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竹！！
凌竹！！！
我顿时眼前发黑，一头栽进学闵得怀里。天昏地暗不省人事！
＊＊＊
“需要小默得狐珠，云儿，你能害死小默，然后去救凌竹么？”
……“你会先救谁？总之……不是我吧……”……
＊＊＊
我顿时眼前发黑，一头栽进学闵得怀里。天昏地暗不省人事。
昏倒真是个逃避现实的好办法。
但是我却不得不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床边得人是小默。
还是那个样子，搬了个椅子坐在我床头，趴在上面看我。
看我醒了，小默吐了口气，“你可醒了，你要是睡下去不醒了，学闵哥哥又要掐死我了……”
学闵那么温柔，他哪有这么暴力？
我用眼神询问。
“哼……”仿佛知道我的心思，小默瘪瘪嘴，仿佛在告诉我，他温柔，那也是只对你。
“小默……”
躺了一会，我突然开口。
“嗯？”
“你有一岁了吧……”
“……你很关心这个啊……被一个一岁的小鬼吃掉是不是很不甘心啊……”
“你！”
“怎么？”
“长得这么快，那明年得这个时侯，你就变成老头子了吧！”
“不会。”
小默笑道，“我有狐珠呢，有他在，我默大爷万寿无疆青春不老！”
狐珠……
我一震，不敢再看他，他却扭过我的脸，落下一个轻吻，“我的狐珠在心脏里，笨云儿想要么，想要的话，我把我的心……一起都给你……”
我别开脸，用手挡住眼睛。
“小默。求你了……别逼我……”
“学闵和我说，咱露馅了，笨云儿知道了，凌竹正懊恼呢……”小默突然喃喃自语，“挺好的，我知道了，刚才就跑去问凌竹，凌竹说你谁都要救，我一听就开心了……”
小混蛋！竟然还敢跑去问凌竹！？
小默拉开我的手，露出我有些发怒的眼神。
“笨云儿，起码我知道了，原来你舍不得我……”
他摸上我的衣襟，抚上我跳动的胸口。
“你这里，原来有我了……我还在那里每天惶恐，还怕你梦醒了，就不要我了……”
我的怒火顿时溃不成军，我只有闭上眼睛，选择，我做不出来，我真的做不出来，“小默，别逼我……”
“不想逼你……所以凌竹才不想告诉你……”
“可是我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也不一定要做出选择……”
“那你让我睡了吧，一辈子都不要醒，梦里我可以逃避现实，但是醒了，凌竹肯定不在了……”
“笨云儿，别再想那个梦了，有我在呢。”
“让我睡了吧……我真的不想醒了……”我有些呜咽，小默叹气，一直摸我的头。
我知道我的床很大很大。躺下几个人都不成问题，但是我醒来就下意识地看向床边的小默，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还躺着个陌生人。
我正沉浸在痛苦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真是不成体统！”
我吓得顿时坐起来，才发现左边还躺着个人呢！
我怒视小默，小默会意。立刻无辜地摸鼻子，“忙成一团乱你就昏了，学闵请了大夫给你们俩看……就直接丢在一起了……”
竟然还盖一床被子！？
我看向旁边的人，竟是那个树林里的少年。
瘦瘦弱弱的，露出被子的手和练都是不见阳光得苍白，嘴唇无色，看来伤得不轻啊……
“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在吵着‘让我睡吧逃避吧做梦吧’的时候，我被你吵醒了……”
“……”我看着他秀丽的面容，那孩子扭头看墙里，根本不甩我。
我顿时怒气冲天，将心中悲郁的痛苦统统化作怒气发泄到他身上。
“小默！”
“在！”
“把他给我丢出去！！”
“……”
“……”
“学闵哥哥在联络户部尚书的家里人，他说先放在这里养伤……”
“谁是庄主！？”
我咬牙道，小默别看眼睛，憋笑，“你是。”
“把他丢出去！！”
我怒指身边的少年，那少年呆了呆，竟然露出一个十分吃惊的表情，“这里是哪里！？”
“念雪庄！”我没好气道。
“念雪庄！？天下第一庄得念雪庄？？！”那少年费力地抬起虚弱的手指，颤抖着惊指我道，“庄……庄主……你……你！！？？”
“我！”
那少年竟然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子，我撅嘴，殊不知自己衣衫凌乱头发乱蓬蓬的再加一副好似赌气般得表情，和狐狸精差不到哪去，那少年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这一看竟看呆了。
“我不信……”
好久，那少年叹了口气。
“为什么？”
我已经穿衣下床，小默去唤下人端来晚饭。
“你这样的……是他……男……男宠还差不多……”
瞧他一副书生得样子，不知道谁刚才还看走呆了半天，我突然觉得这少年好有趣，一做好逗他玩得决定，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趁着小默不在。
我拉开点领子，露出点香肩，摆出师父那样的桃花眼，笑盈盈地爬上床去……
“你干什么！！”
那少年吓呆了。直往里面缩。
“你说呢？小美人……”
他伤得不轻，似乎是一动弹撞到伤口，脸色苍白，满是冷汗。
“你叫什么？”我逗弄他好看的唇，仔细一看，是个挺漂亮的孩子，后来我才知道，他居然比我大……
“……走开！”他皱眉，典型的书呆子，我心情大好，手上变本加厉，“听说你是尚书之子？挺厉害的嘛，云儿我就是个做生意的，不懂品德，我就喜欢和男人玩，怎么的？要不要给你见识一下。”
“滚开！”
他怒极，我更是觉得好玩，大手直接揉上他的衣襟里，正要使劲一掐，门外有了动静，我顿时竖起耳朵，是小默回来了。
松手，整理衣襟，坐正。
小默带着个大饭篮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我一副乖巧地坐在床边，里面躺着的伤者，却是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张罗饭菜，我吃，小默吃，少年看着我们吃。
“等喝了最后一碗药，你才能吃。”小默好心道。
说罢笑着对我说，“笨云儿，不要玩火。”
“哪有。”
我心虚。
床头少年看了看我，冷哼一声，下了结论，“祸害。”
三一章
“你叫什么？”我逗弄他好看的唇，仔细一看，是个挺漂亮的孩子，后来我才知道，他居然比我大……
“……走开！”他皱眉，典型的书呆子，我心情大好，手上变本加厉，“听说你是尚书之子？挺厉害的嘛，云儿我就是个做生意的，不懂品德，我就喜欢和男人玩，怎么的？要不要给你见识一下。”
＊＊＊
学闵和凌竹一夜未归，水月不败偏偏又来了。
我将小默丢给房里的少年，自己一路跑向大堂，一见水月不败，二话不说就捏其他的领子要揍他！
“云儿！”
灰发师兄拉住我，水月不败微笑着整理衣襟。
“你说！”我颤抖着手指指着他，“你说凌竹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他说的那样呗……”
“我不信！！”
“云儿。”师兄开口，“月一开始就算出这场劫数，那个时侯才想方设法地想将小狐狸炼丹，为的，就是这么一天……”
月！？多亲热！
我不信！
水月不败温柔道，“云儿，莫怪我，是你当初舍不得小狐狸，不然他不化形，而是被我炼丹，顶多是魂魄重飞回天界，继续做他的狐王，偏偏你留下了他，还等到了他成型，既然他成型，其中得禁制你也应该重新经历了一次，既然什么都没变，你还会再一次爱上他，都是你的选择。”
“你是说一切都是我害的！？我就该当初炼了小默成蛋？”
“这是最好的结果，我会为凌竹守护这颗定魂珠，现在小默成型了，你又爱上他，凌竹自然是没救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水月不败垂下头，第一次没有了戏谑得的神情。
“祸害可别跟我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
我双眼发红，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喊些什么了。
“你个成天被雷劈的人！！害怕泄露天机么！？”
“……云儿，我是在替孜檀……报复你……”
“什么？”
我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水月不败站起来，看着我。面无表情。
“当年的事你也知道了，是我将你送到孜檀身边，本来是算出你这个棵灵草能打开孜檀得心扉，哪知道你竟然害的他犯了天条还和华联天帝挑衅，以至于被罚下三界，轮回三生，这些我有责任，不该埋怨你。”
水月不败顿了顿，又道，“你本不知道，孜檀前两世都遇到了你，可惜不过是擦身而过，这一世本来也应该和你遇过，哪知道他看着你可怜竟然停下来救了你。不管是你，还是凌竹，是你们害得他死，害的他退回了灵性，变成了妖狐，再也不得回天界，这是你造的孽，云儿，你该承担！”
“我……我该承担……我……”
我低头，“我该承担，凌竹也该承担，你救凌竹，确要惩罚我们两个……”
“这都是你的命，云儿。”灰发美人拉住水月不败的手，不敢抬头看我，当年那会□，他也有一份责任。
“你的命，孜檀的命，凌竹学闵的命，都是命，我就是不甘心这命，才堕天下界……”水月不败淡淡道，一点表情都没有，我不知道他说这话为了什么，又有什么波澜，我只知道我的眼前发黑，真的是要崩溃了。
“我的命……我该怎么选择？”
不能再伤害孜檀，我不能拿着他的命却救别人！！
不能……
不能看着凌竹慢慢的虚弱。
真的……
没救了么？
我瘫在椅子上，殊不知小默就在门外，从头听到尾。看我们都沉默。他轻轻走进来，把我推回后院，然后说叫我陪着病好呆一会，他去送客……
我不知道他去和水月不败说了什么，以至于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总之我当时浑浑噩噩地回房，那床上得少年正端着小碗喝药。
“怎么了？”
他见我踉踉跄跄地扑进来，皱眉道，“怎么了？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哎！！”
我大脑发黑。泪眼模糊，一头撞进他的怀里哭得天昏地暗，哪里还知道他在说什么。
＊＊＊
我尽情地哭，学闵不在，凌竹不在，小默不在，我竟然找不到怀抱和温暖。
原来我从没长大，我根本就是个孩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瞧你哭的样子，稀里哗啦脏死了……”
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我却没有心思陪他斗嘴。
“想笑就笑吧……”
我沙哑着嗓子，他迟疑了一下，皱眉搂住我的肩，不再说话。
过了会……
我哭够了，瘫在一边。
“他说得对，当初要是不救我……就好了……”
雪敏，你和我擦身而过，我是饿死，还是被冻死，总之，不会换来你的死。
“要是我没遇到你……也许一个月后，斯昀任务失败，正好从房顶上，就掉在我要饭的地方……哎，也许我想了别的办法给他赎身……然后我的生命里就没有你……有凌竹，我不害斯昀伤心，他也不会注意到我……不会伤我，再爱上我……也不会死，也许还背着我……偷袭斯昀，我和他斗嘴……也没有小默了……没有狐狸，我们去看了去年的武林大会，也没遇见水月祸害……”
我喃喃自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突然觉得孜檀是没错的，他爱上我，我爱上他，是改不了的，可是如果当初雪敏没有救我，才不会弄成今天这个局面。
那个时侯他抱住我，要杀我，他说我要是没救你就好了……
那个时侯是爱，心痛欲绝。
现在我在想起这句话，却觉得那是个诅咒。是我们几辈子都逃不开的天罚。
对了……
那个时侯雪敏是要走的！
是我自己扑上去的！
原来是我……
一切的罪源都是我！！
我想到这里，突然冷静下来，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才注意身边的少年还在看着我。
我看他，他一副很认真听我说话，却根本听不懂得神情。
“原来念雪庄的庄主就是你。”
少年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口，“我一直记着念雪庄得事，对你特别的好奇，想见见你，又没机会，没想到被奸人暗算，竟然被你救了……”
“不！！”我摇头，“我不想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