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殿下的男仆 上————狮骑
狮骑  发于:2009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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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儿?」她的皇儿很少这样失神,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幽本睿回过神来,抬头看著堂上的母亲,问道:「你刚才说什麽?我没听清楚。」为了清儿,他真的乱了……

  「本宫说,你觉得该送什麽给皇上好。」又开口问了一次,皇后轻笑。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就是清儿抗拒著他的脆弱模样……该死!自己那时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太过份了?可是,明明是清儿不对……是他不告诉自己那三天的事!握紧了拳头,幽本睿左右为难。他想了想,又觉得清儿不是那样随便的人;可是另一边厢,又认为那时两人共处一室,怎麽可能什麽事都没发生?

  「皇儿、皇儿!」堂下的人依然没有反应,皱著的眉头一直没有放开,可见他是有事在心烦吧。皇后又喊了两声,终於把儿子的魂魄唤回来了。

  「怎麽这天都心不在焉,发生了什麽事吗?」想试一下关心自己的儿子,皇后一脸的关心,语气温和地问幽本睿。

  这种语气和样子却令幽本睿受不了地直摇头,「少来这套,别在我面前装慈母,少让我呕心。」不屑地哼了一声,完全不受落皇后这套。

  她的儿子还是这样……自从那件事後就一直这样……皇后苦笑,「是的,本宫也不是一个好娘亲……有事也不妨直说,能帮的本宫也会帮。」

  「帮?我想要你腰上的东西,能给我吗?」一脸的咄咄逼人,幽本睿暂时把清儿的事丢在脑後,因为面前这个女人,更加令他心烦。

  皇后看著系在腰间的小瓶子,一脸的慈爱。「能,不过大前提是待我成为太后之後。」成为太后,受著皇上的尊重,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些就是她一直奋斗多年的梦想,只要成功,这个小瓶子,又算得什麽呢?

  「哼,死性不改。你这女人果然满脑子也只是钱和地位,想一辈子用它威胁我吗?你妄想!」有朝一日会亲手把瓶子夺过来,不要再由那个女人控制,他发誓!

  有点刺耳的笑声响起,「妄想吗?我看皇儿你想把它夺过来才是妄想。你看你,现在还不是得替我办事吗?现在还不是得尽力跟那些皇子去争太子之位吗?」

  这一句话刺中他的要害,幽本睿冷起了脸,拱手朗声道:「儿臣有点不适,先行告退!」不等皇后说话,便迳自离开了蓝宁宫。

  「清儿,我求你吃点东西吧!再不吃东西,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前阵子的风寒也没真正的复原好,突然又说身体不舒服,老是在抖,走路也不稳,脸色也一直的苍白,不肯看病,不肯吃东西,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里,整天也不出来。这下子真的把锦梅急死了,她真的怕清儿会撑不住……

  「不……你走吧……」抱著发著抖的身体,清儿缩在床角,咬紧下唇,骨节泛白,辛苦地吐出几个抖音。也不知道为什麽,这几天不只身体无力,而且常常发抖发冷,有时还会有晕眩和产生幻觉的情况出现……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难道……

  被男人侵犯後会这样的吗……

  「清儿!你不要作贱自己好吗?乖乖的出来,就吃一点,一点也好……」拍著清儿房间的门,锦梅急得都要流眼泪。清儿变得情绪化了,总是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愿接近,到底发生什麽事了,怎麽把从前那麽一个快乐的清儿变成这样……

  「别管我……」不想再听到锦梅的声音,清儿用被单紧紧的包裹著自己,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别管他……他是一个很脏的人,他是一个被男人侵犯过的人……

  自己又胡思乱想了!清儿赶紧拿出随身的小刀,在自己的手上割了一下。

  血流出来了……可是他好像又看见了从前的殿下,皇子府里的殿下……

  是的,只要每次一想起「侵犯」这个字,清儿就会割自己一刀,因为在流动的血液里,他总是看见殿下在关心他,不期然的,他就会沈醉在回忆当中,不会再记起自己曾被侵犯……

  「清儿!」锦梅只是一直拍著门,她根本不敢冲进去。因为她知道清儿有刀在手,他会伤害自己的……就像那天割腕一样……

  沈醉在回忆当中,清儿突然不再发抖,只是虚弱地笑了。伸出没受伤的手抓住空气,彷佛那里正有一个人向他伸出救援之手一样……

  是殿下……

  他是不是终於要来救自己了?

  他就知道,殿下一定会救他的……

  用力抓紧,指甲掐入掌心,那一痛,清儿才发现原来又是幻觉来的……

  殿下没有来救他,是不屑来救他……

  因为他是一个贱东西……

  第15章

  为什麽幽本权会在这里出现?他到底想做什麽……

  「清儿,你只要乖乖的听本皇子的话,本皇子就不会把你是男儿身的事说出去!你听好了,欺君之罪,幽本睿就算是皇子也担当不起!到时候,他就没有资格去争夺太子之位了!」他看见,幽本权一脸笑意地靠近著自己。

  下意识地退後,想逃,却发现原来自己无路可逃,只得爬上床一直往床角缩,嘴唇微微抖著。他这话到底是什麽意思?意思是若他说出去自己是男儿身的话,殿下就会背上欺君之罪,然後受罚,甚至失去太子之位吗?

  「真乖,都自动自觉上床等著我了。」幽本权笑了,那个笑容是得到猎物的那种喜悦。他脱了靴子,俐落地宽衣,然後爬到床上,张大双臂把床角的自己抱住。

  被他封住了嘴唇,出不了声,好像快要窒息……

  感觉裤子被脱下,身後有种抵有异物的感觉……

  被他捉住了腰,毫不留情地撞击──

  「啊!──」床上的人突然大叫一声,还在回廊的锦梅立即跑到清儿的房间里。

  她走近床边,看见床上的清儿苍白著脸,额上不断流著汗珠,瞳孔因惊吓而收缩,修长的手指紧扎抓住了自己的被单,大口大口地喘著气。

  「做恶梦了?」拿出手绢抹去清儿的汗水,锦梅坐在床边,轻轻拍著清儿的背,试图让他的情绪舒缓。看来这个梦真的非常恐怖,把清儿吓得不轻。

  闭上眼,清儿没有回答。多天以来他都没真的睡过,一睡脑袋就重演著那麽不堪的事……还好是梦,要是真的要再来一次,还不如死了算吧。现在想来,他明明很清醒的,为什麽下一刻就睡著了?估计始作俑者也是身边这一个人,清儿倏地睁开眼看著锦梅,「用什麽把我弄昏?」

  吐了吐舌头,「是迷烟啦……这样做是不对,可是你更加不对,都要让人担心!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小刀被我没收了!以後不准再自残!」一用迷烟迷晕了清儿她就立即入房,只见又是一片血迹……

  唉,真不知清儿到底什麽时候才能振作。

  「对不起……」没好气地看了一下锦梅,他就知道这锦梅点子多多,连迷烟都出动了,真的有那麽夸张麽?

  转眼低头看著自己手腕上那重重叠叠的布条,他迷惘了。

  「锦梅,其实我一直觉得割腕很痛。」冷不防的,清儿说了这麽的一句话。

  锦梅知道清儿快要想通,只得加紧开导。「那你为什麽总要忍著痛去伤害自己?」

  「在血液里,看见美好的过去。」

  这句话对於锦梅这个聆听者来说实在是有点玄,可她还是有点能理解清儿的举动。简单点来说,就是因为清儿现在发生了不愉快的事,然後觉得割腕流血能够回到从前吧。

  「别的方法也可以,清儿,不要在钻牛角尖。」

  「不,我想不到。」清儿苦笑。锦梅认为这个笑容不适合清儿,清儿应该是一脸傻气,脸上带著可爱纯真的笑容,而不是这种比哭更难看的笑容。

  「嗯……对了,过几天就是皇上的寿辰了,你也要送些什麽给皇上以表心意吧?」不知道该说什麽的锦梅唯有把话题改变,希望能转移清儿的汪意,试图让他忘记不愉快的事。

  「是吗?那你说我应该送什麽给皇上好?我没有钱,那些贵重的东西我真的买不起。」想了又想,似乎这几天皇宫里也的确比较热闹,只不过是他一直留在房内才不知道。

  「这倒是……啊!我想起来了,这几天小东子好像拿了一盒人参回来!清儿你的手艺也不错,不如就用那些人参弄个人参鸡汤给皇上吧?」挺不错啊,至少这鸡汤也珍贵,人参又不用自己付钱。

  「我那些糟厨艺怎能跟御厨比较?你就别闹了,这不是明著让要我丢脸吗?」听了锦梅的所谓建议,清儿也不禁失笑起来。

  轻轻搥了一下清儿的胸口,锦梅窘困的道:「你管我?总之这也是心意而已!」

  突然被人搥了一下,清儿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咳、咳咳……」

  惊慌地拍著清儿的背,又为他倒了杯清水,锦梅有点担心地看著那个不断掩著嘴咳得正凶的人:「清儿,你这阵子身体好像突然差了很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你有事暪著我?」疑惑地打量著清儿。她一个弱质女流,况且清儿也比她高比她要壮,怎麽可能由她轻轻搥了一下就咳个不停?

  摇摇头,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没有的事,我健康得很,刚才只是被口水噎住。」刚才咳得正凶,胸口好像有点痛……不会有心疾了吧……

  「你的身体只有你自己才最清楚!有事就别暪著我,害我老是在担心你!」装作气愤地双手环胸,锦梅把嘴嘟得半天高,还用力哼了一声。

  救命……这锦梅是怎麽了?清儿不由得轻笑,哄道:「你别生气,我真的没有暪你!我真的没有事!」还拼命搥著自己的胸口。

  看著清儿那个死撑著的样子,锦梅也怕了,「好了好了,别再搥自己,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生你的气。」

  「好好,我答应你。」也不理得是什麽,只是一个劲儿地答应下来。

  j1an笑了一下,「这一个条件就是……要答应我以下五个条件!」这下子她可聪明回来了,清儿该没话说了吧。

  翻翻白眼,清儿无奈,「锦梅,我从不知道你这样狡黠啊……」他被耍了。

  锦梅喜形於色,「第一个条件就是,你不准再把自己关在房间!」

  「……好。」

  「第二个,不准再自残!」

  「……刀被你没收了,怎残啊……」

  「猪!打破花瓶割腕不行吗?」天真就是天真,连想自尽也这麽笨。

  「……下一个。」喔,他不知道原来还有别的方法……

  「第三个条件,每天也要食东西!」

  「……我不吃肉……」割肉之痛後的承诺。

  霸主大吼,「你反悔!」

  「……下一个。」他好可怜,被欺负了。

  「第四个,不准做恶梦!」

  严重无奈,「……我怎控制得到……」

  「我不管!总之不许你再作恶梦!」哈哈,好畅快!身为丫环她都没有试过霸道一下,现在一试,真是挺好玩呐。怪不得殿下总是爱这麽霸道了,果然很爽。

  「……最後。」

  「最後那个就是,每天也要让我进来聊天!」

  「……好。」这是不平等条约。

  欢呼一声,锦梅笑得眉眼也弯了。「早就说了清儿是最疼我的!」

  「你就会欺负我。」看了一下笑得正高兴的锦梅,清儿没好气地戳了一下她的脸。

  嘻嘻哈哈地递了一杯清水给清儿,「没有,我是为你好!」

  接过水小口小口地喝著,清儿没有回话。

  「对了,你这几天都没吃东西,瘦了很多!刚刚做了你最爱的桂花糕给你,你等一会儿,我去端来。」

  看著锦梅走远的身影,清儿放下杯子,又把手放在胸口上。他觉得,心好像跳得很快,有时又很慢,很不规律……有时还会有些痛……他的身份到底是怎麽了……

  「清儿!你看,是不是很香呢?」很快的,又再次听见锦梅那把充满活力的嗓音。清儿顿时放下手,然後探头看著蹦跳的人。

  「你的手艺又进步了?」拿起了其中一块,放进口中。只觉馨香一片,十分可口,坚韧适中,清甜味很重,吃罢了後口中会有清新的感觉。这糕用的桂花应该也是十分新鲜的香桂花。

  「怎麽样?」

  对著锦梅又微笑,「很好吃。」说完又拎起了第二块。

  继续吃吧。锦梅愉悦地看著清儿一块接一块,看他吃下愈多,心里就愈高兴。

  「对了,你到底是不是要弄鸡汤给皇上?」

  唔嗯了一声,吞下糕点,「你决定吧.反正我只管做就对了。」怎麽现在身份好像对换了?变成他才是丫环,锦梅成了他主子?

  又递上一杯清水,「不对啊……清儿,其实你为皇上献舞或送上一曲也可以啊!你这些也超厉害的!」想了想,清儿好像比较擅长这些!

  「才不要!很烦人的,又要选曲又要练习,都要累垮人了。」他不要自讨苦吃啦。更何况要是他风采太盛又让别的男人看上自己就不好了……

  「画画怎样?」记得清儿的画功也是超棒!

  又是摇头,「不要,很花时间,何况我也没有灵感,画不出来的。」画画很伤神!要是那麽「幸运」被皇上赏识那他岂不是天天也要为皇上画画?这是一件苦差事……

  「清儿,你真懒!」从前看不出清儿是个这麽懒的人啊……

  「就鸡汤吧,反正这个你会帮我的。」还是煮汤好。这个做法比较保险,由锦梅代他呈上自己也安全得多。

  「放心,这到底是呈给皇上的东西,我一定会帮忙的!」拍拍胸口,她一脸义不容辞。

  「锦梅,聊天这麽久好像想睡了……」突然打了个呵欠,清儿双睫轻垂,声音带著浓浓的睡意。

  偷偷地在背後笑了一下,「你体力不好聊得久当然会累,来,先休息吧。」

  「唔……」抓住了被单,清儿闭上了眼。

  哎呀,清儿这个样子好可爱!

  为清儿拉好被单,锦梅点了宁神的安魂香,放在床头,离清儿不远的地方。

  希望这个东西能让清儿一觉睡天亮,不再惊醒吧。

  第16章

  刚才那个女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幽本睿不悦地双手置於身後,大步大步地离开蓝宁宫,身後的小东子低著头亦步亦趋地小心跟著。

  再等一下吧……再等一下!只要等到机会,他一定会把东西夺过来的!

  一阵令人恶心的胭脂味道传进他的鼻里,他皱了一下眉,已经听到身後的小东子说:「奴才参见月妃娘娘。」

  「原来是月妃,真巧。」随便地应了句,话中亦没有敬语,傲慢得可以。

  月妃娇笑了几声,「才不是巧呢!本宫可是特地来找本睿你的啊!」哼,对她不用敬语吗?真是目中无人!看他听了自己的话後还能嚣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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