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 下+番外————影蝶
影蝶  发于:2009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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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押下莫问,看好柳钰,再有差池拿你们的人头来见我。」冷著脸交代完後,君深深望了柳钰一眼,迅速离开房内往自己寝宫走去。柳钰则是一脸若有所思地看著君消失的身影,不解何人能让君如此重视!

◎◎◎

回到房里,发现胡太医和杜鹃都围在床边,君沉声道:「发生什麽事了?」他不过才离开一会儿而已。

「君、君上-」杜鹃一发现君回来,紧张神情顿时放松许多,胡太医也连忙跪下行礼。

「免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君走到床边看著脸色异常潮红的羽泉,沉著脸道:「羽泉怎麽了?」

「启禀君上,方才君上离开後,奴婢见羽泉公子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满脸通红,所以就伸手探了探羽泉公子额头,发现羽泉公子额头烫得很,似乎在发高烧,因为来不及禀告君上,所以才斗胆让人去请胡太医进宫。」杜鹃道。

发高烧?手掌贴上羽泉脸颊,掌心传来的热度令君不禁微蹙起眉。

「现在情况如何?」君凝视著羽泉问道。

「君上请放心,羽泉公子只是著了凉,加上太过疲累操劳,身子虚弱才会体力不支转成风寒,只要多加休息,老夫再开几帖药,没几天就可复原。」

得知是风寒时,君眉头才稍稍舒缓,转头对杜鹃道:「和胡太医去抓药,煎好马上送来房里。」

「是。」两人连忙从房里退去。

坐在床边伸手探著羽泉额头,君眼神深沉,对於这样热度其实并不陌生,昨晚他就有发觉到羽泉身子异常高温,那时因为两人都陷在激情中所以并没太在意,如没意外羽泉那时应该就生病了,这麽说来-

眼眸倏地一眯,君神情掩上莫测高深,羽泉昨天会这麽反常主动,该不会是病迷糊了,根本不晓得自己在做什麽……吧?

想起昨天羽泉的确有些昏昏沉沉,君不禁闭了闭眸,忍住想一手掐死羽泉的冲动。病了还敢跑来诱惑他,害他几乎失控地要了他一整夜,最後他竟然是造成羽泉操劳过度、体力不支的罪轨祸首?!

君是又好气又心疼又无可奈何,他宠得竟然是这麽一个极度任性的人!?

「嗯……唔……」床上羽泉忽然低吟几声,神情似乎很不舒服,用衣袖轻柔拭去羽泉额上汗珠,君心想或许他才是上辈子欠了羽泉的人,否则哪个人曾让他这样服侍过。

午後,羽泉状况已稍微好转,烧退了,脸色也恢复正常,只是稍嫌苍白,没过多久,羽泉总算醒来。

「我怎麽会在这里?」这是羽泉睁开眼眸说的第一句话。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君似笑非笑地睨著羽泉道。

「问我?」坐了起来,羽泉蹙著眉努力思忖,却完全没有记忆自己是何时跑到君的房间,他只记得自己明明和迎嬛在房里,迎嬛还煮了甜汤给他喝,然後-

羽泉讶然发现自己对接下来的事竟然一无所知!?

「不记得了?」眼眸悄悄浮起一抹危险神色,君戏谑道。

羽泉也很老实回道:「不记得了……」

见君不怒反笑,羽泉眼神小心翼翼地看著君问道:「君应该知道羽泉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吧?」

如果不是羽泉还有病在身,君肯定会身体力行帮助羽泉忆起昨晚之事,但看在昨天他趁羽泉迷乱时从他口中问出了一些事,君也不打算将昨天的事告诉羽泉,反正就算跟羽泉说了事实,羽泉肯定也会对他主动献身之事打死不愿承认。

「你自己都不晓得了,我怎麽会知道。」君坐到另一头椅子上懒懒地瞥了羽泉一眼道。

「咦?」君的回答不禁让羽泉又蹙起眉头,如果君也不知道,那谁会晓得?羽泉不禁再次努力回想,希望能记起一些事也好,可依然徒劳无功,正当羽泉还想说什麽时,杜鹃忽然闯了进来,一脸紧张。

「启禀君上-」倏然发觉羽泉已经醒来,杜鹃顿时闭上嘴,一脸尴尬。

「什麽事。」知道杜鹃在避讳羽泉,君却不在乎问道。

「嗯,这个嘛……」偷瞄一眼羽泉後,杜鹃欲言又止,最後在君的冷眼下只好吞吞吐吐道:「方才服侍柳公子的奴婢来回报,说是柳公子也发高烧,似乎是颈子伤口引起,问君上是否也让太医去给柳公子看病。」

杜鹃说完後,房内顿时一片寂静,杜鹃不禁又偷偷瞄了羽泉一眼,可羽泉却低著头默不吭声,让人看不到他脸上此刻神情。

倏地站了起来,君走到床边摸了摸羽泉额头道:「方才胡太医来过,说你感了风寒,你好好休息,等会再回来看你。」

很不自然地避开君的碰触,羽泉依然低著头,没看向君也没回答他。

不在意地将举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一心系在发烧的柳钰身上的君没多说什麽,转身往外走去,留下一脸扭捏的杜鹃和依旧不发一语的羽泉。

「欸?羽泉公子,你要干嘛?」看著勉强下了床的羽泉,杜鹃紧张问道。

「我要回房了。」羽泉淡道。

「咦,可是-」

「还有,胡太医有开药吗?」羽泉不管杜鹃话还没说完就打断她问道。

「唔……有,正让人煎著。」杜鹃傻傻地回答道。

羽泉则淡然道:「等会药送来时,你就直接倒了,如果君有问起,你知道该怎麽回答了?」

「咦?可是-」杜鹃先是睁大双眼,然後一脸为难地犹豫著。见羽泉微挑起眉,杜鹃只好无奈道:「奴婢知道了。」唉,羽泉公子任性起来时,真令人头疼。

「嗯,对了,还有一件事-」羽泉已经踏出门槛一步又回过头来望著杜鹃认真问道:「你晓不晓得我昨天是怎麽跑到君的房间来的?」

「啊?」杜鹃一脸疑惑道:「昨天?」

见杜鹃模样,羽泉不用想也晓得答案了,摇摇头走出房间,羽泉打算回去问自个的小婢女不一定还比较快。

 


V.羽泉的庸人自扰
更新时间: 01/31 2006

羽泉觉得很闷,他将原因归究於近来天气阴晴不定的关系,可他的小婢女迎嬛却认为是君消失几天的缘故。

「君没来看我,我为何要觉得闷?」羽泉坐在椅子上不以为然反问道。

「可是羽泉公子你病了呀。」迎嬛说得理直气状。

「我早就痊愈了好吗,更何况这两者之间有何关联?」羽泉觉得好笑道。

「当然有关系,如果是以前君上肯定三天两头就过来监督主子你有没有吃药,哪像现在主子你都赖皮不吃药,君上也不闻不问,只顾著那个新来的男宠。」见羽泉脸上神情倏地僵了下,迎嬛连忙道:「呃……羽泉公子,迎嬛不是故意要-」

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放在心上,羽泉若有所思地对迎嬛道:「你觉得我闷是因为君冷落忽略我?」

「迎嬛不能很肯定说是,可羽泉公子你的确是在知道君上新纳男宠後就变得怪怪的。」迎嬛老实说道。

低头思忖迎嬛的话,羽泉其实有些茫然,他也知道自己近来是有些反常,可因为以往从未有过这种情绪,所以羽泉自己也说不上他反常的原因是什麽,难道真是君的缘故?

「呐,羽泉公子-」迎嬛忽唤了羽泉一声。

「嗯?」羽泉依然沉浸在自己思绪。

「嗯……唔……」迎嬛迟疑了一下後试探道:「羽泉公子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君上将来不宠你了怎麽办?」

「我-」

「他根本不用操这个心。」门倏地被推开,君似笑非笑地走了进来,先是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困扰的羽泉,然後斜眼睨著迎嬛道:「你也是。」

见迎嬛一脸不以为然,君冷笑道:「你是不是该滚了?」

「君,不要这样。」羽泉皱眉道。

「滚就滚,想到就来一下,不然就完全不见人影,真不知把我们主子当成了什麽。」迎嬛嘴里嘀咕完後对君和羽泉行了行礼道:「奴婢告退了。」然後迳自走了出去。

冷汗地看著君和迎嬛间的波涛汹涌,羽泉实在不晓得迎嬛哪来的勇气敢这样挑战君,也不想想万一他将来真失宠了谁来保她-噢!

皱眉抚著被敲了一记的额头,羽泉瞪著君道:「做什麽打人?」

「给我收起你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君睨著羽泉道,见羽泉还想反驳,君挑著眉又道:「想也不准。」

「哪有人这麽霸道,连别人的想法也要干涉。」羽泉撇撇嘴低声道。

眼眸微眯走到羽泉面前,君忽然伸手捏住羽泉下颚,脸凑到他面前戏谑笑道:「我向来是这麽霸道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倏地拍开君的手,身子往後仰,不晓得为什麽羽泉就是不想让君碰他。

望著微撇过头,一脸不自然的羽泉,君别有深意地笑了笑,走到窗边瞧著有些枯萎的树盆漫不经心道:「太医开的药你都吃了吗?」

「当然有。」羽泉眼神飘了一下,表情有些心虚,幸好君背对著他没注意到。

「是吗,那为何你的气色似乎不见好转?」君伸手玩弄著树盆心不在焉道。

「又不是只有身子才会生病,心也会的好不好。」

君挑起眉回头,羽泉疑惑地望著四周,明明房里只有他们两人,怎麽会出现第三人的奚落声?

「哼,看来你的婢女不但爱顶嘴,还有偷听主子说话的习惯。」君扬唇看著门外一闪而逝的人影。

呃……这个羽泉倒是哑口无言了,无法替迎嬛反驳,一定是因为他近来的反常,迎嬛才会放心不下守在门外,可她方才那番话怕是会让精明的君嗅出些什麽。

羽泉才这麽想,君就坐到自己身旁盯著他脸庞道:「你最近看起来很低落,发生什麽事了?」

「没事啊。」故做镇静,羽泉若无其事回道。

「或许我换个说法你会觉得更贴切。」君笑了笑後又道:「你最近看起来挺哀怨的,怎麽了?」

「都说没有了嘛,君哪一只眼看到我失落哀怨了?何况这阵子君根本没见过我不是吗?」羽泉语气有些激动,整个人倏地站了起来。见君慢条斯理地望著自己,羽泉气恼地转身离开桌旁往房门走去。

「你要去哪儿?」君倒也没阻止,只是懒懒地倚著下颚问道。

「散步。」羽泉头也不回地道。

「这麽冷的天气还散步,你还真有閒情逸致。」

「谁说天气冷就不能……散步……」羽泉倏地回过身不服气道,可没想到君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後。

「做……做什麽?」面对君的贴近,羽泉忍不住後退一步,可是君却没说话,只是笑笑地又往他走近一步。

羽泉可没忘记後面是门,再这麽继续往後他肯定是无路可退,最後羽泉只好越过君重新走回房里,没好气地坐了下来,闷不吭声。

「不散步了?」君明知故问道。

「突然没心情。」羽泉很恼,他总觉得君似乎知道些什麽,却又故意戏弄他一般。因为不晓得君心怀什麽鬼胎,羽泉乾脆不回答,免得又踏进君的圈套。

看羽泉消极的抗议,君不禁抿唇笑了,如果柳钰偶尔也能像羽泉一样放软姿态,日子会更加有趣。此时忽然有人推门进来-

「羽泉公子,这是下午的药-君上?!」突然发现君也在里头的杜鹃吓了一跳。

「何时你们这些奴才进主子房里不用敲门了?」君坐到另一旁椅子上,斜眼看著杜鹃道。

「呃……」见两位主子,一个神情不悦,一个皱著眉头望著自己手上的药,杜鹃顿时觉得她似乎来错时机了。

「杜鹃知错,下次会记得敲门的。」杜鹃低头道。见状,羽泉出声道:「是我让杜鹃直接进房的,君别责怪她。」

君闻言後挑眉道:「你如此放纵这些奴才,将来我怎麽让人管教他们?」

羽泉则是不以为然地低头抿唇道:「君还不是一样放纵我。」

「所以才会将你宠得如此任性。」君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

「我哪里任性了?」羽泉不服地看著君道。

「从头到尾都很任性。」君睨著羽泉悠閒道。

见两位主子又开始斗嘴,杜鹃悄悄将药放到桌上後,不敢再逗留地说了声奴婢告退後赶紧离开房间,顺道替两人带上房门。

「说起任性妄为我哪比得上君你。」羽泉瞪著君道。

「你的确是比不过我,否则我怎麽压得住你。」君笑得从容道。

见君一脸悠哉,羽泉顿时发现和这种没有礼义廉耻的人说话,只是白费自己的唇舌和力气。

「怎麽,又在心中腹诽我了?」君扬眉笑道。

「是又怎样。」羽泉不怕死地回道。见君但笑不语,羽泉倒感到不自在了,他恼怒地看著君道:「做什麽这样盯著人瞧?」

君单手支著下颚,笑得慵懒迷人道:「你总算有点朝气了。」

「呃?」了解君的意思後,羽泉神情忽然有些复杂,君总用些与众不同的方法来展现他的温柔,可羽泉宁愿君对他不在乎一点,这样当哪一天君收回他的温柔时,他才不会陷入太深……

「都说了不准你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耳根子真的很硬。」从羽泉脸上神情猜出他在想什麽的君无奈叹道。羽泉自己其实也晓得他是在庸人自扰,可有些事并非说不想就能不想。

「算了,你先吃药吧。」君也知道羽泉在感情方面是个死脑筋的人。

说到吃药,羽泉的注意被转了回来,只见他抿了抿唇後道:「药还很烫,我待会再喝。」

「药放凉了可是会更苦的呦。」君饶味道。

「没关系,我会让迎嬛帮我准备蜜饯的。」羽泉盯著浓稠深黑的汤药道。

「最好你有这麽乖。」君戏谑说完後起身站了起来,想起还有一个不肯吃药的人,现在肯定也是让底下的人伤透了脑筋。

「君要离开了?」羽泉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很期待的模样。

君则若有所思道:「是不是性子倔的人都不爱吃药?」

听出君言下之人另有所指,羽泉假装没听见,低下头去没说话也没回答。君也没在意,又叮咛几句话後转身离开羽泉房间。

见君是往西苑方向走去,羽泉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後,才将视线重新回到桌上的药,拿起了药碗……

◎◎◎

直到药碗见底,羽泉才有气无力将碗放回桌上,这时他眼睛不经意瞄到方才君站的地方有个翠绿东西,咦,这不是……羽泉神情顿时如获珍宝一样,赶紧上前将东西捡了起来,一脸欣喜!

颖歆当初给他的玉佩……

之前因为被君发现颖歆给了他这块可以在宫中宫外来去自如的玉佩而被没收後,羽泉一直感到惋惜呀,倒不是为了不能再出宫,而是因为那是颖歆送他的唯一东西,现在竟然重新回到自己手上,羽泉高兴地露出这阵子不曾有的愉悦笑容。

「羽泉-」门倏地被推开,会这麽霸道且这麽唤他的人,除了那人还会有谁。

「君怎麽又回来了?」羽泉及时将玉佩收到身後道。

「有个东西落在这里。」君走到羽泉身旁循视著地面道。

「什麽东西?」羽泉明知故问道,身子却悄悄往旁边移去。

忽然转身望著羽泉,君唇角微扬,双手抱胸好整以暇道:「你背後手上的那个东西。」

脚步倏地停了一下,羽泉先伸出左手,然後又伸出右手在君面前晃了晃,表示他手上并没东西,君则笑得莫测高深,挑起眉盯著羽泉直看。

被君看到心虚的羽泉开始不自在地左顾右盼,君则似笑非笑对羽泉伸手道:「拿来。」

「拿什麽东西?」羽泉依然装著傻。

「羽泉。」君眼神变深,语气低沉,羽泉则抿著唇,不发一语。懒得和羽泉继续僵侍下去的君乾脆一把拽住羽泉手臂,将他拉到自己怀里。

「做……做什麽啦……」羽泉又羞又急地挣扎道。

不理会羽泉的抵抗,君将他牢牢地困在自己怀里,然後伸手去拿自己想要的东西。

「就跟你说没有嘛。」羽泉趁机将玉佩塞到自己怀中後嚷道,可君却技高一筹笑笑地将手伸进羽泉衣摆里,吓得羽泉只好赶紧将玉佩拿出来,交到君手上连声道:「好、好啦,还你就是了。」呿,玉佩明明就是颖歆送他的,君凭什麽不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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