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红莲————姬泱
姬泱  发于:2009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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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身下一点一点挺进和苏的窄穴中。 
 
  火热而紧绷的触觉,翊宣已经无法克制,只能顺从着自己原始的感觉,在和苏身上律动起来。 
 
  和苏承受着翊宣近似野蛮的求欢,双腿被分开,腰都快被勒断了。下身可以带给翊宣无以伦比欢愉的部位,带给和苏的却是难以形容的刺痛。 
 
  翊宣的欲望像一把火热的刀,一遍又一遍地刺穿了和苏的身体。 
 
  现在的和苏没有力气发生声音,只能依照本能的感觉,间或可以从他的唇中逸出几声呻吟,可是这些声音却更加刺激了翊宣。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这些连馥郁白昙花香都无法遮挡。不知道过了多久,和苏感觉自己的双眼已经看不清楚东西,他似乎出现了幻觉。翊宣瘫到在他的身上,身下一股火热流动的东西一直射到他身体深处。 
 
  感觉到翊宣重新抱起了他,和苏真的哭了,他摇着头,说着什么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总是感觉眼前一片黑色,然后似乎就堕入了无知无觉当中。 
 
  翊宣一看和苏在自己怀中软了下去,心知不好,赶紧披衣出来,让守候外面的和苏的心腹去找太医。那个小太监就是翊宣酒醉东宫之后曾经服侍他的那个,他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翊宣如此火急火撩地要请太医,他连忙说,"翊宣殿下,不能叫太医。这事总不能尽人皆知。太子殿下有一位相识已久的大夫目前就在太子别苑,可否叫他过来?" 
 
  翊宣这个时候才清醒,他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小太监,点了点头,"好,快去快回。" 
 
  回到清明殿内的翊宣看着一室凌乱,又看见和苏全身都是痕迹,而且股间一片狼藉。血,还有白色的浊液顺着他的腿流下来,染了白色的织锦薄衾。 
 
  心里一阵发紧。 
 
  赶紧让外面的人送来了热水木桶,等待他们放下后,都退了出去。翊宣抱着和苏浸入热水中净身。翊宣的手指微微按了一下和苏的股间,然后撑开那里,白色的浊液流了出来。也许因为自己不熟练,弄疼了和苏,和苏的眉一直皱着,没有舒展开。 
 
  给和苏擦干身子,用干净的被子把他包裹起来,翊宣就这么搂着他。 
 
  和苏的大夫原本是大郑神宫的人,自从和苏上山后就一直跟随和苏。是位不知道岁数的老者,翊宣第一次见到。那位老者见到眼前的混乱,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翊宣到清明殿外,翊宣原本不肯走,不过那个小太监拉着翊宣离开了。 
 
  后来老大夫出来对翊宣说,"不妨事,伤并不是很重,已经上了药,不过以后不可如此鲁莽。还有,我已经灭了迷香,以后不能常用。" 
 
  翊宣在老人面前,感觉很尴尬,竟然红着脸,低下了头。 
 
  那老大夫对他说,"殿下醒了,让你进去呢。" 
 
  说完,看了那个小太监一眼,小太监连忙笑着对他说,"先生辛苦,请到偏殿休息。" 
 
  他们都走了。 
 
  和苏躺在这里,已经换了一件里衣,盖着干净的被子,方才的那些都收拾好了。 
 
  翊宣想说什么,可是和苏看了看他,微微摇了摇头。翊宣也就没有说什么,上了睡塌,抱起了和苏,让他趴在自己怀里睡,他怕和苏压着方才的伤口。 
 
  夜深了,外面已经是三更。
第八章
已经到了仲夏,扶风池被墨绿色的莲叶子完全覆盖,只有清风拂过,夜光方能在沉沉的黑水中照射出光泽。 
 
  郑王的寝殿就在扶风水边。 
 
  他推开雕刻着春花夏果的镂刻窗子,站在那里,看着外面的荷池,站了一夜。 
 
  清晨的时候,缎棋送来太子的奏本,和苏说自己在扶风别苑偶感风寒,想到太子在雍京郊外的别苑静养,望父王恩准。 
 
  郑王弥江合上了奏折,对身后的缎棋说,"准他所奏。" 
 
  缎棋双手捧着奏折,退着走出了大殿,留下了弥江一人。 
 
  郑王看着升起的朝阳,唇边是一抹笑。 
 
  他的儿子,果真聪明。 
 
  也许经过了昨天那次匪夷所思的相遇,他们彼此都不想如此快见面,所以一个人要避开。他并不担心会有任何的闲言闲语,看见的人已经永久地闭上了嘴巴。可是如果和苏回雍京,那么雍京的机要中枢离他太近,郑王纵使答应,心中终究有芥蒂。郑王一人在外,太子独掌雍京,这几乎可以说是政变的先兆。所以他选择了自己的别苑,同样在雍京城外,甚至比扶风苑还要偏离雍京。 
 
  和苏几乎继承了他的全部性情,年纪轻轻做事滴水不漏,这一点是翊宣目前根本就无法比拟的。翊宣有种闯劲,可是终究少了和苏的隐忍。 
 
  弥江此时不能不说遗憾。 
 
  王朝不能放在和苏手上,因为弥江感觉不到和苏的欲望,他不知道和苏究竟想要什么。也许这一刻和苏为了权力而做尽所有,甚至呕心沥血,下一刻和苏也许就能把大郑王朝全部葬送。 
 
  还有一点...... 
 
  是自己的罪,连累了和苏。 
 
  和苏此生不可能有子嗣,在和苏身后,会有很多旁系王子争夺嫡位,那样所产生的变故也许可以毁灭一个盛世。 
 
  没有人愿意冒这个险,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承担这个后果。 
 
  和苏,我是你的父亲,但我的族姓,是轩辕。 
 
  我不能让祖先披荆斩棘创下的千载基业毁在你我的手上。纵使和苏的伤不重,但是终究需要大夫在清明殿进进出出,时常查看和苏的伤口,殿内也要熬制造汤药。这些动静都不小,要是在东宫也就罢了,重重宫墙可以挡住许多流言蜚语,但是这里不行。扶风苑的清明殿与郑王寝殿仅仅相隔几架汉白玉的拱桥,几棵杨柳,还有一弯水畔,半池红莲。挡不住什么的。 
 
  所以和苏只能请旨移到自己在雍京城外的别苑。 
 
  那里好歹是自己的天地。 
 
  翊宣走进和苏的别苑,已经是三天后了,他手中握着郑王赐给和苏的凉参还有一纸诏书。七日后是郑王千秋盛典,无论如何太子都要列席。 
 
  他感觉父王有的时候很冷酷,但是和苏却同他如出一辙。他们都是对待别人残忍,对待自己同样的残忍。但是无论怎么说,他终于可以见到和苏了,这三天来他总是坐立不安,那天的他实在太生涩,也太鲁莽了。 
 
  这个园子是和苏从岐山神宫修行回雍京之后建造的,园子中有着和扶风园一样的一池水,剩下的亭台楼阁都是围着池水建造,尤其是和苏就寝的那间正殿,落地镂空的窗,镶嵌的都是水晶挡板,无论任何时辰都可以让内殿一片明亮。夏季之时,临水的那一面窗完全撤掉,内殿和回廊连成一片。宫殿就建在水面上,人在廊下就可以看见无边的池水,还有那一丛的红色莲花。伸出手,莲就在手边。 
 
  和苏俯身在软榻上,似乎睡着,不过眉依然皱起,漆黑色的头发有几缕遮住了他半个面颊,其余都被铺在身旁,没有压着他的背。蜜色苏丝薄被盖在他肩头以下,和苏身上是白色软缎的里衣,他那双手从袖筒里伸了出来,细细的手指抓住身锦褥,手上青色经脉障显了皮肤是透明的白皙。 
 
  似乎睡的不是很安稳。 
 
  翊宣轻轻走进去,周围又弥漫着浓郁的白昙花香味。 
 
  他不自觉皱紧了眉毛。 
 
  和苏睡觉一向很轻,听见些微的脚步声,他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睛中没有了原来的光泽,显得疲惫而枯涩。他说了句,"翊宣,你怎么来了?"那声音也不再悦耳。 
 
  翊宣手中端着是从殿外侍从手中截下的托盘,里面放着燕窝,还有一个翠绿色玉雕的盒子。他把托盘放在榻旁的几案上,抱起了和苏,让他趴俯在自己前胸。翊宣的手探了探和苏的前额,一阵潮热,随即一把抱起了和苏,说着就要起身,"和苏,看来你的那个老大夫也不行,他不是说伤不是很严重,怎么今天都第三天了,你的身体反而越来越糟糕。去找御医吧,大不了......"翊宣的眼中闪过凶狠,他没有往下说。和苏的身体还有身上的伤,任何一样被其他人知道都是惊天骇浪,只有灭口。 
 
  和苏的手抓住了卧榻旁的帘幕流苏,翊宣没敢过于用力,所以顺势又坐回了塌上,和苏说,"别,没事。不是伤,是......"沉吟了一下,最后和苏的脸微微扭开,这才说,"是疼的睡不着......" 
 
  那声音很轻,却好像琴弦的丝,直接插入了翊宣的心尖上。他的身体已经牢记和苏的感觉,紧窒,火热,还有就是征服强者那种无法言语的美妙。可是当他清醒后看见和苏一整晚在他的怀里辗转反侧,怎么都不能安稳入睡后,他的心里其实早就后悔了。 
 
  如今听和苏再这样说,只能把他牢牢揽入怀里,用自己的脸颊轻摩着和苏的鬓角,似在安慰,也是懊悔,"和苏......对不起......" 
 
  半晌的沉默,然后耳畔的和苏轻轻一叹,"......算了......" 
 
  翊宣这才想起自己来的正事,对他说,"对了,和苏,父王有旨意,说七日后的寿筵,你必须去。可是现在的你......还是上折子告病吧。" 
 
  和苏笑了笑,"怎么能告病呢。这是父王寿筵,虽然不是四十整寿,但也能借病不出。那样百官会怎么想,父王会怎么想呢。" 
 
  "那你呢,你的身体呢?"翊宣让和苏稍微离开了他的怀抱,看着他的双眼说,"你有没有想过自己?" 
 
  "我就是想到自己才这样坚持的。这次如果太子不出席,那么寿筵一结束,你可以想象整个雍京会传出什么样可怕的谣言吗?他们也许马上就会说太子要被罢黜了。我多年的心血,不能毁于此地。" 
 
  翊宣听着和苏这样说,竟然无言相对。 
 
  每次一说到这里,他们总是像在吵架。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曾经拥有过对方的身体,但是他们的距离又很遥远,远到几乎相隔重山万水,还有一个王朝。 
 
  又是沉默,然后是翊宣叹了气,轻轻说了句,"算了。"复又将和苏搂进了怀中。 
 
  这些天他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和苏伤着,他的母亲病了,而兵部调兵的诏书还催促着他。调往西疆去的六十万大军,其中一多半是新州边防守军。那些领兵的都是翊宣的心腹将领,为了这些,这些年翊宣苦心经营,终于得到他们的效忠,可是如今郑王一纸诏书,几乎削弱了他一半的兵力,再怎么也感觉不心甘情愿。 
 
  不过这些都不能对和苏说。 
 
  他们之间有些可以摊开,有些必须严防。 
 
  心中转过千重,再开口的时候翊宣只能说,"和苏,燕窝要冷了,我喂你。" 
 
  和苏摇着头,"不要。那个东西腻的吓人,我不吃。"和苏的脸埋入他的胸膛,竟然有些撒娇的味道,翊宣看了看他,只能看见黑色的长发从他的发顶一直延伸下去,直至地面。 
 
  翊宣揽起了那些散落的发丝,小心的放在身侧,然后这才找了一个靠枕,让自己坐得舒服些,把和苏重新抱好,如同那夜一般,单手扣好他的背,另外一只手慢慢褪下了和苏的里裤。 
 
  感觉下身一凉,和苏身体颤了一下,开始挣扎。翊宣扣紧他的身子,在他的耳边轻声抚慰着,"别怕,和苏。我是要为你上药。那个老头说,你这些天根本不要人靠近,所以没有办法在伤口上药,他怕这样拖下去,你的病就好不了了。" 
 
  "......能不能......"和苏细弱的声音似蚊蝇。 
 
  翊宣没有回答。 
 
  翊宣的手扣住了和苏的腰,把他自然向上揽了一下,那只手顺势一下子宽下了和苏所有的里衣,就这样,和苏光裸纤细的双褪显在翊宣的眼前。翊宣轻轻分开和苏的双腿,让它们弯曲着,跪在自己的身侧,这样和苏的臀就可以向上翘起,翊宣的手可以伸进那受了伤的地方。 
 
  也许是这样的动作扯动了伤,和苏身体一颤,然后埋了翊宣胸前的头摇了摇。翊宣再把和苏的身子向自己搂近了,他的手指深入和苏股中,果然那里结了血痂,翊宣的手一用力,和苏闷哼了一声,隐忍着痛楚,那里的伤口重新崩开了。 
 
  翊宣连忙制止住和苏本能的挣扎,用手压住了他,然后从榻边的拖盘中拿过来玉盒子,挖了一块莹润的药膏探入了和苏的后穴中。 
 
  身体内被冰冷的药膏还有翊宣的手指突然侵入,和苏的身体涌上了一种陌生感觉,的确很痛,但是又不是单纯刀剑割伤肌肤那样的疼,有一种混合的感觉,因为陌生,所以无法形容。他很难受,想动一下,但是翊宣的手死死扣住他的腰。和苏从翊宣的身上抬起头,看见翊宣没有看他,而是细心地在为他上药,原本是握剑的手指如今似水一般的轻柔,慢慢分开和苏的臀瓣,轻柔地擦着药物。 
 
  翊宣感觉和苏在看他,他侧脸看了一下从他肩上抬起头的和苏,那双眼睛中又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银色光泽,似乎可以把他的魂魄都吸进入。翊宣连忙转头,看着那个翠玉的药盒,再挖了一块药,仔细地分开和苏的身体,从后穴的入口处再到柔软脆弱的花径,一点一点涂抹,那些都是他恣意妄为留下的伤痕,可是心中在懊恼的同时竟然有一丝满足感。 
 
  但是很快,他的心又一次被揪起,和苏似乎很疼,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硬,并且渗出了冷汗。手下这具单薄的身体,不可能再经受自己那样的鲁莽,而翊宣坚信自己在与和苏的情事上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克制。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样在和苏的身上失去最引以自敖的自制。 
 
  于是他暗自下了决心。 
 
  和苏身下是翊宣瘦削却结识的胸膛,他今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湖丝绣袍,同样颜色的丝线绣着龙纹,很华丽,但是磨在身上却没有金线那样扎手,而是丝柔冰凉的触觉。翊宣的眼睛很亮,黑白分明,眼底总是有一种温柔,一双英气的剑眉不但没有消弭那种温柔,却在那之外加入了硬朗,那是和苏所没有的气质。这样的翊宣如同岐山上挺立的须弥杉,挺拔,坚强,甚至还有隐隐的清秀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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