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叫你乱投胎————茶兔
茶兔  发于:2009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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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殊从怀里掏出七宝金莲,把小妖放了下来,又弄了根绳子绑了他个结实。

  我从溪边勉强站起来,走了几步,蹲到那少年跟前:“你!解药拿来。”

  少年抖了抖耳朵,冲着我脸上:“呸!”

  ……你讲究点卫生好吧。我又哆嗦着腿,回去溪边洗了把脸。

  折回来一看,文殊又展开洗脑攻势,从威逼利诱到江湖道义说个没完。

  小妖被他折磨得心烦意乱,脖子却还直挺挺地梗着:“活该!让你们烧我房子。自己作死!怨得了谁?”

  我冷笑着又爬近了,伸手朝小妖身后摸去,嗯……手感不错。

  小妖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我用力一拽,那毛茸茸的尾巴牢牢握在掌心。

  “你说不说?”

  “……不说。”

  我张开大嘴,咔嚓一口,小妖疼的眼睛直翻:“哎呦喂!你个臭混蛋!疼煞爷爷了……”

  “你说不说?”我朝地上吐了几口毛,作势又要咬,少年终于开了口。

  “我身上没有解药!!”少年瞪着红通通的眼睛,“不信……你们可以搜身么……”

  “解药本来就不多,那个香本身药力不强,顶多维持一个时辰。我们做解药也就是以备不时之需,万一有人身体承受不住就给点。我跟姐姐又不会中迷香,不需要,当然不随身带了。”

  “那药在什么地方?”文殊倒挺有耐心。

  “房子里啊,一起都烧了……”

  死了算了……

  文殊叹了口气:“你估摸着这个量的迷药,大概要持续多久?”

  少年翻翻眼皮:“那我可不知道。谁没事吃饱了撑的试这个。不过我看这位,还有意识,能说话走路,已经算是不错的。按理说,现在早该人事不省了。”

  我洋洋得意,再怎么挫,老子也有点真气护体,能是说倒下就倒下的吗。

  文殊一拍腿:“坏了,李陵。”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河边,把差点变成浮尸飘走的李陵拖了上岸。

  不过是喝水的功夫,李陵的意识已经模糊,嘴里吐着白沫,手脚还抽搐着,再加上被溪水浸泡过久,唇色青紫,面色苍白。

  “可怜可怜。”

  “惨不忍睹。”

  “死了活该。”

  ……

  “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没有爱心?人家都要死了,你还说风凉话!”趁机揪一把他耳朵,手感上等啊……

  “你手贱!你手贱!”小妖在地上挣扎着,鼻孔里喷着粗气,“爷爷可是修炼了千年,敢说我年纪小,你真是狗眼看人低。”

  “呸,不过是个千年小妖还敢在爷面前臭显摆,廉耻多少钱一斤?”

  “你!”

  “咳咳……”文殊咳嗽了一声,“先说说怎么救李陵吧。”

  小妖毕竟是败在他手上,听见文殊开口就有点害怕:“……又死不了。那不过就是个春药,顶多熬过这晚上就行了……不过那么一大盒子香……说不定要难受一天一夜……也许两三天……”

  “这还用你说吗!”我发狠地拽了拽他尾巴,虽然勉强撑着身体,但一阵阵的不适感,袭得我眼前发晕。

  “……毒解出来就行了呗……去给他俩找几个女人。”

  话到这里,我仨人往地上瞅瞅,李陵翻着眼皮,只剩下点鼻息,要不是他那里精神抖擞的支起来个帐篷,谁都不会怀疑这是半个死人。

  小妖嗤嗤笑了:“都这样了,估计也没力气搞女人。”

  文殊站起身来,拍拍袍袖的土,拿扇子冲着少年点点,绳索全开。

  “唉?”小妖抖了抖耳朵,没明白怎么回事。

  文殊弯下 身,走开两步,用扇子在土地上画了个大圆。

  “你叫什么名字?”他画完圈,站起来问小妖。

  “柳梦白。”

  “狐狸?”

  “嗯……”

  “你把手伸出圈外试试。”

  小狐狸直卜楞脑袋:“我不!你肯定有什么花招。”

  文殊一乐:“倒挺聪明,不想白受皮肉之苦就别出这个圈。”

  他说着,把李陵拉到柳梦白身边:“这事儿毕竟是因你们姐弟而起,李陵既然都这样了,解毒的事只能交给你了。”

  “啥!”小妖尾巴乱炸。

  文殊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我们明早过来接你们。”

  “哎!这怎么行!”小妖还要抗议,文殊却不再多说,伸手从地上把我拽起来。

  “一人一个,少说话,多做事。”

  往常的时候被文殊拖着到处飞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今儿个头昏眼花腰腿酸软,在天上再一吹小风,着实招架不住。

  “……文殊,我快不行了,你放我下来。”

  “能再撑会儿么?”

  “……呕,不能……”

  文殊叹口气,减缓速度停了下来。

  我双脚沾地,跪爬了几步,找了个树桩底下哇哇一阵吐。

  文殊过来给我拍拍背:“这是怎么了。”

  “……”作为一个神仙,竟然晕云彩头,是不对的。我又呕了两声,把这个问题掩盖过去,“咱们这是到哪里了?”

  文殊回头瞅瞅:“也就是一里外吧,河上游。”

  “呕……不行,我实在动不了。水……”

  文殊搀着我走到河边,我合手捧了几把漱口。哎……几时受过这种罪啊。

  这缺德的大剂量媚香,不光让人身体亢奋,还附带了一系列的不适感。皮肤接触到清凉的河水,却立刻舒服了几分。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感受这清冷的解脱,回过神来的时候,半个身体都已经泡在了河中。

  ……终于明白李陵为什么是那个德行了,这罪过,还不如淹死来的舒服。

  手扒着河边的石头,将身体转了个儿,半趴半跪的把整个人都浸在水中。

  抬起沉重的眼皮,正对着文殊的脸。

  “感觉好点没?”

  “没。”

  “你再撑一会儿,我带你去找药。”

  “……你要带我去哪儿?别告诉我回昆仑……”

  “这附近我有个老朋友,好炼丹,解个春药什么的不成问题。”

  我翻了翻眼皮:“附近是怎么个概念啊?”

  “……半个时辰的路吧。”

  一听这话,我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你成心要我命是吧!是吧!是吧!”

  文殊一愣:“怎么会呢。”

  “老子这有多难受你知道吗?还拖着我走半个时辰,你当这壳子是铁打的吗?”

  “……那怎么办。”

  “你去找个女人过来。”

  “……怎么可能,这大半夜的,就算是青楼的姑娘也不能跟我出来啊。何况来回的路程,半个时辰也打不住的。”

  “……”

  “……”

  “好,我自生自灭……”

  文殊刚要假惺惺地拍拍我肩膀,被我一巴掌拍飞:“死远点!满口仁义道德……伪君子!”

  文殊苦笑:“这是怎么说的……”

  “假正经!假正经!你当老子不知道你暗恋我吗?大半夜还偷着亲老子!假正经!今儿个用得着你出力的时候你反倒缩壳里了……”

  文殊脸上尴尬:“这是两码事……”

  “哪两码?你不想做吗?你不想做吗?”

  ……一边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一边惊觉自己竟然每句话都不自觉地重复了两遍。这是怎么了?怎么了?一定是药的问题,药的问题。

  文殊苦恼地看着我:“这怎么能一样呢?两情相悦和趁人之危?”

  “扯淡!我不信你不想!你其实心里比我还急呢吧,你比我还急!”

  文殊摇头:“我真的不如你急……”

  “……”心中咆哮一万遍,去死吧!

  文殊叹了口气:“我都等了不知几千年了,还急在这一时吗?”

  “……”

  算了……跟他讲不通这个,就没见过比他顽固的人。我叹了口气,重新缩回水里。就这么泡到天亮吧,反正死不了,顶多就是难受点。

  文殊站起身:“你既然走不动,就在这里等我吧。顶多一个时辰,我拿药回来。”

  “……”

  身后渐渐没了声音。

  其实一个人静下来,也没那么难受。听风吹着草木,溪流潺潺,闭上眼睛,把身体放松下来……放松不下来……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唉……一个人泡在小水沟里打手 枪是何等的凄凉啊,何等的凄凉。

  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动着,满脑子都是文殊那该死的嘴脸,真想找雷公电母帮忙劈死他!

  “死文殊!”

  “嗯。”

  不自觉念叨出口,却没想到背后有人答应,吓得我脚底一滑,整个人跌入水中,咕咚咕咚灌了个水饱。

  文殊叹着气把我从水底拉上来,用袖子给我抹了把脸:“多危险啊。”

  “你怎么回来了!药呢?”

  “……没有。”

  “你老相好没有解药?”

  “……不去了。”

  “那你回来是给我上的啊?”

  “你想得美!”文殊说着,伸手把我拖上岸,扔在草丛里。

  “喂,喂,你可想好了!”

  “闭嘴!”

  “……凭什么……哎,你悠着点儿撕,没衣服我明儿个怎么回家啊?”

  “再给你变一身。”

  “哦……”

  “……”

  “你说,咱们这算什么呢?算你见义勇为?”

  文殊手一抖,撕拉一声,扯掉好大一块布。

  他咬着牙一笑:“你说呢?”

  “哼……假正经,其实你还不是……跟杨戬……”

  文殊一愣:“我跟杨戬?”

  “……别说你忘了。”

  文殊一乐:“逗你玩的。杨戬不过是在我那里多喝了两杯。”

  “那还睡你床上!”

  “……我洞里没客房!就一张床好吧!那种话你也信!你真是……当我是什么人。”

  “……”

  “你怎么不说话了?”文殊手里拿着一团布,怎么看都像是要塞进我嘴里。

  “……”我摇摇脑袋。

  文殊黑着脸:“没事,你想说什么,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咱……咱把灯拉上吧。”

  “……”

  “……”

  “哪儿来的灯!”

  我抬手指了指月亮:“太亮了!”

  文殊袖子一挥,不知打哪儿来了一大团云彩,晕晕乎乎就把月亮遮了上。

  “嗯……”

  “闭嘴!”

  “……舒服也不能叫么……”

  “……”

  “……”

  ……

  第 17 章尾声

  睡到日上三杆。

  眼睁不开,腰腿酸痛,身子虚的像团棉花……

  谁人敢称自己是一夜七次郎,湖绿,全都是湖绿!老子就不信那个的,男人又不是喷射机!昨天折腾了大半夜,到最后甭说硬了,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虚得头晕眼花,闭上眼睛就入梦,连想事的空隙都没有。

  不过今天睁眼之前,心里却多少有点打鼓。

  = = 昨晚那事,能一笔勾销不?

  微微睁开一只眼,瞅瞅……四下无人……四下无人?

  我惊得一跃而起,也顾不得下 身拉扯的阵阵抽痛,放眼向周围看去,空荡荡的树林,哪有文殊的影子……

  我恨得牙根痒痒,臭小子,吃完抹嘴就跑了,也真有你的。

  罢!罢!老子不跟你计较,老子就当被狗啃了。

  从地上挣扎着起来,在草地上摸索了个树枝当拐杖,摇摇晃晃地往回走。

  记得是这个方向没错,虽然昨晚天黑夜重,但顺着那河往下游走,总不会迷路。

  尽管文殊说过,这儿离李陵他们也不过一里的距离,可我愣是走了有半个时辰。

  眼看着那林间空地就在跟前,透过稀疏的枝芽,还隐约看见了正背靠背坐着的两个身影。我心里高兴,张嘴就要喊他俩的名字,可却被人从背后伸手拉住。

  不用回头,这深山老林的,还能有谁?

  文殊脸上不怎么好看:“你乱跑什么?”

  谁乱跑了……明明先不见的是你好吧。

  我摆摆袖子,甩掉他的手:“有话说话,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文殊叹了口气:“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醒了……”

  “于是?”

  “于是就回了趟山上。”

  真可疑!我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文殊一向处变不惊,不是你飞上两记眼刀就能哆嗦半天的人,我看了一会儿自觉得无趣,只好作罢。爱去哪里去哪里吧,腿在人家身上,还能拦着不成。

  文殊看我别过眼神,却把爪子又搭了上来:“把衣服换上。”

  嗯?伸手接过来,竟是套锦缎长衫,上好的料子,讨好的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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