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紧……这是怎麽搞的……?」这家伙真的不是第一次吗?他才不过插入一根手指,菊穴就紧的好像要裂开,还不断地收缩、排拒著……
可是,里头好热……粉红色的嫩肉整个吸吮著自己,感觉居然比想像中要好得多……也许这家伙真的不是第一次,可能是隔了很久才又做爱、也可能是他之前都当上面的,才……
虽然要求对方必须不是处子,但一想到这副灵敏易感、天生媚骨的身体曾被自己以外的其他男人享受过,不知打哪来的酸意就淹没了潋水的理智……他加入了更多润滑液,强行打开曜紧闭的身体,大动作地抽插著。
「咿……啊呀!不要戳那边……啊!啊嗯……好痛!求求你……」曜声泪俱下地哀求著……但这样不合宜的表情出现在一个大男人脸上,看在潋水眼里,竟然会觉得……可爱极了。
「第一次总是会有点痛的……不过你应该不是吧?」嘴边噙著奸险的微笑,就算笑的如此邪恶,也丝毫不破坏潋水的美丽,黑崎曜不禁开始咒骂造物者的偏私。
黑崎曜为这明显的套话紧张了起来,但他不知道,其实就算他在此时承认自己是第一次,潋水也不会停下这一切,甚至……也许他会有些窃喜。
不自觉地,潋水放柔了润泽的动作,轻轻地抽转著手指,尽可能地等待,想让曜的身体自己放松。
「我……呃……啊嗯……啊啊……呜嗯……」曜想收拢双腿,但潋水却不让他如愿,渐渐地,曜只觉得自己的力气都从被侵犯的那一点流了出去。
在潋水熟练的诱哄下,曜慢慢地习惯了入侵,最後,就算是潋水增加一根手指,曜也只是稍稍绷紧了身体……甚至,从曜口中流泻的,已不再是只有痛苦的呻吟。
「应该可以了吧,那我就不客气罗。」
「咦……啊!啊啊啊!」天啊……好……痛!这真是太夸张了,他的那里竟然真的塞了另一个人的……那话儿!呜!「不要……我不要了,拜托你抽出来……呀啊……!」
「办不到……」唔……他那里真的好热好紧……感觉……真的很棒。
潋水试著暂时在曜的体内停留,好让他习惯现在的状态,可惜这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又湿又滑的紧窒甬道不断地吸吮、收缩著,像在诱哄他开始动作般,曜的颤动从连结处传给了潋水,使他的身体兴奋到不能自拔……
忍不住地,潋水开始在曜的体内抽动。
「啊……嗯、啊!不要……求求你住手……啊啊!嗯!」体内被粗硬的肉棒缓缓的顶开,配合自己内壁无法抑止的收缩,虽然还称不上真的很痛,但那怪异感还是惹得曜惊喘连连。
「别哀哀叫的,你是个男人吧?都已经做到这里了,哪还能说停就停啊?」
「可是我……啊……嗯啊!」
也许是碰到了曜敏感的那点,潋水在听见他的哀嚎声变成难耐的呻吟时,也逐渐感觉到对方的放松……他趁势伸出手,重新抚慰曜的火热,不久,在这小小的卧房中,又开始盈满了粗重的吟哦与喘息……
「哈啊……嗯啊……呜嗯……」在潋水猛烈的冲刺中,曜的脑袋又开始因快感而混沌……一片氤氲中,他竟然又瞧见了俊树的容颜。
啊啊……对啊,如果此刻占有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他朝思暮想的俊树……
黑崎曜伸出双臂,攀住对方的颈,凑上自己的唇,亲吻……「俊树……!嗯啊……哈啊……俊树!」也呐喊著。
温热的泪水,又伤心地盈聚、滑下,然後滴落在少年雪白纤细的肩上,像是会炙人般,弄痛了潋水。
又在想他!
他什麽时候都可以想那家伙,但就是现在不行!
他怎麽可以在自己抱著他的时候,心里还想著别人?!绝不允许!
酸水在潋水的腹中狂烈地翻搅著,惹得他一阵恶心,他狂怒地俯下身,生气地咬住曜的唇,也因为这样的姿势,两人的嵌合到达了最深处,他大力地俯冲,弄痛了身下的曜。
「别想他、不准想他!!我不是那家伙的替身,给我看清楚,我是什麽人?」疯狂地在曜的体内抽插、出入著,潋水恨恨地喊著,那样粗暴的动作,几乎已经算得上是强暴了。
也许在此刻之前,潋水也不知道在如此愤怒的情况下强暴一个人,也能让快感强烈到像要被吞噬般……那样的……舒服。
「啊!好痛!嗯啊啊……好痛……你、你是潋水……潋水!啊嗯……潋……水!」受到如此粗暴的对待,曜脸上的血色顿时褪的一乾二净,从未乾过的泪痕多了好几道,无助的抽泣声更是愈形破碎……他不停地喊著潋水的名字,只希望这恐怖的酷刑能早早结束。
从曜苍白的脸色,和他痛苦的神情中发现自己做了什麽,潋水心一窒,又放轻了动作,爱怜地舔去曜的泪水……咸咸的,苦苦的……舌嚐到了,心,也嚐到了。
「别哭了,对不起……我不是刻意要这麽做的……别想他了……算我拜托你,至少现在,看著我……只想著我……曜……」抱起那温热的身子,潋水边重覆著进出的动作,边啃咬著曜的肩头。
……如果在这个人的身上多留下一点属於自己的痕迹,他是不是就不会将自己当成「俊树」?是不是就会记得潋水这个名字?「唤我的名……曜……呼唤我……」
「啊……嗯……!呜嗯……潋水……潋水……啊啊!」朦胧中,俊树的身影又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有著淡茶色的发丝、深绿色的双眸,带点调皮、带点任性……偶尔带点悲伤的美丽少年……他的眼睛,在曜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今夜……将会是漫长的一夜。
隔日。
潋水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饭店的,但当他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饭店房间,自己的床位上。要不是身上穿著昨夜换上的衣服、身体还留有欢爱过後的疲惫,迎接他的满室晨曦几乎要让他以为自己做了个神奇的春梦。
虽然脑袋里那一夜春宵後的事他全都没有印象,但滴酒未沾的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是靠自己的力量回来的……当时他睡在曜的身旁……那究竟是……?
「是我接你回来的。」看穿了好友的心思,泷也淡淡地解释。
「凌晨的时候我接到你的电话,但说话的却是没听过的男声,一瞬间我还以为你终於被绑架了,结果对方只是请我到某幢公寓接睡著的你回来。」快速地而简单地说明完毕後,泷也抓起棉被,蒙头大睡。
呼……现在才早上四点半咧……这家伙怎麽这麽快就醒了……?
「就这样?泷也,说清楚点!」见泷也不搭理,潋水索性粗鲁地摇晃著床榻上的白色鼓起。
「不然还要怎样?」泷也不耐地翻开被单,露出淡淡的黑眼圈和一张臭脸,瞪著对方。
不然还要怎样?
是啊……那只是短暂的露水姻缘,他根本就毋须烦恼後续的事……一切都早已说好了,不是吗?
不过这个家伙还真不识相,除非是很中意的对象,他完事後一向不会继续留宿在对方家里的。难得他那麽赏脸,这家伙居然就这麽把他送走了!
潋水告诉自己,这才是他不悦的原因,跟其他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唔……也许还是跟别的事有关。
「我是说,你有见到那个男人吗?他看起来怎样?」潋水问。
泷也莫名其妙地瞪大了眼,活像眼前的男孩头上突然长了两只角。
什麽啊……他不是已经跟对方做过了吗?什麽看起来怎样?难道他没看对方长的是圆是扁就上了吗?不会吧?
「还蛮英俊的。」想了一下,也许这样的回答比较能使潋水安心,起码对方不丑。
「谁问你那个?我是问他有没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啦!」
什麽跟什麽……这是要他怎麽回答?
纵使心有不满,泷也还是再回想了一下。「他看起来很苍白,走路的样子也怪怪的……要不是你这家伙不碰第一次玩的,我还真要以为他是第一次呢。」
「──────他是啊。」
「啊?」他刚刚……是不是听到什麽很恐怖的事?
「没事,你睡你的,不打扰了。」把好友的头压回床上,顺便拿块枕头闷住脸,封住对方即将脱口而出的询问,潋水没有回到床上,而是再度打开房门。
「离集合还有一点时间,我出去一下,要是我迟到,你就帮我挡一下吧。」语毕,不留给泷也做任何反应的时间,房门又关了起来。
半坐在床上,愣愣地看著许久都不再有动静的实心木门,泷也最後还是把潋水塞给他的枕头盖回脸上。
没错……刚刚的话一定是他没睡饱产生的幻听……现在还是补眠要紧,他只剩两小时能睡了。
凭著脑海里残留的记忆和绝佳的方向感,潋水回到昨夜的那栋公寓,却早已人去楼空。
幻梦一场……?
不……不是的,若他真的在做梦还说的过去,但总不可能连泷也都做了这样的梦吧?
他还记得抱著那个男人时,那强烈到几乎要融化的快感,他的身体是如何收缩、如何紧窒、如何温暖……还有他是如何回应自己,这些他全都记的一清二楚……这绝对不是做梦,毕竟这种感觉他也是第一次体验到,若真是梦,他又怎麽做的出如此真实的幻觉?
真实到……光是想起就能令自己浑身发热的快感!
「黑崎曜……是吗?」那个与他共度春宵,明明是第一次还欺骗他、而且做了四次才昏过去的极品零号!
虽然这有点违反他的游戏规则,但……
他记住他了,也开始想念他了。
潋曜3
私立龙辰学园。
黑皮鞋踏进这座大得叫人有些咋舌的土地,黑崎曜跟著教务主任,在校园随意晃著,做著最初步的了解。
唔……虽然是位於不太起眼的地方,但没想到这间学校占地还不小呢。在教务主任的带领下,黑崎曜转著清亮的眼珠四处张望,心里想著。
距离那晚的事,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了……
唉……虽然当时他喝醉了,但事後他还是很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随便找个人,给了他二十七年来为俊树坚守的贞操。
虽然他没有很後悔啦……毕竟就算守再久,也不可能给得了那个人的。
不过……这种事……还是……该怎麽说呢?醒来的时候会希望这一切都没发生过,这样的心态,算不算正常啊?
因为很震撼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有个陌生人,全身赤裸的与自己相依偎,现场更是一看就知道他们干了什麽好事,房间内甚至还留有激情後的馀味……
……那个时候,除了想逃走的念头,他的脑袋真的是一片空白。脑中的回忆虽然只是片段,但也足够让自己羞愧至死了。
虽说现在已经比当晚好很多了,身上的青紫红痕也渐渐淡去,不过股间至今还留有一些酸麻……好像在提醒自己那晚的情事有多激烈般,每走一步,那又疼又痒又酸的感觉还是令他冷汗直流。
会这样他也不意外啦……毕竟当时他好像有些受伤,有几许血丝从身下流出……但伤口在那麽尴尬的位置,他也不可能向医师解释这伤是怎麽来的……只好到药房随便买了管外用药膏,可是……那滑溜黏稠的软膏在他的内壁里,随著自己的步伐摩擦著,有时坐著还得要担心会不会流出来……重点是,那感觉……很像那名男孩留在自己体内的……体内的……
噢!反正就是很多原因,他索性就不用了,只要平时行动小心点的话,就算有时还是会有点疼痛也无伤大雅吧?再说稍微痛一点,也好过那种尴尬不已的感觉。
总之那晚,以意志做原动力,他拖著疲累瘫软的身体,打理好两人身上的衣服後,借了男孩的手机,打给他的友人……送完客後,他立刻联络才刚开始营业的搬家公司,立刻卷著家当,潜逃到这个离北海道有十万八千里远的小镇。
打算重新开始。
他没告诉任何人自己的离去,甚至没让自己最好的朋友小砷知道。为的就是斩断和俊树有关的一切。
他……他和俊树,根本不可能再当朋友。明明自己已经没办法用那样的心情看待对方,却还是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在他身旁观望……看著他结婚生子,然後走完跟自己无关的一生……他办不到。
所以,他只好选择离开。
当然,伤心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了。来到这里,工作也要另外找,在人力银行辗转介绍下,他来到这间学校。
其实他是希望能教国中小以下的学生,不过他也只凭一张大学体育科系毕业的证书、又没有任何教学经验,能有学校愿意就近录用他来实习已是万幸,实在也没有挑剔的权利了。
「然後这间是体育用品室,在课程中有任何需要的用品都可以让班级的体育股长或值日生来拿……目前为止有问题吗?黑崎老师。」身前那位矮肥短,还有著地中海秃的中年教务主任,突地转过身来,害心不在焉的黑崎曜吓了一跳。
「呃……是!」深怕被抓包自己神游太虚的事实,曜连忙收回心神,用略大的声音回应著教务主任。
「很好很好。」教务主任呵呵笑著,伸出肥手想拍曜的肩膀,又因为实在不是他能搆到的范围,只好改成轻拍曜的手臂。「年轻人就是要像你这样有干劲,好好加油吧,黑崎老师。」
教务主任看看手上的腕表,时针已经超过了三的位置。「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已经把行政的流程和学校的地理大致的介绍过了,其他要是有什麽问题,可以请教这里的学生或老师,如果没什麽问题的话,你可以先回去了,黑崎老师。」
「哪里,我才要谢谢您今天的照顾呢。」向教务主任鞠了个躬道谢後,黑崎曜转身欲往停车场的位置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