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着折腾了半天,古人就是古人,迂腐的还是血统。
「你放心,我说过,我在乎的不是这天下,而是这天下在谁的掌握之中。
况且,这个身体是你四弟的,更何况我不认为自己有留下子嗣的可能......」那
条淫龙对传宗接代有没有兴致我不清楚,不过这具身体倒是彻底断绝了我对
女人超过精神之上的接触可能。
唉,我以前只是个普普能能的小异性恋,又不是吃斋念佛的和尚圣人,年
轻力壮的......老天爷不给我机会向女人表达,久而久之我会越看男人越有感觉
那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人若是改变不了环境,就只剩下被环境改造的这个
下场了。
「一面之词,你认为我会信?」狐狸就是狐狸,我再诚恳他都要怀疑。
「信不信由你,所以才问你要不要赌。」放开梵玖歆是需要很大定力的,
但我不是淫龙,我还控制得住兽性:「梵玖崇的缺点有多少你很清楚,但我
的优点在哪里你还没机会知道。所以要不要赌赌看?如果你坚持要躲在暗处,
那么一个身分不明的『假王爷』可比一个野心勃勃追名逐利的真王爷要好控制
得多,不是吗?」
「你觉得我会赌这种没什么把握的局吗?」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梵玖歆维
持着仰倒的姿势,目光飘向星罗棋布的夜空,连带的声线也显得有些缥缈。
「你会赌的。」这一刻,我自己也分辨不出自己的自信是装出来迷惑对方
的还是确确实实存在于内心深处的:「因为......在这梵国里,你渴望赢得的...
...从来都是最大的那份利。」
「......」
他没有回答我,我也把那些搜刮肚肠凑出来的慷慨激昂的词藻用得一干二
净了。站直身拍了拍袍角,有些遗憾地最后留恋了对方那夜色中更见素雅的俊
颜一眼,我潇洒地大步迈出,却在走近石路时惊愕地发现刚刚那些被唐宓「毒
」倒、根本看不出不久前还是一群横躺在地生死不知的倒楣鬼。
......冷汗顺着脖子淌进背脊,现在,我再次深刻地体会到三王府是龙潭虎
穴闯不得的道理。
「喂,你知道吗?」梵玖歆没有体谅我目前恨不能插翅立刻飞出三王府的
迫切心情,居然破天荒地主动出声攀谈起来,而且内容还是足够我把体内已经
流得差不多的水份再蒸发出来一批的震撼:「其实,四弟的......第一个男人...
...是我......那年,也是我勾引的他......」
「......」拜托,这种事我还是一辈子都不知道会比较幸福!
「你说得没错......」他既然没有看我也没有起身的意思,依然仰面躺在琴
侧,青丝铺散,衣摆袂袂,枕着大地,望着远天:
「四弟确实不是个好东西啊,可是我现在......居然会有点想他了......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