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睿多希望,尤其是在自己最爱的人的面前,在最爱的人的眼里,小睿都希望,可是他知道他不是了,他回不到从前,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瞒,瞒住端木,瞒住他污浊的过去,等一切都结束了,再从新开始,这是拥有爱情的唯一方法。
端木看出小睿奇怪的神色,有些焦急:“小睿,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啊。”手仍然紧抓着小睿的衣服。
小睿想拉开端木的手:“元晨,你松开,我不舒服,你让我去洗澡。”说完就向浴室走去。
看着小睿有意闪躲的眼睛和言辞,端木似乎觉出了某些不妥,手也不送的追问着:“小睿,到底怎么了,有事的话,别瞒着我,告诉我啊。”
小睿只是一直躲避着,别过脸道:“没事的,我只是有点累了,我去冲冲,真没事的。”说完就要拉开端木的手。
衬衫衣领本就扣得不严,端木看到小睿的脖胫上突显着一道道红痕,愣住了,手仍死命不放:“这……这些,是……是什么。”端木断断续续的问道。
“没什么,你松手。”小睿用力挣脱了端木的钳制,进了浴室,就在关门之际,端木大步踏了过来,打开浴室灯,用力撕开了小睿的衬衫。
端木看呆了,小睿白皙的皮肤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迹,或细细长长,或连片交叠,期间竟夹杂着情人间欢娱时才会留下的小小红痕。端木就是再青涩懵懂,在多次与小睿缠绵后,也看出了,发生了什么事。
“别看了。”小睿缓缓地开口,声音冷冷的,因为到了此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得默默等端木来宣判结果,静等结束。
端木一把抱住了小睿,在他耳边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是谁,是谁干的。”端木颤抖着:“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保护你的,是我不好,对不起。”端木一心认为小睿是被人强暴了。
小睿闭上了眼睛,听着端木因为抽泣而变得暗哑的声音,那个声音竟一直在道歉,在向他这个刚刚出卖肉体获取金钱的MB说‘对不起’,那么真挚,那么诚恳。可是为什么呢,自己配吗?小睿也哭了,双臂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爬上了端木宽实得背,趴在端木的肩头不住的流着泪,不顾身上的疼痛,小睿轻轻地说:“元晨,抱紧我,用力抱紧我。”
小睿想着,也许自己真的太卑鄙了,用谎言来骗取元晨的爱。
两个人就这么用尽力量抱住对方,两具身体那么近的贴在一起,像是要把插入其中的东西全部挤掉,亲密的再也不允许其他的任何人或者事进驻,好想就这么紧拥着一直到永远。
端木至始至终都没有问小睿的伤是从哪里弄的,他怕会再次造成对小睿的伤害,端木只是不住在小睿耳边的温柔重复着‘我爱你’。
帮小睿一点一点的的洗净身体,处理伤口,像对待珍宝一样,把小睿抱回床上,一直搂着小睿入睡。
小睿蜷缩在端木的怀里,听着端木均匀的呼吸声,暗自流着泪。他好想对端木说实话,大声对端木说‘我不配你对我这么好,都是假的,我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所知道的都是假的。我太脏了,不配得到你的爱,不值得你对那么温柔。我只是一个出卖自己的人,一个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的人,我不应该得到幸福啊。元晨,你不该爱我的,等你发现了真相,你就会看不起我,唾弃我。可是我不想那样,我不想和你分开,到死也不想分开,我爱你啊,元晨,你知道吗,你能感觉得到吗?但是这样的我该怎么办,你能告诉我吗,元晨,你来告诉我,让我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爱你,才能配得上你的爱,我什么都愿意做,你告诉……
第二天,端木向学校请了假,连带周末这几天,端木想好好陪陪小睿,尤其是碰到那种事,端木觉得小睿一定很需要有人来关心他,体贴他,照顾他。自己在事发时没法在小睿身边保护他,尽到作为爱人的责任,那就尽力帮着小睿快一些从悲伤中走出来。端木暗暗发誓,从今以后,自己必须要更努力地爱着小睿,决不让他再受一点伤害。
帮小睿做好早饭,看着小睿一点一点吃完,精神已经不像几天前那么差,端木稍稍松了口气,他决定对于那晚的事,一个字也不提,就当没发生过,免得再让小睿回忆起可怕地事而伤心。
吃完饭,两人就坐在沙发上,端木一直拉着小睿的手,两个人十分默契的都不说话,只是那么静静地靠在一起,享受着彼此手部的热度,听着彼此的心跳声,觉得幸福也不过如此而已吧,端木想着,微笑着,低头去看附在自己肩头的小睿,却正遇上小睿抬头看自己,两人挪的更紧,嘴唇轻轻的触碰到一起,用小舌互相试探般的贴在一起,然后又羞涩的移开,慢慢的用嘴唇磨蹭着对方,然后再用舌头触碰,青涩般的碰到一起,然后一点一点的纠缠着对方,再缓慢的探入到对方的口腔中,像极了初尝亲吻的少年般,逐步的探索着对方,用舌头乖巧的舔舐着每一处,上颚,牙床,舌根,被触碰的每一次都像是受洗般的重获新生似的,一切都像重生般的清新。浑然不知世事。
两人亲密的唇舌纠缠后,才有点不舍的分开,相视一笑,仍不言语,互相对视,看着彼此眼瞳中的自己,觉得彼此更加亲近。
15
“叩……叩……叩……叩。”就在两人想再继续时,门外有人敲门,两人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端木起身去开门。
“你是……你找谁。”端木看到门外陌生的男孩儿,问道。
“这不是小睿家吗?你又是谁啊?”男孩儿先是一愣,而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知道了。你是……”
端木不解的大开房门,回头看看小睿。
小睿先是吃了一惊,马上站了起来:“嗯……”竟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听说你不舒服。”雅彦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嗯。”小睿看了一眼雅彦示意他别乱说话,对着端木道:“这是李雅彦,我的……同事。这是端木元晨。”
“我知道,你的男朋友嘛听说是G大的研究生呢。”雅彦早已缠在端木身边,仰着头问道:“我可以叫你元晨吗?”
“咳咳,可以可以。”端木不好意思的回答。
雅彦看着两人红扑扑的脸,坏心眼儿的问道:“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啊。没,没有。”端木和小睿异口同声的说着。
“嗯,那我就多打扰你们久一点啊。”雅彦说着坐了下来,“唉,你们怎么还站着啊,小睿不是不舒服吗?”
端木和小睿应声坐下了。
雅彦第一次见端木,到一点也不见外,有说有笑的聊起天来,反倒是把小睿晾在了一边儿:“元晨,你好高啊。”
“恩,是。”端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尴尬的笑笑。
“有多高啊。”雅彦继续问道。
“恩,186吧。”端木有些局促的回答道,完全没有雅彦这个客人表现的坦然自在,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说,端木自己也是这间屋子的客人。
“嗯,又高又帅,那方面也很强吧。小睿,你可真幸福啊。”雅彦故意把那个‘幸’字儿读的很重,站起身。
端木和小睿的脸更红了,小睿慌忙说道:“你,你别瞎说。”
雅彦绕到小睿身边:“我就爱这么说,你也知道,我嘴巴很坏的嘛。”说完又附在小睿耳边低声道:“这么棒的男人,也难怪,你要‘倒贴’啊,嘿嘿。”
“你又在胡说了。”小睿瞪了一眼雅彦。
“哈哈……。”雅彦故意笑得很大声。
“你们在聊什么,笑得那么开心。”端木被两个人的反应勾起了兴趣,问道。
“没什么。”小睿掩饰的回答道。
“有什么好瞒的,直说就好了嘛。”雅彦走到端木身边:“是把,元晨。”
“雅彦,你……”小睿此时因刚刚的亲吻勾起的情欲而泛红的脸,已然退去,换而之的是因激动而红起来的脸。
“我是要说,你们继续‘性福’吧。我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雅彦拉开门离开了,留下屋里还在害羞的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
过了好久,两人同时小声的说道:“我们……还继续吗?”问完,却都笑了。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一直待在一起,手拉手的出门,一块做饭,俨然一对新婚夫妇的模样,利用生活中的一切小事件当做一种爱人间的情趣来研磨,曾近两人的感情,把他们之间调和得更加亲密,让端木和小睿的爱情更加浓重、激烈。这也许就是别人常说的爱情的升温期吧,相处的两人像是两团熊熊的火焰,随时随地的都想要把对方燃烧似的。
小睿只觉得能这样和端木在一起,自己已经幸福的快要窒息了,他开始不断地规划未来,把父亲的病治好,安排弟妹的学业,然后退出B'N'B,自己再做点小生意,就可以一辈子和端木在一起了。光这样想着,就觉得自己已经幸福的不能更幸福了,小睿开始感恩一切,感恩那晚在MR.SIS,这样他才可以认识端木,感恩自己出手帮端木,甚至感恩那场胁迫的性爱,因为这样,他才能感受到端木对自己的实实在在的爱,那种被当做珍宝一样对待,捧在手心般的疼惜,曾是小睿想都不敢想的奢望,是他从不会去奢求的幸福,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是真的,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幻象,是看得见,摸得到的。自己这辈子最珍爱的人,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在他耳边低声说着宠溺的爱语,在他手心传递滚烫的触感,在他体内释放炙热的欲望,这每一样,都让小睿对未来充满着希望。
重又恢复‘上班’的日子,让小睿越来越不可忍受,每次做完‘工作’,小睿都会难受到想要呕吐,再加上端木也越来越离不开小睿,没什么课时,都会来找小睿,使得他更加疲于隐瞒。小睿开始与端木商量的次数,开始学会在做完‘工作’后,在饭店冲完澡,休息一下,调整好再回家,开始学会在端木留宿的第二天早上早起,同端木一起准备早餐,而端木则笑他,只把这些条条框框般的改变,称作是近像婚姻的第一步。
当然,端木仍不知道小睿的‘职业’,不知道这些改变,都是小睿在他面前的隐瞒,都是小睿在规避自己。端木只是把这些当做小睿的爱的表现,减少的次数是小睿为了他的身体,为了让他能够完成好学业,为了让他不要玩物丧志。每天早上习惯晚起的小睿为了他早起,与他一起做早餐,享受亲昵的早餐。
端木觉得自己更加爱小睿,小睿是怎么完美,而这么好的一个人竟会爱上自己,每想到这里,端木都会笑出声,但他也会害怕,怕小睿终有一天看透他的平凡,发现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会离开他。端木便要自己更爱小睿一些,对小睿更好一些,让小睿也觉得他好,这样或许就可以一直走下去了。
相爱的人走在一起,快乐的日子就会更加快乐,时间自然也快乐的迅速流走,端木与小睿的感情也逐步走入稳定期,当两人更亲密时,也需要安定下来。
端木升入了研二,对于他来说,还有不到两年,就要毕业,而他就要步入社会,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和小睿共同支持起他们的小家。
端木选择了能与小睿一同工作地B公司作为实习单位,作为专门资助G大理学系实验研究的B公司,每年都会从快毕业的学生中,招些能力出众的到公司实习,名为实习,实为为公司积蓄后备力量,留下那些有实力的青年人毕业后回公司工作,而一直各方面优秀的端木自然是公司重点培养的对象,人事部的经理甚至在报名之初就曾私下找端木谈话,保证端木毕业后就能留在公司,开出了一系列优惠的条件,而为了小睿,端木当然也乐得如此。
进入B公司工作地事,端木并没有急着与小睿说,他是想等到工作逐渐上手,确定能够稳定下来,与小睿来段‘偶遇’,给他个惊喜,再与小睿讲明一切。然后,再向小睿提出同居的事,是的,端木想与小睿真正的住在一起,像真正的夫妻那样,共同生活,或许这场同居更像是求婚吧。
端木为了能更快适应学校学习与公司工作地转变,近段日子,已经较少与小睿在一起,但想到同居后,能天天相处,端木就更努力地工作。
而小睿则为父亲的病情忙得分不开身,向公司告了假,守在父亲身边,好在一段日子后,医生宣布父亲的各项身体指标都恢复的很好,小睿一颗心终于算是落下了,嘱咐了弟妹好好学习,让父亲不必在意钱,安心静养,就赶回了公司。
到了公司,处理了一些事情,便准备回家,找端木一起吃饭,心里想着不知最近端木忙不忙,学业重不重,一出门就遇上了雅彦。
“什么事,这么开心,脸都笑开花了。”雅彦笑着打趣儿道。
“哪有。”小睿嘴上否认,但脸上的笑容确是掩不住的。
“还敢说‘哪有’,都乐成这样了。”雅彦继续道:“好了,说正经的,你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医生说恢复的很好。”小睿顿了一下,道:“嗯,还有,我打算下个月离开B'N'B。”
“是吗?”雅彦有些吃惊:“和老板说过了。”
“还没。”小睿回答道:“我打算过几天再说。”
“恭喜你,小睿。”雅彦拥抱了小睿:“你终于找到你的幸福了。”
“谢谢。”小睿也用力抱着雅彦说:“你也离开吧。”
“我又不像你找到了爱人。”两人松开后,雅彦继续道:“况且我的钱还没赚够啊。”说完又露出一副孩子样。
随后两人又打趣儿了一会儿,小睿才离开。
小睿回到家,和端木约好了一起吃晚饭,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了衣服就出门了。在路上小睿难掩激动与兴奋,父亲的病情好转了,使小睿轻松很多,剩下就是他自己的事,全部解决完了就好了。心里想着有段日子没与端木见面了,今天特意选了一家极有情调的餐厅,吃完饭,还可以与端木逛逛,晚上应该会是个极甜蜜的夜晚吧。想到这小睿不禁有些脸红,连在遇到红灯的等待都有点等不及了,他太想端木了,想马上见到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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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到停车位,小睿立马来到餐厅,本想着端木可能要再过一会儿才能到,谁知一进大厅,发现端木已经挑了最好的位置在等自己了,原来两人都太想快点见到对方,竟都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尽一个小时。
小睿刚坐定,服务生就微笑着来询问点餐情况。
端木看来早已选好了菜品,报了想要的,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小睿看:“小睿,你想吃什么。”
“嗯,我看看……”小睿被端木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看菜单,但爱人就坐在对面,又许久未见,小睿也本无实心点菜,只是不住的从菜单的上沿偷瞄端木,被微笑看自己的端木发现,眼神对上后,小睿又不留痕迹的小心挪开,简单的向身后的服务生说道:“要今天主厨推荐的吧。”然后把菜单放下,等服务生收走菜单,小睿才又开口:“一直看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