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寻————艳阳天
艳阳天  发于:2009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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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书,对不起,我是不得已的,以後,我再也不了。而且,他调的酒没什麽酒精,我的身体也没有不舒服,只是,只是”失身了而已,不过我不敢说了。
  “你的意思是你很舒服了?”他的眼瞪的更大了,好象要喷出火来。
  “没有,没有,一点也不舒服,痛死了,都怪那个唐戟,趁火打劫,还要我跟他结婚,想的美。”
  “他还要跟你结婚?!”
  “呕,墨书,你的声音好大,我的耳朵都快聋了。”我抱著耳朵哀号。
  “对不起,对不起,我看看有没有事。”他急忙抱起我想要查看。
   真是关心则乱,耳朵聋没聋这样就能看出来?“墨书,没有了,只是振的有点痛,你小声一点。”
  “好,你,是怎麽回答他的?”墨书惴惴的问。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被人叫走了,我就回来了。”
  “那你是怎麽想的?”
  “我,不怎麽想,我觉得他在说笑话了。”
  “如果,他不是说笑呢。”
  “那,我只能对他说”我有点坏心的停了,看墨书的反应,他居然急出汗了,我觉得自己太不对了,马上诚恳的说:“我会对他说,对不起,我不能和他结婚,不是因为他是男的,而是我并不爱他,甚至我都不了解他。”
  “寻。”墨书激动的把我抱住,久久不放开。“以後离那个人远点好吗?他很危险。”
  
看著他无比慎重的神情,我点点头,“好”不为他,只为自己确实不能再和那个人纠缠下去了,可是心里的遗憾却无法抹去,仿佛已经看到诺诺因为我不理他而伤心哭泣的样子了,一丝悸痛扰上心头。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不过气氛没有刚才的窒息,而是温馨宁静,墨书仍然抱著我不放开,怕我冷用被单把我包了起来。窗外微风轻拂窗帘,带进阵阵花香,是清雅的菊花,转眼已是秋天了,怪不得夜晚有寒意了。

   风,我忽然象起,“墨书,我的房间正好对著他的房间。”
  墨书皱了皱眉,沈吟片刻,忽儿又笑了,没说话,下了床把我抱起来向外走。没有问他去那里,对他我永远都是相信的。而且,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应该是……
  果然没错,他把我抱进了他的房间,放在他那张特大号的床上。
  “从今天起,你的房间就是这里了。”
  “那,你呢。”
  “你希望我在哪里?”
  “这是你的房间,由你决定呀。”
  “寻,我说过,从今以後我再不会放开你,我当然是要陪著你的,你愿意吗?”
 “呃,这个,”我要怎麽回答,今天的事都是超出我的智力范围的,让我头痛的要命。
  “咕咕……”关键时刻我的肚子叫了。
  我们同时大笑起来。
  吃饭皇帝大,我终於又逃过一劫。墨书居然不顾劳累亲自下厨为我做东西,又让我乱感动一把。天才不愧是天才,虽然他很少进厨房,可做出来的东西不比谁差。还端到房间里,亲自喂我,说是伺候我惯了,很久没复习,怪想的。我忍著笑吃完了他喂的东西,好几次差点被呛到,吃完了他还象以前一样用毛巾细细的把我的脸擦干净,擦著擦著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岔了气,他帮我顺气,顺著顺著自己也笑了起来,气氛甜的要腻死人,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好象很不错哦。
  吃完想去漱口,一起身扯动了下身,疼的我一个激灵。
 “怎麽了?”墨书忙问。
 “我”我再次变成红番茄,那个地方痛怎麽能讲。
 可是,墨书是什麽人,怎麽会不明白,马上会意,嗔怪的说:“你呀,怎麽不早说,来,趴下。”
 我在他的严厉下我只好照做。他在房间里翻了一阵,拿了一管药过来,正要掀开我的被子,我赶紧按住。“墨书,你干嘛?”
 “给你上药呀。”
 “我还是自己来吧。”
 “你?想再次扭断腰?”
 “呃”我无语,即使是常人也不能很容易的给自己的那个地方上药,何况还是我这样一个非常人,腰是我的死穴。可是,我还是不死心“墨书,不要了,没有多疼了。”
  墨书的回答是用嘴堵住了我的嘴,吻到我无力反抗在不知不觉中身上的屏障被揭开了,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他面前。我羞的把头埋进枕头,不理不问。
  “看你,都红肿了,还说没事。”温暖的手指轻柔的掰开我的受伤部位,涂上清凉的药膏,虽然没看却能感觉到那种暧昧靡丽的风光,我的头埋的更深了,呜,我没脸见人了。
  手指向更里面探去了,仿佛带了电流,电的我浑身一颤,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他的手指向我的全身放射性传递,也激起了我的原始反应,还好是趴著,不然就麻烦了,我正想叫墨书停手,忽然门被砰的撞开,一个身影闯了进来。
 “墨书,你看到寻没有……你们在干什麽!”


 

 

二十六
  我和墨书看向来人,
风尘仆仆的兰律和风站在门口,律还保持著推门的姿势,下巴仿佛脱臼一样的张著,脸上是一副见到鬼的表情,发出恐怖的吼叫,而他後面的风则把眼睛瞪的要掉出来,张大了嘴发不出声音。
  墨书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以最快的速度把我包到被子里,然後对律道:“律,你应该先敲门的。”
 “韩墨书,你,你怎麽可以这样,不是说好了公平竞争的吗,你怎麽能趁我不在把寻给吃了。寻,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他把你弄伤了?对不起,我来迟了,都是那个该死的建筑商,我要劈了他。寻,你知道吗,我爱你,我爱你呀。”律发疯一样的喊著,扑到我的身边,却被墨书挡著,他想推开墨书,却被风拉住,只能不停的叫著,挣扎著,场面混乱不堪,连小锺也被招来了,风对他轻轻说了什麽,他才悻悻的走了。
  我仿佛灵魂出窍一样的看著眼前的混乱,没有任何思维和动作。现在,就是世界末日也不会让我更震惊了,居然,同一天,有三个男人向我告白。
  我的桃花运呀。
 
  我快要冒烟了,这已经是我今天换的第三套衣裳了。
 
昨天的混乱终於在我醒悟过来後结束。对律说明了我和墨书是清白的,而我的伤是因为自己酒後乱性造成,还为此被人家求婚,所以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墨书是在帮我不是欺负我,而对於律的表白我表示自己不只能把他当成好朋友,好兄弟。
 
律的表情象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站都快站不稳了,风去扶他却被他档开,然後幽幽的看了我一眼,默默的走了,看的我心里一阵紧似一阵,好几次都差点出声叫住他,可还是忍住了,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才会斩乱麻。
 还好他没有过大的反应,只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理,风怕他出事一直跟著他,被他不耐烦的赶了出来,还大声的吼到,别把我当娘们似的,我没那麽脆弱,我只想一个人好好想想。
 大家听到放了好大的心,他终於找回了精神,律毕竟是律呀。
 
 可是今天一早发生的事又让我一个头两个大。
 本来墨书昨天是要和我一块睡的,可是被律一闹,墨书怕再刺激到他,自己到我的房间里睡了。今天也是一早就来看我,用早安吻把我叫醒。正在缠绵的时候律进来看到了,大力把我们拉开,满脸的不相信,胸口剧烈的起伏,吸了好几口气才说出完整的话:“寻,你爱的是他吗?”
  我看了看激动不已的他,又看了看满脸希翼的墨书,也许,这样才能让律死心吧,我轻轻的点点头。
 
“不,我不信,寻,我不会相信的。”律象负伤的野兽一样的嚎叫著,抓著我的肩膀猛烈的摇晃,摇的我一口气没顺过来,猛咳起来。墨书把律拉开把我抱在怀里温柔我帮我拍著背,并有些严厉的对律说道:“律,你就是这样爱寻的?”
  律回过神来,脸上满是歉意,“寻,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太激动了。”沈默了好一阵,他的脸色由青变白後又回到了正常,象是在经历什麽重要的过程,完了他居然笑了,说到:“寻,你是为了让我死心吧,你太小看我了,你不爱墨书,你甚至不懂的爱人,跟你生活了这麽久,我要是被你骗了我就是个白痴。
寻,不懂没关系,我会教你的,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我一定会让你承认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更适合你,更能给你幸福的。”同时还高昂著头看著墨书,一副挑战的姿态。
 哦,我头疼。律什麽时候变的这麽精明了。
 墨书和以往一样的优雅淡定,谦谦笑著,不置可否,只是把我抱的更紧了,我能感觉到他的态度是从没有过的强硬,耳边响起他的话,从今以後,我再不会放开你。
  被叫声引来的风站在门口一直没有说话,等听到律的宣言後一脸黯然的离开。


 


 从那开始,我便被律如影随行的“照顾”。
 风做了我喜欢的豆浆粥,律和墨书抢著给我盛饭,一使劲,碗掉在我面前,溅了我一身的粥,然後同时有两双手给我擦,直到越擦越多後,我放弃准备去换一套,然後又是两套衣服送到我面前,让我不知道穿哪套,最後还是墨书让步,而律也让墨书给我盛的粥,才让我安全的吃了早饭。也因为他们过分殷勤的夹菜,我第一次剩了饭。
 
然後是我去洗碗,被两个人帮忙,结果是三个人同时被打湿了衣裳,然後只好重换。都是律了,以前从不做家务的,也不吃早饭的,今天居然起了个大早,还搞的鸡飞狗跳的,我宁愿他还做他的懒虫好。
 而且他还拼著不去上班也要在家里陪我,因为墨书今天没事要陪我。於是三个人在书房里亲亲爱爱的相处。我要写字,律强著帮我磨墨铺纸,可是他实在不是干这些事的料,磨了几下墨还没成,我和他的衣服上被下了墨雨,结果我又只好换第三套衣服。而且最气的是,律居然好高兴的说,寻,我给你做了那麽多衣服,今天才派上用场,以後,我要再多陪你一点,你就可以象模特秀一样了,多美。
  我的眼睛如果能喷出火来,一定把他拷的象健美模特一样油亮。
 
换上厚一点的衣服,我准备出去透透气,再和他在一个空间,我会疯掉。不顾他在後面的叫喊,我憋著劲就往外冲,刚到门口,我马上又瞬间转身,回头便走。自我催眠没有看到门口那个靠墙而立的高大身影。
  “寻,等等,寻,你如果不见我,我会一直等下去的。”
  我没听见,我没听见,自我催眠著走回书房,拿起笔,不管外面发生了什麽,我只是写了又写。两个影子仍然跟著我,但没有声息或是我已经能够进入真空状态听不到,看不见,我写写写写写……


 


  写了三天字,头疼手疼腰疼腿疼脚疼全身疼,还是没有把麻烦写没了,家里还是有两个影子,门外还是有一个门神,到是累了风和叶洪,律和墨书蹲在家里叫劲,外面的事就丢给他们去忙了,风看著我们的样子只能叹气,可又无法。叶洪觉得是千年难得的好戏,有事没事的往这里跑,後来干脆也学墨书长驻不走了,每天进进出出的向我报告天气情况,告诉我门外有无障碍,是否有利出行。而门神的精神也确实可嘉,到现在也没有放弃,每天我醒来後就站在门外,我睡了还没离开,不知道他有没有睡觉,有没有吃饭,还好这几天没有下雨,不然真是难以想象。还有诺诺怎麽办,如果他看到自己的父亲在我的门外苦等会怎麽想,我不敢接电话,但找我的几乎快把我的电话打爆了。墨书和律从第一天後就没再发生矛盾,但还是无所不在的跟著我。
 
哪里都不能去,连园子都不敢去逛,怕看到诺诺,又想看到他,担心,矛盾,彷徨,焦虑,想念,从来没有这麽多的滋味集中到我身上,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精神委顿,面色苍白,加上浑身痛,分外难受,墨书和律看了眼里充满了心疼,可因为我不让他们插手我和唐戟的事,只是陪著我难受。
 
第四天了,据叶洪说,那个人已经瘦了好几圈了,而且精神状态很不好,可能撑不了多久了,我就快自由了,我听了没有高兴,反而有些难受,算了,还是和他谈谈吧,老这样也不是办法,我不答应他他也不可能强求吧,其实早就该去的,只是我以为他不会这样坚持,等个一天没等到就会放弃了,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方式,好象是要挟似的,我不喜欢他的强势,被他一激也起了性子,看谁撑的住,於是就这样僵持著,僵持著,直到无法收拾。
  好吧,我承认我强不过他,我的心硬不过他,谈就谈吧,也许谈开了就什麽都解决了。我心意一决,洗了个冷水脸,让委顿的精神振作了一些,对一直陪著我的墨书和律说了我的决定,他们没说反对,只是坚持一定要在场,哪怕只是远远的,但一定要在能保护我的范围内。看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好象唐戟是个极度危险的罪犯一样,人家好歹也是个大集团的总裁,怎麽就会把我怎麽样了,光天化日之下,他搞不好比我还怕出什麽事。
  
  他的确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可是依然衣著光鲜,不见颓废之态,而且气势依然强大,即使他现在是因为我而憔悴,也不能因此而让人觉得他比我低了势头,在秋日黄昏的夕阳下显出一种沧桑和深沈的美,这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曾为他神魂颠倒,伤心难过,他要什麽样的人都有吧,即使他喜欢男人,应该也是不乏追求者,怎麽偏偏就跟我耗上了,要什麽没什麽,就只有一夜情,他不可能还是处男的,怎麽想都想不通,好今天就让我把这个问题弄清楚。
  “寻,你终於来了。”以前深沈悦耳的声音变的非常沙哑,是身体已经快到极限的征兆。
  “唐戟,你这样是不是太不合自己的身份了。”象他这样身份的人应该都很注意自己的言行的,怎麽他就是个异数,而且更奇怪的是没有人为此趁机吵作。
  “以前我就是太在乎身份和地位,才会失去自己最心爱也是最爱我的人,现在,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哦,原来是受过刺激了,是不是诺诺的妈妈了,可是,他要改正错误应该去找原主呀,怎麽找上我了。“唐戟,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可是你确定你找的人是谁了吗?你应该去找你的真爱呀,怎麽会找我?”
   “因为我爱的就是你,不然,你以为我会那麽随便的跟男人……”他省略了後面的字,但还是让我脸红不已,别过头掩饰自己的窘态。
  
“对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说爱字,你不觉得太草率了?而且,那一夜,只是一个误会,我喝醉了,对自己做过的事没有任何印象,根本不能和感情相提并论。”
  “虽然认识不久,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个随便的人,也不是个连自己的感情都看不明白的人,我很确定自己的感觉,而且,我也确定你的感觉,不是都说酒吼吐真言吗,你在潜意识里对我是有感觉的,不然,你不会那麽……主动,寻,那天,你好美,令任心醉,而且,你也很舒服,不是吗?”他用沙哑的声音说著极为煽情的言语,有一种扰乱人心绪的力量,炽热的眼神如火一般的烧著我,让我全身发烫,口舍发干,那被我竭力遗忘的一夜的情景在他的催眠中竟渐渐的浮现,那蚀骨销魂的滋味袭上心头,意识又开始模糊了,不经意间已被他抱住,浓浓的麝香味充满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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