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 下————狄灰
狄灰  发于:2009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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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司徒碧长叹一声,眉毛都纠结到了一处,君瑞连忙停下来问他:“疼么?”那声音,竟是忍得太久,带着压抑和沙哑。司徒碧拼命摇摇头,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说话。这个动作太羞人了,司徒碧简直要恨死了自己。可是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君瑞的手指就伸入他口中,君瑞的声音低沉,轻轻说:“不要咬嘴唇。”

  司徒碧的内里滚烫而又 紧 窒,君瑞觉得自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克制着自己用尽量缓慢而轻柔的动作 抽 插着。那里头实在是太诱人了,让君瑞呼吸急促。肉柱在里面柔软的嫩肉里来回抽动,每一次运动都让人心旷神怡,飘飘欲仙。这种缓慢的动作虽然让人心尖发痒,但是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君瑞克制着,慢慢地加快动作。他不敢太快,害怕那娇嫩的内里受不了剧烈的运动,更担心司徒碧受不了过度的激烈,忍得满头大汗呼吸沉重,心脏都要冒烟了似的。耳边渐渐听到司徒碧的哭泣求饶,怀里的身子轻轻颤抖着,放在他腿上的司徒碧的双腿渐渐夹紧了,脚趾头勾起来抵在君瑞的小腿肚子上。

  “唔……君瑞……瑞……瑞哥……”司徒碧的声音都破碎得几乎辨识不清,像是在求饶,“瑞哥……瑞哥……求你……不……不行了……”

  君瑞低头吻住他,手又到处游走,抓住已经趴在草丛里的小东西揉搓起来,很快那小东西站了起来,在君瑞手里抖动着,渐渐发胀。君瑞上下 套 弄着,身下的动作也不停,这种激动的情绪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毁灭了,让他恨不得大喊大叫,不由加快了手中和身下的动作。司徒碧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简直有点仙仙欲死的感觉了。不一会儿,他感觉手中一热,一股滚烫的液体喷了出来。怀里的司徒碧长长呻吟了一声,歪在他的手臂上像是晕过去了,可是既便如此他的手仍旧紧紧抱着君瑞的胳膊,是如此的全身心把自己交托给了他。君瑞心中一动,一个挺身,也随之喷薄而出了。

  76.当家

  君瑞给两人大致清理了,立刻让守在门外的张庭海去准备热水,他低头看了看司徒碧,脸色略显得有些苍白,但是并无其他不妥。君瑞心知他只是累了,想必司徒砎之前给他说的事情让他心里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如此激烈而主动地回应自己。君瑞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捋顺他的头发,像是看不够似的,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会儿张庭海来报,说是水已经准备好了,君瑞又亲自抱了他,帮他清洗了一遍,又在那私 处涂了一些滋润养护的药膏,这才和衣躺到司徒碧身旁,搂着他一起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君瑞还要上早朝,早早的起来轻手轻脚地穿了衣服洗漱了,坐了马车进了宫。一路上君瑞脑子里都是昨夜旖旎的激情,不由得脸上堆满了笑容,在早朝之上也不像以往那样端正着脸孔阴沉地看着底下的臣子,这让那些老头子们都暗自松了口气。不过臣子们这口气儿还没喘匀呢,君瑞却又想到,若是司徒碧做了这司徒家的家主,那以后就不能堂而皇之地住在宫里了——以前他住在宫来找的理由全都是商量急务要事,而等他继承家主的位子,那他就只得辞官,做回平头百姓,那么他哪里还有机会进宫?不过话说回来,司徒碧辞官也是一件好事。就他那七劳八损的破身子骨,在这尔虞我诈的朝中必定会操心很多事情,还不如做回平头老百姓,也有更多的闲暇时间让他调理身体了。因此一想到这些,这位一向以冷静和睿智的君王脸上的表情竟然像是六月的天气似的,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看得底下的人心里都惴惴不安的。

  上完早朝,又到御书房处理了紧急要务,君瑞便匆匆往扶苏院赶。到了院里也不做停留,赶到了司徒碧所在的院子,听下人回报,说是还在睡。

  “还在睡?”君瑞皱了眉,看看已经升入头顶的太阳,不由得有些气恼,“怎么这么爱睡?之前没睡够吗?”说完,大步迈入了司徒碧的房间。

  “阿碧,阿碧快起来,已经日上三竿了。”君瑞坐到司徒碧床前轻轻拍他的脸,司徒碧睡得很安稳,雪白的一张脸上略带着熟睡的粉色,气色确实比之前好很多了,至少不会青白得像个死人一样。君瑞耐心地唤他的名字,好一会儿,司徒碧才睁眼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开口轻轻叫了声“陛下”。

  “我的好司徒大人,早朝不上,让朕孤家寡人地去上早朝,真是无聊!”君瑞笑着一边说,一边把他扶起来。昨天的激情让司徒碧浑身酸软,后面还有些隐隐作痛,坐起来不免抽气。君瑞于是更加小心地扶着他靠到床头,招呼下人伺候他略略洗漱了。

  “吃点东西?”君瑞端着粥碗过去,搅了搅,又在嘴边吹了吹,一勺一勺喂司徒碧吃了。

  “有心事?”君瑞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司徒碧没回过神,依旧低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粥碗,君瑞笑了笑没说话,心知他一定在想司徒家的事情,也就不多话了。半碗粥都喝没完,司徒碧突然抬眼看了看君瑞,说道:“君瑞,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了?”君瑞饶有兴趣地问。他不得不承认,思考时的司徒碧看起来神采奕奕的,像是会发光似的忍不住想要盯着他看。而心里有了决断的司徒碧看起来更是充满了活力,眼睛里散发着动人心魄的光芒,耀眼如星辰一般。

  “君瑞!”司徒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拉住君瑞的手用略显得激动的语气说,“我想到了!”

  “嗯?怎么了?”君瑞把粥碗递给一旁的张庭海,挥挥手让他们都退下了,看着司徒碧几乎是兴高采烈地说着:“我想到了!我想到,当上司徒家家主应该做什么了!”

  “是吗?”君瑞似乎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笑眯眯地看着他。君瑞其实心里也有一番打算,但是他仍旧想听一听司徒碧的想法。

  司徒碧受了鼓励,激动的说着,几乎快要手舞足蹈起来。他说若是他当上了家主,打算让司徒家分家,效法三国时期的魏蜀吴国,三分天下,三足鼎立。不过,虽然是分家,但实际上却仍旧有一方作为统领,其他两方唯马首是瞻。这样,司徒家虽然是分割成了三部分,却是分而不裂,三方相互牵制,此消彼长,互相影响,不会对大戚王朝的政局产生威胁,反倒能通过竞争促进大戚王朝商业流通和贸易的发展,简直是有百利无一害。

  “君瑞,终于有办法拯救司徒家了!”司徒碧高兴地几乎跳起来,他兴高采烈地说要把这个想法告诉父亲司徒砎。说着,竟然被子一掀就跳下床来赤着脚往外跑,君瑞气得牙痒痒,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拉住他,吼道:“你疯啦!光着脚就乱跑,找死是不是?这才好了一点,又瞎折腾!”

  司徒碧冲他笑了笑,眼睛亮亮的,一派生机勃勃跃跃欲试的样子,完全无法想象几天前他还是一个几欲求死的绝望之人,君瑞怔忡间,司徒碧挣开他的手往门口溜。君瑞咬牙切齿地吼了声:“司徒碧!你给我回来!”

  果真,君瑞一吼司徒碧就不动了,脸上的笑意更深,连眼睛都是弯弯的。君瑞瞪着他,刚想骂,却不想司徒碧的身子突然晃了两下,表情也变了,堪堪往下滑。君瑞眼疾手快地跑过去扶住他,顺势把他抱到一旁的椅子里,司徒碧意识不清地软在君瑞胳膊上,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慢慢缓了过来。

  “怎么了?”君瑞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关切地看着他。司徒碧显然还有些不太清醒,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话,神色也有些萎靡,渐渐的,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竟是又迷糊了过去。君瑞二话不说把他抱到床上躺了下来,又宣了太医前来。

  太医捋着胡子坐在司徒碧床前摸了好一阵脉,让君瑞都觉得很是不耐烦了。好不容易等那老头诊完脉,君瑞却得到了一个让他非常窘迫的答案——太医旁敲侧击地说,建议皇帝陛下严格节欲,每月甚至规定了房事的次数,实在让他大为光火。

  “好大的胆子!”君瑞几乎跳了起来,指着太医的手指都有些发抖了,“你是说朕必须节制房事,每月不得超过七次?怎么,你是在怀疑朕……咳咳……朕的……朕的……”

  君瑞有点儿说不下去了。

  “陛下……微臣不敢……”太医恭恭敬敬地跪在君瑞面前。评论帝王的房事是大不敬之罪,不过这太医从君瑞还是睿王爷的时候就跟着他了,早已经有经验,况且现在凡事涉及到司徒大人这位祖宗,一切都有商量:“陛下恕罪,陛下正当壮年,身体强健英明圣武。微臣并非是说陛下不能过度房事,而是说司徒大人……大人身子荏弱,恐怕不宜过度纵欲,否则……”

  “嗯?你的意思是……”一听到有关司徒碧,君瑞果然火气没那么大了,表情微霁,眯着眼说,“朕与他……每月……只能……”

  “陛下圣明!”太医大声说着。有些话不能说得太透彻,点到为止就好。照帝王现在对司徒碧的宠爱程度,就连偏僻小镇的孩童都能编成儿歌唱出来,实在是已经到了专宠一人,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地步。之前选了那么几个妃子,可是君瑞连她们的宫门都从未踏入过,扶苏院都已经快成皇帝行宫了。原本冷静睿智的帝王,现在也只有在政事上保持着原来的风范,而一切涉及到这位司徒大人的事情,皇帝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所以说太医也敢这么大胆子谈论皇帝的房事了。

  “难道以后都得这样?”君瑞不满地问太医。司徒碧就好像天下最鲜美的一道甜点,一个月只能吃最多七次,实在是有点无法忍受。

  “陛下,司徒大人底子单薄,需要好好调理,不过若是调理得当,倒是可以恢复一些。不过大人的身体似乎遭受过重创,因此要恢复成普通人很困难,可是……房事方面倒会比现在好一些……”太医斟酌着说。君瑞听他这么一说,表情果然变了,弯着嘴角笑得别有深意。

  “阿碧,来,喝药!”君瑞亲自端了药碗走到司徒碧床前,把一碗浓稠的药汁递给了司徒碧。司徒碧最近汤药不断,简直都要把这些东西当饭吃了,心里也实在有些毛躁,看到君瑞端来的东西,觉得有些恶心,连忙捂住了嘴别过头去。

  “来,快喝。”君瑞好脾气地坐在他床边扳过他的脸笑着看着他。这药碗里的东西,可是太医用密制配方煎出来的,里面加了好些珍奇的药材,对司徒碧大有好处,当然,对某些方面更是有相当的促进作用,难怪君瑞笑得会那么开心。这个皇帝在司徒碧面前,已经完全找不到之前哪怕一点点的影子,如同所有坠入爱河的普通人一样,经常做出这样幼稚的事情来。

  “君瑞,你这是什么东西,味道太难闻了。”司徒碧不满地哼哼,他这几日简直就像太上皇一样,被众人簇拥着吃补品喝补药,简直脑袋都要补出火来了。这样众星捧月的待遇,加上君瑞的小心伺候以及司徒家前途的豁然开朗,他的心情好了很多,自然那张恶毒的嘴又开始犯病了,对君瑞颐指气使的模样,简直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话喝吧,是太医的密制配方,十分对你的症状。”君瑞笑嘻嘻地说着。其实他自己的低烧还没完全退,但是他对此毫不在意,行伍出身的他,以前在外驻军时若是发烧生病了,在山上采些草药嚼了,睡上一觉就能好,所以这种小毛病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倒是司徒碧,动不动就病了,实在有些恼火,所以必须得抓紧时间调理调理。不然,君瑞觉得自己会憋出病来得。

  “你在笑什么?”司徒碧咬着瓷碗的边缘抬眼看着君瑞,看他一脸陶醉的笑,觉得有些冷飕飕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没什么,快,快喝。”君瑞仍旧笑。看了看司徒碧慢条斯理的动作,有些耐不住,一把抢了司徒碧手中的碗,把剩下的半碗药汁倒进了自己的嘴里,含着药汁,扳过司徒碧的脸给他灌到了嘴里。司徒碧显然是被吓了一跳,手胡乱地扑打着,“唔唔”地反抗,但是哪里有用?一大口苦涩的药汁被君瑞硬逼着咽了下去,那人的舌头还不安分地在他嘴里搅来搅去,美其名曰为他压住苦味。司徒碧觉得很生气,这位英明神武的皇帝已经完全的名不副实了,可是还没等他骂出来,就已经被君瑞吻得晕晕乎乎找不到北了。

  77.热血

  君瑞早朝完到扶苏院的时候,看到宫人们在司徒碧房门外一脸苦相地站了一排,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于是快步走进了房里,一看,司徒碧正坐在榻上闲适地看着书,君瑞于是心想,这人大概是被太医的药方以及禁足的要求给惹恼了,不由笑着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凑过去柔声问他:“在看什么哪?”

  司徒碧轻哼了一声,并没有给他好脸色,扭头继续看书,就当君瑞不存在一样。君瑞笑嘻嘻的,不以为忤,反而更加亲昵的凑过去环住他的腰,在他脖颈间拿鼻子蹭了几下,又亲了亲,看司徒碧不说话,便玩心大发地啃起他的耳朵来。司徒碧羞恼不已,缩着脖子想躲,但是哪里躲得了,只能拿书去挡。

  “你……嗯……你……干什么啊……”司徒碧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抗议,反倒像是满足的轻哼,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君瑞更是笑得十分得意,一把抓住他手中的书扔到了一旁,顺势抱住他上下其手。

  “君瑞……你住……住手……”司徒碧弱声道。但是这反抗是微弱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不过君瑞逗了他一阵,还是慢慢放开了他,怀里的人雪白的脸上衬出淡淡的粉色,唇已经被咬得血红,正微张着轻轻喘息着,样子实在是鲜美可口,可是太医之前的忠告还在耳边回响,君瑞不得不要学那柳下惠,必须得坐怀不乱了。

  “阿碧,你把那些人都赶到外面做什么?”君瑞抬手轻轻摩挲他柔软的唇瓣,心里还是扑腾扑腾的,实在是有些焦躁,但是表面上,还是一派温柔稳重的样子,这个皇帝当得,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

  说到这个事情,司徒碧像是中了某种咒语似的脸上冷了下来,别过头去不看君瑞,让君瑞不觉一愣。

  “你……”司徒碧咬着下嘴唇不看他,半天才嘟囔道,“你怎么不回宫里,又来这里做什么?”

  “嗯?”君瑞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你?”

  “陛下正值壮年,可是能一夜七次的强壮之人,怎么不回宫陪着你的那些新选的妃子?”

  君瑞又是一头雾水,愣愣地看着他。司徒碧别过头,半撑着身子朝着床里头,白色的中衣因为刚才的玩闹已经半敞开,露出了细细的锁骨和雪白的皮肤。君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祖宗的这种反应,应该是,吃醋了?

  “想什么呢?”君瑞好笑地说,“听谁乱嚼舌根了?这些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讲这些闲话,朕这就命人把他们拖出去廷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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