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慕 上————大爷嘎意
大爷嘎意  发于:2009年11月30日

关灯
护眼

  记忆中,师父当年的面容仍清晰无比,秦休顿觉胸口疼得厉害,像被人猛然揪住心里最软的地方,狠狠地拧了个转,一时间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那种疼,甚至压过了沈千扬在腰上凌虐的手带来的疼痛。

  一个地方太疼,疼得太久,身子便会麻木,再也觉不出别的感觉。

  秦休正按着胸口觉得透不过气,身子却突然腾空来,待他反应过来,人已被沈千扬打横抱起,眼见着室里那张床离自己越来越近,秦休终于自过往记忆中将一点心思勉强挪回,人也慌了起来。

  他急忙道:“沈千扬,你放我下来……唔……”

  然而沈千扬丝毫不顾他的抗拒,猛将他压倒在床上,侵占意味十足的吻瞬间覆盖上来,堵住他的嘴。在身上重重拂过的手没有一丝犹豫,目标明确地移到他腰间,狠狠将腰带扯开来。

  “放了你几天,便把我们之间的约定忘得干干净净了吗?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得由我说了算!”

  第二十四章

  然而沈千扬丝毫不顾他的抗拒,猛将他压倒在床上,侵占意味十足的吻瞬间覆盖上来,堵住他的嘴。在身上重重拂过的手没有一丝犹豫,目标明确地移到他腰间,狠狠将腰带扯开来。

  “放了你几天,便把我们之间的约定忘得干干净净了吗?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得由我说了算!”

  人在怀中拥得再紧,心仍是在别的地方。

  那么,什么可以让他永远只看向自己?

  看着身下人因拼命挣扎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那青山碧水般清透的一双眼里露出的慌乱,沈千扬狠狠地吮住秦休的唇,舌尖扫过薄薄的上唇,撬开牙关滑进口中,听着从对方口中溢出的极具诱惑的破碎音节,他疯狂地怀念起对方身体里的紧窒和温暖,也更怀念这人散着一头黑发,汗淋淋的身子因羞赧和快感泛起粉色,眼里迷着艳丽媚色,在他身下不断呻吟喘息的模样。

  心里多少有些快意。

  毕竟,这人意乱情迷时的模样,只有他看得见。

  几番挣扎,秦休的衣襟已被扯开来,张了嘴微微喘息,圆润的肩头,洁白的胸膛,黑发洒落其上,无一不是美景。

  两人紧贴的身子,相互摩擦的下体,让沈千扬瞬间欲火更炽,一双手重重揉着秦休的腰,牙齿恶意地咬上对方浑圆的肩头,细细吻过唇下每一寸肌肤。感觉到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正拼命推拒,沈千扬伸手扣住那双手腕,压在头顶。将吻落在秦休纤细的锁骨上,舌尖沿着锁骨的痕迹缓缓描绘,将湿意一路带往胸前粉色茱萸。

  似刻意要看尽这人动情的诱人模样,在胸前挑逗的唇轻轻含住那脆弱的小小凸起,舌尖在顶端扫过,然后重重一吮。秦休猛然间倒抽口气,却恰好对上沈千扬带笑的眼眸,他脸顿似乎似火烧似的,更难堪地把脸别在一边。

  “沈千扬……你就是个禽兽。”

  “我从没说过我不是。”

  沈千扬恶狠狠地答道,不肯放松在秦休身体上的折磨。

  在他怀中也敢想着别人……不给他点惩戒,便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惩戒的后果,却是挑起无边大火。

  对这人的渴望已经深入骨髓,仅仅是亲吻,就让沈千扬觉得下腹要爆裂开来,灼热肿胀的欲望紧贴着秦休腿根,就待一举而入,品尝着对方的美妙。沈千扬手掌过处,将秦休一身衣衫剥得零零落落,剩下少许已不足蔽体,还添了种若隐若现的诱惑感,摧残着沈千扬的理智。

  欲望在身体里不断叫嚣,沈千扬却强忍着冲动,将手指移到秦休腿间,在对方防备的目光中,覆上对方的欲望根源,在顶端重重一掐,感觉到对方身子猛烈一震,顿时勾唇笑了来,附在秦休耳边低声道:“现在你就好好感受下,我这禽兽对你做的事。”

  一面将热气缓缓吹入秦休耳廓,好心情地看着对方耳朵瞬间红透来,几根手指也钻入裤子底下,技巧性地套弄起对方的欲望。

  随沈千扬的动作,秦休体内的欲火也被点燃来,困在沈千扬手中的东西略有抬头,迎上沈千扬深邃的目光,他尴尬地别过脸,不愿让脸上的绯色被人发现,更紧紧咬住下唇,不肯泄露一点点动情的声音,他再倔强再强忍,可眼神却骗不了人,微有水光的眸子,眼角晕着勾人的媚意,无一不是动情的标志。

  心里生出个邪恶的念头,沈千扬故意停住手,看着对方脸上骤然出现失落惘然,赶紧又垂眼欲掩盖的模样,不知怎么,竟觉得可爱万分,心里的戾气也淡了些。便笑着将那人带起身,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腰带上,“帮我把衣服脱掉。”

  骤然被人从极乐的顶端拽回,下身肿胀异样,想要纾解却无法解脱,连带着脑子也昏了些,乍听沈千扬的话,秦休登时愣了来。

  沈千扬却邪邪笑着,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要你,替我把衣服脱掉。”

  终于将那句话消化,秦休重重甩开沈千扬的手,血气直冲头顶,因情动而飞红的脸色此刻更加绯艳。

  “你妄想!要上就上,何必使那么多花样!”

  沈千扬看他这副模样,恨不得即刻就把他压倒,却偏偏想看他更生气更窘迫的样子。他把秦休的手拉回来压在自己衣襟处,眼更带笑瞥过秦休腿间也昂扬开来的欲望,低身咬住秦休耳垂,“你现在有拒绝的权利吗?而且,你不也很想要。”

  秦休脑子里轰地一声,脸上血色褪了一半,连带身体里的欲望也消减下去不少。

  人果然与禽兽无异,心里再抗拒,身体却还是无比诚实,轻易就臣服于欲望之下。

  被沈千扬压在胸前的手,即使隔了衣裳,也感觉得到对方烫人的体温,以及对方的势在必得。他认得清,却无法勉强自己依照对方的话去做。

  见他久久不肯动作,沈千扬终于失了耐心,竟直接拉了他的手覆在自己腿间,“再迟疑下去,它可等不及了,到时候……我怕你受不了。”

  被手下坚硬如铁的灼热烫到,一想到这东西将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秦休心里的屈辱抗拒感更加强烈,那日被迫攀着沈千扬呻吟求欢的尴尬,使得他脑子一热,竟猛然甩开沈千扬的手,起身想逃开去。

  可他才从床上爬起,没躲开几步,就被沈千扬抓住脚踝拉了回去。人被面朝下重重摔在床上,一时间只觉眼冒金星,鼻尖也撞得酸酸的疼,然而还来不及挣扎,沈千扬已自背后压住他,捉了他的手腕反折在后腰,单膝压在他腿,让他无法动弹,更着手除去自己身上衣裳。

  “慕少游,我果然不该对你心软。”

  口气中已然带了薄怒。

  不过一点契机,这人便迫不及待地想要逃。

  亏自己刚刚还昏了头,竟然想要对他温柔。

  “既然我的心软你不稀罕,那我也不必浪费。”

  三两下将秦休身上所剩无几的衣物扯落,沈千扬压制住对方,光裸的胸膛贴上秦休的背脊,带了惩罚味道的吻沿着脊柱一路往下,最后落在秦休敏感的腰间。

  秦休的敏感处在后腰,暴风骤雨般的吻密密落下去,立即让他身子泛出粉色,手脚也不由自主地软下来,从紧咬的唇间不断泄露出的破碎呻吟,让人想欺负他欺负得更加彻底。疯狂的吻过后,邪恶的手掌覆上挺翘的臀,手指顺着那微小的缝隙寻到入口,猛然探进小穴中,即刻被紧紧吸住,里面的紧密温暖感,让沈千扬不舍离开。他霸道地将手指推进,扩展,偶尔曲起,刺激敏感而可怜的内壁。

  不断被刺激的身体,以及从下腹升起的异样感觉,让秦休涨红了脸。他死死将脸埋在枕间,不肯泄露半分脆弱的声音。但却突然被沈千扬抓住头发,逼他扭过头与他深吻……已承受过几次欢爱的后穴无需太多扩张,便已放松来,感觉到体内作恶的手指被撤去,昏天暗地的吻中,沈千扬的灼热猛然闯入他体内,强硬而直接,不带丝毫怜惜地冲撞索取。

  不断加深的吻,强势掠夺的气息渐渐侵占秦休的理智,而在后穴被涨满的疼痛之外,却是剧烈摩擦所带来的快感,他被强逼着用身体感受沈千扬带来的每一次撞击与索取。

  每一次重重的顶入,都让一阵阵电流从脊椎升到大脑,带起无尽的晕眩,也带起一阵阵身体的战栗。

  欲望叫嚣中,理智在消减,身体在沉沦。

  当滚烫的液体喷洒在体内,一个吻重重印在背上,已然半昏迷的秦休听得沈千扬宣誓般的语言。

  “慕少游,你这辈子,不要想逃。”

  眼皮沉得像坠了千斤玄铁,被索取过度的身子疲软不堪,秦休已无意再理会沈千扬的话语,昏沉沉想要睡过去,然而还未及闭眼,便觉体内的欲望又胀大来。

  “你有完没完……”

  错愕地回过头,瞪大眼一脸不置信看着沈千扬,却被沈千扬霸道地吮住唇,手指顺着他线条流丽的背脊缓缓描绘。光裸白皙的背上面布满深深浅浅的吻痕,颜色艳丽,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划揉按,带起难以言喻的淫靡感。

  “这身子味道这么好,一次怎么够?”

  伴随着沈千扬邪恶话语的,是再一轮疯狂的掠夺,一次次重重撞击,卷着毁灭人的欲望,将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再分不开彼此,一起堕入情欲的深渊。

  秦休是被雷雨声惊醒的。

  在极度的困倦中,被轰隆隆的雷声吵醒,他不悦地睁开眼来,恰巧一道闪电撕破长空,将室内照得有如白昼。

  近在咫尺的是沈千扬的脸,鼻尖点着他的鼻尖,纵然是睡着,霸道的气息仍然萦绕四周。只是少了那如狼王般犀利的眼神,虽霸道,但已平和很多。

  横在腰间的手臂紧紧揽住他,秦休试着掰了下,却是纹丝不动。

  这人……

  心里陡然生出些无奈。

  哪怕是睡着了,也要将他困住。

  身上酸软难耐,想要脱出这怀抱又不行,秦休一时间睁眼无所事事看着窗外。屋外风雨声大作,无规律地惊雷时时炸起,屋中光线也随闪电忽明忽暗。

  昨日那张战帖,确确实实是师兄的笔迹。

  如果随后的印记是要暗示自己什么,那么,他明日一早该做的,是先去看看小痕。

  然后,早日把小痕送走。

  只有那孩子脱离沈千扬的掌控,他才可以有所动作。

  这个孩子现在是他最宝贵的东西,如若他有什么差错,哪怕他日自己往地下,见到墨涵,见苏云镜,也没有脸说上只言片语。

  想得出神,不自觉轻叹了口气,有一道闪电划过长空,转眼过去,却惊觉一双墨瞳正看着他。

  秦休一惊。

  沈千扬居然醒了。

  然而,只是拥在腰上的手紧了紧,沈千扬将他往自己怀中带了些,唇瓣轻轻扫过他的唇,又再次闭眼睡去。

  毫无防备的模样。

  原来也是在睡梦之中。

  秦休觉得心里陡然一疼,似有尖刺刺过。

  沈千扬对他的背叛恨之入骨,但为何,今时今日,却以这种毫无防备的姿态拥他入眠。

  这个人……究竟是要如何待他?

  残酷的掠夺,言语身体上时刻不忘的折磨,却也有偶尔难解的柔情。

  心里似被丢了什么进去,微有酸意,心里的疲倦与身体的乏软困在一起,秦休竟也闭了眼,就在那温暖的怀抱中,贪一时安眠。

  第二十五章

  早晨醒来的时候,屋外风雨声依旧,窗户不知何时已被打开,风挟了被暴雨溅起的泥土青草味卷进屋内,灌了一室微腥的潮意。

  秦休比沈千扬醒得晚些。

  毕竟,昨晚被压住一遍遍索欢的人是他,体力又比不得沈千扬的好,这一睡,便睡过了头。

  而起身晚的下场,就是他得在沈千扬露骨放肆的目光下,把自己不着片缕的身子从被子里挖出来。白皙瘦削的身子上布满了吻痕淤青,忖着一头散乱的黑发,和才睡醒时略迷离的眼,说不出的靡艳勾人。

  沈千扬视线一直在秦休身上流连不去,给看得恼了,秦休胡乱裹了内衫,将手里的外衣重重一摔,挑高眉满脸不耐。

  “沈教主看够没?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做过了,这会还一副饥渴表情做什么?难不成这十年你别的地方没长进,就像禽兽这一点益发长进了!”

  将人吃干抹尽的沈千扬心情难得的好,长臂一伸将动气的秦休揽进怀中,压制住对方不断挣扎的手脚,低头含住对方耳垂。

  “有没有人告诉你,不要在床上对别人说这么挑衅的话?”舌尖带了湿热气息卷住秦休耳垂,沈千扬手指描过秦休皱起的眉,“除非你早上还想再来一次。”沈千扬说着话,落在秦休身上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隔了层薄薄的单衣,从背脊一路抚摸,最后落在敏感的腰际。

  感觉对方在点火,秦休几乎将肠子悔青来。

  逞口舌之利这种事,应当要分清楚对象。

  经过昨晚的疯狂,他现在全身骨头都给拆过似的酸疼不已,若沈千扬不管不顾再来一次……他很怀疑自己是否能下得去床。

  “我今日要去见小痕。”

  及时阻住对方益发下移的手,秦休迎着对方陡然暗沉的眼,将想了半晚上的话说出来。

  再不开口,他怕自己没机会开口了。

  果然,一提起秦痕,沈千扬的好兴致就给消殆耗尽来,松手将秦休放出怀抱,翻身下床。他坐在床沿,弯身穿鞋时曲起的背脊,隐隐现出这人的不悦。

  不过这样喜怒无常的沈千扬,秦休早就习惯,并不会因此而缄口。

  “我很多天没见过小痕了,我不放心他的病。”

  屋外风雨声一时更烈,窗边一树不知名的枝条在狂风骤雨中发疯似地抽打着窗棂,秦休裹了衣衫,静静等沈千扬说话。

  终于,沈千扬穿好了鞋,直起身来,背对着秦休,“我一会让人带他来见你。”

  那束枝条依旧在风雨中挣扎,一桠绿叶已落尽。

  秦休想也不想地道:“风雨这么大,小痕的身子怕受不住,我自己去青阳谷见他。”

  ……

  强烈的侵略气息突然笼罩全身,沈千扬不知何时立在身前,伸手扣了他下颌,略重的力道,阴鸷的眼,与方才拥着他戏闹时判若两人。

  “别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讲条件?”

  肖墨涵的种,便是他慕少游眼中的宝。

  心里突生的闷气让沈千扬心情变得糟糕,他手重重一摔,将秦休甩倒在一旁,“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囚犯而已……你要舍不得让他来见,就不必见了。”

  秦休揉了揉摔疼的手臂,撑起身来,冷眼看着沈千扬,正要说话,却听房门嘭一声巨响,一道白影疾风似地扫进屋内。

  仔细一看,贸贸然闯进屋那人,竟是唐秋。

  平素不染纤尘的白衣湿了大半,袍脚甚至还拖了大片泥水,脸上头上也湿淋淋的,怎么看怎么狼狈。

  秦休先是一怔,继而心里敲起小鼓来。

  像唐秋这种世家公子,平日里最在意仪表礼节,现在居然搞成这副狼狈模样,还冲到沈千扬面前来……

  他怎么嗅到了坏事的味道。

  唐秋不经通传闯进来,沈千扬心中不快,沉了脸正待质问,但看清唐秋狼狈模样,也愣了下,不解问道:“唐秋,你这是怎么回事?”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