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殿下的男仆 上————狮骑
狮骑  发于:2009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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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要命……

  倏地身边咕哝的声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轻轻的喘气声。一看之下,竟发现原本应撒娇的某人咬住了下唇,一只手紧紧地揪住了左边胸口,整个身体都在发抖,眉毛貌像痛苦地拧著,不断急促地喘著气。

  一直注视著清儿的人首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前:「清儿?」怎麽回事了?

  被抓住肩膀的人冷静下来,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怎麽,装得很神似吧?」语气轻快,还淘气地眨眨眼睛。

  「干麽开这种玩笑!」幽本睿知道被耍了,他把手放开,拂了一下袖。好玩不玩,玩起这种玩笑!那时候真的要吓死他了……

  吐了吐舌头,「谁叫您不守信……」早就从胸口放下的手收在被单下,紧紧地绞在一起。

  「总不能拿这种东西来玩!」不受控制地朝清儿大吼了一声,幽本睿向桌子伸出手掌,一发劲,整张桌子也被震得支离破碎,桌上的东西都掉在地上,发出巨响,足以看到幽本睿内功的深厚。

  锦梅被这时著入魔的幽本睿吓得不能反应,只是呆看著他的举动。

  殿下还是殿下,还是那个阴晴不定的殿下……

  他突然又转身走近清儿,把清儿从床上拽了下来,摔了在地上,「别以为本皇子稍为宠你就无法无天,皇子可不是任由你耍著玩的!」

  他的手腕好疼……殿下干嘛这麽用力……清儿忍著痛,看著抓住自己的那个人,好像看到了幽本权的影子,有点像,却又不像……

  他没有大叫,却有点怕,他清楚知道眼前的应该是他的殿下,可是他的行为却像幽本权一样……对他粗鲁,把自己弄得好疼……

  「放开我!」他不要被抓住,不要任人摆布……清儿用力地挥动著手脚,试图从幽本睿的手中挣脱出来。

  这一叫让原本处於愤怒状态的幽本睿更加的生气,他拎起了清儿,逼他与自己平视,「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别再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居然有吼他的人出现?绝对不容许!

  「谁要怕你……喜欢就杀……不要这样抓住我!快放手!」他宁愿被殿下杀了,也不要殿下像那人这样对他……

  这样……会令他对殿下的印象变差的……

  以为清儿这样是嫌弃自己对他的触碰,这项认知让很会记恨的幽本睿又想起了之前清儿边抖著边说不要……很好,清儿这是在嫌弃自己麽?

  什麽都不记得了,脑海里剩下的只有熊熊的怒火,完全忘了自己先前的推测,「我放手?敢情是只有幽本权碰你不用放手?」冷笑著,他拎著清儿,把他丢到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看著某人。

  眼前的是殿下,不是幽本权!

  不断这样提醒著自己,清儿一直口里这麽念著。是的,殿下一直对他很好,还会担心他饿坏……不是的!现在殿下像幽本权那样把他丢在床上,是不是要对他那种事……是不是……

  「装可怜?还是在看轻我?觉得我碰不起你麽?」满脑子都是清儿与幽本权……自己看过的片段突然在重播……清儿被幽本权搂住、被幽本权吻了,还留在幽本权的宫殿里不知作了什麽……

  然後,他嫌弃自己的触碰……

  幽本睿黑得发亮的眸子里像有火焰在燃烧著,所有的理智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愤怒。

  第18章

  披上披风,走到後花园里,视线习惯X1NG地停在花圃不远处的一个小角落。

  努力的稳住心神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却总不能成功,脑袋里满是自己走出房间前看到的一片混乱。

  半个时辰前,他失去理智了……

  幽本睿发了狂的揪住清儿,眼里只有燃烧著的火焰。就这样不理清儿的挣扎,他用力定住了後者的後脑勺,把自己的唇覆上他的,不断的扫荡著他的牙床,尝著每颗贝齿,然後不断细咬著他柔软的下唇,即使已经尝到了腥甜的血味还是不肯放手……

  「殿下!请您放开清儿!」一旁的锦梅回过神,不由得紧张地冲上前,顾不得什麽主仆礼仪,只要拉开看来已丧失理智的幽本睿。

  「本皇子的事,轮不到你来管!」眼睛扫视正阻止著他的人,幽本睿毫不犹豫地向锦梅出了一掌,锦梅被打飞,顺著门边滑落,嘴边挂著一条血丝,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

  「从你成为我的男仆,你的所有东西都是属於我!只要我想要,你从没有反抗的馀地!我的东西,亦从不允许别人指染,被指染的,由本皇子亲自净化!」粗喘著气,幽本睿逼著那个已被自己咬得下唇出血的清儿迎视自己,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他。

  後者抖著身体看著他,大眼睛盛满了恐惧。

  可是这个眼神对於已失理智的幽本睿完全起不到效用……幽本睿走上前,把清儿按倒在床上,「不管你是男是女,我要的没有不行……你听到了没有……只要我要的,即使是属於当今皇上的东西,我还是要夺过来……」一边说著,他把清儿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掉,疯狂地在後者光滑的身上留下属於自己的印记。

  不时轻咬,不消一刻雪背就满是紫红色的印记,胸前那两颗可爱的红梅也不受控制地挺立绽放。然而,後者却一直紧紧闭著嘴,没有叫喊出声。

  几乎是急不及待地脱掉清儿的裤,冷不防被人从背後偷袭,感到温热的血液从自己的背上流出来,幽本睿因疼痛停了下来,转过头,看见锦梅一脸苍白吃力地拿著一块碎片。

  「殿下!您疯够了没有!」然後,是锦梅一声用全尽力的尖叫。

  被那一叫唤回了神智,幽本睿环视一周,看见了房间的情况,以及锦梅和清儿……

  首先想起清儿,他又转过头把目光停在床上。那都是他造成的麽……

  全身赤果地躺在床上,上半身尽是紫红色的印记,原本那美丽的唇现在不断流著血……清儿的眼睛睁得跟铜铃一样大,全身微微抖著。

  走近清儿,想为他盖上被单……

  「你……别再碰我……」却被人拒绝,那个人把他当成怪物一样,自己笨拙吃力地用被单裹住身体,往床角缩。

  捂住受伤的背,幽本睿出了房间,传了太医为锦梅疗伤……

  他竟然失去理智了。

  从前在皇宫里,即使自己多麽生气、多麽愤怒,他还是会极力忍住,忍到回别府时才尽情的发作,等到那时候才发所有怒气泄露,因为愈容易失去理智而冲动是误大事的第一大错误。

  所以,他在宫里一直都尽量保持冷静。

  而今天,他因为清儿和幽本权的事而失理智了。

  长的这麽大,他一直很少会愤怒得丧失理智……少得只有两次:第一次是为了小洁,第二次是则是为了清儿……

  「殿下,太医已经滩梅处理好了,那清儿……?」背後传来小东子的声音,幽本睿回过头,「让太医告退,你出宫去皇子府给我叫纪儿过来帮忙。」他相信,现在清儿根本不想见任何人。

  锦梅被他打伤了,就只剩下小东子。

  他需要一个人来照顾清儿。

  「奴才遵命。」小东子领了命,向幽本睿告退後便速速出宫。

  迟疑了一下,他还是进了锦梅的房间。一推门,看见後者躺在床上,并没有睡下。

  「恕你无罪,无袭击皇室之罪。」他从不会对人道歉,反正刚才锦梅也刺了他一下。

  脸色苍白的锦梅轻轻笑了,「奴婢谢恩。」殿下就是这样,总是那麽爱面子。

  两人就这样沈默了一会儿,之後才由锦梅悠悠地开口:「殿下,恕奴婢多事,您喜欢清儿吗?」再不弄清楚的话,只怕清儿会一直的受伤下去……

  「……他跟小洁很像。」半晌,幽本睿才开口。从前一直都不觉得他跟小洁很像,可是相处久了,熟悉他的X1NG格後,才发现,无论哪一方面,清儿都跟小洁很相像。

  「殿下,那您喜欢他吗?」看来殿下还是不明白。

  「喜欢,跟喜欢小洁一样的喜欢。」没有谎话,只是坦言说出自己的感觉。第一次,他跟一个下人有交流。

  「殿下,公主已经不在了,清儿不是替代品。」一直在殿下身边侍候,她知道公主对殿下的重要X1NG。不是公主的死,殿下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幽本睿没有答话。他知道的,他知道小洁跟清儿是两个人,可是他们怎麽够这样相像……怎能够……

  「殿下,亲情的喜欢跟爱情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没有爱情。」他长的这麽大,一直看到就只是为了钱而谈情说爱,他才不会相信什麽真正的爱情。这个世界没有亲情,也没有爱情,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

  锦梅摇摇了头,「有的,在我们没发现的时候,也许它已经在萌芽了。」殿下总是把感情神经全都封闭,不让人接近、触动。

  唉,看来还是得用比较强硬的方法,不然殿下不会想通的,「殿下,您记得您刚刚对清儿做了些什麽吗?如果您对他只是单纯的喜欢、把他当成公主一样去喜欢的话,你会亲他吗?你会吻他吗?你会脱光了他的衣服吗?

  「对著您所喜欢的亲人,您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可是您对清儿却做了,做了些只有男女间才做的事。只有您喜欢、爱上清儿,您才会对他做这种事情!殿下,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的意思是,我喜欢清儿了?喜欢上一个男人了?」他贵为一国皇子,竟然有断袖之癖?

  「殿下,难道您忘了您说过什麽吗?您说过『不管你是男是女,我要的没有不行……』,还记得吗?」幸好自己的记忆力不差,不然就不能帮清儿了。

  想了想,他好像真的有说过这样的话……「不行,那岂不是断袖之癖!」传了出去很容易给别人大造文章的。

  「殿下,喜欢上就是喜欢上,跟男人女人都没关系。」呵……她能够这麽开通原全是因为自家的大哥喔……她的大哥为了寻找自己幸福而离家了,悔婚了,还留下了这麽一段话……

  「你今天的无礼我都恕了你的罪,这几天好好休息,我会找人照顾你跟清儿的。」似是想通了的幽本睿没有正面回应或提问,只是交代了一句话,然後离开了房间。

  坐在床上的锦梅看著幽本睿的背影,笑了。

  殿下会明白吧……

  清儿会幸福吧……

  但愿如此。

  第19章

  凉风轻轻吹著,已经有著秋意的园子里,枯叶随著风落在地上,放眼望去,遍地也是枯黄的树叶,看起来充满了秋季的感觉。

  「他……昨夜还好麽?」背对著由小东子从皇子府里带回来的纪儿,幽本睿这话问得吞吞吐吐,话语里带著一丝的担心,话里的悔意亦任谁也听得出。

  「回殿下的话,昨夜奴婢已经加多很多安神香的剂量,可清儿还是睡不安稳,偶然会在梦中惊醒,当奴婢冲进去的时间,清儿他又不许奴婢为他抹汗,一靠近他就大叫,只得让他浑身湿透的睡……」详细地回报著,纪儿把自己照顾清儿的所有问题都说了出来。

  幽本睿皱起了眉,「湿著睡?会染病的……况且差不多入秋,风变得大……晚上会冷……」本来想让清儿一定要换下衣服,可是想了又想,清儿现在这样还不是自己造成的吗?「明晚给他多添几个小火炉和绵被,别让他著凉。」

  「奴婢遵命。」唯唯诺诺的回应。纪儿怎麽样也想不通为什麽自己跟清儿才分开了差不多一年,清儿就完完全全地变了……

  「他……还不肯吃东西麽?」想起这几天看著原封不动的盘子不断进出清儿的房间,幽本睿又问。

  「回殿下的话,是的。」

  「也不肯下床?」

  「回殿下,是的。他每天也是缩在床上,不知在想什麽,就这样想了整天。」每次当她端东西进去的时候,总是看到清儿呆呆滞滞地坐在床上,用被子包著自己,动也不动,就这样坐了一天。

  「加多点安神香。」已经想不到有什麽办法,幽本睿只得下了这麽的一个决定。

  至少,让清儿好好睡一觉,总比什麽也好吧。

  「奴婢遵命。」其实她觉得,殿下对清儿已经很好了……

  「退下。」挥手,他继续看著满园子的落叶,然後沈思。

  不知站了多久,背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幽本睿微微转过头,看见锦梅蹒跚地向他走过来。

  「怎麽不休息?」幽本睿又把目光重新放在园子里,没有要过去扶锦梅的意思。

  「殿下,您还未想到办法安慰清儿吗?」依旧带著微笑,她扶著柱子,慢慢地一步一步走著。

  想不到,殿下在这方面会这样笨。

  得不到回应,大概是默认了吧。

  摇摇了头,锦梅终於走到幽本睿身後,「殿下,清儿一激动下去,是会自尽的。你看看他的手腕,就会发现有几条疤痕。」

  听到这话後,幽本睿吃了一惊,紧张地转过头,抓住了锦梅虚弱的身子,「自尽?他割腕?」

  「正是这个意思。」虽然被幽本睿摇得快要晕死,但锦梅还是高兴,因为殿下这麽紧张,就代表他真的很重视清儿了。

  「为什麽?」不该是这样的!他所认识的清儿不是这样的!

  「大概是想死吧……」腕乃血液聚集之地,一割腕在很短时间便会大量失血,最後因而死去。基本上,割腕的人,都是因为想寻死。

  「不允!本皇子不允他死!他不可以死!」忿然地说了一句话,其实更多的情感,是害怕。用愤怒来掩饰著害怕,他从没有这麽怕过……杀了这麽多人,他还是头一次怕一个人会死……

  心里笑了,锦梅脸上努力忍住,「不想,就得做什麽去避免,殿下,您明白吗?」让殿下哄哄清儿应该是个不错的办法。

  毕竟,清儿是个很单纯的人,很心软。

  没有回答锦梅,只是倏地放开了抓住锦梅的肩膀,然後甩袖而去。

  大概,殿下跟清儿要和好了吧……

  几乎是跑到清儿的房间所在,幽本睿心里只是有一个念头──

  不能让清儿自尽……不能……

  用力地把门打开,走到床边,纪儿的描述完全正确。不意外的,果然看见清儿在床角里,用被包著自己,动也不动。

  还好,床上没有看见血迹,意思就是,清儿并没有伤害自己。

  正想舒一口气,後者却惊慌恐地叫了起来:「你你、你!不要进来、不要碰我!」明明已经无路可逃,不能再往里面缩,但清儿还是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然後往更入的地方靠去。

  好可怕……他们两兄弟都会伤害自己,侵犯自己……

  这是清儿脑袋里唯一的想法。

  於是,潜意识不断地抗拒著所有人,特别是眼前的殿下,他不要别人再有机会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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