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 +番外————风弄
风弄  发于:2009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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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穿回被撕破的衣服,非欢开始蹙眉环视房间。
要趁佩拉得还没有发现林同薛的死亡,赶紧逃离。
装在身上的窃听器已经被搜走,即使可以联络得上,谁知道国际刑警中还有哪个是佩拉得的
内线?
非欢生气地挠挠头。他讨厌被困的感觉。
虽然房间空荡荡的,但一打开门,恐怕就会有无数保镖冲进来。
要是有一把枪就好了。
瞅瞅林同薛空空的枪套,非欢咒骂佩拉得不许别人在他面前佩枪的习惯。
该怎麽办?
非欢低头,看见自己的皮带。
闪亮的金属皮带头,让他眼睛一亮。
许掠涛将他送回东堂时,千哄百劝将一个紧急联络器装在那里。
最新的发射装置,即使在全金属的房间里,也可以发出无线信号。
非欢曾下定决心,无论遇到什麽难题,绝对不向许掠涛求救。现在却早将这份无聊的骄傲扔到九霄云外。
重重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开始低头研究这个从来没有注意过的救命玩意。
拆开金属皮带头,里面的紧急联络器就露了出来。虽然小小的毫不起眼,却有很先进的反探测装置,否则,早在非欢昏睡时被佩拉得的手下搜出来了。

“希望那家夥派人二十四小时监听这玩意。”
非欢按下通话器,里面绿色的小灯一闪一闪亮了起来。
“非欢!出了什麽事?非欢!”大出非欢意料,许掠涛的声音立即传了出来,而且语气焦急至让非欢惊讶的地步。
本以为这东西这麽小,通话声也必定小不可言,非欢一早举著联络器放在耳边以便听得清楚
一点。谁料音量这麽大,反而将非欢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赶紧拿开一点。
不愧是谈锋选择的最新产品,质量不错。
“非欢,你说话呀!”许掠涛在另一边几乎要吼叫起来。刚从他的声音里就可以想象出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听到许掠涛的声音,非欢反而安定下来,懒洋洋地问:“不要那麽激动,为什麽负责联络的是你?”
许掠涛在确定非欢的话音後稍微安静下来,尴尬地说:“这个是紧急求救装置,当然要时刻放在我身边保证随时可以保护你。”

“保护?哼。”非欢对著联络器做个鬼脸,修长的腿舒服地伸展。这过度潇洒的动作引发刚刚才平复下的痛楚,让非欢紧皱起眉发出一连串的低咒。

许掠涛关心地问:“非欢,你怎麽了?”
非欢望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和紧闭的门,为要向许掠涛求救而觉得窝囊:“我警告你,如果你笑话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听到非欢的警告,许掠涛嘿嘿笑了起来:“不敢不敢,你的厉害我早就深有体会。”他见非欢语气并不惊惶,心情也放松下来。

“是这样的。”非欢无奈地咬著下唇,尽可能用轻松的语调说:“我被佩拉得困起来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片刻沈默後,一阵连续的巨大的响声从联络器传来,似乎很多家具被猛然撞倒。
“你说什麽?你再说一次!”至少提高了两个八度的高音,在许掠涛嘶哑的嗓子里吼了出来。
非欢淡淡地说:“我还自卫的杀了一个高级警官。”至於原因??非欢瞥瞥地上的林同薛,这时候还是不要告诉许掠涛的好。

许掠涛无法想象非欢此刻还能如此无动於衷,急切地问:“你在哪里?”
“法国。具体地方不知道。”
“尽量保护自己,好好藏起来,我立即赶到。这个联络器会显示你的方位,一定要时刻不离身。”许掠涛急急地叮嘱:“时刻和我保持联系,千万不要卤莽…”

联络器传来的声音忽然开始不清晰,音量逐渐变小。
非欢皱起眉头,将联络器放在耳边。许掠涛的声音还依稀传来:“喂?喂?非欢,怎麽搞的?…你听见吗?…非…你忘了充电?…喂?…”

话音断断续续,终於停了。
非欢愣愣望著还在一闪一闪的绿灯。
居然还要充电?
他记起谈锋在为他装这东西的时候曾经说过,联络器通话和方位定位使用两个不同的电源系统,定位的电源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维持,而通话的电源则要两个月补充一次。

他当时压根没有想到会使用它,所以带回东堂後不再过问,当然也就没有充电。
偌大的房间没了联络器发出的声音,立即显得沈寂。
想到自己正身在佩拉得的老巢,而且手中无枪,非欢刚刚的悠闲簌然不见。
听不到许掠涛的声音,仿佛连信心也被剥去一大半。
“不要卤莽,藏起来…”非欢炯亮的眼睛四处扫射,估计许掠涛赶到的时间。
连他也不知道,在他心目中,其实对许掠涛的能力有相当大的信心。
这房间虽然很大,却一扇窗也没有。无法查看外面的情形。连地毯延续出去的露台都是模拟景物的。象一个巨大的鸟笼,唯一的出口是那扇紧闭的大门。

非欢碰碰那门,沈甸甸的,居然由纯金属制造。要想无声无息打开这扇门根本不可能。而且,以佩拉得的谨慎,说不定外面还派了人看守。

此刻出去,只能打草惊蛇。
不如留在这里,拖延时间等待许掠涛。
林同薛向佩拉得借了一晚,那麽,至少在天亮前不会有人来打搅吧。
他蹲下来,翻过林同薛开始僵硬的身体,想看看能否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该死的,这家夥连指甲刀都不带一把。”非欢沮丧地骂著。
站起来的时候,全身的痛楚再次向他叫嚣。
肩膀上忽然一疼,是刚刚熟悉的被针扎到的感觉。
都过去这麽久了,怎麽还这麽疼?
非欢伸手到後肩摸摸。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脑子里的事情纷乱缠绕,象黑暗一样笼罩过来。
无力地倒在地毯上,非欢终於在昏过去前意识到??刚刚的刺痛并不是因为伤口。
混帐!
又中了麻醉针。
如果要展示盛同的实力,这无疑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这麽完备的探测仪器,在这麽短的时间内集中大量好手,还要这麽快地到达目的地,探测地
形,制定营救方案…
所以一个小时後,许掠涛带领著风尘仆仆的精英踢开那扇纯金属大门,不惜与庞大的洛弗司
集团正面开战以营救非欢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张弓拔弩。
乌黑的枪口对著同样乌黑的枪口。一眼看去,象是到了枪械展览室。
每个人都僵硬了似的盯著指向自己的要害的枪,也同样用枪指著别人。
狭路相逢的两夥人。对方也是精英。
是国际刑警的精英。
林同薛的尸体,横在两夥人中间的地毯上,衣物凌乱,显然是被人杀死并且搜身。
看清楚对面人的制服,谈锋的反应是最快的。
“放下枪!”谈锋高吼。他对自己人招手。
盛同的人纷纷垂手,连许掠涛也一样,他们相信谈锋的判断。
这群国际刑警,来意和许掠涛一样。他们并没有接到非欢在上飞机前打给上级的留言,正密切追寻时,得到匿名者的电话,追查到这里。

误会很快解释清楚。
只要不涉及毒品,以盛同的势力,还不至於会因为大批人马携带武器而被捕。
找不到非欢,许掠涛象被地狱里的火焚烧一样,他把这些热气散发到周围。
“你们是怎麽保护卧底的?你说!”他几乎拧著负责非欢行动的警官的衣领离开地面。
谈锋急忙扯开许掠涛的手。
“他在哪?谈锋,你说他会在哪里?”
焦心的煎熬焚烧著理智。
而唯一可以找的非欢的联络器,却在林同薛的身上发现了。
这个现在对许掠涛来说极其重要的,希望依靠著它可以找回心肝宝贝的仪器,现在小巧精致地塞在林同薛洁白的双丘之间。让正在勘察现场的国际刑警和盛同众人脸上都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而许掠涛和谈锋心里猛然咯!一下。
这样的手法让他们想起那个最让人头疼的对手,这样的暗示也带上让人不安的淫秽意味。
而这种暗示如果和非欢有关,那就更让许掠涛不安。
雷厉风行地连连下达指令调动盛同所有资源去追寻非欢,许掠涛的手始终在微微颤抖。
他无法不想起,非欢忽然消失的那一天。以为几天必定出现,结果是漫长的等待和焦虑。
而即使是这样,也比现在这种消失在危险中的处境要好。
许掠涛尽量保持克制,如果他面对的是佩拉得,那他必须小心翼翼。
但坏消息接连不断:无法查到非欢任何消息…无法查到佩拉得任何行踪…无法进入洛弗司集团了解内幕…连极度艰难放进洛弗司中数年的奸细都对非欢这个名字一无所知…而谈锋,在第二天带来现场的DNA分析报告:

“现场中的血迹,有一部分…属於非欢。”
许掠涛如同心窝被人猛然捅了一刀。他颓然坐在真皮总裁椅上,紧紧地用那双无所不能的粗糙的大手,掩住自己的眼睛。
第十三章
黑暗也是美丽的颜色,朦朦胧胧,安抚著敏感的神经。
直到眼睛直觉地微睁,放进一丝柔和的光线,才打破黑暗的垄断。
许掠涛?
非欢想起昏迷前那一点点刺痛的感觉,知道自己并没有熬到许掠涛来援。
如果被许掠涛救回,那睁开眼睛的时候,肯定可以看见那个暴跳如雷的盛同老大。
“真没用。”非欢低声嘀咕。试图翻身起来。
一双充满力量的手伸过来,撑在腋下帮他坐起来。有人笑著问:“谁没用,我吗?”
非欢偏头,佩拉得的脸出现在眼前。
从有百年历史的上流家族中遗传下来的高贵面孔,即使明明知道这个男人手上染满了无数人的鲜血,踩著被他的毒品所害死的人们的枯骨而爬上顶峰,依然无法否认他骨子里那股天生的王者风范和优雅。

脸上含蓄又有点邪气的笑容,形成一种独特的魅力。
柔和的光来自房间四方的墙,霓虹灯嵌入内凹的墙壁中,反射在镜中再交错射出低调温柔的光。
坐在床中非欢,成为这交错光线的焦点。他优美的唇,细长的颈,在衬衣下起伏的性感锁骨,尽入佩拉得眼中。
每一个神态,每一根眉毛的动静,都逃不过佩拉得的眼。
“准备把我五马分尸?”非欢修长挺拔的身躯伸展著,对眼前危险的敌人毫不露怯意。他甚至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捂著嘴说:“我想不会吧。否则何必大动干戈把我弄到这里来。”

这种慵懒美态散发出的性感吸引了佩拉得。
他轻轻向前挪了一步。
感觉佩拉得的侵近,非欢轻笑,眼睛亮起来,象暗中警戒的雏鹰。
佩拉得并没有走过来,他在碰到非欢的最後一步停了下来,露出狡诈的笑容:“象你这麽危险的猎物,还是小心一点好。林同薛死得不太值。”

还不知道谁是猎物。非欢冷冷地想。
他露出唇边的酒窝:“确实要小心,我可不喜欢粗鲁的人。”
“这种低级的色诱伎俩似乎不光彩。”
“可很管用。你不吃这一套?”
佩拉得悠闲地翘起双手,扬眉:“你觉得我吃这一套?”
非欢双手往後撑著上身,学著佩拉得扬眉:“我觉得你吃。”
佩拉得大笑起来,似乎觉得眼前的人很有意思。
他揉著肚子笑了一阵,停了下来,华丽的声音中已经带了情欲。他缓慢地点头:“不错,我吃这一套。”他朝非欢径直走过来。

好极了,过来吧大老虎。
非欢的笑容越发灿烂,将他如罗马雕刻般的轮廓显得更加突出。藏在身後的手已经紧紧捏著暗中撕成布条的床单。
大毒枭被床单的碎布勒死,也算罪有应得吧。
非欢仿佛荡漾著水波的眼瞳注视著靠近的佩拉得。如果仔细一点,你就会看见深处清醒警戒的神光。
“我不会很粗鲁的。”佩拉得笑著用指端碰碰非欢可爱的酒窝。
他伸手的时候,非欢也伸手了。
迅雷不及掩耳,数根被撕开的布条缠上佩拉得的脖子。机会稍纵即逝,非欢将全身的力气放在双手上,要反制这个危险的敌人。

“啊!”就在勒紧佩拉得脖子的瞬间。非欢惨叫一声,松开佩拉得倒在床上。
排山倒海般的刺痛冲击全身,如被焚烧的痛楚让非欢无法自制地在床上翻滚起来。
直到绷紧的肌肉抽搐得几乎痉挛,那股可怕的刺痛才簌然停止。
佩拉得关切温柔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怎麽了?非欢,不舒服吗?”
一只手伸过来,用与刚才说话语气截然相反的轻佻撩起非欢的下巴。
两汪深潭似的眼睛依然黑得发亮,那始终紧咬著不肯发出呻吟的唇一点一点滴著殷红的鲜血。交杂著坚毅和脆弱的美丽,让佩拉得惊豔。

“许掠涛眼光不错。”佩拉得赞赏地低头,轻啄非欢被咬伤的唇。
闪光在非欢黑宝石般的眼中掠过,拳头又重新攥紧。
注意到非欢的举动,佩拉得警告地摇头。
“想自找苦吃?”他将一个微小的遥控器在非欢眼前晃晃:“我把这个开关往下一按,你就会痛得死去活来。”
美丽的眼睛稍稍畏惧一下,又再次倔强地怒视佩拉得。
佩拉得得意地高高扬眉,开始缓慢地品尝非欢的甜美。
淡淡的男性气味若有若无地飘到佩拉得鼻尖,抚摸著非欢没有一丝赘肉的胸膛,佩拉得差点要被这倔强的小卧底给迷住了。

那种火暴的脾气,配上这麽诱惑人的身体,居然可以构成从未经历过的强大吸引力。
非欢愤怒地接受佩拉得的亲吻。牙床被厌恶的人扫过的滋味相当不好受,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原本的猎物。这家夥应该被铐在警局的马桶上,而不是这麽高高在上地强吻他。

佩拉得不愧有著掠夺者的本色,不但彻底地侵略了柔媚甜蜜的唇,还困著非欢极想骂人的舌头,不断的吸吮玩弄。
长时间的强吻让非欢呕得几乎要吐血。怒火从明亮的眼中喷射出来。即使心里清楚反抗的下场是什麽,他还是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时机,毫不犹豫地对著佩拉得狠咬下去。

快意地看著佩拉得猛然退後,下一刻可怕的刺痛再次来临,非欢身体一震,翻倒在床上。
疼痛让非欢眼前一片空白。
他死劲攥著床单,细长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出苍白的颜色。黄豆大的汗水渗出优美的额头,滚落在枕头上。
“很不好受吧?”佩拉得并没有停止折磨的意思,他将遥控器放在窗台上,伸手逗弄不断颤抖的猎物。“植入身体的仪器,可以发出电流,带给你想象不到的痛苦。”

咬著非欢厚实的耳垂,佩拉得低沈的威胁:“我试过把一个叛徒身上的仪器激活,看他慢慢地疼死。当然,对你,我可不舍得。”他优雅地笑起来,用手指描绘非欢轻颤的唇。

褪去非欢的衣物,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看著优美的曲线逐寸逐寸展现在面前,上等丝绸般的肌肤闪著诱人的光泽,佩拉得下意识地喉咙发紧。
原本只想玩弄一下许掠涛的人,满足一下自己的需求。现在却不由自主地全心全意探索眼前的身躯。
结实小腹和优美起伏的肌肉线条,并非他所独有,为什麽却偏偏只在他的身上,才让人觉得如此绝色?
佩拉得淫秽的指尖轻轻随著非欢身体的起伏滑动,随著一声低微的呻吟,点上非欢无精打采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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