右手又道:「机会不会有第三次的。」
  
  一脸不解地望著羽泉,柳钰实在猜不出羽泉骨子里在卖什麽药。
  
  「走吧。」羽泉还是一副平淡模样。
  
  低头想了一下,柳钰抿唇抱著右手慢慢往房门走去,在踏出房门一步时,他转头先望了房内的君一眼後,然後看著羽泉神情坚定道:「我会回来报仇的。」
  
  面不改色地吩咐一旁侍卫将柳钰带出宫後,羽泉当著柳钰的面将门给关上,断绝柳钰留下来报仇的想法,也断绝君再找柳钰麻烦的机会。
  
  「你这算什麽?」君似笑非笑地望著转过身来的羽泉道。
  
  「羽泉只是不希望君手上再多一条罪孽。」羽泉走到君面前,伸手用衣袖按上君脸颊还在渗血的伤口。
  
  「他想杀我。」君挑著眉道。
  
  「想杀君你的人何其多,君杀得了几人。」羽泉指出事实道。
  
  「那你呢?」君突然握住羽泉尚按在他脸上的手,若有深意问道。
  
  「我不想颖歆难过。」羽泉巧妙地躲过君的问题,顺道收回自己的手。
  
  「你变狡猾了。」君扬唇笑道。羽泉则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既然柳钰被羽泉放走,自己本就无心留住柳钰,君倒想起另外一件可以和羽泉清帐的事。
  
  「羽泉,还记不记得上次你为何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我房里的事。」君眸中掩上了抹莫测高深笑意。
  
  「呃,」羽泉其实不是很想提起这事,因为上次他回去问完迎嬛後,得到了令他很惊讶的答案。自己竟然是主动说要去找君的?!虽然还是想不起发生了什麽事,可羽泉心里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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