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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骗自己,蒙蔽自己。
我告诉自己,我喜欢箫冢隐,我爱箫冢隐,我要成为他的妻。
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这样,他的眼中,至少可以烙上你的影子。
我的命是你给的,更何况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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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啊,可是……
那两人的感情,竟是蒲草磐石一般。
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是怎样,也分不开的罢……
多少次,被无情地推开,多少次,被冷淡地拒绝……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让他爱上我,怎么办,才能让他们分开……
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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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姳,服食者可眼见至爱之人持利刃而剐,苦不堪言,痛彻心扉。无药可解。需在室之血肉为引,淬炼十三日。
发黄的案卷,昏暗的烛火,古老而残忍的制香法子。
不是害怕,手心,竟何因而战栗呢……
眼角的深处,便是那一日,一轩的夏老板递交的长燃香。
只要熄了这香,只要熄了它,一切便都可以开始。
可是……
“你不会害人,亦害不成人,终只是害自己罢了。”
“钥牙?!”
蓦转身。
雪发红眸,还是那般孤傲,那般冷漠。
却蓦然,多了沧桑。
“我会告诉夫人焰姳之事,亦会阻止她。”稍顿,他又道,“小姐,只希望,到时,你莫要悔恨。”
“什么?”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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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昏暗的烛火,还是那一间屋子。
十足功力的青行灯,片片在要害,便连话,亦说不出来。
是要死了么,是要就这样,死了么……
可我不甘,不甘心……
白瓷的小瓶便在不远处,手边的不远处。
火光里,亮的扎人的眼。
却是怎样,亦无法碰触……
“焰姳是难得的好香,莫要浪费了。”眼角的尽处,是散落的雪色的发,纤长的手指伸来,取走了手边的白瓷小瓶。
蓦然,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指尖触到了那玄色的衣裳,便再不放开。
“……小姐,还没有死吗?”眼前蓦然出现一双赤红的眸,高傲,冷贵的,赤红的眸。
“你爱错人了。”冷冷的,淡淡的,亦如那第一次见面时的眼神,“你的弟弟雪清崎在五岁时便已经死了,后来的,是无道清崎,我主,‘樱’少主,无道清崎。”
……爱错了人……
……五岁,便是领回钥牙的那一日么……
……小崎,小崎……原来……已经死了吗……
“……小姐,我告诉过你,到时,莫要悔恨……”
摇头,拼命地摇头。
想要说话,却是怎样也发不出声音来。
于是拽起他的手指,掰开紧握的手心。
颤抖的,一笔一画的,慢慢写下的……
……不悔……
……爱错了人,不悔……
……至死,不悔……
自己的弟弟,给予自己生命的亲弟弟,又怎会识错。
爱,便爱上了。
何需悔恨。
漫天的火光,漫天的血气。
此爱,永生,不悔。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