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很想告诉曼瑟，火王寒焰的三日之约。但，竟是无法成言。修夜知道他的心已经出现了裂痕。恶，正在滋生蔓延。直到曼瑟离开，他也未出声。其实，私心的，他想要维持现状，让东方冽留在里自己这般近的地方。

　　脸色开始刷白，血沿着指缝低落于地上，演奏着清亮的单音曲。血气在胸间翻滚，无法再压抑。他已经耗尽了精力，无法再硬撑了。火王，魔力毕竟高出他许多。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天旋地转。

　　“夜，成魔吧。你注定是魔王！”满身的血污，嗜血的笑容，那是他不愿想起的人——他的父亲，冷血无情、杀人如麻。

　　“夜，不要。你父亲疯了，疯了！”永远温柔地微笑的母亲倒在他的眼前，血流了满地。喷在脸上的血是温热的，亦如眼泪的温度。握住父亲手中的到依旧在淌着血，很鲜艳的色彩。然后，父亲也倒下了。可，刺入他心脏的那把刀呢？他看不到，看不到……

　　“你会没事的，别担心……”银蓝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肩上，清丽绝尘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笑。血腥味淡去，满天空的栀子花香。只是，他抓不住。

　　即将被黑暗吞噬意识，修夜竟开心地笑了。还是没有忘记呢。记忆如碎片般散落，永久地停驻在心房。但，至少他离那个梦近了。虽然，代价惨重。所以，他也开始自私了。恶。开始侵蚀心了。

　　还是记得的，那把刀把紧紧地握在手心，紧紧地……

　　chapter 8

　　第八章

　　头轻靠在床头，东方冽出神地望着空中那轮如勾的新月。若心的一角 被切除，手否会如着月般残缺？不自觉地捂住了胸口，清晰的感觉到生命的悸动。“叮当当……”随着手动，镣铐也发出了碰撞之声，提醒着他现今的处境。

　　“你在想什么？”轻易地找到了东方冽，寒焰已远观他多时，也抬头看着那月，却不明白那究竟有什么魔力。记得，那个人也同样的喜欢观月。两个人真是相像，不但容貌，连喜好也相去不远。

　　东方冽不答，也不愿转过头去看他，依旧只是望着那月。

　　“那么，看见我，你又在想什么？”维持着这姿势，东方冽扯出一抹苦笑。其实，他什么都知道。所以，才觉得痛苦。如果不是那么清醒，他便可以……恨意在眼中凝聚。

　　“你说呢？”抬起他的下巴，细细地抚摩。就是这张脸，永远地牵动着自己的心。但，背叛的痛，也让他刻骨铭心。所以，这次他不能再放手，也不会给他背叛自己的机会。

　　“走开！不准你碰我！”挥开他的手，东方冽瑟缩了一下身体，有种不祥的预感。从寒焰的眼中的欲望和那个映像中读出的全是危险。每次都是这样，自己不过是个替身，不过是个发泄物。冰冷，身体僵直。

　　“啊。走开！”发，散乱地落在床上，惶恐的眼，茫然无措的表情，每一样都是诱惑。剧烈的挣扎，发出的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镣铐触及肌肤，很冷。

　　“你没有反抗的力量。”盯着他的眼，寒焰的眼神迷离起来。低头吻住他的唇，纠缠不休。没有失去，就在自己的身边。谁也夺不走，属于他的人。

　　“你咬我！”口中充满了铁锈的味道，涩然。流血了。理智回来，他皱了皱眉，又看错了吗？

　　“你想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吗?”狠狠地瞪视，东方冽觉得悲凉。他不作替代品，尤其是寒焰心中那人的替代品。他决不让寒焰随心所欲，因为恨，只剩恨。“像鸢一样地死在你的面前。”

　　“鸢。究竟怎样，你才会回来？”抚着东方冽的脸，寒焰喃喃低语。

　　“我不是鸢，你放开！”近乎歇斯底里地呼喊，东方冽再次地挣扎。响亮的耳光声，在彼此的耳中回响，一切都静止了。

　　“寒焰，鸢死了。我不是她，不是。”

　　“鸢……”想到那场漫天大火，心抽痛。

　　“寒焰，你永远得不到我。我不属于你，永远都不……”歇斯底里的呼喊声，从那漫天的火光里冲破而出。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永远都不能忘却的声音。

　　鸢，永远都不会爱上自己，永远……

　　看着眼前的东方冽，寒焰的眼中是不甘以及绝望。转过头，东方冽不再和他对视。只是鸢，只有鸢……

　　“冽？冽！”对他的反应不满，寒焰仍是牢牢地禁锢着他。低头吻她，一如既往，很轻易地压制住了对方。“没有关系。我们又在一起乐。这不就行了吗？”

　　“我不是鸢，不是……”泪，再也抑制不住，接连不断地从眼眶滑落。

　　“我知道。你爱我，不是吗？”拉开他的衣襟，温柔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寒焰，我不是那个十一后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我……我恨你。”银蓝色的眼泪不断地涌出眼眶，过往的一切已成为心中的毒刺。一触及，便难以忍受地疼痛。

　　“那就恨吧。但，你逃不开。”看见那水砖般的眼泪，寒焰的眼中满是爱怜。又是这样哭泣的脸，仿佛预示着离别。从东方冽恢复记忆开始，他们之间就僵持不下。他为什么要想起一切，做他的鸢不好吗？

　　“不嗯……不要……”寒焰的吻愈吻愈往下，东方冽的身体也颤抖的愈明显。只，不知是欢愉，还是疼痛。

　　“你喜欢的，不是嘛？抱紧我……”诱惑着，寒焰含着东方冽的乳珠，辗转的舔舐。“像以前一样，恩？”

　　“像以前一样……”像被什么劈中，东方冽的脸瞬间惨白，身体也瞬间僵直。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替身，我想什么时候上你就上，没有你说不的资格。”

　　“不过是个洞罢了，装什么贞洁烈妇。”

　　“信不信我叫人轮着上你。乖乖听话，把腿打开……”

　　不堪入目的话语不断地涌入自己的脑海，不堪入目的画面也充斥眼前。以前，自己究竟是什么？娼妓，男宠……

　　“寒焰，你再不住手，我就死在你面前。”不去看他的脸，东方冽侧过脸，看见自己散乱在床上的发。“我……说到做到！”

　　“你敢威胁我？”扳过他的脸，寒焰将彼此的距离拉的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这不算威胁。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是看到寒焰眼中属于鸢的影子，东方冽不自觉地握紧了拳。“除非你能战胜所有阻碍你得到我的人。否则，你永不碰我。”

　　“风族，败了。你想我灭魔族？”锐利的眼轻易看穿了东方冽的意图。他的挡箭牌还真是多。不过，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等你解决了所有人，我……听你处置。”不敢直视，东方冽明白自己有挑起了一场杀戮。又会牵连无辜了。但，他唯有如此。他恨寒焰，但又无法放开。爱恨纠缠，无法解脱。只好一直逃，一直找借口。

　　“好。冽，你等我。”

　　在他的脸上轻吻，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原本，他便就是为了得到东方冽的这句话。魔族啊，呵……

　　“我好坏！”蜷缩成一团，东方冽的泪又轻易地落下了。鸢，为什么你要死？为什么我要失忆，却又想起了这一切？我，应该怎么办？我，是恨他的，只有恨而已。

　　chapter 9

　　“火王来做什么？”看着衣衫凌乱的东方冽，雷隼的眼神复杂。看到不一样的东方冽，脆弱易碎的玻璃娃娃，但同样也是怜爱之余，想要占为己有。

　　“你都听到了？我，该死。”没有动，泪却轻易地沾湿了床单。如果是善良的鸢，根本不会如此自私。鸢，他很想念，很想念呢。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唐突地发问，雷隼眼中嗜血的光芒大炽。

　　转过头，东方冽没有开口，任静默在彼此间蔓延开来。何必让自己不堪呢。

　　原来是这一切是厚望故意做给自己看的，在宣誓主权吧。但，即使自己没有出手拦截他，火王也不是全胜而归的。忍着手被灼伤的感觉，雷隼用力地握住了东方冽的手腕，几乎将他勒出血痕来。

　　“怎么会……”疼痛传来的同时，东方冽惊诧地问出了口。下在自己身上的封印不可能被轻易解除，除非……

　　“魔族可不是随便进出的地方！”阴郁的眸中满是冷酷的笑意，“既然来了，就得付出点代价，不是嘛？”

　　“寒焰，他受伤了？”忧愁一点一点在他的眼底荡漾开来，东方冽的眉紧蹙了起来。

　　手中的刺痛感点点累积，渗入了心口，传入脑髓。但，雷隼还是没有放开抓着东方冽的手，反而将他强拉入了怀中。

　　“你……放手。不要这样。”挣扎，惊慌失措。

　　“火王想做什么，我自然就想做什么。”冷酷地开口，却是知道自己火海不可能随心所欲。与东方冽相触的肌肤传来的疼痛感在不断地加强，自己的魔力根本就无法抗衡。

　　“哼。我们的雷隼大人什么时候变得需要强人所难了？”讥诮的声音响起，火红色的裙摆摇曳，女子的脸上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嫉恨。

　　放开东方冽，雷隼脸上的线条愈加的冷硬。金莎出现在这，不会是巧合，只能是个灾难。而东方冽在雷隼放开他的一瞬，便远远地躲了开去，戒备地注视着他们。

　　“哟，这么不欢迎我啊。”金莎美艳的脸上挂着妖艳的笑容，灿若春花，却也是带了剧毒的。“人家可是奉了王的命令，来叫你的心上人去侍寝的。”

　　“你说什么？”怒火一点即燃，只是雷隼的脸上没有露出分毫。

　　“王传召他，在，寝，宫。”恶意的笑，金莎的带着几分刻毒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了东方冽，满意的看见对方瑟缩的样子。

　　忍耐，雷隼毕竟不是一般人，只是射向金莎的目光带着冷酷的冷光。也许，从一开始，自己对金莎就太过骄纵了。

　　“走吧。我在外面等你。”没有多余的言语，雷隼转身离去。不论怎样，今日自己没有阻止寒焰进入魔族宫殿，本身就是个错误。而现在，他还不想为了东方冽而背叛曼瑟。

　　“我倒要看看你会有什么下场！哼！”随着雷隼离开，金莎的目光像毒蛇般地闪着幽绿的光。

　　瑟缩着，几乎知道自己的命运。一笑，泪却再次地掉落。急需一个属于自己的温暖依靠，可找不到。

　　“鸢，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拉紧衣襟，但怎么也无法阻止寒意一点点的渗透入骨。

　　chapter10

　　暗色的装饰、雕塑物，阴冷的气息，无一不在透露着邪恶的味道。魔，果然是崇拜着黑暗的。

　　“王，东方冽带到。”恭敬地行礼，雷隼的目光确实阴冷的。

　　“雷隼，去外面守着，一步都不准离开，也不准任何人进来。”手掌仍是不断地滴血，曼瑟却不在意。从玻璃碎片上踩过，他的目光锁定东方冽，一脸的阴郁。

　　伴随着曼瑟而来的是刺鼻的酒气，东方冽不禁皱眉，依旧濡湿、泛红的眼，无惧地迎向曼瑟。而后他笑了，风轻云淡。他恨自己呢。

　　“王……”雷隼欲言，却被曼瑟打断。

　　“出去！”阴狠地横了他一眼，警告意味浓重。

　　“是。”担忧地望了东方冽一眼，雷隼恭敬地退出门外。

　　“你笑什么？”

　　“原来魔王也只能借酒浇愁，无法随心所欲。”看着地上的碎片，东方冽自嘲地笑。“但醒着的时候却又是如此的可怜！”

　　“你果然很讨厌。”

　　扼住东方冽的咽喉用力，曼瑟眼里的杀意溢了出来。手上的手掌却因为用力，血流得更加地汹涌。冷冷地看着东方冽的脸色变成酱紫色，看着自己的血沿着他的颈项滑落。很想就这样结束他的生命，但仍是在他的血脉肿胀时放手。

　　“咳咳……”重新呼吸道新鲜空气时，东方冽剧烈地咳嗽起来。就算是死也无所谓，但他却在那生死一刻想到了那张脸。他，恨自己！

　　“死亡的感觉如何？”蹲下身，曼瑟抓住东方冽的长发，将他拉向自己。但，这却使得自己更愤怒。东方冽的眼中没有恐惧，反而是一股浓盛的恨，以及解脱的笑。他是在对抗自己，在嘲笑自己。风族，果然是最烈性的种族。

　　“你恨我，为什么？”掩去情绪，东方冽轻轻地发问，声音沙哑。

　　“你可以自己找答案！”毫无预警地撕开东方冽的衣服，曼瑟狠狠地咬住他的肩井处。血腥味在口腔中扩散开来，却刺激了他内心的嗜血因子。血液沸腾。

　　“啊！放，放开！啊……”剧痛传来，东方冽忍不住痛呼起来。肩，被咬出了血。听得到曼瑟吞咽自己血液的声音，像野兽吞食。

　　“你的血很新鲜！”舌伸出来舔舐唇角的血液，曼瑟笑得邪恶。“而你的叫声爷很动听。真是令人期待！”

　　“你……做什么？”没错，他惊慌了，那是对未知的恐惧，也是对即将发生的事的不可抗拒而恐慌。东方冽面对如狂怒中的巨兽般凶狠的曼瑟，本能地向后瑟缩，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从小，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他都会给我。但你却让他变了。所以，你得受惩罚！”勾起残酷的笑容，曼瑟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他没有满足我的，就由你代劳。”

　　很熟悉的场景，类似的事他曾经经历过。曼瑟的眼中有着属于另一个人的影子，以及浓浓的情欲，而自己又成了代替品。他，怕了。东方冽转身想要逃跑，但手上、脚上的镣铐使得他的行动受制。

　　抓住他的脚腕，将他拉向自己，曼瑟轻易地将他压在身下。彻底撕裂他上身的遮蔽物，光洁的脊背呈现在眼前。没有怜惜，曼瑟反而泄愤似地用力地噬咬，血腥味再次地蔓延开来。

　　“啊！放开！”面朝下紧贴着冰冷的地砖，东方冽胡乱地挥动着双手。感觉到曼瑟加重啃咬他肩头的力道，他的反抗也愈加地明显了。而痛楚也在同样的扩张。“啊！放开。啊……”

　　原本白皙光滑的背上布满了血痕，惨不忍睹，但曼瑟却没有停手的意思。只要想到修夜想要和这个人缠绵缱绻，他便无法自控地动手毁灭东方冽。只要把他弄脏、弄坏，就没有资格和自己争夺修夜了。

　　刷的一声，将东方冽的最后一件遮蔽物撕裂，曼瑟粗暴地拉开他的腿，将手指深入他的体内。没有顾及他的感受，只是单纯地将他的内壁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