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糊涂心+番外————龙千岁
龙千岁  发于:2009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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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业课基本低空飞过,待在公司里的时间比课堂还多。
  严格说来我是个不知上进的混蛋,白白浪费了国家的教育资源。
  想起高中时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个经典讨论:就业和考研,你选哪个?
  这回落到自己身上,只剩了一个选项。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人的一生之中,难得有如此重大的抉择。
  其实我很早就下定了决心,一路走来,再无第二个机会。
  上官文央,他替我开启了一扇门,决定跨进去的是我自己。
  三年下来,我知道自己现在能做到多少,却还没发现自己潜力的顶峰。
  他给了我最好的环境,让我吸收专业知识,学习如何做生意,迅速累积经验。
  洪七公指点你三天,抵得上旁人练十年。
  如果要作商界风云录,上官绝对名列前三。
  明师出高徒,这话最我爱听。
  就算不是高徒,我也不会太差--我的能力,已经过屡次证明。
  能让上官满意并不容易,他比一般人都要挑剔。
  现在我总能让他点头,这足以让我自豪。
  度过了一个忙碌的春节,他答应五一的时候放我一个长假。
  真是善良的好老板!
  我非要歇个够本不可。
  开始在忙碌中期待幸福的五一。
  元宵节的时候,他拉着我,开车去广场看烟花汇演。
  人山人海之中,仰望天空中缤纷夺目的奇妙幻景。
  漫天的烟花下,他微笑着通知我:毕业后,正式来公司上班,担任他的私人助理。
  至今难忘他当时的笑容:
  狭长的双眼微微弯起,透出柔和的光芒,如水波荡漾一般;
  平时轻抿的嘴唇展开一个小小的弧度,奇迹般的,竟令整个脸庞都明亮起来,那样美丽动人。
  以往的儒雅风度带上一股温柔,淡化了距离,让人看了怦然心动。
  周围嘈杂的人声仿佛在一瞬间沉寂,我的眼里只有他优雅的身影。
  心脏狂跳了两下,差点窜出喉咙。
  以前居然没注意,他的表情居然是这样温柔。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强忍住质问他的冲动。
  我不是女人,你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也是男人,我懂那种目光的意思!
  以前居然没注意......我下意识地环住双臂。
  干笑两声打破沉默:天挺冷啊。
  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被四周对对情侣的欢声笑语感染,竟分外敏感起来。
  他还是那样温柔的表情,动手解下自己的羊毛围巾,环在我的脖子上。
  你穿的太少了--令人联想到竖琴的美丽声音悠然响起,带着几分纵容。
  看着他迷人至极的脸庞,我感到一阵迷惘。
  你到底拿我当成什么,下属?朋友?
  如果是下属,你对别人怎么就没有这些动作?
  如果是朋友,你对我也实在未免太好,好到我以为自己是你的情人。
  难道你把我当情人?
  自己被这个荒谬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不可能。
  我们都是男人,而且......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
  也许,一切都是我太敏感,都怪烟花太美太耀眼,这样的夜晚太浪漫。
  奇怪,我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上官文央,这四个字根本就是金字招牌。
  他想要什么样的伴侣没有,就算好男风,也不会在一个人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而不求回报。
  我算什么东西?有什么可以让他大费周折,耗上几年的工夫?
  黑沉沉的天空中,各色光芒闪耀,照得我眼睛有些发花,却不想低头。
  它们的生命只在一瞬,如果就连这一瞬的光明也被人忽视,未免太可怜。
  痴痴呆呆地仰头看天,感到一只温暖的手轻轻环住肩膀。
  是他,我知道。
  我们之间常有这样亲密的举动,男人嘛,谁会想那么多。
  真的是我想的太多了?
  突然感到一阵烦躁:自己到底在在意什么?
  难道是有所期待?
  不敢想下去,怕自己也无法面对内心深处的阴暗。
  和他的"同居"生活已将满三年,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
  习惯了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难道终于要分开了?
  我居然有些排斥搬家的想法。
  我是怎么了?
  该结束了,趁我神志还清醒的时候。
  临近毕业,学校的课业已经基本结束,我有了不少空余时间。
  要挤出时间可真是不容易,如果你有一个精打细算的老板,就会发现有多困难。
  但我必须开始找房子了。
  我得尽快搬出这个暧昧的空间,开始自己的生活。
  就算要另外花上大笔房租,我也不在乎了。
  我实在怕自己会陷进去。
  上官文央太有魅力,对女人对男人都太危险。
  正好五一放假,我决定到时搬家。
  "我要搬家了,就定在五一。"一边打游戏,一边故作轻松提起话题。
  不知为什么,我有些罪恶感。
  心里忐忑不安,生怕他冲我发火。
  不......不对啊,虽然这么晚才说,可我是怕他麻烦才要求搬家的,他怎么可能生气?
  是吧?
  心里不断地寻找理由,却悲哀地发现连自己都难以说服。
  一片沉默。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就像小时候忘记了家庭作业,我居然有种无所遁形的狼狈感。
  "......明天吗?"
  "恩。哈......哈哈,在这儿住了这么长时间,太麻烦你了。老这样也不行啊,也不太方便。"
  "我没什么不方便。"
  "......其实......我交女朋友了。"
  死寂。
  我突然想撕了自己的贱嘴,居然说出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作息时间,当年我妈都没这么了解我。
  不过,不管真假,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应该不会留我了。
  他们这样的大人物才不会像个小市民一样说些杀风景的话。
  他会笑着说:一路平安啊......不对,搬新家该说什么来着?
  不管了,反正他会高高兴兴地把我踢出去......
  妈的,郁闷......
  诶?真恶心,明明是自己要搬出去,怎么搞得像被抛弃的小媳妇一样?
  真他妈的恶心!
  我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想喝口东西压压惊,拿起杯子,却发现果汁全被喝光了。
  妈的!
  只好按暂停,起身找水喝。
  一只修长漂亮的手,端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正好送到眼前--杯子里是我最最喜欢的桃汁。
  手的主人温柔地微笑着,浑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发出无声的邀请。
  我要搬家,你就这么高兴?


  11、
  像我这样的人,本应该无情无爱,无欲无求。
  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
  含金衔玉出生,穿金戴银长大,理所当然地享受着金钱所能买到的一切。
  也许像我们这样的人本应姓金或是姓钱,那才叫名副其实。
  人一旦有钱有势,潜藏的兽性就被激发出来了。
  伦理道德都是狗屁,唯实力至上。
  我也是这个阶层的一分子,要免俗好像不大容易。
  想要的东西,伸手拿过就是--这就是我从小耳濡目染的至高无上的真理。
  本来以为对他会不一样,可我错了。
  我到底不能免俗,我到底是个坏透了的家伙。
  永远忘不了他发现中毒后的眼神。
  开始他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只是奇怪自己怎么突然动弹不得,催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听了他的话,突然感到一阵愤怒:原来他仅仅把我当作老板,仅此而已。
  如果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颐指气使地命令我开车送他去医院,也许我会回心转意也说不定。
  当然,只是也许。
  我点醒他的时候,小豹的兽性全数迸发在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漂亮至极,让人忍不住想狠狠蹂躏一番。
  他虽然生气,却还是当我偶尔发疯,马上表现得十分镇定,劝我送他去医院--没想到我居然被他当成一个会不时发作的精神病人。
  幸亏我一向有着过人的忍耐力,要不早就扑上去撕碎他的衣服。
  三年都能等了,还会等不了这几十分钟?
  我俯下身子,尽量小心温柔地抱起他柔韧,修长,温暖的身体。
  肌肉被药剂放松,却仍能让人感到蕴藏的力道。
  二十一岁的年纪,仍然残留着少年般的纤细。
  柔顺的头发上传来定型剂的淡淡的海洋系香味,当初还是我替他选的牌子。
  他不明白我的意图,只有单纯的恐惧与微微的不安。
  与其说害怕,不如说是对我的意图极为困惑。
  一路上,他依然没放弃劝说我拿出解药,或送他去医院。
  我的小东西,你怎么还这么单纯?
  不过这样正好,我喜欢。
  我温柔地笑着,以示安慰。
  抱他走进我的房间,将他放在躺椅上,开始除去衣物。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声音有些颤抖,脸色苍白。
  我停下来,认真回答:"脱你的衣服。"
  看他瞪大了眼睛,我忍不住笑出声,决定不再捉弄他。
  小雅,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和你做爱。
  我说话时语速平稳而流畅,原先还以为自己一辈子说不出这种话,没想到这么简单。
  他被我震得说不出话,惟有死死地盯着我的脸。
  好美的身体--线条优美的修长四肢,小麦色的光滑肌肤。
  在我强忍欲望为他更衣的时候,他好像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之中。
  直到我把他放进浴缸,三魂七魄才归于体内。
  你神经病!我是男的,你他妈的是神经病!!!
  他动弹不得,只有大叫,满脸红晕,看得我目眩神驰。
  我的房子,我了解--隔音效果之好,就算你开音乐会邻居都不见得听得到。
  温度适中的热水淋在他头上,隔绝了源源不断的叫骂。
  我替他抹上洗发水,细心替他按摩,一边小心不让泡沫跑进他眼睛里。
  他骂得累了,身体微微颤抖,胸膛不住起伏,水珠一粒粒跳跃着滑下。
  我努力不去注意眼前的美境,怕自己忍不住在浴缸里抱他。
  替他涂抹浴液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泛着细密泡沫海绵沿背部流畅的线条一路滑下,经过柔韧的纤腰,直到挺翘结实的臀部。
  我把手指小心挤进他将要迎接我的部位,引他全身一缩,连骂也骂不出来。
  宝贝,放松......
  听了我的话,他两眼瞪得大大的,用力咬住嘴唇。
  还好,由于麻醉剂的作用,红嫩的下唇上只有浅浅的痕迹,总算没伤着了。
  如果你再咬嘴唇,我就在这里上你。
  他听了我的话,闭上眼睛,连连深呼吸几次,仍是止不住全身的颤抖。
  我轻轻地扶上他下体,小心地清洗它。
  他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明明极力抗拒这样亲密的接触,却仍是在不断的刺激下勃起。
  这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是男人都忍不住......我亲吻他潮湿的眼角,轻声地安慰。
  舌尖的咸味让我心脏紧缩。
  我不想他感到屈辱,真的不想。
  我要好好的爱他,真的想好好爱他,用我全部的精力爱他。
  对不起,我只是怕你离开而已......我在心里默念。
  我知道这不是理由,任何人都没有权力以这种借口伤害别人,没有。
  不过,只要能得到你,能把你永远锁在身边,做什么我都不在乎。
  所以我下药,像个下三滥的小流氓。
  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所以你骂我一点也不冤枉。
  但我们的第一次应该是神圣的,美好的,我真的这么希望。
  我不要你有屈辱的感觉,我要你得到快乐--即使仅是肉体上的快感也好,我要你快乐。
  我也脱光了衣物,跨进浴缸。
  你看,我们是一样的。
  他盯着我亢奋的下体,半晌过后,脸颊通红,用力闭上眼睛,恶狠狠地说了声:变态。
  等我们身上都飘着沐浴液残留的淡淡香味,我将他抱回房间,小心地放在床上。
  我在他上方撑起身子,仔细地看着让我为之着魔的美丽双眼。
  他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突然闪过一丝轻蔑。
  我早该知道你是这种目的,不就是他妈的想玩男人!亏你能找上我,我他妈的可真荣幸!
  算了,你花了这么多心血,不验收成果也说不过去,要做就他妈的干脆点。
  他一口气说完,闭上双眼,一脸的视死如归。
  我叹气: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果然,听了我的话,他再度睁眼,狠狠瞪我:少他妈的胡扯,信你话老子就是他妈的大傻逼!
  声音虽然绵软无力,却着实透着一股狠劲。
  我他妈的确实是傻逼,居然还把你当好人,当朋友......
  他又闭上眼睛,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和辛酸。
  我低头吻上他的嘴唇,不想听到这样伤心悲凉的话语。
  他的嘴唇出奇柔软,令人流连不已,更想深入。
  等我结束这个吻的时候,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满脸通红,连连咳嗽。
  忍不住低笑出声,看到他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了一层。
  我俯下身体,细心地寻找他的性感带,我要他快乐。
  除了自慰,他应该没有任何经验--他青涩的反应证实了这一点。
  带着射精之后特有的疲惫,他自暴自弃地喃喃自语:要做就他妈的干脆点,磨蹭什么!
  我只有摇头,一面耐心替他放松肌肉。
  我要让他有一个快乐的第一次,虽然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小心地寻找体内前列腺的位置,一面忍受自身欲望的折磨。
  终于,在他一阵痉挛之中,我找到了那个奇妙的地方。
  由于敏感度被人为的提高,他的反应很强烈。
  我吻上他滚烫的嘴唇,用力进入他。
  好紧,好热。
  我离开他嘴唇的时候,滔滔不绝的污言秽语随着眼泪一并迸发出来。
  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淫荡的变态!!!
  晶莹的泪水源源不断地自美丽的双眼中流淌而出,沾湿了枕巾。
  我本该感同身受,伤心不已。
  可我居然感到无比的快乐,那样的满足感以前从未有过。
  我在他的身体里,我们是一体的。
  想着,我居然大笑出声。
  他被我的笑声吓住,愣愣地看我,脸上泪痕宛然。
  我小心地舔净他的泪水,我无比珍视的眼泪。


  12、
  你爱我,你不爱我。
  柔嫩的花瓣从手指间一片片滑下,渗出的汁液让我的指甲发黄。
  这个无聊的游戏到底是谁教我的来着?
  想了半天,全无印象。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如同这些娇媚的残片般轻轻飘落,默默地堆积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
  我坐在这里多久了?一天?十天?一年?十年?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最近好像老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年纪。
  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带着围嘴玩沙子,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去学校上早自习,有时候还会觉得自己已经像个大人一样,开着漂亮的车子上了好多年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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