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球球 上————嫣红泪
嫣红泪  发于:2009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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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烈峰此刻的热情是奇天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是如此的热烈,完全要将他融化掉的强烈!

  “峰……啊——”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如此的需要,就算是奇天,也终是乱了心神。什么算计,什么阴谋,什么歧黄之术……奇天通通都忘记。现在他的眼里,他的心里,他的身体里都只有一个男人——苏烈峰。

  “峰,我爱你,真的好爱你……求求你,求求你也爱我,我好吗?”情到深处,奇天也忘记了自己应该要守的“本分”,此刻的他,只想要在他身上的男人也说一句“我爱你”。

  “嗯,朕爱你,好爱好爱!球球,你是朕的,谁也不能把你抢走!”苏烈峰继续在奇天身上驰骋,依旧是那么的饥渴和热烈……

  而苏烈峰身下的男人,身体在瞬间变得冰冷,如同万年雪霜。

  奇天很想一把推开他身上的这个男人,再下一个世上最毒最毒的痴心咒!让他一辈子连自己的名字都全部忘记,让他这辈子都只记得,也只认得他——奇天!可是奇天却连推开苏烈峰的力气的没有了。奇天的世界仿佛在那一刹那间从天堂直接掉入了无底深渊,不知何时能到尽头。

  ……

  深夜,书生府依旧一片安静祥和。

  奇天斜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瓷瓶把玩。

  “球球?阎球?呵呵,真是个好名字。”此时的奇天早就不是白天那个有着仙人般灵气的貌美男子。现在的奇天,只有一头枯燥的白发和一对白目。乌黑的嘴唇轻轻念叨着球球的名字,嘴角微扬,似乎在笑,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球球,你的命算是小生救过的。那……小生现在想要拿回来……应该不算杀人吧。小生可只是文弱的书生,承担不起那杀人的罪过啊。”奇天自言自语完,状似无意般轻轻的放开了手中的瓷瓶,任由它掉落到了地上。“啪嚓”一声,碎了一地。

  那黑色瓷瓶中,所装的就是吸取原咒的液体,而这液体见光便会挥发,而这却是这世上唯一的一瓶解药。

  “阎球,小生倒要看看是你的命骨硬,还是小生的命格强!”

  妒忌已经如同毒蛇般,侵蚀了奇天的心。他再也看不见所谓的阳光,因为他早已被世人无情的推入了无底的深渊。

  ……

  “不好!”一穿着白色里衣的少年,忽然从梦中醒来大叫。

  “辉?怎么了?”不同于白衣少年那张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脸。问话的人有着让人雌雄难辨的绝色容貌,就算此时他还是半睡半醒间,无一点装束,却已经透露出了他天生的英气与娇媚混合的美。那不点自红的唇,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扬,小巧挺立的鼻子轻轻的皱着,似乎是无意识的在对人撒娇,让人欲罢不能。

  “没事,你继续睡。”辉帮还在朦胧间的人拉上了辈子,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以示安抚。

  朦胧的人更朦胧,一会儿就又和周公下棋去了。

  辉慢慢的起身,没有再次惊动床上的人儿。只见他起床后,快速来到窗边,紧闭双眼,将自己的灵气逼到最大。

  ……

  “嘎嘎,嘎——”一只小狗趴在一个农家院子里面学着鸭子的叫声,吓得鸭子到处飞叉叉的跑。

  “你还有心思学鸭叫!你的主人都要死了!”远远的,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人声。

  小狗四周望了望,“嘎嘎——嘎——”又低头学习它的“外语”。

  “哼,都快成为一只流浪狗了,还得意个什么劲!”那人声似乎不打算放过这小狗,竟然开始嘲笑起它来。

  “……”小狗听到“流浪狗”三个字后,就完全没有了学习“外语”的动力,只见他对着天空“啊呜——”的叫了一声,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第四十章 代价(一)

  他能给的爱太少,能为他付出的代价太小。

  “嗯……”床上的小人儿难受的动了动身体。

  “醒了,醒了!将军,他醒了!”一屋子最开心的莫过于云大夫。

  他真是上辈子对阎家做了什么亏心事、缺德事,现在才……唉,还好这个小娃子醒了,要不人全家的命都要搭上咯!嗯,还是早点搬出京都为妙。

  “球球?”阎落一听球球醒了,连忙大跨步到球球的床前,倾身呼唤,如获至宝。

  “嗯,将,将军!”球球本来迷迷糊糊的,结果看见将军坐在自己的床边,一时间有些激动,一股脑儿的想起身,哪知身体没有点儿支撑的力量,直接就向床下翻转过去……

  阎落一爪就将球球提了起来,让他免于和地板接吻。

  “傻瓜。”阎落笑骂球球。顺便帮球球的被子整了整,然后双手撑着球球两侧的床板,整个身体都伏了上去,脸贴脸的亲昵着。

  球球本来苍白的脸色,因为阎落突然的亲昵而变得绯红,很不习惯的想把头扭开。

  “呵呵。”阎落看着别扭的球球,煞是觉得可爱。只见他莞尔一笑,伸出舌头,轻轻的舔抵着他饱满小巧的耳垂。

  球球的小耳垂一会儿就被阎落弄得湿答答的,而球球的小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的地步。

  “饿吗?”阎落附在球球的耳边,轻轻的问着。

  “饿,饿了!”球球没有思索就立刻回答了阎落的问话。

  “嗯,本将军也饿好久了。“美味”当前,好想吃……好想……”说着,阎落就用舌头在球球的小脸上这啃一下,那儿啃一下,仿佛面前就是一道美味的佳肴。

  球球这才反应过来阎落说的不是吃的食物,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任由身上的男人将他舔了个痛快。

  终于阎落意犹未尽的撑起了身子,声音沙哑的对球球低喃:“先吃饭,完了和本将军睡午觉去。”

  “噗嗤”一声,估计是哪个奴才没有忍得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球球这才扭头一看……他恨不得直接挖个洞钻进去!整个寝室,堆满了仆人,大家都好奇好笑的在看着他……

  ……

  “这个好吃,来。”阎落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故意从各个方面为难球球。但是现在球球也不好过,阎落的性子依旧是霸道,比以前更甚。

  “将,将军,我的碗已经满了!”球球举着已经满得要扑出来的碗,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大病初愈的他,哪能吃下这么多东西啊,虽说都是清谈可口的食物,也太多了吧!

  “那就快吃啊!怎么还剩这么多?哦——我明白了,球球是要我喂你吧。来来,把碗给我。”阎落说着,便要把球球的碗拖过来。

  球球誓死扞卫自己碗的“主权”问题,坚决将之护在胸口,一脸坚持的道:“我自己吃!”还用大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阎落,那小样子,在现在的阎落看来,是十分可爱。

  忽然,“扑通”一声,球球抱着饭碗,向前倒在饭桌上。

  “球球?”阎落笑笑,“好了,你自己吃吧,反正吃完了和我睡觉去。”阎落以为球球是在抗议。

  “球球?别闹了。”阎落发现不对劲,连忙将球球抱起来。

  纵是阎落这样驰骋沙场多年的大将,看到此时球球的面容,都不禁咋舌。

  此时的球球,全身肌肤泛蓝,每个关节部位如同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似的,不断鼓动着……

  “来人,快来人!”阎落一把抱起球球就冲了出去。

  ……

  “云慧大师,这是?”久未出场的阎岁气喘吁吁的问着云慧大师球球的状况。

  前些日子,云慧大师上将军府拜会。临走前,大师发现将军有被下咒的迹象。也亏得云慧大师发现得早,要不然那咒术一旦发作,将军这次还真是在劫难逃。

  心思缜密的将军当场就决定了这将计就计的算计。于是乎,苦命的阎岁就成了将军和大师之间传话人。来来回回的在云慧大师所居住的京都大业寺和将军府之间奔波起来。

  这本来说好了,完事之后,要放他几天大假。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去喝花酒,正在家里睡大觉,就又被将军传唤了。随后他就马不停蹄的直奔大业寺,将云慧大师给请过来,呼——他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

  “大师?”阎落也停下了为球球擦拭冷汗的手,询问起了云慧大师。

  “将军,此事不妙啊!”云慧大师紧皱眉头。

  “此时怎讲?”阎落的脸也更加苍白。

  云慧大师可是有名的高僧,如果他都说“不妙”,那……恐怕真是不妙了。

  “贫僧相信将军已经知道,这位施主便是将军这次染咒的中间人。也就是传播体。”

  阎落点头,示意云慧大师继续。

  “贫僧也不啰嗦了,小施主原咒已经侵入他的身体,并且随时都可能爆发。最迟不过今晚,必须找到下咒之人,也只有下咒之人才会有吸食此原的泉液。”云慧是何许人也,当然看出了阎落眼底的催促,也知晓此刻躺在床上之人必定和阎落有很深的牵绊。所以也没有像平常那样,说句话,还来几个佛理以示佛法无边,功德无量。

  “只有施术者才有?”阎落迟疑。

  “是的。”

  阎落示意他们都退下,自己一个人坐在球球身边,一边抚摸着阎球已经完全蓝色的脸颊,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坐着。

  ……

  “将军?”阎岁眼看天都要黑了,如果再不行动,恐怕……所以他冒着被将军炮灰掉的坚决,推开了将军寝室的大门。

  “阎岁,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材。”阎落声音冰冷如霜。

  “将军!”阎岁真的希望自己是听错了。

  “还不快去!”阎落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狠狠的瞪了一眼阎岁。

  “遵命!”阎岁军人意识一下子就发作起来,身体先于大脑的转身跑出将军寝室,向棺材铺一路奔去。

  “不要怪,球球。是你命该如此。”阎落抛下球球,起身离开了房间。

  阎落不可能为了一个阎球,而去找奇天。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永远不可能。

  “奇天,你、我二人将只活一人。”

  阎落选择以后为球球报仇,而不是放下仇恨,去找奇天要解药。

  阎落知道,如果要让奇天交出解药,那么奇天要求,势必是让他退出历史的舞台。

  此时的阎落,绝对不会为了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儿女私情,而放弃弑君掠权的最终目的。

  他,阎落,最终选择了权力,放弃了爱情。

  ……

  第四十一章 代价(二)

  他能给的爱太少,能为他付出的代价太小。

  “嘿咻嘿咻”一只白色的身影在沿路狂奔。

  “啊呜——”一阵长鸣,小狗狗突然停下来,四处张望,然后郁闷的撒腿往回跑……跑错方向了。唉,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

  京都最大最大的棺材铺,还是一样冷清。

  “老板——”阎岁慌慌张张的跑到棺材铺。

  “哟,客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一小二连忙出来招呼。看他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卖棺材,倒像是拉皮条的。

  “当然是定做棺材!你们这儿最好的棺材是什么做的?”阎岁不敢在棺材铺四处张望,他才去求了尊佛像回来。开光的和尚说了,最近他千万不能沾那些晦气的东西,怕有血光之灾!

  “来来,客官请看——”店小二一听阎岁说话,就知道来了个冤大头。于是他赶紧把那因为太贵,而一直卖不掉的东洋水晶棺木推荐给阎岁。“客官,你看这材料,那是顶好!全京都可就这一副,就像是给你准备的似的,缘分啊!”店小二因为兴奋,一时间有点儿口不择言。

  “啊?什么叫给我准备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阎岁气得一把抓住店小二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恼羞成怒的对他大吼。

  “不,不是!是,是给,给……”他还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圆场……

  阎岁见店小二急得脸红,也知其是无心,自己本来也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哼,是大将军府订做!记清楚了,不是我!弄好了直接送到大将军府上。”阎岁说完,丢掉店小二,就转身拂袖而去。边走边唠叨着“晦气,真是晦气!”

  ……

  将军府上,现在是人心惶惶。

  自将军慌张的把阎球抱进寝室开始,将军府上的奴才们都开始提心吊胆。他们那时才有点儿领悟到阎球在将军心中的位置,于是欺辱过阎球的奴才们都开始心惊胆颤起来。特别是那个将阎球绊倒在地,还踹了他鼻子的奴才,更是成了矛盾的焦点,如果将军要拿谁开刀,首先就是他。

  可后来听说阎球醒了,也并没有什么风吹草动,难道说阎球并没有给将军打“小报告”?

  大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心思各异的继续干活。

  直到……

  “不好啦!不,不好啦!将军命帅爷给阎球,球……定做棺材啦!”只见一眼观四方,耳听八面的八卦级奴才冲进将军府后院,上气不接下气的向众人传达着刚打听来的“八卦”。

  “什么!”那踹了阎球鼻子一脚的奴才顿时脸色铁青,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

  只见他上前一步,抓住那八卦传话人的领子,目露赤红道:“不是说好了吗?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周围的人见他有点癫狂,忙上来劝阻“小舟,算啦!放开他,他还不是不知道!别急啊,又不一定就是你的错!”

  被抓住的八卦者连忙点头,解释道:“是的,据说阎球是得了怪病,全身发蓝呢!恐怖极了!”

  小舟放开了无辜的八卦者,但是并没有像其他奴才想的那样轻松。只是一言不发的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打起精神来啊,都说了和你没有关系了,怎么还是愁眉苦脸的?”一和小舟关系不错的奴才蹲到小舟身边询问他。

  “是,是和我没关系。但是,是我不想他死……”小舟有点难为情的搔搔脑袋,硬是憋出几句话。

  “不会吧!难道你喜欢上那个娈童了?你……哎哟——”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小舟一拳给捶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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